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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尊之恃寵而嬌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晏遲說完了這幾句,隨后擱下筆,將記好的譜子壓在案上,晾干墨跡,繼續(xù)道:“郎君們都會古琴,到時我若真得不濟,彈出來給他們笑話一番,也就沒什么事了。”

    阿青湊到晏遲跟前,試探地道:“可您最好的不是琴啊,是……”

    晏遲抬眸看他一眼,伸手移開鎮(zhèn)紙,將譜子收進書匣里,道:“不許說。”

    阿青郁郁地坐了回去,但也知道自家郎主的顧慮。他習得最好的是琵琶,而琵琶古來便是女人們的樂器。人說蘇東坡蘇學士的詞,可用“銅琵琶、鐵綽板,唱大江東去。”正是因琵琶沉重,背板銅制,更因其音色蒼郁。

    不止本朝,連前朝亦將琵琶作為將門之女所掌之器,作為征戰(zhàn)時鼓舞士氣之用,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的名句,故而名門君子若能得琵琶圣手之名,是可以比肩女子的莫大殊榮。

    只是這樣風頭太盛,晏遲不喜歡在本就不易的處境中,仗著殷璇對自己有一二分另眼相待,就一再賣弄。

    他固然是謹慎行事,也是怕自己揮霍寵愛,傷了她的心。

    外頭的燈籠掛得差不多了,百歲挑簾兒進來,先靠在爐火前暖了暖,仰首笑著道:“燕飛女使雖然不會說話,可動作利落,我看比旁的院里的三五個都好使。……咦,這架琴不是前幾日尚宮局送來討您喜歡的東西嗎?”

    “嗯。”晏遲應了一聲,“杉木琴面、梓木背板,是架斷紋琴。”

    “這冰弦好看。”百歲過去試著碰了碰,不好意思地道,“可惜我不會。”

    即便是京中君子之間最廣為傳播學習的琴,也并非是人人都能習得。靜成也只是勉強能彈而已。

    他不再看著這架琴,渾身褪去了寒氣時,就爬上軟榻,看著晏遲把前幾日做到一半的香囊重新拿到案上,忍不住道:“郎主,陛下身上好多的玉佩香囊、寶珠玉印,即便您做了,圣人也戴不了兩天的。”

    晏遲動作一頓,有一種被說中隱蔽心緒之感,他挑選的都是安神的中草藥,嗅來都覺濃烈發(fā)苦。

    “我不送給她。”即便被猜出,卻還忍不住遮掩心事,“我自己留著。”

    這話一出,不止百歲,連一旁的阿青和靜成都笑了起來。晏遲茫然抬眼,聽到百歲笑吟吟的聲音。

    “您怎么能留著,這繡到一半的龍鳳,可都是女人的式樣。郎主既不能用,又為什么不給陛下呢?”

    “我……”晏遲說不出話,摩·挲了香囊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你們故意打趣我。”

    然而百歲早已下榻跑遠了,阿青又一臉正經(jīng)地坐在對面侍墨。晏遲無法責怪,但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下的香囊。

    原來稍微心動,就是無可遮掩的。即便嘴上不說,也會從眼里、心里蔓延出來,藏無可藏。

    作者有話要說:  除是無愁與莫愁,一身孤注擲溫柔。

    第16章 香囊

    元宵臨近,宮中處處布置得華貴細致,典雅無比。極樂殿之上,一身玄色衣袍的周劍星坐在榻上看下面呈上來的內賬,一個年約四五歲的男孩兒端端正正地坐在小案的另一側,看著爹親仔細料理宮務。

    男孩兒生得宛若玉琢,十分可愛。眼睛很像殷璇,是一雙天生多情的桃花眸。此刻穿著一件小小的皇子錦服,小聲道:“我不想去參宴。我……他們沒有一個人心地好,我不去見。”

    周劍星瞥了殷鉞一眼,語氣冷淡地道:“連你母皇也不見了嗎?”

    殷鉞想了一陣,有些舍不得不見母皇,可一想到那種令人憋悶的氛圍,卻又生懼意:“我是母皇唯一的孩子,縱然我不去,您一說,母皇就來看我了。”

    周劍星掀過一頁賬本,轉頭囑咐道:“珍寶坊的東西都點清楚,萬不可錯漏。宴上多備一些樂器,蘇枕流會長笛、應如許的箏彈得好,都別忘了。”

    他身畔的檀慈點頭記下了,周劍星才回過眼看了看殷鉞,伸手把孩子抱進了懷里,圈著他寫字:“怎么就你一個呢?徐澤徐公子改日若是生了個皇女,你還要排在后面。”

    殷鉞老老實實地由爹親抱著,仰頭道:“那,能不能不生啊,或是生個弟弟也好,要是meimei,我搶不過她的。”

    周劍星久久地注視著他,良久才罷了筆,嘆息道:“爹親也搶不過他們的。”

    他伸手把殷鉞放下來,讓檀音把小皇子帶出去。門扉一合,室內頓時只剩下他與檀慈兩個人。

    內賬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是些零碎事情,勞神損體,就是再看一夜也看不完。周劍星起身下榻,整了整衣衫,問道:“太醫(yī)院怎么說?”

