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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尊之恃寵而嬌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在前面騎馬走得遠了點的殷璇。皇帝微服,向來暗衛隨處皆是,況且陛下武功高強、世間罕有,倒是不必擔憂。

    宣冶嘆了口氣,又轉頭看了看后面。雙層的銀色綢面車簾之后,是懷著身孕、身嬌玉貴的晏公子。如今宮中之事交由蘭君千歲和賢卿千歲主持,陛下便直接決定下來,讓晏公子伴駕。

    中途有人勸阻過,說晏遲的身體不宜顛簸cao勞。但徐澤那邊兒馬上傳過來一個纏綿病榻的消息,在殷璇面前說上這話的人就更挑不出人來了,最終便成無人阻攔的局面。

    不過這樣也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晏公子在宮外養胎,將孩子穩固下來,反倒要比在深宮之中還要輕松一些。

    云州是遠離京都的繁華之地,民風淳樸,云州州牧是新上任不到三年的地方官,出身于科舉,是上上次科舉的探花郎,隨后做了幾年翰林,便調來云州。

    殷璇私訪從這里開始,尚且還算一個好的開端,在她的設想以及奏折上所呈現的來看,應當不會太過偏離預期。

    馬車行駛得慢,雙層的銀色絲綢車簾上掛了壓簾子的珠串,隨著春風微微晃動,碰撞出細碎的響動。

    馬車旁的內壁上,忽地傳來一兩下叩擊聲。正當宣冶回頭,正看到車簾微微撩起,一張少年郎的臉從中露出來,長發向后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下頷削瘦,唇紅齒白。

    是晏遲身邊那個叫阿青的小郎。

    宣冶被那雙剔透如水晶的眼眸注視著,心里忽地一跳,聽著阿青聲音和氣地問道:“宣冶大人,我們郎君問,還有多久到云州城。”

    宣冶與他對上了一瞬視線,旋即反應過來,回復道:“再有一炷香的時辰,便差不多了。”

    因是微服,明面上并沒有多少人,只是一妻一夫,以及從旁伺候的人而已。但宣冶知道周圍一定隱蔽著暗衛,便覺得方才愣得不是時候,忍不住老臉一紅,轉頭繼續注意手上的韁繩。

    烈馬強弓,她也挽過馴服過。怎么如今換上這三匹溫順棗紅馬,就放在掌心里這么扎手?宣冶自己瞎尋思半天,也沒想出來究竟是為什么。

    再過了片刻,果然見到了云州城的刻字。殷璇騎馬在前面等了一會兒,等到馬車跟上來后,一并通行過去。

    云州城最有名的客棧酒樓,名叫云生結海樓,是以李朝詩人的詩句命名。馬車停到樓前,晏遲正要自行下車時,面前的雙面銀簾被撩起來,外面溫度稍冷的空氣吹拂在面頰上。

    殷璇就站在一旁,朝他伸出了手。

    她穿著一件窄袖的玄色長袍,直領內側用銀線繡著若隱若現的紋路,束腰勾勒出利落線條。黛眉桃花眼,雙唇涂朱,烏發如云,上面插著一只形如梅花的珠釵。

    殷璇生的好,他從見到對方的第一面就已經知曉了。但對方此刻的容貌氣度略微變化,從秾麗美艷中剔除了那些迫人的壓制力,反倒能讓人全心欣賞,更能襯托出如此大氣磅礴的美貌來。

    晏遲怔了一下,然后伸出手遞了過去,被她扶著下了馬車。

    晏遲摘了多余首飾,只將徐澤那日送給他的戒指留下了,此刻有些覺得她交握得太緊了,便低聲道:“這是怕我跑了嗎?”

    “嗯。”殷璇居然應下來了,她看了晏遲一眼,道:“前朝殤帝的謝鳳君,就是在微服私訪時被人擄走,離散天涯。”

    “……那是野史。”晏遲被她拉著上樓,登上二樓時,見到中央的牌匾刻字上,寫著“月下飛天鏡”這五個字。

    “事實還不如野史。”殷璇帶他走過二樓,登上最頂層,在邊緣的一間停住了。引路的小娘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說了兩句吉祥話,便退離了此處。

    晏遲沒有去問事實如何,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阿青……”

    “住對面。”殷璇道。

    晏遲怔了一下,道:“他……他和宣冶大人?還是叫他過來跟我住吧……”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殷璇盯住了,他噎了一下,沒敢繼續說下去,但還是抓住她的衣袖,努力道:“這哪里能住在一起?阿青照顧我照顧慣了,我自己不習慣……唔……!”

