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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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我父母親也是這么想的。” 唐青洲立刻住了嘴,一時臉色發白,噤若寒蟬。 “西陵易氏的夙愿是想要飛升,他們傾盡一切,總算有了天分很高,或許可以渡劫飛升的孩子,卻是靈氣無法完全分離、互相拖后腿的雙生子。”殷梓彎了彎嘴角,又想起來那些年里父母親總是偏愛自己的——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等到幾年后這兩個孩子的生死彼此分開之后,這個孩子就是要死的,因而只是出于補償般的心理才格外對自己好。 結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卻又因為這些年養出來的感情不舍得自己下手,最終花錢雇了人來動手。 他們對自己的那種好時至今日依然在遺恨給的幻覺中,以她最幸福的記憶出現在了眼前。即便當初要不是那個被雇的殺手看她的臉可以賣個好價錢、一時貪財的話,她本該就此死掉,即便那些日子本就是一個笑話,她內心里居然還記掛著母親那時候的模樣。 殷梓垂著眼睛,不知為什么差點笑出聲來,“我早出生了兩個時辰呢,年紀大一點的,總是該讓著弟弟的。” 作者有話說: 唐青洲to凌韶:雖然你情商比我低,但是我踩雷比你準啊(x) 明天摸魚日正常摸了(終于可以摸一天了,快樂) 第38章 易無雙這一覺睡了足足兩天,唐青洲大概是出于對先前那句話的心虛,硬是老老實實呆在他的房間里彈了兩天的琵琶,一句都沒抱怨大腿被壓得疼。 殷梓其實是不太喜歡聽樂修的曲子,不過這回估計是易無雙發作得太狠嚇到了,她也沒敢繼續呆在靖陽,每過一兩個時辰還記得溜達回來看一眼。 第三天早上的時候,唐青洲終于停下了琵琶聲,動了動腦袋看向床上。彼時殷梓正坐在房間里的椅子上嗑瓜子,聽到琵琶聲停了猛地一抬頭,看到易無雙稍稍動了一下脖子,然后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眼,易無雙就看見一個腦袋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哈,終于醒了啊。” 易無雙的記憶還停留在容瓶兒建造的地宮里,心口尚未完全平息的的魔紋還在肆虐著想要支配他的精神。他眼前一片帶著血色的模糊,看不清那人的臉,于是他勉強地張開了嘴:“你是……誰?” 對面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種異常沉痛的語調開了口:“你居然連我都不記得我……我實在是太傷心了。無雙,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拉扯你長大,你居然忘了?不孝子,我是你親娘啊!” 易無雙當時就被這最后一聲震撼醒了:“……我認出來了。” 殷梓滿意地坐回了床旁邊的扶手椅上,翹著腿:“乖兒子,認出阿娘來了?” “……jiejie。”易無雙板著臉看著她,“坐有坐相,成何體統。” 剛走到門口的馮洛一個踉蹌滾了進來,感動到淚流滿面:“師兄剛才不說人話了!這才是平時的師兄!師兄清醒了!” 跟在他身后的過來探病的肖阮趕緊看了易無雙一眼,生怕易無雙被他氣得兩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易無雙勉強地辨認出了屋子里的人,最后目光回到了殷梓身上:“我們……離開魔境了?” “算是出來了。”殷梓晃了晃二郎腿,“你倒是好,從魔境歷練一直暈倒現在,我還以為你要一直昏到我下次回來。” 易無雙才剛剛醒過來,被接連的消息砸得有點懵,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過神:“……jiejie要出門,是要去哪兒?” “不是什么大事,這兩天魔境的魔氣開始散出來了,懷月陵在組織一些人手繞著靖陽一帶遏制魔氣的逸散。有幾組兩天前出去的弟子到現在還沒回來,一時也聯絡不上,不過命牌上顯示人還活著。”