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千真萬確個鬼,你還不滾?”花一夢作勢又要打人。 天師嚇得往后退了七八步,說:“我走我走,我現(xiàn)在就走,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天師是被花一夢給轟出咖啡店的,花一夢見他走了,趕忙將咖啡店大門一鎖,生怕那天師還會再回來。 “到底怎么回事?” 花一夢喃喃自語一聲,快步跑進(jìn)了鐘秒秒的臥室,果然看到魏時遷還在那里。 花一夢忍不住走進(jìn)去,說:“魏先生,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魏時遷食指壓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說:“秒秒在休息,不要打攪她。” 花一夢忍著好奇,等魏時遷給鐘秒秒蓋好了被子,兩個人才退出臥室。 魏時遷肯定是怕鐘秒秒有什么危險,所以不敢離開太遠(yuǎn),關(guān)上臥室的門,就站在外面和花一夢說話。 魏時遷看起來很鎮(zhèn)定,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小姐應(yīng)該也知道的七七八八,現(xiàn)在花小姐肯定已經(jīng)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嗎?” 花一夢心中的確有個不成熟的想法,覺得天方夜譚,但是…… 花一夢試探性的說:“難道說……那個神棍要找的什么試驗品……是秒秒?” 天師拿著照片,說照片上的落地鐘是四葉草試驗品。天師更跑到鐘表展和魏時遷的公司去大鬧,想要死皮賴臉的將落地鐘弄走。 然而花一夢現(xiàn)在才知道,這一切都錯了。 那座落地鐘和鐘秒秒的本體長得一模一樣,天師要找的試驗品,或許根本不是那座落地鐘,而是一模一樣的鐘秒秒本體。 “這……怎么可能?”花一夢不敢置信的說。 符紙對外面的落地鐘絲毫沒有反應(yīng),卻讓鐘秒秒突然沉睡。 魏時遷沖進(jìn)咖啡店,將鐘秒秒的本體搬進(jìn)了洗手間,為的就是不讓天師發(fā)現(xiàn)鐘秒秒的本體。 這一切都仿佛驗證了花一夢的想法。 魏時遷還是很鎮(zhèn)定的樣子,說:“你的猜想基本沒錯,是那個天師搞錯了,他要找的是鐘秒秒。” 花一夢認(rèn)真的盯著魏時遷,說:“天師都不知道的事情,魏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這么嚴(yán)肅的時候,魏時遷難得露出個笑容,抱臂說:“這么簡單的問題,花小姐竟然還需要問出口?有錢能使鬼推磨,難道不是這個道理。原因自然是因為我有錢。” 自從魏時遷知道鐘秒秒的身份不同尋常之后,他的確是有點介意,倒不是介意鐘秒秒并非人類,而是介意鐘秒秒每天沒心沒肺的,恐怕不用多長時間,別人都會知道她的身份,到時候情況可能不堪設(shè)想。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魏時遷一樣。 對于每一個出現(xiàn)在鐘秒秒身邊的人,魏時遷基本都會費心去讓人查一查底細(xì)。 天師的出現(xiàn),本來魏時遷也不怎么在意,覺得是個騙子,來騙錢的。不過天師又出現(xiàn)在公司里,還和鐘秒秒有了更多的接觸,魏時遷不放心,就讓人再去查一查這個天師。 魏時遷說:“我查了這個天師的底細(xì),發(fā)現(xiàn)他在追查一件事情。” 四葉草試驗品的事情。 魏時遷言簡意賅的說:“不過很不巧,他鎖定錯了對象。” 天師只知道鐘秒秒是個妖精,到底是什么成精,天師修為太淺也是看不出的。 天師一心以為魏時遷收藏的落地鐘就是試驗品,根本沒有懷疑過鐘秒秒。 但是如果剛才不是魏時遷,天師進(jìn)入咖啡店,看到兩座一模一樣的落地鐘,恐怕絕對會恍然大悟,發(fā)現(xiàn)自己找錯了對象。 魏時遷似乎并不想和花一夢多談什么,說:“秒秒需要人照顧,落地鐘放在咖啡店我也不放心,我要把秒秒帶回我的別墅去。” 花一夢反駁不了,萬一那缺心眼的神棍突然回來,鐘秒秒的本體放在咖啡店里肯定不安全。 鐘秒秒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很困,然后沉入了睡夢之中,怎么都醒不來。 她做了一個緩慢的夢,夢到自己變回了落地鐘,不論如何努力,也無法再變成人類的模樣…… “秒秒?” “秒秒……” 就在鐘秒秒急得滿頭大汗之時,有人握著她的手,輕輕的在耳畔呼喚著她。 鐘秒秒瞬間睜開眼睛,隱隱約約瞧見魏時遷的身影。 “魏……先生……” 鐘秒秒有氣無力的開口,聲音比貓叫也大不了多少。 “你醒了?難不難受?”魏時遷就坐在床邊上,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說:“都出汗了。” “魏先生?”鐘秒秒感覺腦袋里暈乎乎的,自己不是在咖啡店里嗎?怎么魏時遷會突然出現(xiàn)? 鐘秒秒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差點和旁邊的魏時遷撞了腦門。 