    晏遲被推倒在床上,封著唇說不出話來,等到殷璇稍微離開一點,嘗試著舔了舔她的唇角,軟聲道:“……妻主?”

    殷璇注視著他,低聲道:“我照顧你,不好嗎?”

    軟舌擦過濕·潤唇角,勾得人蠢蠢欲動。但由于某人的身體問題,仍舊是淺嘗即止,什么都停在中途。

    殷璇略微起身,不再逗他了,道:“宣冶住樓下。”

    晏遲這才松了口氣,他轉過身,一邊安置東西、疊被鋪床,一邊問道:“宣冶大人沒有娶夫嗎?”

    “沒有。”殷璇想著此行的目的,等到了城中,查看稅收、民望、政·策等等方面,再決定云州州牧的升遷拔擢事宜,回答得慢了一些:“她少年定親,之后隨我上了戰場,等到天下安定之時,未婚夫郎早已改嫁,除卻故土鄉音,一無所有。”

    晏遲這么一想,記起少女定親是十五歲以上,動作忽然頓了一下,問道:“她如今……年方?”

    殷璇瞥了他一眼,似乎料到晏遲在想什么,回道:“而立之年。”

    看面相倒是看不出來。晏遲如尋常百姓家般鋪好床,因久處深宮,手藝生疏,倒還不如阿青他們做得好。他看了一眼天色,先點了燈,又道:“舟車勞頓,過一會兒送來熱水……”

    “你跟我一起洗?”

    晏遲愣了一下,臉色驟紅,道:“不行……”

    只不過他的抗議,向來不怎么管用就是了。

    而在另一邊,阿青拾掇好了東西,剛剛兌好熱水,想要進去侍候時,卻忽地被叫住了。

    “勸你別進去。”

    阿青回過頭,看到宣冶大人站在三樓盡頭的憑欄處,外面燭火點點,星光與月交相輝映,夜夜流光。

    下面是云州城密集來往的人群,是夜里歌舞升平傳來的唱曲的調子。云生結海樓最底下的大堂中,也傳出隱約的女人說笑聲。

    宣冶站在夜風正盛之處,春日的風即便并不刺骨,但到底還是有些寒涼的。

    阿青愣了一下,然后見到里面的燈燭忽地熄滅了,又低頭看看手上的熱水,默默地準備走回去。

    在宮中或許還有所拘束,到了民間,陛下真是把哥哥圈起來了,就栓在身邊,哪里也不讓去。

    阿青一邊這么想,一邊覺得心中甚是安慰,便跟宣冶大人道謝,隨即想要回去時,又被叫住了。

    他轉過頭,看到原本不住這層的宣冶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問道:“你多大了?”

    兒郎的年歲與姓名,原本并不該告知他人。但阿青想到他們兩人俱是宮中服侍的,將在宮中待個幾十年,便回答道:“回稟大人,今年十七。”

    隨后,他看到這位御前女使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和希望破滅感,背影十分孤寂地轉了過去。

    阿青不明所以地回了房。

    走廊之中聲息暫停,房門之后,晏遲慢慢地轉過身,看著殷璇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眼神。

    “聽明白了?”殷璇問道。

    晏遲一向聰明,即便只有短短兩句,他心里也便有所推測了,又聯想到他之前問的那些訊息,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卻一時找不到詞,只是輕輕地道:“……聽倒是聽明白了。”

    殷璇拍了拍床榻,道:“過來。”

    晏遲慢吞吞地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想了一會兒,還是有點不放心地道:“阿青與我出身一處,那些管家做賬的事務,他一概不懂,刺繡也很是糟糕……”

    殷璇看著他說完這句話,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帶著笑意道:“什么都沒發生,你怎么已經盤算到這里了。”

    “我……”晏遲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宣冶很好觀察,能夠看出來……跟我一樣。”

    “什么?”晏遲問。

    殷璇把夫郎抱進懷里,伸手解開他領口的琵琶扣,面不改色地道:“賊心不死。”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寫完。還冒著熱氣的更新~

    換幾章地圖!!!回去就有新的小哥哥啦!!!

