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其實大家心里早已經有一些準備,上次張符已經說過了,魏時遷身上有淡淡的四葉草種子味道,絕對錯不了。 魏時遷如果不是四葉草的親戚,就是以前吃過四葉草的種子。不論是哪一種可能,魏時遷都已經不再是什么普通人。 和弦說:“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聽說耿井浩說,魏先生的母親好像和四葉草有些關系。” 魏時遷并不是魏正林和唐歆的親生兒子,他的母親到底是誰,魏時遷一次也沒有見過,他的親生父親也早就已經過世,根本無從查起,這簡直就是一個謎團,似乎永遠也無法解開。 但是耿井浩很肯定,魏時遷并不是普通人。 和弦擔憂的說:“耿井浩說自己要不行了,一定要得到魏先生的軀殼。” 鐘秒秒忍不住問:“耿井浩應該是他才拿到不久的身體吧?看著很健康,也很年輕,怎么就又開始打魏先生的主意呢?” 和弦搖了搖頭,說:“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迷迷糊糊聽到那些人說話而已。聽說是什么耿井浩的身體承受不住壓力,已經超負荷,所以不能再使用了。他需要找一個更好的軀殼。” 更好的軀殼,指的就是魏時遷。 鐘秒秒握緊拳頭,說:“我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魏先生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這么嚴肅的時候,好像有點不適合笑出聲來。不過魏時遷瞧見鐘秒秒那堅定的表情,沒來由就很想笑,覺得秒秒也太可愛了。 “其實,”和弦想了想,又說:“我們也不用太擔心。” 耿井浩想要奪舍魏時遷,其實是個很不容易的作法,他不只是要擒住魏時遷,還要得到另外一樣東西的輔助。 “就是四葉草的種子。”和弦說:“我聽到他們說,必須有四葉草的種子才行。” 耿井浩之前已經吃過一顆種子,現在剩下唯一的種子在鐘秒秒手中,就算耿井浩抓到了魏時遷,沒有種子,他也是無法得逞的。 和弦說:“一定要保護好種子,不要讓耿井浩得到它,那么……再過三天,魏先生就安全了。” “三天?”魏時遷抓住了一個重要的詞眼。 和弦立刻點頭,說:“耿井浩的身體超負荷,他說時間不多,最后的期限是10號。” 鐘秒秒快速的側頭去看日歷,果然…… 三天。 再有三天,如果耿井浩無法奪舍魏時遷,那么他恐怕就要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懷璟一聽擺手說:“那感情好啊,不就是三天嗎?老魏三天別出門,等過了這三天,萬事大吉,什么也不用擔心了。” 和弦點頭,說:“對,魏先生,這三天要不然你就別出門了。千萬不能讓耿井浩他們得手!” 魏時遷挑了挑眉,心說三天不出門而已,他巴不得和鐘秒秒兩個人世界三天,免得一會兒這個搗亂一會兒那個搗亂。 魏時遷咳嗽一聲,拉住鐘秒秒的手說:“那我們回家吧,然后就把門窗都鎖起來。” 懷璟其實想要留下魏時遷,讓他在自己家里呆三天,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魏時遷卻堅決不同意。 魏時遷心說,留在懷璟家里,四個人天天大眼瞪小眼,懷璟和和弦那么折騰,自己還有二人世界的機會?還是回家比較好,這樣才可以和鐘秒秒兩個人不被打攪。 鐘秒秒倒是沒什么意見,魏時遷說他認床,住在懷璟家里不舒服,就成功忽悠著鐘秒秒一起回了家去。 他們再回家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張符已經離開,別墅里靜悄悄的。 鐘秒秒看了一眼樓上,說:“花一夢不會還沒有起床吧?那要不要做她的早餐呢?” 魏時遷也抬眼看了一眼樓上,他差點忘了,家里還有個花一夢大燈泡,要想個辦法把花一夢也弄走才行。 “我去樓上問問她。”鐘秒秒說。 樓道里安安靜靜的,鐘秒秒敲了敲花一夢的房門,等了好半天,里面都沒有人回應。 “花一夢?”鐘秒秒提高聲音:“你沒事吧?起了嗎?我能進來嗎?” “那我真的進來了!” 鐘秒秒伸手一推門,根本沒有鎖,很輕松的將門打開。 房間里掛著窗簾,但是窗戶卻是大開的,一陣陣的冷風灌進來,將桌上的紙巾都吹得亂七八糟。 花一夢并沒有在睡覺,床上是空的,廚房和浴室里也沒有人影。 鐘秒秒在客房里轉一圈,然后快步從樓上跑了下來,手里還拿著一樣東西。 “魏先生!” 魏時遷正在做早餐,抬頭去看鐘秒秒,說:“小心,不要在樓梯上快跑,別摔著。” 鐘秒秒跑的很快,轉眼已經到了魏時遷面前,將手里的東西舉著給他看,說:“你看。” 魏時遷正在做蛋包飯,奇怪的說:“是什么東西,我騰不開手。” 鐘秒秒舉到他面前,說:“花一夢被帶走了。” “什么?”魏時遷手一抖,蛋包飯沒卷好,瞬間漏了餡兒,散了滿處都是。 鐘秒秒說:“花一夢房間里沒有人,我在桌上找到一張紙,上面寫著花一夢被他帶走了,如果想要換回花一夢,必須魏先生你過去。” 魏時遷終于將鐘秒秒手中的紙接過來,低頭仔細一看,還真是像鐘秒秒說的那樣,這看起來像是一封勒索信。 最重要的是,角落畫著四葉草的標志,一看就是耿井浩那陰魂不散的狗皮膏藥留下的。 魏時遷有點不相信,上樓去看了一圈,花一夢真的消失不見。 魏時遷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就這么一會功夫,花一夢就消失了?” 肯定是鐘秒秒與魏時遷離開別墅的時候,耿井浩趁機帶走的花一夢。