殷梓漫不經心地回道,“昨天派去找他們的人也失去聯系了,估計是遇到了什么天然形成的困陣,現在各門各派商量著,再多派幾個人去救他們,這次保險起見,點名我和陸舫師兄隨行。這幾天我不在,就拜托肖阮師妹照看你了。” 易無雙掙扎著想抬起頭:“我……” “你躺著。”殷梓一把將他按了回去,“你昏迷了這么久,不可能立刻就能恢復,現在跟過去也幫不上忙。失蹤的那幾個弟子還沒筑基呢,就算真是被陣法困住的,既然他們還沒喪命那應該不是非得要你出面的境況。懷月陵也派了個陣修同行,玄山這邊保險起見,我帶老三去就行。” 這回不止易無雙愣了,旁邊唐青洲也愣了:“三師兄?為什么?” 殷梓咧嘴一笑:“嘖,一想到要出遠門幾天,總覺得一定得帶上老三一起,你們不覺得么?” ……這毫無疑問是迫害。唐青洲回憶著這一次把花重從玄山小藥房拖到靖陽城的時候他臉上生不如死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師姐說得對。” 剛剛進門的馮洛:……四師兄說這話的時候,摸著你的你的良心了么? 雖然易無雙非常努力地想要立刻證明自己身體安然無恙,不過他的心魔顯然不這么認為,一直到下午殷梓把一臉無辜的花重從藥房里拎出來為止,易無雙依然沒能成功在地面上走兩步。 頂著剩下幾位師兄弟同情的眼神,花重來不及和自己的藥材書本告別,就這么被殷梓塞進了一行里唯一的馬車里,與他的小藥房漸行漸遠。 “師姐。”花重在車廂一角正襟危坐著,車子安靜地行進了好半天,殷梓才從外面進來。花重微微地側著頭,向著車廂另一邊的方向,“師姐特地讓我隨行這一趟,就是為了以我眼盲為理由,給這位前輩準備輛車子?” 殷梓掃了一眼他手里握著的隔音珠,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珠子的范圍內:“我還以為你會先發個脾氣什么的。” “那怎么敢。”花重微微地側頭,嘴角帶笑,“不過在我忘記這件事情之前,我建議師姐不要吃東西的好。” “……師弟意外地心眼兒小呢。” “師姐謬贊了。” “不過這次真的是意外。”殷梓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這位師叔你是認識的,他只是收斂了氣息。” 花重轉向了殷梓的方向,稍稍歪了歪脖子:“我不認為有誰收斂氣息的時候,能完全騙過我……等等,你說的難道是絕影峰的小師叔?” “嗯,師叔被卷進魔境,出來之后一直在另外一邊的房間里休息。本來以為很快就能回去的,所以我沒來得及告訴你。”殷梓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疲憊,“其他幾個門派大概是收到一點風聲,說玄山有未曾出世的長老隨行,所以早上他們推選了小師叔帶隊……他們大概覺得一定是小師叔把我們從魔境帶出來的,所以想探探底。” 花重皺起了眉毛:“清流師叔沒有反對么?” 殷梓搖了搖頭:“魔境前天開始平靜了,早上這邊入口稍稍有了條縫隙,清流師叔他們就進魔境去了。我本來想去靖陽提議換人,但是幽篁里的無眠真人說……他說不去的話反而更容易惹人懷疑生出事端,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就當隨行走一趟。長劍門的陸師兄也在,這一趟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我想著師叔身體還沒完全好,保險起見,讓你也一起過來好了。” “幽篁里不是醫修大派么?為什么不讓幽篁里帶幾個醫修?” ……因為讓更多的人看到師叔的臉,就更可能被認出來了。殷梓在心里這么嘟囔著,嘴上倒是沒停:“你對師叔的狀況還是更加熟悉一點,而且這個傷勢師叔也不會希望外人知道的。所以只能拉你過來了,而且你過來的話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東西肯定得給你備車,這不是正好讓師叔坐著。” 花重向著椅子上縮了縮,抱緊了膝蓋,離開靖陽城新的小藥房的第三個時辰,他已經開始想念它了。 “我們這一路會一直向北,大概在一百二十里地之外的安城。”殷梓抬手摸了摸車廂,察覺到震動感在加強,“拉車的靈獸是懷月陵的,跑得不慢,再過不久就能到安城近郊了。說起來,聽說落孤花這些年在安城很是多見,老三明天要不要抽空去摘采一點?畢竟玄山那一帶不太容易長起來。” 落孤花說是花,其實更像是靈芝一類的東西,總是長在巖壁或是樹干處。