    第39章 云州廟會

    在云州停留數日, 期間殷璇確有正事要忙,為免晏遲身體勞累,故而讓他在云生結海樓休息了幾日, 等到此間事務完畢時, 正撞上云州城每三月一次的廟會。

    廟會開在老君廟的周邊, 旁側有送子郎君的廟宇、與其他幾位神明的臺子。將入夜時,街頭巷尾的攤販、瓦舍, 處處繁華, 人群來往, 絡繹不絕。

    天上日月相見, 日光在西, 而月形已探出云層,映出清光。

    清光淡淡地投映而過, 落在晏遲身上衣料間。因是私訪,衣物制式全部都換過,與宮中的形制大相徑庭。沒有了幾指寬的金銀滾邊兒,在衣角袍邊兒上, 添置了花中四君子的圖樣,清榮峻茂,相互映襯地縫制下來。

    料子是銀青色的,暗紋隱隱, 華貴不凡卻低調隱蔽,沒有眼力的人難以估量出價值。晏遲長發束起,歸攏到一處后再緩緩垂落而下, 青絲瀑布般滑過肩膀,披在脊背上。

    他容色過佳,若非身旁有殷璇領著,想必此刻已有無數游玩廟會的年輕女郎前來問詢、索要閨名了。

    殷璇挽著他的手,形如天下間的尋常妻夫。兩人行走得慢,宣冶跟阿青都跟在身后。

    與女郎們的望而止步不同,即便已婚女人身邊跟著正君,也會有一些少年郎躍躍欲試。在旁側繡樓上靠著幾個刺繡閑話的少年,在小樓上向下偷看,目光一路跟著殷璇。

    晏遲早就注意到了,心里吃醋,卻不好意思說,忍不住輕輕扯動了一下手指,從她掌心里掙開一點,結果反而□□脆地握回去。

    “怎么了?”殷璇偏頭看了看他。

    晏遲抬眼望了一下一旁投過目光的少年,道:“有人看。”

    “有人看又如何。”殷璇捏了捏他的手指,“我牽自己的夫郎,還犯哪一條律令不成?”

    晏遲一聽就知道她沒注意那些人頗帶傾慕的目光,心里一下子舒緩下來了,便由著她牽手。

    橫街兩旁燈籠高照,人群川流。正當這時,一個戴著觀音娘娘面具的少年忽地撞進面前,出聲道:“這位女郎,家中幾房郎君?”

    晏遲抬眼望去,見到少年衣著華貴,渾身上下,精致無比。露出來的脖頸手背,也白皙細膩,想必不是百姓家的孩子。

    他抬眼望去,看到人群之中有兩個下人打扮的仆從,在一邊緊張地守候,便已心中了然。

    “幾房?”殷璇看了他一眼,還真的回憶了一下,“記不清。”

    戴著面具的少年一下子卡了殼,抬手將臉上的面具拿下來,臉色漲紅地道:“這么花心!”

    殷璇還什么都沒說,旁邊的晏遲已經忍不住笑了一聲,他看著面前少年頗為俊美不俗的面容,笑得有些嗆到了,咳了兩聲,然后扯扯殷璇的衣袖,低聲附和道:“花心。”

    殷璇一邊給他順背,一邊反問回去:“這也算花心嗎?”

    晏遲倒是不氣,把面前的少年郎氣得要命,他瞪了殷璇一眼,道:“白長這么好看,果然天下漂亮的女人都是騙子。居然還能娶到這么好看的郎君。”

    他明顯年紀還輕,一時沖動才過來問的,這時候臨陣倒戈,對晏遲道:“哥哥一定受委屈。”

    晏遲笑得要忍不住了,偏頭埋在殷璇的肩膀上壓住聲音,低聲道:“你看,民心所向。”

    他咳了一聲,對著少年氣憤的表情,故意道:“是啊,但我妻主家財萬貫,奴仆成群,高門貴胄……”

    少年緩緩地睜大眼,震驚得連手上的面具都掉了,說不出話,最后才問了一句:“你……你圖她有錢?”

    晏遲玩得有趣,一時失了分寸,前進一步靠近小少年的耳畔,壓低聲音跟他說了一句:“……還圖她活好。”

    少年立即滿臉通紅,羞惱得連面具都不要了,轉身就走。

    晏遲從沒有這么跟別人開過玩笑,這回出宮,看起來是真的心情好了很多。正當他心情不錯時,忽地聽到身邊清越中稍帶笑意的女聲。

    “活好?”殷璇挑了下眉,“那你還躲?”

    晏遲一下子僵住了,笑意頓在唇邊,耳尖發紅地問:“你怎么……”

    “習武之人,”殷璇伸手觸摸了一下他發紅的耳朵,“功底內力,都是擺設不成?”

    晏遲徹底被自己氣到了,他一邊低著頭念叨自己怎么這么蠢,一邊被殷璇拉著手走路,聽到身畔的人又問了一句。

    “這是跟誰學的?你以前可說不出來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