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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有一座道觀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第11章

    好一會兒后,三娘眼珠子終于動了動,“我不甘心。”

    明明是他們殺死了她,卻還要讓她背負這樣的罵名。

    與人私奔,哈,當真是個極好的理由。她生來口吃,爺爺本就視她為不祥之人。現在又“做出”這樣的丑事,那清理門戶自然也就順理成章。

    “我不甘心。”她又重復了一句,但這次卻多了七分狠厲。那些被塵封的怨氣席卷而來,她周身黑氣彌漫,眼底也漸漸染上一層暗紅,“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旁邊,傅杳看著她一點點厲鬼化,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甚至還從虛空里抓了把瓜子來嗑。

    在道觀內狂風乍起時,傅杳在“咔吱咔吱”嗑瓜子;

    等血霧將三娘籠罩時,她還在“咔吱咔吱”嗑瓜子;

    待三娘化身厲鬼失敗口噴鮮血,魂魄從紙衣服里跌出來后,傅杳正好將手里的瓜子嗑完。

    她將指尖的瓜子殼彈開,俯身捏起三娘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

    不同于紙人的呆板面孔,魂魄虛幻了一層的三娘粉面桃腮、柳眉杏眼,若還活著的話,正是薔薇花開一般的年紀。

    “知道你為什么會失敗嗎?”傅杳問她,“因為你還不夠狠。你人性尚未泯滅,還懷有良善之心。好好的人,又怎么會變成鬼呢。”

    三娘望著她,眼底情緒翻涌,片刻后,她眸上籠著的那抹暗紅漸漸褪去,“我好沒用,”她聲音暗啞,“連報仇,都做不到。”

    “你要是什么都能自己去做,那還要我這個打手做什么。”傅杳松開了她的下巴,重新把她推回紙衣中,“報仇這種事情,最愚蠢的做法就是讓仇人痛快的死去。你得讓他們活著,讓他們從云端栽到泥底,丑惡露在人前,余生的每一刻,都在怨與恨中掙扎。如此,才叫報仇。”

    三娘聽完,在地上坐了許久,才緩緩拜伏在地,“請您,幫我。”

    ……

    外面,柳家的隨從只去了半刻鐘便拎了酒菜回來。

    四個下酒菜與瓜子花生等零嘴擺在了道觀門口的臺階上,方二與何木匠夫妻被邀請著席地而坐,幾杯溫酒下肚,話匣子就這樣打開了。

    方二與何木匠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去過縣城,和柳賦云這種名利場出身的人相比,心智完全就是白紙兩張。

    三言兩句,都不需要柳賦云刻意去套話,這兩人就把道觀的底給兜的一干二凈。

    而柳賦云越聽卻越心驚。

    招魂喚鬼,凝魄重生,這些本事他只在志怪野傳中聽過。若不是他方才親歷了一番,只怕還真會覺得眼前這倆農夫只是在唬人。

    不過他也沒有就此徹底相信他們的話,內心深處仍舊對這些鬼神之談保持著懷疑。畢竟就算是江湖騙子,也都會有點這樣或者那樣的手段,他不難保方才的遭遇就是騙術之一。

    兩壇子酒喝完,方二和何木匠都醉了,柳賦云卻沒從他們嘴里知道一絲有關于三娘的信息。

    在確認他們的確不認識三娘后,柳賦云有些遺憾地讓一個隨從送他們下山,他自己則帶著剩下的那個又在道觀周圍轉了轉。

    “對了,我記得之前不是有個穿白衣服的男子,”柳賦云問隨從,“他人呢?”剛一直都沒再見到他。

    隨從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不敢說,“公子,這地方是有些邪門。那會兒您從道觀里出來,那男子就不見了。”

    柳賦云看了看道觀里暗黃的燭火,沒再說什么,轉身就往山下走去。

    不過在接下來的幾日,他還是不死心的讓人在周圍打聽了一番傅三娘的下落。但最后除了一位繡娘說遠遠見過那倆為貴女一回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說是坐上馬車走了,再沒見過。

    再回道觀,道觀空空如也,就算是晚上也見不到人。在道觀干活的何木匠說這是觀主不想見客,讓他不要再白費精力等下去。

    一連在道觀守了三日,柳賦云這才沉默著抱著匣子下了山。

    “他要走了。”傅杳坐在道觀屋頂上,嗑著瓜子,“如果想讓他留下,還來得及。”