并沒有留下什么蛛絲馬跡,魏時遷本來還想要查一查別墅的監控,可惜監控竟然全部癱瘓,看起來像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腳。 鐘秒秒拿出手機,又給張符打了個電話。 張符那邊很吵,一直“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楚啊”。直到鐘秒秒說花一夢被綁架了,張符才驚呼一聲,然后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張符說:“真的假的?今天是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 鐘秒秒說:“你走的時候,花一夢還在嗎?” “在啊!”張符肯定的說:“絕對在,我走的時候還看到了花一夢,她已經起床了。她還跟我說,一會兒可能要去公司一趟,她會不會是自己走了,并不是被綁架的?” “有一封勒索信,上面還有四葉草的標志。”鐘秒秒說。 電話里的張符一聽就沉默了下來,看來這件事情又和耿井浩脫不開干系。 耿井浩只剩下三天的時間,目的就是魏時遷,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他如今綁架了花一夢,提出讓魏時遷去交換,就是想要想法設法將魏時遷引過去。 魏時遷果斷的抱臂說:“一看就是個陷阱,我是不會去的。” 雖然花一夢是鐘秒秒的朋友,但說白了和魏時遷交情并不深,魏時遷覺得自己還沒有大公無私到,為了花一夢犧牲自我,用自己的命去換花一夢的命。 魏時遷是個商人,頭腦向來是這么冷靜的。 再者說了,如果魏時遷真的去用自己換了花一夢,那豈不是幫耿井浩完成了他的目的。到時候耿井浩不消失,繼續貪得無厭的做實驗下去,恐怕會害更多的人。 這筆買賣,怎么算都吃虧。 鐘秒秒看向果斷的魏時遷,說:“但是魏先生我覺得這一次,你是一定要去的。” …… 花一夢被耿井浩悄無聲息的帶走,約定時間就在今天晚上,交換地址是一處很偏遠的郊區。 鐘秒秒已經提前查過了地址,是一處莊園別墅爛尾樓。 本來是要開發富人聚集區的,但是因為資金鏈突然斷裂,別墅已經蓋了一半,只能暫時擱置,這兩年都沒有繼續。 因為地方偏僻,又都是爛尾樓,所以平時根本沒有人往這面走,連公共汽車都沒有一輛,尤其到了晚上,可以說是荒無人煙。 半夜12點左右,有車燈亮起,不多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路邊。 開車的是魏時遷,當然車里不只是他一個,還有鐘秒秒。 鐘秒秒就坐在副駕駛,指著前面說:“就是那面了,我已經看到莊園的門了。不過前面擋著,車子沒辦法開進去,我們只能走進去了。” 魏時遷不想下車,消極抵抗,也不說話。 鐘秒秒側頭看他,說:“魏先生,你放心吧,這一次真的沒有危險,我保證!你不要害怕呀!” “誰說我害怕?”魏時遷抱臂:“我只是心疼自己,我的未婚妻竟然要拿我冒險,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 鐘秒秒差點笑出聲來,總覺得這種臺詞和魏時遷的臉一點也不搭配。 “笑什么?”魏時遷說:“怎么不說話。” “怎么可能?”鐘秒秒滿臉嚴肅,說:“我很愛很愛魏先生!非常非常。” “真的假的?”魏時遷面無表情的臉有點板不住,嘴角莫名開始上揚,傲嬌的開口:“我怎么覺得你是敷衍我?” “真的!” 鐘秒秒只說了兩個字,然后解開安全帶,主動湊過去,挽住了魏時遷的脖子,仰起頭來吻在魏時遷的嘴唇上。 這一下子,魏時遷那張臭臉徹底掛不住,伸手直接將鐘秒秒從副駕駛抱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加深了這個吻。 “咳咳咳咳!” 整齊氣氛不斷升溫的時候,車后座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 張符已經忍無可忍,坐起身來,拍了拍前面的椅背,說:“虐狗嗎?后面還有個大活人呢!你們注意一下影響。” 張符才說完,魏時遷已經抽空伸手一夠,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 前后座之間立刻升起隔斷,擋住了張符的視線和埋怨。 張符:“……” 張符無語的拍了拍檔板,說:“喂喂,都已經12點了,時間到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這一次不只是鐘秒秒跟著魏時遷過來,張符也在車上。 只是他稍微有點暈車,所以上了車干脆躺在后座睡覺,想著睡一覺就能到地方。 哪里知道,張符睡了一覺之后,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虐狗的一幕。 張符無奈的打開車門下了車,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夜風吹得他直透心涼,過了半天終于瞧見鐘秒秒和魏時遷下來。 鐘秒秒的嘴唇有點紅腫,不過一點也不見害羞,對張符招手說:“走吧,我們進去。” 魏時遷拉住鐘秒秒,說:“耿井浩讓我一個人帶著四葉草種子來換花一夢,現在我們來了這么多人,還這么明目張膽的進去,真的沒問題?” “放心吧魏先生,沒問題的。”鐘秒秒信誓旦旦的保證。 張符也點點頭,說:“沒錯,還有我呢,我可是稱職的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