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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有一座道觀在線閱讀 - 第117節

第117節

    皇宮。

    皇后有些兇險,她這一胎中間因為受了驚,就一直懷相不好。哪怕有太醫院和貴妃日夜看護著,平日里也都不怎么安穩。

    這天早上,她在散步時,突然被跳出的野貓嚇了一跳,動了胎氣,還沒足月的孩子就要掉了。絕望之下,皇后只好把傅杳搬了來。

    有傅杳出手,母女均安,只是皇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有這兩個也夠了。”圣人后怕道。

    將皇后安慰到睡去,圣人臉上沒多少喜色。從前皇后好歹還有傅觀主罩著,但這次機會用掉了,下一次,她不見得就能如此好運。

    離開寢殿,圣人直接問傅杳道:“傅觀主,皇后這事究竟是不是人禍?”

    他倒更希望是人禍,人禍好歹可控。

    傅杳卻道:“若是人禍,陛下不應該早就查到了幕后兇手?”皇后本該在生五皇子時,難產而亡。因為她的插手,命運有所改變。但是她的壽元擺在那里,命薄的人,每一個明天都是不可捉摸的未來。

    圣人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他想到了剛剛嗅到的血腥味,想到了若是將來有一天,皇后再也不能回應他,心里就如同針扎一般難受。

    “來人,去將寡人的佩劍拿來。”

    傅杳讓天玄子找劍對他來說不是什么秘密,他早就旁敲側擊過天玄子,在知道他的佩劍被傅杳看中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傅杳找上門來。

    在這之前,他想過很多要交換的東西,但眼下,他只想保住皇后的命。

    貼身太監很快將他的佩劍取了來,那確實是一把神兵。被大周的國運浸潤了兩百多年的劍,而今靈性十足,一開竅,便有金龍躍出。得到它,都能省了找器魂的步驟。

    “這柄劍是陪著太祖皇帝征戰天下的佩劍,是我大周的國之利器。”圣人輕撫佩劍,最后將它向傅杳遞去,“而今寡人將此劍贈送給傅觀主你,還請傅觀主能為寡人分憂。”

    傅杳早就在等這柄劍了,圣人要送,她當然不會推辭。

    “我知道陛下憂心的是什么,我也確實能幫你解決。只是這解決的法子有些特殊,就不知陛下舍不舍得了。”傅杳道。

    屏退左右,圣人問道:“觀主請直說。”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我直接送那壽命給她就成。但是眼下我手中并無更多的壽命,所以要給皇后改命的話,只有一條路可走。”傅杳道,“我可以給皇后布下祈命術,只要黎民百姓感恩皇后,為皇后祈福,那她的壽命便能得以延續。但是你也知道,深宮的女人又怎么能讓百姓們心懷感恩,所以這就要看陛下你舍不舍得了。”

    百姓的感恩來源于明政,皇后想到償命,自然無法避免的進入前朝。皇后得權,這權利哪里來?自然是從圣人手里分的。

    沒想到條件竟然是這個,圣人遲遲沒有說話。

    傅杳也不催促他,她將早就準備好了的符放到他的面前,“皇后能不能改命,一切都看陛下你的。”

    說完,她拿著劍施施然離去。

    次日,她再次進宮時,貴妃也在翊坤宮,見她來,神色有些古怪:“你那個符,他給皇后用了。”

    這個他是誰,自是不必多言。

    “真是沒想到,投了一次胎,變化會這么大。”貴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前的時候,成天疑心疑鬼,能讓他相信的只有死人。現在竟然這么大方,為了救皇后,權利都愿意分出去,我現在都懷疑,他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

    傅杳搖頭失笑,身體讓了讓,貴妃嘴里懷疑的人從門簾后走進來。

    “皇后如何了?”圣人一進來就問道。

    貴妃看著他,絲毫沒有背后說他壞話被他聽到的尷尬,“現在還在睡。”

    “辛苦你了。”圣人抬腿就往內室走去。之所以沒讓貴妃回去,是因為有貴妃在這,他才更放心。

    他這么若無其事,貴妃反而有些不悅了,她叫住他道:“等一下,難道陛下你一點都不好奇從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圣人背對著她,“好奇又如何。無論是前世還是下輩子,那都不是現在。既然不是現在,于我來說,知道與不知道都沒有意義。”

    說完,他進了內室,留下貴妃怔在原地。

    許久后,貴妃才回過神來,朝著傅杳吶吶道:“傅觀主,或許這回我是真要離開了。”