    檀慈道:“遣人去問時,負責給徐公子請脈的宋太醫(yī)說,他身子本就孱弱,這兩日胎氣有些不穩(wěn),要仔細小心。”

    “徐澤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體是被司徒衾弄壞的,連司徒衾都以為是自己的疏忽,才導致他苦了這么多年。”周劍星坐在妝臺前,由著檀慈給他收攏發(fā)絲,取了形如銀蓮的鏤空嵌珠冠,“那碗加重他病情的湯藥不是誤診,也不是司徒衾照料他時刻意為之,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徐澤當時正是平衡后宮的寵君,他又出身名門,身后牽連黨·爭之事,殷璇不讓他生罷了。為了這些前朝之事,他身受寵愛卻遲遲無所出,等到終于有孕,有望幫扶徐家之時,五個姊妹已去其三,實在是家門坎坷。

    檀慈將余發(fā)穿過發(fā)冠,用累金絲的簪子固定好銀冠,低聲道:“陛下要寵愛誰,總是不知道是真的喜歡,還是為了利益,或是干脆就是捧殺……這樣的女人,固然是不世出的英豪,但卻不能托付。”

    徐澤當年之事,雖然并非是殷璇親自授意,但到底是默許了的。

    “如今,徐郎君這一胎,陛下還是留得住的。”周劍星注視著鏡中,“但我不容。”

    “千歲。”檀慈忍不住道,“那未必就能生出個姐兒來,何況他的身子,是個窮途末路之人,怕是逼不得。”

    他服侍著周劍星穿上一件玄底金邊兒的滾絨外袍,半跪下去理了理衣服褶子,再將一個白玉手鐲套在他的腕上,勸道:“您眼下是越高越險,周家越是勢大、越是風頭無量,千歲在陛下面前,就越是兇險。”

    周劍星扶住妝臺,緩緩閉眸,語氣從喉嚨里沉下去,幾乎在肺腑間悶悶地響起來:“她從未與我有過什么恩義,也不會在這種境況下許我生女。”

    他的目標是鳳君,殷璇知道,周家知道,整個后宮都知道。什么妻主正君之間的恩情,他與女帝之間,根本什么也沒有,殷璇忌憚他,掌控他,卻又在表面上敬他、禮讓他,甚至疼愛他。

    檀慈思量了一會兒,試探道:“若您不成,那讓旁人生,千歲把孩子留下,也算是個法子。”

    周劍星攏緊領口,指腹停在絨絨的領子上:“徐澤……徐澤不行。除非是……”

    除非是低階寵君,而陛下又不憚于讓他孕育女兒的。

    ……晏遲?

    周劍星立在珠簾前,望著外面不知何時飄起的微末小雪,凝望了很久。

    ————

    那只蟠龍飛鳳的香囊繡到最后,晏遲反而越來越忐忑不安。他刺繡做得向來很差,拙劣不能見人,也不知道是中什么風要繡一個出來,到時候要是真的給殷璇,怕不是能被她笑話死。

    越到完工之時,他反倒撂了手。一面讓阿青打探注意著問琴閣的動靜,一面寫譜子、讀書、學棋,每天都過得充實舒服,把元宵節(jié)宴會的事情拋在腦后,先不去管。

    而懷思榭那邊,也偷偷地送了一點東西過去,全被之逸悄悄地塞回來了,說司徒郎主不要,司徒衾說,讓晏遲不用管他。

    晏遲也不是非要送佛送到西,既然如此,并不硬要做這個好人,而是在這些日子里,讓百歲在這幾次來回中,在之逸口中將司徒衾與徐澤當年的事套得差不多了。

    “原來是這樣。”晏遲一邊窩在榻上看《論語釋疑》,一邊聽著一旁的煮酒酒沸聲,“陰差陽錯,生死倒懸,不怪他會這樣生氣。只是我總覺得……這其中像是有什么差錯。”

    “哪有什么差錯。”百歲一邊看著小火爐,拿扇子慢慢地晃了幾下,“這件事可不難打聽,我覺著……諸位郎主都知道,宮里的老江湖也曉得,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晏遲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首繼續(xù)看書,看得愈發(fā)沉浸了進去,連火爐酒沸、撣子灑掃的聲音也聽不到了,直到有一段琢磨不透,想了有半柱香的時間,才發(fā)覺周圍實在是過于安靜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百歲和靜成老老實實地按規(guī)矩退開,一個宛若赤焰的身影立在一旁,伸手探看放在案上的香囊。

    屋里的二等灑掃跪了一地,院里停了一列女使和御駕的轎輦,風儀女使宣冶領頭,看不出什么表情地站在二門外。

    “你……”晏遲放下書,起身按住她手上的香囊,“怎么都不讓通傳的啊。”

    普天之下,四海之間,這個語氣跟殷璇說話的人可沒有多少,現(xiàn)在看著,還真的有點嬌縱寵君的意思了。

    殷璇的手被他反扣住,卻轉了手腕,香囊連同對方的手,都一齊納入掌中。

    “路過,來看看你。”殷璇道,“這不是給孤的嗎?你還要搶回去?”

