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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柜假嬌媚在線閱讀 - 第13節

第13節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

    ……

    膳廳里,唐忱瞥了眼對面,半柱香前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妮子,此刻正吃得正香。輕呷了口茶,淡聲道:“往后可以不必來了。”

    其實在唐忱拉她吃飯的時候,姜檸就已經恢復了生機,早就收了淚。本來也不是甚撕心裂肺的大事,不過是一時惱意。

    正咬了一口松瓤卷酥,聽聞這話倒是怔了怔,也不顧嘴里東西尚未咽下,邊用力咀嚼著接話問道:“為何?”

    “不是很委屈?”唐忱說得云淡風輕,盛了碗芙蓉羹放在她面前,視線淡淡落在她臉上。

    姜檸夾著最后一口卷酥放下,細品了品他話里的意思。

    這話若擱旁的人說,總會叫人聽著像含沙射影。可偏自唐忱口中道出,實實切切,倒像是她真受了什么委屈。望著面前的芙蓉羹,姜檸忽然有些無所適從。

    思及他前些時日的冷硬強勢,與此時相比,這前后的態度反差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大。難不成……

    “少將軍寬以待人,何來委屈?”她心里拿不太準,話說得也四兩撥千斤。

    “那你方才哭什么?”他言簡意賅,一語中的。

    “……我那是因為、因為手疼!”她含糊其辭,色厲內荏。

    這會兒想想,她不由覺得剛才哭咧咧的樣子很是丟人。

    唐忱點點頭,倒像是一副十分相信的樣子,不置可否道:“所以你可以回去休養。”

    ???這么好說話?

    難不成這鬼人吃軟不吃硬???

    ……早說啊,早說她早哭了。

    “少將軍仁慈寬厚,體恤下人,自然是好的。只是……”她將剩下那口卷酥塞進嘴里,腦子里飛快忖量著如何將話說得周全,說得合情合理,讓他挑不出毛病。

    “只是什么?”

    只是她性子倔,越不成的事越要去做。尤其聽到唐忱讓她不用來了,更激了她一下。

    素手捏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下唇,“只是當初是少將軍命我來府上制衣,如今衣裳未成便回去,知道的呢是您讓我回去休養,不知道的,還當是我給鋪子做了甚丟人事,掌柜的那邊我沒法子交代。”

    說著,她狀似埋頭喝著芙蓉羹,趁機偷摸瞄了幾眼對面的人,想試圖看出他是何反應。

    然而唐忱并沒有什么反應,只輕淡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冷,也只是輕淡。

    良久,她聽到對面淡淡飄來兩個字:“隨你。”

    ————————————————

    打上次姜檸哭過那回之后,唐忱沒再苛刻她,也沒再盯著她,放她在府里自由出入。當然,這并不表示她日子過得有多美好。

    想來是唐忱冷性寡言,府中下人亦養成了尊卑有序,謹言慎行的規矩。因而每每她想找人搭個話,都只會得到對方一句“奴婢不知”。

    又怕被唐母等人認出,她也不敢四下閑逛,好容易有【南院兒】那么個幽靜地兒,結果還被唐忱鎖死了。

    也罷。至少還可以像現在這樣,溜出來偷閑。

    ……

    北安街是條縱橫南北的官道,康莊闔闊。朝中小半的宦官人家皆云集兩側曲巷,雕楹碧檻,飛閣流丹。

    姜府,便在其中。

    不同其他府邸的靜寂森羅,姜家近些日子門庭若市,府門口人來人往,馬車熙攘,伴著紅綢墨箱,熱鬧得格外厲害。

    從流站了街道對側,看著近一個時辰前路過此地的自家公子,欲言又止了半天,憋了又憋,到底也沒憋住:

    “公子……您離京多年許是不知,那檸姐兒乃坊巷里公認的第一美人,知書達理,性情溫良,城中不知多少公子哥兒但求一面。頭前兒因著與您的婚約,無人敢覬覦,這不自打您退婚后,姜家的門檻兒幾乎要被提親之人踏破了去。”

    唐忱長身玉立,不動聲色地望著對面的方向。唇線緊抿,眸光晦暗,深不見底,早不似往日那般不食煙火的淡漠。

    “那些是什么人?”沉默片刻,他忽然微揚下頜,嗓音喑啞,叫人辨不出喜怒。

    從流瞇縫著眼兒稍一定睛,瞧了瞧府邸門口那些個紅綠花哨的身影,環肥燕瘦的,互不理睬,瞬即了然。正欲開口解釋,突然被人搶了話頭——

    “那些姑子婆子,是京中愛慕檸姐兒的公子少爺們,特遣上門來說親道媒的。”姜檸纖腰裊裊地走上前,一臉笑吟吟地看著唐忱,意味深長地又補了一句:“但近些日子到訪的人這些實在是太多了,姜夫人應接不暇,這才將她們擋了門外。”

    從流抹了抹額頭的汗,實不知這神出鬼沒的姑娘,又從哪兒冒出來的。

    唐忱感覺身側多了個人,眉頭蹙起,斂去眸里的復雜神色,聲色冷峭:“你怎么在這兒?”

    “來探望檸姐兒呀~”姜檸柳眉輕挑,手里拿著冰糖葫蘆指了指對面,“莫非少將軍,也是來姜府拜訪?”

