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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想開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136節

第136節

    “哦。”于寒舟點點頭,遵循著精明挑剔的人設,皺眉看著她道:“你傻不傻?他都找到你了,你還不要點好處?”

    江如雪搖搖頭:“我不要。”

    姐妹兩個說了會兒話,江如雪便走了。她一走,于寒舟臉上的笑意就淡下來。

    江如雪自己不要報答,便把莊和睿攆走了,她怎么不想想,還有大jiejie跟她一起救了人,大jiejie不要報答嗎?

    她提都沒提。

    莊和睿也是一樣。原劇情中,他得知印象中救了他的溫柔女子是江如雪,便認為女配欺騙他,而非欺瞞他。他根本沒把女配的所做作為當回事,想當然認為他的救命恩人只有江如雪。

    這都什么腦回路?于寒舟嗤笑一聲。

    第146章 救命恩人3

    于寒舟給了莊和睿三個月的時間。不到兩個月, 他就籌備妥當了。

    這點事對他來說,其實不用三天就能辦好,他怕于寒舟后悔, 才拖了一段時間。

    “你果真不后悔?”一天晚上, 他夜探江府,點暈了小丫鬟,出現在于寒舟的閨房中。

    于寒舟搖搖頭:“不后悔。”

    幾日后,她同要好的小姐妹出門上香, 便在歸途中驚了馬。馬兒一路狂奔,最終撞在樹上,車廂翻倒, 于寒舟從山坡上滾落下去, 生死不明。

    江府得知情況,立即派人找尋。然而只尋到少許刮掉的碎布, 上面染著血跡,人卻是不見。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江夫人看著尋回來的染血布料, 臉色一白, 登時暈了過去。

    府中家丁一連找尋幾日,都沒發現人,眼見著是找不回來了。就算當時還活著, 過了這幾日, 人也要不成了。

    江以濃死了。

    江夫人整個人瘦了一圈,眼底藏著悲痛,莊和睿把打探來的情形告訴于寒舟:“你真不后悔?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因為怕安排血rou模糊的尸體嚇壞江夫人, 況且以后她還要露面的,所以沒有安排尸體。現在她要回去的話, 還能夠說得通。

    “我不回去。”于寒舟搖搖頭。雖然江夫人很難過,但她還有兩個成器的兒子,丈夫也尊重她,難過一段時間,她就能緩過來了。

    莊和睿看向她的眼神便有些意味深長:“你的心腸比男人還硬。”

    于寒舟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她今日是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跟他談話。一身樸素的少年郎裝扮,卻不掩她俊秀容貌,一雙黑眸清亮如冰玉,單看臉龐有些雌雄莫辨,然而看著挺拔的氣質卻十足是個少年。

    “你我之間,兩清了。”她道,“再會。”

    說完,轉身就要走。

    莊和睿卻叫住她道:“等等!”

    于寒舟轉過身,就見他遞過來一只荷包:“這里有些銀錢,你拿去用。”

    “心意領了,東西就不必了。”她對他微微頷首,“謝了。”

    莊和睿見她轉身要走,卻是大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沉聲道:“收下!”

    于寒舟:“……”

    這人的責任心過于重了。

    不想跟他拉扯,于寒舟轉過身,接過來:“謝了。”

    她手里有點銀子。這些日子以來,她悄悄弄了些銀錢。畢竟,以后要打點衙役,要給祖母和父母提供妥帖的生活,不準備點銀錢怎么行?

    至于莊和睿贈的這些,她暫且收下,回頭交給陳掌柜,叫他再還給莊和睿就是了。

    陳掌柜是莊和睿的一個手下,他給她安排的身份是陳掌柜的遠房外甥,父母皆亡,前來京城投奔舅舅。值得一提的是,新身份的名字就叫于寒舟。從此以后,她就可以用自己名字了。

    接過錢袋,于寒舟就要走了,沒想到莊和睿又叫住她。嘖了一聲,于寒舟回身道:“你我已經兩清。我雖對你有些恩情,但救你的功勞主要是我三meimei的。你為我做了這些,足以報答那點恩情了。我不是你的責任,你實在不必cao心我的事。”

    她話說到這份上,本來還想問她接下來去哪里,要做什么的莊和睿,登時拉下臉,緊緊抿了唇,掉頭走了。

    于寒舟不以為意,慢慢悠悠,來到興隆鏢局的門口。

    這是行業里極有名氣的一家鏢局,生意好,總鏢頭也是寬厚人,于寒舟打算做個小鏢師。

    干這一行的,走南闖北,五湖四海都要走遍,極長見識。況且,萬一有機會走一趟西北,可是值了。

    成年男子渾厚有力的聲音繞過影壁傳出來,于寒舟辨著聲音,至少有四五人在練功。她走進大門,果然見著幾名男子或揮刀或舞槍,還有提著石鎖在練力氣的。

    高矮胖瘦皆有,赤著臂膀,露出結實有力的線條。于寒舟看見他們身上都遍布著傷疤,短的有寸長,重一些的有半尺長。

    “小兄弟,你來咱們鏢局做什么?”一個高個鏢師放下手里的槍,站直身體朝于寒舟走過來。

    于寒舟對他抱了抱拳,說道:“我有幾分拳腳功夫,想應征鏢師,不知興隆鏢局收不收?”

    高個鏢師看著只到胸口的少年,笑了:“小兄弟,你細皮嫩rou的,又是這等小身板,干不來這個。”

    他以為于寒舟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來找樂子的,對她倒是客氣。

    于寒舟便笑道:“我知我口上說說,你們不信的。不如我比劃比劃?”

    高個鏢師挑了挑眉頭,這時其他練功的鏢師也走上前來,笑道:“那就叫他比劃比劃。”

    干這一行的,都講究和氣生財。何況于寒舟看著便有些身份的,他們說話更是和氣。

    于寒舟便笑了笑,目光在武器架子上溜過一遍,很狂氣地問:“你們要考校我什么?”