    晏遲愣了一下,抿了抿唇,道:“這怎么給你……”

    “嗯?”殷璇低首湊過去,桃花美眸一眨一眨地看他。“真的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晏遲:不是給你的,還給我……

    殷璇:不給我,還想給誰?你背著我在外面有人了?

    晏遲:沒有qaq

    第17章 撒嬌

    晏遲被她看得底氣不足,但卻握著那東西不放手,半晌才道:“……臣以后給您做更好的。”

    “不行。”殷璇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這個最好。”

    晏遲一時梗住了話,半晌也沒說出來,只好緩緩地松開了手,又轉身窩到床榻角落里去了。

    “你們都下去吧。”殷璇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逗兩句就可憐吧唧的,心里莫名地有些癢,想繼續(xù)欺負欺負,便將人都遣出去,褪下靴子,將晏遲從邊邊角角拉回來,抱在懷里,“你怎么一躲就往邊兒上跑,天涯海角都是孤的。這方寸之地,又能退到何處?”

    晏遲被抱得緊,動不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殷璇把這個繡工說不出口的玩意兒掛到了腰身上。他扯了一下對方的衣袖,蹙著眉道:“……還沒做完,怎么還真……”

    “孤覺得,挺俏皮的。”殷璇笑瞇瞇地看過來,捏著晏遲的下頷親了一口,“倘若有人問起,就說是只小貓兒拿爪子撓的。”

    果然被取笑了。晏遲默默地縮回手,埋頭不看她,半晌才道:“還九五之尊,搶臣下的東西。”

    殷璇挑了下眉,沒想到這人的性子被慣起來,倒是學會不敬了。她把對方攬在懷里,故意道:“連你都是我的,你的什么不是我的?”

    晏遲只是覺得這樣亂七八糟的香囊放在她身上,有些不堪一見罷了,也并不是真的舍不得這么個小玩意兒。他知道殷璇寵著自己,而這樣的恩寵不會一直長久,他一分也不想消磨,便干脆讓她拿去掛著了,左右不承認是自己的就行了。

    “陛下忙于國政,怎么會是順路來的。”此刻內室里只有他們兩人,晏遲也并不拘束,而是直言道,“這里是宣政殿抬眼就能望見的地方,原本就沒有順路這樣的話。”

    殷璇伸手歸攏了一下對方鬢邊發(fā)絲,道:“周劍星來稟元宵節(jié)宴會之事,想要你做幫手。”

    晏遲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半天沒回過神兒來。他看了看殷璇,又看了看自己,下榻把小火爐的炭灰給壓上,將酒壺取下來放回案邊,取杯倒酒,邊做邊理清了思路。

    滾·燙香醇的酒水涌入青釉酒杯里,濺出淅瀝之聲。晏遲給殷璇斟了一半,才緩緩把想法都歸攏:“來者不善。”

    “怎么不善?”殷璇問。

    “臣資歷最淺、背景又薄,若是輔佐宮務,有多少郎君心里不滿?而若是答應了,諸人必然以為臣是周貴君的人,身在靖安宮,心卻在太寧宮。且孟公子與貴君祖上有交,恐生嫌隙,再成離間……”晏遲話語一頓,“人之所以行事,必有所圖,而臣身上,實在不知道哪里有貴君貪圖的東西。”

    殷璇聽了這段話,道:“輔佐宮務,是權柄在手之事。你卻沒有半點心思。”

    她摩.挲著杯壁,將溫熱的酒飲下,隨后又續(xù)了幾句:“圖你受寵、年輕,嗯……或許還有能生。”

    “什……什么?”

    “低階侍君誕下女兒,是不能自己撫育的。待孤百年之后,沒有孩子的郎君——”她俯身捏了捏晏遲的臉,把冷白肌膚上捏出一片淡淡的紅印。“——就都要跟孤去九幽地府了。”

    晏遲被捏了捏,往后躲了一下,小聲道:“那不是更好嗎?”

    殷璇目光一凝,盯著他道:“你說什么?你才二十歲。”

    “咳……沒什么。”晏遲揉著臉頰道,“退一萬步,若臣不能為他所用,也可顯示出貴君接納新寵的氣度,的確是一步好棋。”

    他仔細思考了片刻,隨后又道:“說到底,臣身后無依,要是拒絕,必得您來回護。而這回護之中……想必會礙著陛下的布局。”

    殷璇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忽道:“你焉知孤有什么布局。”

    晏遲卻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握住了殷璇的手指。他的手指白皙冰涼,透著一點冷氣,本來就是陰寒體質,旋即被女人的掌心收攏握緊,宛如疼在了心尖兒上。

    “如若陛下覺得,臣去輔弼貴君,也是一件可以施展的事情,那這樣也好。”

    微風拂簾,珠簾細細密密地碰撞到了一起,綻出窸窣的脆響。

    “晏郎。”殷璇抬手捧住他的臉頰,在眉心落吻,宛若自語地道,“卿卿誤我。”

    檻外飄雪,雪花覆蓋在殘梅之上,顯出別樣清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