第74節
“那報警啊,我又不是警察。”我覺得眼前的少婦,雖然人長得漂亮,但是腦子有點不夠用。 “沒用,他們會邪術。”許姐身子瑟瑟發抖,緊緊抓住甄青衣胳膊。 “唉,當初你嫁給他,我就不是很贊同。”甄青衣輕嘆一聲,輕輕拍著少婦肩膀。 “他們是誰,能不能仔細說說?”我下意識想起那群南洋番子。 “那天你們走后,他夜里說夢話,提到仇東珠名字,還說讓她在墻里好好安息,我……我害怕,就推醒了問他怎么回事,結果……”許姐說到這,滿眼驚恐地停住。 “別怕,你現在在我這邊,他動不了你。”甄青衣摟著對方安慰。 “他臉色一下變了,用手掐住我脖子,問我聽到什么,我說就聽到他提仇東珠,他不相信,把我反鎖在屋里。”許姐留著眼淚,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畜生!”甄青衣憤憤不平,緊咬著牙齒。 “后來發生了什么,還有你是怎么逃出來的?”我分析著“墻里安息”這幾個字的含義,繼續追問。 “第二天,那個姓郎的來了,我靠在門邊偷聽,他們說煉制降頭缺少材料,為了保住秘密,正好殺了我煉制降頭。”許姐顫抖著手臂,想拿茶幾上的餐巾紙,抓了幾次都沒抓住。 “沒事了,你已經逃出來了。”甄青衣拿起一張餐巾紙,替對方擦干眼淚。 “還好,那個黑瘦青年傷還沒好,他們開門瞬間,我推倒那青年,逃了出來。”許姐雙手緊緊抱著甄青衣手臂。 “你先吃點東西吧,這里很安全。”我瞧著少婦樣子,覺得她有些可憐。 許姐可能一整天都沒吃什么,餓的非常厲害,顫抖著手,就要去拿茶幾上外賣,忽然驚叫一聲,指著窗外,“來了,他們來了。” 我眉頭一皺,一股無名怒火升起,覺得那群南洋番子欺人太甚,回身向窗外望去,想看看誰那么不知死活。 一顆孤零零的頭顱,漂浮在窗外,面孔有些腐爛,脖子下面血淋淋的,十分惡心。 “飛頭降!”我脫口而出,對于大名鼎鼎的南洋飛頭降,早有耳聞。 “好惡心,怎么辦?”甄青衣一只手扯著我衣服,聽聲音有些害怕。 “哐當!”一聲脆響,玻璃碎了,血淋淋的頭顱飛了進來。 “啊!”許姐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緊緊抱住身邊的甄青衣,全身顫抖。 甄青衣同樣緊張的不得了,抓住我衣服的手,不停顫抖。 “特么的,不主動找你們麻煩,還跑到頭上來拉屎拉尿了。”我乍然看見飛頭,心中有幾分緊張,不過迅速被怒火取代,揚手丟出幾張燃燒的符紙。 飛頭十分靈活,微微一晃,躲過飛去的燃符,呲著血淋淋牙齒,一臉猙獰向這邊飛來。 “青衣,你們先去房里躲著。”我語氣急促交代。 “我……我有些腿軟……”許姐的聲音,帶著一絲哭音。 我暗罵一句,順手抄起茶幾上一個杯子,向著那飛頭砸去,飛速掃視四周,尋找稱手武器。 甄青衣十分機靈,雖然害怕的厲害,還是一溜煙跑進廚房,幫我拿來一把菜刀。 “注意保護好自己。”我匆匆說了句,腳踏魁斗步,迎面向飛頭沖了過去。 飛頭十分狡詐,還未等我靠近,凌空拔高,懸浮在房頂,想要越過我,襲擊后面的二女。 “不能讓飛頭過去。”我心中一緊,揚手丟出一張燃燒的符紙。 飛頭躲過符紙,張嘴吐出一團黑氣,在黑氣的裹挾下,速度陡然提升一倍,向沙發那邊的二女沖去。 “小心,快躲開!”我嘴上急得冒泡,拔腿向那邊沖去,手中不停丟出燃符,拖延飛頭的速度。 似乎感受到情況危急,后背潛龍紋身處,傳來一股熱流,遇到雙肩激發后的陽火,如火上澆油,我感覺全身燃起一股烈焰,身體都似乎輕了幾分。 “啊,救命!”許姐抱頭蹲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去死!”我跳了起來,一刀向那飛頭斬去,手臂上熱流蔓延至刀身,整個菜刀微微發紅。 飛頭躲避不及,被帶著炙熱氣息的菜刀,一刀劈落在地上。 我見到飛頭在地上掙扎,追了過去,雙手握住菜刀,閃電般彎腰下劈,周身帶起一股炎熱氣流。 菜刀落在飛頭上,一股炙熱的氣流沿著雙臂,澎涌而出,無比猛烈的陽氣,將那飛頭烤成一團焦炭。 別墅的遠方,隱隱傳來一聲慘叫,我追了出去,見到遠處路邊,一輛黑色轎車飛速駛離。 “跑的了和尚,怕跑不了廟,你們等著。”我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決定明天就去找那群南洋番子算賬。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賊了?”幾個別墅區的保安,打著手電筒,向這邊跑來。 “青衣,你先去應付下,我把那腦袋處理下。”我飛快走進別墅,若是被保安看見地上飛頭,那有嘴也解釋不清。 第3卷 南洋邪佛“惑心” 第九十九章 墻內枯骨 怕夜里再發生意外,我留在別墅內,沒有離開。 第二天一早,我瞇瞪著眼睛,走出房門,準備去洗漱,見到甄青衣和許姐坐在沙發上,二女低著頭嘀咕著什么。 隨后甄青衣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洗手間內水流聲有些大,我沒聽清她說什么。 “早,你們吃了么?”我用毛巾擦干臉,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我和許姐商量好了,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一會兒我們去找何清揚算賬,你去不去?”甄青衣抬起頭,盯著我問。 正說著,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停在外面,幾名穿著酒店保安制服的彪悍青年,從車內走下來。 我神色一愣,想起甄青衣名下還有一家酒店,這娘們兒心眼有點小,昨晚那一幕,算是徹底激怒她了。 “走,何清揚算什么東西,讓他知道姐們兒的厲害。”