商晏聽著這名字沒忍住笑了起來,伸手撫了兩下星盤:“我記得絕影峰長過,就在巖壁下面半人高的地方,藥房師父讓你去摘。你那會兒年紀不大怕高,死死地抓著我袖子才敢向下爬,一直還在碎碎念讓我不要放手,生怕自己掉下去。” 殷梓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暗自慶幸了一下花重聽不懂:“那會正在學御劍,摔怕了,想著師叔拉著我才能安心,這都多久了師叔還記著呢。” 商晏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回過神又笑:“是啊,這么想想,好像是過去挺久了。” 花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是沒在聽他們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師姐,安城盛產落孤花,是這些年的事情?” 殷梓隨口回道:“我聽說是就這五六年開始的。” 花重抬起了頭,表情少見地認真:“那師姐,這五六年,安城地界有過瘟疫么?或者無故死去的人多么?” 殷梓沒料到這么一問,神情下意識地嚴肅了起來:“這是什么意思?我不記得哪本典籍里寫過落孤花和瘟疫有什么關系。” “落孤花確實沒有。”花重點了點頭,“我想師姐應該也沒有在典籍里見過落孤花群生對不對?” 殷梓皺著眉毛地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來花重看不見:“確實沒有見過。” “落孤花不容易群生,不是因為它寄生的植物或是巖壁特別難尋,而是因為落孤花本身是有靈氣、卻又不喜靈氣密集處的,因而他們并不容易群生。”花重皺起了眉毛,“所以假如這個城的落孤花長在一起的話,那么它們產生都靈氣去哪里了呢?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座城附近有以靈氣為食的其他東西——比如說大型妖獸。” 這個結論說出來就有點駭人聽聞了,殷梓稍微揭開車簾,看向了安城的方向:“會不會太草率了?” 花重平時脾氣很好,不過對于認定的事情倒是毫不讓步:“師姐能想到其他可能性?” 殷梓皺起了眉毛,還沒來記得開口,外面靈獸就已經開始放慢步子。陸舫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已經能看到安城的城門了,殷師妹收拾一下文書吧,我們要準備進城了。” 殷梓立刻起身,剛要從車上跳下去,突然聽到了商晏的樂聲響了起來—— “讓所有人停下,這附近幾里之內除了我們沒有活人。” 作者有話說: 殷梓:我們去打個普通副本。 花重:不,是災難片副本。 商晏:不,是恐怖片。 第39章 “停下。” 殷梓從車子里跳了出去,向著另外幾人比了個手勢。站在這里已經能遠遠看見安城的城門了,靈獸們停下之后發出一陣一陣的嘶吼,原地繞了幾圈。 “是玄山的殷師姐。”有人低聲交頭接耳,“不知道師姐為什么要我等停下?” “安城地界沒有活人了。”殷梓干脆地轉述了商晏的話。 懷月陵這次隨行的是個有著細長眼睛的少年嚴策,大概是因為自己尊敬的大師兄失蹤、但殷梓卻好端端地出來了,所以對殷梓有些怨氣。殷梓這邊話音剛落,那少年就開了口:“殷師姐怕不是旅途勞累,睡迷糊了,那安城城門口可是站著兩個守衛呢。還是說師姐修為不精,連這都看不到?” 殷梓頭都沒有回,徑自看向他:“這次帶隊的是我師叔,這句話是師叔讓我轉達的。倘若你有什么異議,不妨回去找懷月陵做這個安排的長老談談更換領隊。” 嚴策冷笑一聲:“師姐可真是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不過是領隊而已,安城沒有活人這種鬼話說出來難道也要我們照著聽么?我們可都長了眼睛。” “我們只是看到了人,那不一定是活人。”陸舫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響了起來,很快壓過了周圍的竊竊私語,“既然前輩這么說了,我們謹慎一點總不會錯的。” 長劍門和多個門派交好,常有往來,因而陸舫在這些小輩中頗有名望,他一開口,周圍聲音都很快小了下去。倒海塔這一代正經的大弟子甘子時這次不放心師弟師妹也跟了出來,他與陸舫有過幾面之緣,聞聲也點了點頭,向著身后倒海塔的幾個小弟子溫聲道:“如陸師弟所說,大家稍安勿躁。” 