    里面皇后醒了,傅杳進去瞧了瞧,確定祈命術準確無誤后,就沒再打擾帝后二人。

    “觀主不如去我宮里坐坐?”貴妃邀請道。

    傅杳想到她和鐘離認識,也就應了,“好。”

    到永安宮后,永安宮沒什么生氣。貴妃命人去備下了酒菜,她們兩個就在殿中對飲。

    差不多一壺酒下肚后,貴妃倒了倒空酒壺,見一滴都沒了,不由道:“這是什么酒,怎么都喝不醉人。”

    傅杳用黃粱筆畫了一壇黃粱酒給她,“喝這個,鐘離都喝醉過。”

    “哦?”貴妃來了興趣,“鐘離公子都會醉的酒,那可是個難得的好東西。”她笑起了狐貍眼,抱著酒壇子就開始灌。

    一開始,“味道似乎也不怎么樣,很平淡嘛。”五口下肚,“傅觀主你怎么有三個頭。”半壇子黃粱酒沒了后,她抱著旁邊的花瓶一直在抹眼淚,“你們都已經忘了前塵往事,為什么我還要記得。”

    傅杳就在旁邊默默飲酒,隨著貴妃的哭訴,漸漸也能拼湊出一個大概的故事。

    當今圣上前世是代國的國君褚景巍,蕭太后便是他的寵妃,至于皇后,則是褚景巍第一任皇后趙焱的轉世。

    褚景巍當時是個很不受寵的皇子,他的母妃地位卑賤,在宮中一直靠著裝瘋賣傻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褚景巍成年時,當時宮里其他人不希望他有后臺強橫的岳家,皇后隨便指了個沒有實權的朝臣女兒嫁給他,也就是趙焱。

    趙焱心思聰慧,在未出閣時便一直藏拙,從來都不顯名聲,皇后因此才會看中她無才無德。

    在嫁給褚景巍后,趙焱便知道丈夫其實一直都在裝瘋賣傻。她心疼丈夫之余,便開始不遺余力地幫著丈夫籌謀一切。

    一個沒權沒勢還不受寵的皇子想要等上大寶,有多艱難可想而知。

    趙焱的聰慧與謀略,讓褚景巍驚愕之余,十分驚喜。他們夫妻倆一路攜手并進,在奪嫡之爭中笑到了最后。

    皇帝大行,褚景巍坐上了龍椅。從前的功臣一一得賞,趙焱也成為了皇后,而且帝后十分恩愛,朝臣勸褚景巍選妃,都能被皇帝給罵的狗血淋頭。

    第144章

    新帝專斷獨行,自然引來了朝臣的不滿。新帝根基薄弱,朝中權臣持重,趙焱心里明白,在丈夫皇位還未坐穩時,與權臣對著干并不是什么理智的事,因此她主動說服丈夫選妃。

    新人入宮,美人嬌軟,恩愛的夫妻之中橫插了十幾個人,哪怕知道這些只是權宜之計,那些感情在這些橫阻之中,還是多了一道裂痕。

    被深宮困住的女人,再有宏才大略,也只能是仰頭看著上空的一小片天地。不再被需要的皇后數著更漏度日,在宮墻飛角的黃昏上,看著丈夫進出別的宮殿。

    不知道趙焱有沒有過‘悔教夫婿覓封侯’的想法,就算是有,這些心酸大抵也都是自己往心中吞咽。

    早年趙焱嫁給褚景巍后,受了太后的不少磨搓,導致很難受孕。當后宮傳來后妃有孕的消息時,趙焱在病榻纏綿了一個月。病好之后,她自請出宮去寺中為國祈福。

    也許是心里的愧疚,褚景巍同意了。

    出了宮的皇后便不再是那個后宮中怨艾的女人,小小的山寺怎么能困得住她。

    她在外體察民情,選賢舉能,時常寫信將她的所想所感送進宮。這樣的皇后像是空中自在的飛鳥,大約是怕鳥終有一天忍不住飛走,褚景巍三月時間還未到,便派人將皇后請回了宮。

    “趙焱真是蠢,明知道只有宮外的雨露才能讓她活下去,可她還是選擇回到他的身邊。”貴妃說到這的時候,明明是嘲諷的語氣,眼睛里卻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悲傷,“回去有什么好呢,回去還不是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生下一個又一個孩子。”

    回宮的趙焱也回到了現實,她看著那些環繞在丈夫身側的女子,開始深居簡出,一心向佛。與之相對的,是后宮中的女人越來越多。

    “不被好好珍惜的人,老天也會心生憐憫,提前將她帶走。”在趙焱幽居的第三個年頭,早年落下的病根突發。當時恰好有寵妃即將臨盆,太醫院無暇顧及早就失寵的皇后,救治不及,趙焱悄然逝去。