    眾人大笑:“莫非考你什么都會?”

    “除了鞭子,我都行。”于寒舟口吐狂言。

    這時候,謙虛就沒意思了,越狂傲越能叫人高看一眼。

    一個矮壯鏢師樂了,從身后取了一把紅纓槍,拋給她:“試試這個!”

    他這一拋,便存了三分試探的心思在里頭。倘若于寒舟接也接不住,就是來鬧著玩的小公子。

    但于寒舟接住了,還順手耍了個槍花:“多謝!”

    將下擺撩起,塞在腰間,握著槍便舞起來!

    第147章 救命恩人4

    身量尚未長成的少年, 大腿還沒他們的胳膊粗,然而一把紅纓槍被她舞得凌厲迅捷,破空聲伴隨著辨不清的槍影, 叫人不敢小覷。而她翻身騰躍之際, 凜凜銳氣迸發,端的是功力不俗,一眾富有經驗的鏢師們紛紛收斂了輕視,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于寒舟這段時間在江府中, 私下里會鍛煉自己的力氣。因此一套槍法耍完,也就是氣息稍稍有些急促,汗都沒出幾滴。

    她收槍挺立, 面上微微笑著, 看向幾位鏢師:“如何?”

    眾人對她已是刮目相看,那位高個鏢師還沒開口, 方才扔給于寒舟紅纓槍的矮壯鏢師已是贊了一聲:“好!”隨即,手伸到后頭的武器架上,拔了一把長刀出來, 丟給她。

    于寒舟在他拋刀之際, 便將手里的紅纓槍拋起。半空中,紅纓槍和長刀交錯而過,一個落在矮壯鏢師的手里, 一個落在于寒舟的手里。

    長刀不比紅纓槍好接, 因為它是橫飛過來的。雖然矮壯鏢師留了情,令刀背一面朝向她,但仍是不好接。于寒舟錯了錯身, 才橫臂一抓,將刀柄抓在了手里。

    對面幾位鏢師的眼睛都亮了。

    于寒舟未多言, 握著長刀又耍了起來。

    她的刀法也不錯,甚至比槍法還好一些,離她幾步遠的鏢師們都覺得刀風凌厲,紛紛后退了兩步,才觀看起來。

    待她一套刀法耍完,眾人已是對她青睞有加。

    “小兄弟,你是什么人?”高個鏢師問道。

    于寒舟聽他問自己的來歷,就知道差不多通過了,將長刀雙手奉還,才答道:“我是豐縣人,父母俱亡,來此處投奔舅舅。舅舅是做生意的,我卻不愛那個。”

    莊和睿給她置辦的新身份很周全,說得清來歷,又有可靠的人做保,做什么都容易取得信任。

    沒費什么力氣,她就成了興隆鏢局的一個小鏢師。

    “平日里管吃管住,走鏢才有銀錢拿。”高個鏢師是鏢局里的二師兄,姓伍,大師兄帶人押鏢未回,他便代管著鏢局里的大小事,給于寒舟講了講做鏢師的注意事項,然后扔給她一套衣服,又給安置了房間。

    排行高的師兄們才有單獨的房間,像于寒舟這樣的新人是沒有的,跟其他人睡大通鋪。

    于寒舟推門進去,就聞見一股子臭男人群居才有的那種味道。沉默片刻,她扭頭走出去了,跟伍師兄說了實話:“師兄,我不方便跟別人住一間。”

    伍師兄好笑道:“怎么?難道說夢話?還是睡著了夢游打人?”

    之前也有師弟們想單獨住,說的那些理由,五花八門,他聽了小師弟的話,一點也不意外。

    然而于寒舟的理由到底讓他怔住了:“其實我是女人。”

    伍師兄險些栽倒!

    他一臉愕然,指著于寒舟,好氣又好笑:“你這理由,我倒是頭一回聽說。”

    于寒舟一臉老實相,扯了個謊:“我真的是女人。我們家五代單傳,到我這里卻是個女娃,我娘怕我爹受不住,只說我是個男娃,我是被當成男娃養大的,但我的確是個女人。”

    伍師兄:“……”

    他臉皮抽搐了幾下,說道:“你光膀子叫我瞧瞧,若的確是個女人,我準你睡單間。”

    他這么說,倒不是要耍流氓,而是不相信于寒舟是個女人。

    天底下的女子就沒有這樣的,哪怕英姿颯爽,到底也有幾分明媚爽利。不像于寒舟,雖然長得雌雄莫辨,氣質卻冷利銳氣,毫無女子之態。

    他沖她揚了揚下巴,一臉笑意。只要小師弟光了膀子,是男是女一看便知,看他還怎么扯謊!

    于寒舟無奈,只得扒拉了下領口,露出光滑的頸子,說道:“師兄,我當真是女子。”

    她皮膚白皙細膩,纖細的頸項光滑平坦,并無男子的喉結。

    伍師兄愣住了:“你,你真是女子?”

    “嗯。”于寒舟點點頭,將領口往上遮了遮,“我總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但我畢竟是個女人,跟師兄們住一起,委實有些不便,煩請師兄通融下。”

    說白了,她就算自己不介意,但其他人呢?其他人一旦發現她是個女人,還睡一屋,成什么了?

    伍師兄的神情一言難盡。想起自己剛才竟叫她光膀子,頓時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然后才道:“你,你也真是……”

    真是什么,他卻說不出來了。

    誰能想到她是個女人?就算她剛才耍槍耍刀時,身軀柔韌過人,他們也沒想到她是個女人!

    “嘻嘻。”于寒舟沖他一笑,“我早當自己是個男人,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