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沒想到蛇人臨死掙扎,向著羽蛇木雕沖了過去,口中狂亂的呼喊著羽化飛仙。 我吃過那木雕大虧,迅速張開弓弦,對準那羽蛇木雕,射出一根弩箭。 弩箭射中羽蛇木雕,碎木飛濺,那木雕四分五裂,散落的到處都是。 蛇人不甘地大吼一聲,倒在石棺旁,眼看著就剩最后一口氣,卻伸出手臂,扭動了石棺上一個機關(guān)。 整個屋子劇烈晃動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倒塌,我們迅速退了出去,驚疑不定地打量著眼前一幕。 一個巨大的通道入口,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而蛇人所處的位置,完全沉入地下。 “這里面通向哪里,我們要不要進去?”我看著幽深的通道入口,心中有些顧慮。 “你們在上面接應(yīng),我下去看看。”老船工拿出手電筒,向著通道走去。 “老爺子,我和你一起去,兩個人有個照應(yīng)。”我追了過去。 老船工打著手電走在前方,這個通道也不知什么年代修建的,看起來十分神秘。 我端著折疊弩,神色緊張地打量四周,借著手電筒微光,看到通道石壁上,刻著一些帶有宗教色彩的浮雕。 “那家伙,已經(jīng)死透了。”老船工停住腳步,用手電照著前方的一具軀體。 我看到那蛇人的尸體,胸口插著一根弩箭,身上布滿灰塵,躺在那里沒有了絲毫生氣。 老船工繼續(xù)向前走去,在一扇石門前停了下來,用手電筒照著四周。 “咦,這里好像被人刻意封印了,石門上有朱砂繪制的鎮(zhèn)邪符紋。”我走到石門前,仔細分辯著上面的符紋。 “聽說當年日本人,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遺跡,消息一直封鎖的很嚴,沒想到馬家也有份參與。”老船工用手電筒,照著地上的一塊銘牌,上面布滿灰塵,依稀可以看到幾個日文。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xiāng)。這是白蓮教留下的遺跡。”我看到石門上刻著的一句話。 借著手電筒微光,我看到石門正中,還有一個造型詭異的浮雕,那是一朵白蓮花,不過在蓮花外圍,卻是環(huán)繞著一條長滿羽毛的異蛇,蛇眼猩紅。 第2卷 湘西蛇窟“還魂” 第七十章 烈火烤蛇 “這里當初應(yīng)該有個封魔陣,可惜核心陣眼被人取走了。”老船工蹲在地上,用手撥開泥土。 “咦,有個殘破的羅盤,難道當年有風水師來過這里?”我彎腰撿起一塊殘片。 “這邊還有一塊鐵八卦,這是相門的四象封魔陣,另一頭估計埋著引魂鈴。”老船工從泥土中,拿起一塊銹跡斑斑的鐵八卦。 四象封魔陣,我在殘破相經(jīng)中,見到過這種陣法的介紹,需要按照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的方位,分別放置一件法器,能封禁邪祟惡靈。 我走到四象玄武的方位,用手挖開地上泥土,果然找到一個生滿綠色銅銹的引魂鈴。 羅盤,鐵八卦,還有引魂鈴,都是相師行走江湖,必不可少的法器,不過還少了一把銅錢劍。 “銅錢劍?”我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四象封魔陣的青龍方位,四象中青龍為尊,這里也是陣法的核心陣眼。 地面泥土一片狼藉,本應(yīng)該放在里面的銅錢劍,卻沒了蹤影。 “難道這是我爺爺當年,布置的四象封魔陣?”我走到老船工身邊,要來對方手中鐵八卦,仔細打量。 銹跡斑斑的鐵八卦上,隱隱約約刻著一個“張”字,我心臟跳動加速,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找到了爺爺?shù)嫩欅E。 “怎么了,這些東西,你知道來歷?”老船工見我舉動有些奇怪,好奇追問。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四象封魔陣,應(yīng)該是我爺爺布置的。”我緊緊握著手中鐵八卦,緩緩說道。 “這就奇怪了,難道石門后面有什么邪祟,你爺爺人呢?”老船工皺眉打量石門。 “失蹤了,很多年前就失蹤了,我懷疑和這個白蓮教遺跡有關(guān)。”我看著石門上那朵白蓮浮雕,思索著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喂,我們進來了,里面沒有危險吧?”王胖子打著手電筒,在通道入口探頭探腦。 “這里有個石門,那蛇人已經(jīng)死了。”我高聲回了一句。 “這里像是一個遺跡啊,沒想到馬家祖屋下面,還隱藏了這樣一個秘密。”李小蕾用手電筒照著四周。 “石壁浮雕刻的都是一群人在膜拜,難道遺跡與宗教有關(guān)?”甄青衣看著石壁上浮雕,喃喃自語。 “這里是白蓮教的遺跡,石門后不知道有什么,但我爺爺當年來過這里。”我低頭看著石門。 “咦,你不是說那蛇人死了么,尸體呢?”王胖子警惕打量著四周。 “就在你前面啊,你低頭就能看見。”我隱約還記得蛇人位置,隨意回了一句。 “沒有啊,地面就剩一根染血的弩箭,沒有蛇人尸體。”王胖子用手電照著地面,神色迷茫。 尸體又不見了?我心中一緊,想起消失的小剛,還有那個青年,回轉(zhuǎn)過身,快步走了過去。 剛才蛇人躺著的位置,就剩下一灘血跡,還有一把孤零零的弩箭,尸體消失了。 “你們聽,什么聲音?”李小蕾驚疑不定地打量四周。 “從石門后面?zhèn)鱽淼摹!崩洗?cè)耳傾聽片刻,神色凝重。 “咯吱”一陣低沉的機括聲響起,石門右下角露出一個方洞。 “老爺子,快讓開,有東西出來了。”甄青衣一臉焦急地提醒。 “媽呀,好多的蛇,我們快跑。”王胖子用手電筒照過去,怪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石門下的方洞內(nèi),涌出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小蛇,這些蛇五彩斑斕,看起來十分怪異。 “快撤,這是俑蛇,被這玩意兒鉆入體內(nèi),會成為傀儡。”老船工面色一變,招呼我們快跑。 一行人神色緊張,急匆匆跑出通道,老船工落在最后,停在通道入口,從背后蛇皮袋內(nèi),掏出一把粉末撒在地面。 “你們快去撿些樹枝過來,一定要把這些俑蛇燒死在里面,讓這群東西跑出來,遺禍無窮。”老船工不停撒著粉末,語氣急促。 我轉(zhuǎn)身就跑,那邊的樹林中,有很多落葉枯枝,用來生火十分合適。 “王胖子,別在那傻站,快過來幫忙。”李小蕾緊跟在我身后,頭也不回地招呼了一聲。 我神色匆匆跑進樹林,彎腰抱起一把枯枝,轉(zhuǎn)身向通道入口那邊跑去。 老船工撒在地上的,也不知是什么粉末,非常的神奇,那密密麻麻的小蛇,全部擁擠成一團,就是不肯靠近那粉末一步。 我把枯枝丟在地上,回身向樹林跑去,也不知那粉末,能阻攔俑蛇多久,時間十分緊迫。 躺在地上的那群靈異愛好者,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在漆黑的夜色中,看起來有些詭異。 “小心,樹林里有人。”王胖子大叫一聲,接著樹林中傳來打斗聲。 我心里暗罵一句,沒想到在這節(jié)骨眼,出了狀況,緊咬著后槽牙,快步向著樹林跑去。 王胖子正揮舞著王八拳,和幾個穿迷彩服的家伙,糾纏在一起。 原來是他們,我沖了過去,一腳踢向其中一個迷彩服,不等那家伙回過神,順手一張符紙丟了過去。 符紙無火自燃,緊緊貼在那家伙臉上,燒得他哇哇亂叫,捂著臉在地上打滾。 “小心身后!”甄青衣用手電筒照著這邊,驚呼一聲。 