魏時遷哭笑不得,將人按住,重新讓她躺下來,說:“先不要起來,再躺一會兒,你看起來沒什么力氣。” 鐘秒秒的確沒什么力氣,整個人軟綿綿的,難得可以被魏時遷放倒。 “我這是怎么了?”鐘秒秒一時間腦子里還都是死結(jié),根本無法捋順。 魏時遷讓她躺下,然后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說:“你生病了,休息一會兒就好,沒什么。你一整天沒吃東西,先躺一下,我去把熬好的粥給你端過來。” “我真的好餓啊……” 鐘秒秒聽到魏時遷說粥,這才恍然大悟,自己怕是餓的沒力氣,肚子里都癟了,一陣陣嘰里咕嚕的。 魏時遷囑咐說:“那你別動,我去樓下端粥上來,很快的。” “好。”鐘秒秒乖巧點頭。 魏時遷離開房間,輕輕關(guān)上門,鐘秒秒聽到關(guān)門聲這才想起一個問題來。 自己不是在咖啡店嗎?怎么現(xiàn)在確實在魏時遷的別墅臥室里? “啊,那不是我的本體嗎?怎么也在這里?” 鐘秒秒一抬頭,就看到大床對面放著一個落地鐘,起初她還以為是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小三小四,沒想到仔細(xì)一瞧,這是自己的本體啊,如假包換,絕對不是什么替身。 “奇怪……”鐘秒秒更是糊涂了,想要獨自下床,卻覺得渾身軟的沒骨頭,差點大頭朝下從床上栽下來。 “鐘秒秒!” “鐘秒秒!” “你穿幫了!” 花一夢的聲音一路高呼,沖進(jìn)房間,終于來到鐘秒秒的跟前。 鐘秒秒莫名其妙看著她,說:“花一夢?你怎么在魏先生的別墅里?” “說來話長!” 花一夢滿面糾結(jié),抓著鐘秒秒的手,說:“簡單來說,魏時遷已經(jīng)知道你是個表精了!” “什么?”鐘秒秒不看置信的看著她,說:“花一夢?你是不是年紀(jì)太大,所以開始說胡話了?” “呸!”花一夢氣得瞪眼,說:“你才說胡話呢,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你別不信!我告訴你,魏時遷已經(jīng)知道你是個表精了,而且知道了很久很久,你可真是個笨蛋啊。” 鐘秒秒被她說的直懵:“不可能,魏先生怎么會知道這些呢?你騙人,我明明一直掩藏的非常好。” 花一夢看著鐘秒秒自信滿滿的表情,就恨鐵不成鋼的直磨牙:“哪里好了?你都懷疑你是篩子成精!渾身到下都是窟窿!全是漏洞!” 花一夢將鐘秒秒如何暈倒,魏時遷趕來做過的事情全都跟鐘秒秒說了一遍。 花一夢說:“你昏倒之后,簡直天地變色,一下子發(fā)生了這么多,我簡直消化不良。” “你的意思是說……”鐘秒秒迷茫的看著花一夢:“我才是四葉草的實驗品?” “你……”花一夢氣得只拽自己頭發(fā):“你怎么這么笨呢,重點不是試驗品,重點是魏時遷都知道了!” “對對!” 鐘秒秒被一點撥,才豁然翻身下床,驚呼著說:“我要去找魏先生問問清楚。” 鐘秒秒來不及穿鞋,花一夢叫她也不聽,快速的從魏時遷的臥室跑了出去,下了樓梯直奔樓下廚房。 魏時遷去樓下給鐘秒秒盛粥,清粥早就熬好了,算著天師說的時間,鐘秒秒差不多就是這會兒醒過來。 不過清粥稍微有點涼,魏時遷就重新熱了一下,浪費了一會兒時間。 鐘秒秒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過來的時候,魏時遷果然在廚房。 “嘭!” 鐘秒秒沖進(jìn)廚房,立刻將門一踢關(guān)上,還給上了鎖。 魏時遷正在盛粥,回頭見到是鐘秒秒,連忙說:“不是讓你躺著嗎?怎么下來了?還不穿鞋?” 魏時遷再一看,鐘秒秒連鞋子都沒穿,現(xiàn)在還沒回暖,雖然別墅里開著暖風(fēng),但是地板仍然是很涼的,鐘秒秒剛出了一身熱汗,這不是上趕著著涼的節(jié)奏? 魏時遷的粥也不盛了,放在一邊,立刻回身走了過去,說:“怎么這么不聽……”聽話。 他一句話沒說完,鐘秒秒已經(jīng)豪爽利索的推了一下魏時遷的胸口。 下一秒,魏時遷就被鐘秒秒壁咚在了廚房的門邊…… 魏時遷一瞬間有點發(fā)懵,低頭看了看比自己矮了很多的鐘秒秒。 鐘秒秒正仰著頭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魏時遷,她對比魏時遷來說,個子的確矮了很多,所以手臂自然也沒有魏時遷的那么長。 鐘秒秒壁咚著魏時遷,感覺有點吃力,兩只手臂一撐,整個人已經(jīng)貼在了魏時遷的胸口上。 “咳咳——” 魏時遷似笑非笑的低頭去看鐘秒秒,故意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秒秒啊,你這樣子怎么有點像……投懷送抱?” 壁咚的氣場蕩然無存,的確更像是投懷送抱。 鐘秒秒板著臉,一臉嚴(yán)肅,皺眉說:“魏先生,你不要跟我開玩笑!我問你話,你要回答我。” “好。”魏時遷點頭,不過下一刻,突然就雙手一抄,將鐘秒秒給抱了起來。 “魏先生?!”鐘秒秒嚇了一跳。 魏時遷將人抱起來,跨了兩步,直接將鐘秒秒放在了旁邊的料理臺上,讓她坐在桌子上。 然后學(xué)著剛才鐘秒秒的樣子,伸手一撐,將鐘秒秒完美壁咚。 “現(xiàn)在可以問了。”魏時遷笑著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