    唐忱并未理會她,面上波瀾不驚,只是眸光不著痕跡地微變了下。

    “那大門打一個時辰前就沒開過,安兒姑娘如何出來的?”從流見他沉默,忙轉移話題做掩飾,一臉狐疑道。

    “嘖,我自然是走的側門。這兒圍了那么多姑子婆子,正門兒若一打開,她們還不一塊堆兒地蜂擁而上啊?”她眼也不眨地扯了個謊。

    其實是她本想出來逛游著解解悶,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姜府,想著來都來了便溜回去瞧瞧,誰知一打眼就看到了對面的主仆二人。

    啃一口山楂果兒,姜檸倏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后知后覺道:“等等,一個時辰?你們在這兒站了一個時辰?”她驚愕愣了下,后又哧地一笑:“這大熱的天兒,少將軍怎得不進去吃杯茶?”

    從流被她這一懟,頓時啞口無言,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領教過這妮子的伶牙俐齒,他瞬間半個字都不敢多說,局促地看向唐忱。

    后者已收回視線,一如從前的淡漠矜貴,開口道:“路過而已,不必叨擾。”

    姜檸仔細凝了他幾眼,帶了點兒探究。“路過?”

    她看上去心情極好,紅唇因沾了山楂果的糖衣而色澤潤亮,眼尾細長,光影濯濯間,更顯軟媚。

    “檸姐兒此時就在府中,少將軍是不想見她?”話畢,故意一頓。揚唇湊前了些,放輕聲音,語氣里隱著nongnong地揶揄道:

    “還是,不敢見她?”

    第16章 試衣

    想來是被自己刺激到了。

    姜檸咬下最后一顆飽滿圓潤山楂果,裹入口中,大快朵頤地咀嚼著。同時抬眸,偷偷瞄了面前的少年一眼。

    唐忱始終默不作聲,眉梢盡是侵染的冰冷,漆黑的眸子淺瞇著,薄唇緊抿成線,神情肅漠,風骨孤清。

    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氣。

    罷了,她今日難得心情好,不想揪著他不放。

    畢竟說到底,他從未承諾過自己什么,婚退得也干脆果斷。不來找自己,她也可以理解是他性冷寡淡,總好過那些個浪蕩公子哥兒,只管撩撥,到頭來反倒徒增煩亂。

    朝他跟前兒靠近了兩步,長睫慢慢上掀,似有薄霧下的水露不慎溢出,脫俗的亮。

    她笑得明艷:“生氣了?”

    溫聲軟氣,像在誘哄。

    唐忱身量高出她許多,小妮子只好被迫微仰著腦袋看他。午后的風是靜的,祥云舒卷,漫著安寧。光影錯落的明媚,似水柔情地斑駁在她臉上。

    她的唇畔處黏了顆糖粒兒,閃閃熠著光,柔軟地貼附在嬌嫩的嘴角旁,竟生出幾分好看。

    唐忱淡淡地收回視線,低眸看她一眼,微微擰眉,語氣里略有些嫌棄:“擦干凈嘴。”

    就在他以為姜檸會像大部分姑娘家那般,嬌羞地遮掩住嘴,連忙拿帕子將嘴角擦抹干凈時,他發現他錯了。

    只見她懶懶一挑眉,將嫩紅的小舌.尖探了出來,在唇瓣上飛快地舔了一圈兒,卷走了嘴角處殘留的糖漬。

    而后不以為然地朝他嘿嘿一笑:“干凈了嘛?”

    這姑娘做事總另辟蹊徑,從不按常理出牌,是他仍未習慣。

    唐忱被她這番動作搞得多少有些驚訝。眸底神色變化了番,仔細凝著她好一會兒,方移開視線。沒與她搭話,徑直轉身走開了。

    姜檸對他那股子清冷模樣早就習以為常,也不生惱,撇了撇嘴顛顛兒地跟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少將軍可是打道回府?”

    “松手。”

    “那捎我一程好不好呀?”

    “……”

    “您不說話我就當您默許咯?”

    “……”

    “我——”

    “閉嘴。”

    “可是——”

    “想讓我扔你下去?”

    “我閉嘴了。”

    “……”

    ……

    要死要活地又磨了數日,姜檸終是將那位冷臉將軍的衣裳做好了……一套。

    只是自從那日姜府門口之后,也不知是嫌她煩還是躲著她,唐忱連續好幾天都不見人影。

    問府中下人,皆是奴婢不知,問從流,……等于沒問。

    被迫之下,她只得故技重施,像現在這般跑到他的書房屋頂上,等他。

    坐得久了,屁股有些發麻。往周圍瞥了兩眼,見四下無人,她小心翼翼地輕挪了挪身子,索性慢慢躺了下來。

    說起來,她能這樣不怕死地上梯爬梁,還要多虧年幼時唐忱常帶她擇了高處去,看星賞月。

    姜檸自小時候起,就不若其他閨秀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喜鬧處,好高處,愛遠處。

    她喜歡竹外桃花,唐忱便替她爬樹摘花;她喜歡飛流直下,唐忱便帶她去看瀑布;她喜歡一馬平川的遼闊,唐忱便帶她去郊外,策馬疾馳;她喜歡雨打芭蕉,唐忱便將整個【南院兒】贈予她。

    唐忱征戰在外的這七年里,有時候姜檸會想,如果離別前她說自己喜歡大漠孤煙,是不是唐忱也會帶上她去往邊塞。

    躺在流光溢彩地琉璃瓦上,一只胳膊枕在腦后,曲著腿百無聊賴地晃悠著。她軟媚的桃眸半瞇,望著天兒,思緒悠長地游離出去。

    “下來。”

    正當房上的小姑娘有些昏昏欲睡時,驀地一道冷峭低磁的嗓音響起,打破了屋頂那番風月迤邐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