我腳步靈活踏出一步,用游龍八卦的步法,躲開身后刺來的匕首,回身一拳,重重打在偷襲那家伙臉上。 同時右手伸了出去,奪過對方的匕首,反手一刀,刺在那家伙大腿上。 “青衣,你們別管這邊,趕緊把枯枝抱過去。”我語氣急促的吩咐了一句。 身邊傳來一聲慘叫,我下意識側(cè)臉望去,王胖子那邊已經(jīng)分出勝負,一個迷彩服倒在地上,滿臉血跡,翻滾著哀嚎。 剩下的那個家伙,一見勢頭不妙,轉(zhuǎn)身就跑,卻被我追了上去,飛起一腳,從背后踢倒,然后一張燃燒的符紙,貼在臉上。 這些低等的磷符,對付僵尸那些邪物,效果不是很好,但是對付這幾個迷彩服,效果卻是好的出奇。 看著躺在四周泥地上,翻滾哀嚎的迷彩服,我心中感概,最近連續(xù)經(jīng)歷生死,不管是我,還是胖子,身手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你看,那邊是個什么東西?”王胖子湊了過來,身手指著樹林深處。 夜里視線不好,我看到樹林深處,好像被綁著一個人,交代王胖子看好地上幾個家伙,我跑了過去。 綁在樹上的身影,我十分眼熟,是靈異愛好者之一,那個戴眼鏡的蘋果臉。 對方滿眼驚恐,嘴巴被一團布堵住,身上血跡斑斑。 我一把扯下蘋果臉嘴中的布,走到后面給她解開繩子,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被綁在這里?” “他……他們殺了小錢,還把我綁在這里,說要做什么血祭。”蘋果臉受到的驚嚇不清,渾身都在哆嗦。 “小錢?是不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小伙子?”我想到山腳下那具尸體。 “是的,小錢偷聽到他們談話,就被他們殺了,我正好看到那一幕,然后被他們抓了起來。”蘋果臉眼中充滿驚恐。 “沒事了,那幾個家伙已經(jīng)被控制了,你先過來幫忙。”我擔憂通道那邊情況,抱起一把枯枝,向前跑去。 蘋果臉不明所以,神色緊張跟在我身后,路過那幾個躺在地上的迷彩服身邊時,打了個冷顫,遠遠繞開。 “胖子,先把他們綁起來,一會兒再來處理。”我一陣風般從旁邊跑過去。 通道入口那邊,已經(jīng)燃起了一堆火,甄青衣她們正來回跑動,不斷給火堆添加枯枝。 “你先跟著她們撿枯枝。”我把手中一堆枯枝,丟進火堆,側(cè)臉吩咐了一句。 蘋果臉見到身邊同伴,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正害怕的厲害,聽見我吩咐,下意識向甄青衣那邊跑去。 “老爺子,情況怎么樣?”我用手電筒照了照通道內(nèi),煙霧太大,看不見里面狀況。 老船工正抖動蛇皮袋,努力給火堆扇風,聽見我問話,頭也不回說:“再多加一點柴火,熏死那群蛇。” 我二話不說,回身就跑,路過鬼探徐身邊時,留意了下他狀況,還是昏迷不醒,不過呼吸還算平穩(wěn)。 一番忙碌,眾人都累的汗?jié)窳艘律溃故悄侨夯杳缘撵`異愛好者,陸續(xù)醒來,加入了拾枯枝的隊伍中。 通道入口,被熊熊烈火燒得通紅,里面?zhèn)鱽硪还山钩粑叮膊恢滥侨嘿干撸降子袥]有全被燒死。 “累死了,那幾個捆在樹上的家伙,怎么辦?”王胖子額上掛滿汗水,有氣無力地指了指樹林。 “不能放過他們,太壞了。”蘋果臉咬牙切齒,對那幾個家伙恨之入骨。 “去審審,看能不能問出什么東西,然后交給他們處理。”我示意王胖子審問之后,把那幾個迷彩服,交給這群靈異愛好者處理。 王胖子磨拳擦掌,滿臉興奮地向樹林那邊去了,蘋果臉咬牙跟在后面。 “他怎么樣了?”我走到鬼探徐身邊,甄青衣正在給他針灸。 “試試看,如果還不能醒過來,就只能送醫(yī)院了。”甄青衣有些信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