    三娘坐在一側,目光一直追隨著山道上那人的背影,“不了。不想臟他的手。”

    “喲,能說六個字了呢。”

    三娘:“……”

    空氣里靜默了一會,三娘又開口道:“其實,本來同我定親,的人是他。”

    但親事哪能由他們做主,最后還是陰差陽錯。那特地贈送的玉佩,還有夾在詩集里的鳶尾,都只能讓時間匆匆掩埋。

    “有情人不能成眷屬,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傅杳一邊嘖嘖感嘆,一邊湊近了三娘,“是不是很想哭,來,我已經準備好了。”

    三娘看了眼面前那隨時接住眼淚的手,那點淚意莫名給硬生生逼了回去。

    她深吸了口氣,仰面道:“您要鬼淚,做什么。”

    有些遺憾地收回手,傅杳繼續嗑瓜子,“小孩子好奇心別太強。以后你多去認識些個狐朋鬼友,誰若是有鬼淚,盡管來找我交易,我可以滿足他們任何愿望。”

    這話不僅僅是說給三娘聽的,周圍一陣風起,草木隨風而動,風聲亦逐漸遠去。

    ……

    柳賦云離開里水縣時,臨走前,見了趙興泰一面,一是謝他指路,二是讓他幫忙留意一下,若是有任何有關傅三娘消息,就立即知會他一聲。

    趙興泰自是滿口答應。柳五是柳家年輕一代最受矚目的繼承人,若是能與之打好關系,將來泰安酒家有柳五照應,麻煩會少上許多。

    兩人寒暄完,柳賦云便騎馬離開了里水,而趙興泰這邊,也開始得到楊廚子的青眼。

    江掌柜是個玲瓏人,她已經看出來這個小學徒應該也不是一般人,抱著多栽花少種刺的心理,她干脆讓丈夫傳授廚藝給他,好讓人家以后念個香火情。

    日子有條不紊地過著,酒樓變化不大,唯一的改變是,那位時常半夜出現的客人沒再來了。

    這讓楊廚子很遺憾,時常免不了會掛念幾句。江掌柜的偶爾也會和伙計們討論這位客人究竟什么身份,但最后答案基本都不一致。

    趙興泰沒有參與過這個話題,相對于那位神秘的客人,他更在意的是楊師父的兒子楊英。

    他對楊英的印象非常不好。

    在揚州城,他見多了聲色犬馬的紈绔子,很不湊巧的是,楊英身上的習氣和那些紈绔子并無不同,但楊家卻沒有紈绔子的資本。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但很顯然,楊師父管不住兒子,而厲害的江掌柜,更是連管的資格都沒——她是續弦。而且,她在年輕的時候,還是秦淮河的花魁。

    從十多次楊英的斥責當中,趙興泰當然知道他有多輕鄙這位出身低賤的繼母。別人的家事他不好去說,但他隱隱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什么辦法。

    時間慢慢進入年底,酒樓因為新出的魚鍋,生意十分火爆。在所有人都忙進忙出的時候,突然一群兇狠惡煞的大漢堵住酒樓的大門,嚇得樓里的客人沒付錢都跑了。

    而趙興泰在看到他們之后,第一感覺是:他估計要換個地方繼續學習廚藝了。

    前來的惡漢是來討債的,楊英三天前在賭坊欠下賭場三萬兩的賭債,卻一直不見他還,所以人家找上門來了。

    “三萬兩?”楊廚子在聽到這數目之后,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

    江掌柜要鎮定很多,她一邊讓人把楊廚子扶起來,一邊招呼這些惡漢坐下來有話好好說,私下里則去讓伙計立即去把大郎找來。

    縱然她有條不紊掌握住整個局面,但楊英被帶來時,卻還是滿不在乎道:“不就是三萬兩銀子,與其被外人把錢哄走,還不如讓我這個兒子花了它。”

    剛醒來的楊廚子一聽到這話,氣得上前就要去打他。他這一動,楊英更是激動道:“我早就聽人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你以前從來都不舍得打我,現在卻為了這個婊1子對我動手,你還是不是我爹!”