甄青衣拉著許姐,怒氣沖沖向外面走去。 “哎,你們等等我,萬一遇上南洋降頭師,你們對付不了。”我追了出去。 許姐有了甄青衣撐腰,膽子大了不少,先是直奔以前的家,結果人去樓空,然后在公司也沒找到何清揚,對方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 “混蛋,躲得到挺快。”甄青衣有種一拳打空的感覺,有些悶悶不樂。 “剛才在你家,那個什么古曼童,似乎也被搬走了?”我坐在車內,想起一個細節,詢問身邊的許姐。 “你說那個古曼童啊?當初我在南洋旅游,突然接到何清揚電話,讓我去一個廟里,買了那尊古怪木雕,其實我一點都不信那些的,而且……”許姐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甄青衣在一旁好奇的問。 “上次那胖胖的王師傅,去我們家驅邪的時候,忽然瘋瘋癲癲,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何清揚,似乎拜了拜那古曼童,難道他做了什么手腳?”許姐說出王胖子的一個隱私。 “難怪那胖子一直不愿說,原來出了這么大個丑,可他何必多事請王胖子呢?”我皺眉自語。 “請個陰陽先生驅邪,是我提議的,何清揚一開始并不贊同。”許姐解了我心中疑惑。 “這就說得通了,胖子那一臉豬哥相,任誰第一次見,都會以為是個水貨。”我想通事情始末。 何清揚算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他若不請王胖子,也沒有后來這一連串的事情。 “倒是個狠毒人物,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我想起小雨的遭遇,有些感概。 “他們父女關系,表面融洽,其實有很深的隔閡,不過我一直不知道是為什么。”許姐在一旁說著。 “掉頭去技校那邊,想找出整件事情的答案,得從源頭開始。”我吩咐司機改變路線。 我給方老師打了個電話,想解開當年的秘密,需要學校方面的配合。 別克商務車剛停在路邊,便見到方老師等在學校門口,身邊還站著一位頭發花白的儒雅老者。 “她不是昨天晚上開車那女人么,你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瞞著我?”甄青衣一臉狐疑盯著方老師。 “她是小雨班主任,我昨天晚上,和她一起去精神病醫院,探望了小雨。”我解釋著昨晚事情。 “啊,小雨現在怎么樣了?”許姐臉上露出一絲關心。 “失蹤了,她的情況比較復雜,想解開整個秘密,得從當年仇東珠自殺開始。”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過來啦,這位是我爺爺,當初學校的老校長。”方老師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是方沐儒,學校女生宿舍五樓,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方校長向我伸出手。 “方校長好,當年女生宿舍發生的一些事情,您還有印象么?”我伸出雙手和對方握了握。 “怎么能沒印象,本來學校是能升級大專的,可就是因為一連串的學生自殺事件,擴建申請被打了回來。”方校長一臉痛心。 “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解開女生宿舍五樓的秘密。”我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邊走邊說吧,其實當年連續有學生自殺,我私下里,也請了陰陽先生來看過。”方校長向學校內走去。 “那陰陽先生怎么說?”我跟在后面,好奇的追問。 “陰陽先生出來后,吐了一口鮮血,說五樓太兇煞,自己無能為力,然后我就讓人焊死五樓通道。”方校長說著當年往事。 “啊,爺爺你怎么一直沒和我說過這事?”方老師在一旁插口。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和你提這些做什么?”方校長不以為然說著。 “青衣,麻煩你讓后面的保安兄弟,過來兩個身強力壯的。”我回頭向甄青衣吩咐。 “我聽婷婷說起,小張先生是一個很有本事的相師。”方校長側臉打量著我。 “那是方老師在夸贊我。”我謙虛的笑了笑。 “誰夸贊了,我是實話實說。”方老師在一邊小聲辯解。 “你很有本事么,小方老師似乎挺崇拜你?”甄青衣湊到我耳邊,悄聲說著。 “說正事呢,瞎想什么?”我壓低了聲音,感覺女人的心思,如天上浮云般,不可琢磨。 方校長雖然退休了,但是在學校頗有威信,一路上走來,有老師遇見,都是站在路邊,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方校長,學校這邊有錘子之類拆墻的工具嗎?”我向老校長詢問。 “雜物室應該有這些,我讓婷婷帶你們去拿。”方校長想了想,回頭說著。 我對身后的兩名保安兄弟招了招手,讓他們跟著方老師,去雜物室拿工具。 “小張先生,女生宿舍五樓到底怎么回事?”方校長提起女生宿舍五樓,語氣有些復雜。 “我有一個猜測,還需要證實。”我回憶著“墻內安息”這幾個字。 今天正好是周末,宿舍一部分學生都回家了,我們進去的時候,比較安靜。 “方校長,當初仇東珠住哪間宿舍,您還有印象么?”我走在樓梯間,回頭詢問。 “503,當初她跳窗自殺后,這間宿舍就一直閑置著。”方校長年紀大了,記憶卻是好的很。 “503,上次田曉燕跳窗的,似乎也是這間宿舍。”我皺眉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