    等褚景巍趕到皇后的佛塔時,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據史書記載,賢德皇后逝后,景帝罷朝一月,再次上朝時,已是滿頭華發。在這之后,后宮慘遭血洗,所有皇子都被送離后宮前去皇子所教養。天家最后的那點親情也被景帝親手隔于宮墻之外。

    賢德皇后逝去時是二十七歲,上天像是在懲罰褚景巍一般,讓他獨活到了七十二歲。在他駕崩后,他唯一留給趙焱的妻子名分也被新帝強行塞了兩個女人來瓜分。

    “沒想到時隔四十五年,他們轉世還會再做夫妻。上輩子趙焱為他掏心掏肺,這輩子也該換他求而不得了。”貴妃摟著酒壇子,醉得又哭又笑。

    聽完帝后的前世,傅杳更好奇的是貴妃,“那你呢,當年你在其中又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我?”貴妃抹了把臉上的水,臉貼在酒壇上,閉上了眼睛道,“當年我正巧要化形,驚鴻一瞥見到了前來山寺中祈福的趙焱。”那時山上難得有這樣的熱鬧看,山里不少的精怪都跑去看熱鬧,她也跟著一起,只那一眼,就被趙焱的美給驚住了,“后來化形時,我的臉與趙焱有七分相似。”

    “而后我頂著和趙焱相似的臉,在人間歷練。四月揚州,瓊花開落,我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說我同他的亡妻很像,問我愿不愿意跟著他。后來他寵我護我,用暖玉為我筑殿,取山髓供我修行。知道我喜歡珍珠,曾用珍珠鋪滿整個宮殿,只為博我一笑,因為我笑的樣子,像極了他的妻子。”

    在之后,他們相互利用幾十年,人族的壽命到底熬得過精怪。他逝去之后,她被他的好兒子封在墓里,再現世,人間滄海變桑田,而那個人與他的亡妻又再成眷侶。

    “你喜歡他。”傅杳道。

    貴妃笑了起來,“往事如夢,那年瓊花如玉,又有誰不喜歡。”

    黃粱酒喝完,傅杳看著醉倒的貴妃化成白狐抱壇酣睡,她伸手摸了摸狐貍頭,心里也不免起了一絲微瀾。

    ……

    在她們對飲的同時,護國寺藏經閣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讓后宮里的三位高僧立即趕回了護國寺。

    三僧一直都知曉世外高人是有的,但是這繼而連三的層出不窮,讓他們有些懷疑:前有那位橫空出世的傅觀主,現在又來了一位顯然修為不亞于傅觀的男子,而今修行都這么容易了?

    “三位不必多慮,”前來藏經閣的正是鐘離,他此時手里拿了本經書,神色泰然,“我只是前來借經書一觀,再順道與三位探討探討佛法。”

    只是借經書的話,三僧知道,對方要看,他們也攔不住。至于探討佛法……

    “我們似乎沒有拒絕的余地。”

    ……

    貴妃酒醒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夕陽正好灑進永安宮的庭院里,燦爛到如夢似幻。

    “走吧,去道個別。”傅杳道。劍已拿,事已了,以后她應該不會再來皇宮了。走前與帝后二人道別,也算是了卻這段塵緣。

    貴妃呆愣了片刻,點點頭,“好。”

    她們去翊坤宮時,原本還在昏睡的皇后心有所感地睜開了眼睛。

    “我們走了。”傅杳對寢殿里的帝后夫婦道。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帝后二人都心里明白,傅杳以后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了。

    皇后伸手握了握傅杳的手,道:“ 生時不能前去道觀,死后我會特地繞路上柱香的,到時還請觀主舍我一杯茶喝。”

    接著,她又看向貴妃道:“觀主曾說我們有前世塵緣。可前世已經過去,今生我們都好好過吧。這宮墻太高,世俗太濁,你這水晶般的人,不該被玷污。”

    貴妃深吸了口氣,答應了她,“好。”

    前塵往事皆隨滄海桑田去,她依舊是未名山上的小白狐。

    在傅杳和撇下貴妃皮子的蕭如瑟離開皇宮時,天玄子也抓緊機會,向圣人遞出了請歸書。

    圣人一邊看時一邊對皇后道:“這家伙真要在我身邊一直待著,我起碼少活十年。現在走了也好,清靜。”

    但最后隨他的口諭送到天玄子面前的,還有那封當初被蓋了玉璽的空白圣旨。

    天玄子拿到這些東西后,眼眶微紅,第一次誠心實意地朝著皇宮的方向叩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