    這些話一刀一刀地扎在江掌柜心口上,讓她幾乎快要喘不過起來。

    “你們別吵了!”她咬著牙,尚存的那份理智壓下了那些酸楚,“現在的問題是,這些銀子怎么辦。”

    三萬兩,就是把酒樓賣了都不夠。

    “反正我今兒個把話放在這,你們要是不給錢,我也只能是按照規矩來,剁了他的手了。”領頭的惡漢說著,就有兩人一把拉過了楊英,把他摁在桌子上,一柄菜刀對準了他的手掌,嚇得楊英連連慘叫,臉都白了。

    “不要!”江掌柜和楊廚子異口同聲道,“我們會還錢的!”

    “要還錢,那就快點,別磨磨唧唧。”惡漢冷笑道,“爺的耐心有限。”

    江掌柜當即對楊廚子低聲道:“你現在就出門去借錢,能借多少借多少。”

    他們開酒樓的,多少有些人脈。三萬兩雖然很多,但湊一湊,應該能湊得齊。

    楊廚子應了,裹著棉襖就出了門。

    大約一個時辰后,他再次回來了。錢,沒借到,只帶回一個消息:有人愿意出銀子買下他們的酒樓。

    只這瞬間,江掌柜什么都明白了。

    眼下的所有事情,不是沖著楊英,分明是沖著他們這酒樓來的。

    沒借到錢,說明那些人都不愿意惹事,這也恰恰說明,背后那個圖謀他們酒樓的人,一般人都得罪不起。

    就在江掌柜的心一截一截涼透的時候,酒樓門外擋風的布簾被掀開了。兩個慘白的白衣人抬著一坐轎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旁邊還跟著一對白衣男女。

    “喲,今天這么熱鬧?”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不知為何,江掌柜像是找到依靠一般,眼眶一熱,差點掉下淚來。

    第12章

    在過去的幾個月里,江掌柜雖然只知道這位客人姓傅,其余的一無所知。但從談吐、見識,以及為人處世等方面來看,她覺得對方不太像是一般人。

    后來柳家五郎的出現,算是側面印證了這點。

    江掌柜覺得,就算自己猜測有誤,但無法否認的是,眼下在這節骨眼上突然出現的傅姑娘,已經是他們唯一的救星。

    不過她把人當救星,但有人卻覺得這幾個怪模怪樣的人是來搗亂的。那惡漢一腳將凳子踹開,惡聲惡氣道:“你們眼睛瞎了,沒看到爺幾個在收債?還快點給爺滾出去!”

    話音未落,傅杳衣袖一揮,大堂中十多個惡漢全都被扇得倒飛出去,“聒噪。”

    看著自家酒樓被撞出的大洞還有那搖搖欲墜的門窗,江掌柜一行人全都默默咽了咽口水。

    這位原來是武林中人嗎?

    傅杳見他們都看著漏風的門窗,安慰道:“反正這酒樓馬上不是你們的了,弄壞了也不要你們修,不必心疼。”

    這話說的……讓人更心疼了好不好。

    還是江掌柜率先反應過來,她苦笑道:“您都知道了?”

    “外面那么多人圍著討論,我想不知道都難。”傅杳還配合地掏了掏耳朵。

    話說到這里,江掌柜這下也顧不得面子了,“大郎欠了三萬兩的賭債,這筆銀子我們都拿不出來。傅姑娘,不知您手頭可方便?”

    “三萬兩銀子而已,我手頭當然方便。只是我給了你們想要的,你們愿不愿意給我想要的呢?”傅杳不緊不慢道。

    聽到前面那句,江掌柜夫妻大喜,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等聽完后半半句,他們才發現這稻草可能有毒。

    “您想要什么?”話雖然這么問,但楊氏夫妻內心里卻已經認定這位傅姑娘只怕也是看中了他們的酒樓。

    “眼睛。”傅杳的回答出乎他們的預料,“我需要一雙眼睛。”

    讓紙人放下了坐轎,傅杳捏著桌沿把一張桌子拉到了他們中間,示意他們一家三口在她對面坐下,“你們三個,誰的眼睛都行。只要你們同意了這筆交易,這三萬兩就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