嚴策聽到這聲音,一臉難以置信地轉頭看著兩人:“陸師兄,甘師兄,怎么連你們也幫她說話?”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陸舫越眾而出,“我修為不及玄山這位前輩,神識不足以探知到安城的情況,沒法兒確定真偽。不過既然有修為更高的人這么說了,我們就該這么相信,先停下來,查看查看情況再考慮。” “但是假如安城出事了,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幽篁里的一個小弟子蔣元向前跟了一步,高聲叫了起來,“說安城中沒有活人,這實在太夸大其說了。倘若師姐不能給出讓我們信服的證據,這句話對我們而言與笑話無異。” 玄山一貫與其他門派不太親密,殷梓冷眼看著其他門派的小弟子之前拉幫結派互相使眼色的樣子,等了半晌才開口:“我一貫不喜歡攔著別人尋死路。” 這話一出,對面嘩然一片。陸舫向來隨性慣了,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甚至還跟著笑了一聲。倒是剛剛走過來的甘子時聽著差點一個踉蹌摔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殷梓毫無悔意的臉只覺得頭疼,下意識地伸手先去去拉殷梓的袖子,暗示她別這么得罪其他門派。沒等他的暗示傳到,殷梓已經再開了口:“可惜這次帶隊的是我師叔,要是你們誰死在這兒,指不定要算我師叔的責任,所以諸位還是別自己趕著上的好。” 甘子時聽著眼前一黑,才剛剛平復心情,那邊殷梓再接再厲,提高了聲音壓過了對面的喧嘩:“所以我有個簡單的提議,非要自己過去也行,從我背上踩過去以示不是我們玄山沒有攔著你——換句話說,我就站在這兒,誰想直接進安城。要想進去也可以,把我打趴下就行。” 這回不只是甘子時了,連陸舫也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車子的方向,車廂里一片寂靜,就好像玄山剩下兩人對殷梓的做法完全認可一樣。 呔,這怎么讓人覺得這就是玄山派的門風似的——陸舫搖了搖頭,暗自想著——我們長劍門劍修比他們玄山派還多呢,也沒這么見過莽撞的。 倒海塔大概是因為對齊淵太放心了,所以最初根本沒拍其他人來。甘子時也是前一天才到靖陽城的,對劍修了解不多,毫無心理準備,眼睜睜地看著殷梓說完后,先前那個懷月陵的少年嚴策一臉不堪受辱的模樣執劍向前一步,似乎真的打算與殷梓一戰。而在他身后,還跟著三四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弟子。 甘子時一個箭步站到了他們中間,趕在嚴策的劍出鞘之前,絕望地意識到先前站到殷梓這邊就等于放棄了自己的形象,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住手!” 因為懷月陵拖著不放人,還弄出一個交流道法的名堂,不少小門派或是不了解狀況的外門師徒們這些日子也都順著懷月陵的意思趕到了這里,想要蹭一蹭各位大師的課。而肯跑腿參加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任務的,除了陸舫和殷梓這種被點名的,其他大半都是這一批新來的想要在師長面前露個臉。這么一批小弟子湊在一起,里頭當然多得是是心比天高又對那些境遇更好的內門弟子心有不忿的。因而即便是甘子時這么開口了,那邊一排小弟子也并沒有收手,依然各個按著劍柄。 陸舫這么抬眼看過去,發覺甘子時正回頭看向自己等著自己開口。他終于動了動脖子,懶洋洋地沖著他們補了一句:“諸位平日里訓練場大概倒是沒這么積極呢,退一步吧,不過是等一等,又沒什么壞處——” 他話還沒說完,人群中已經傳來了尖利的反駁聲:“師兄即便看到她如此蠻橫無理,也要偏袒這女人么!既然她要憑實力說話,那師兄做什么維護她!等一會兒打起來,難不成師兄要仗著自己元嬰的修為幫她對付我們不成?” 陸舫聽著這從嚴策身后傳來的聲音耳熟,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一眼看到看到了嚴策身后跟著的人里面,居然也有三個自己出來的外門師弟師妹。其中一個叫陳立的他在訓練場見過兩回,這會兒正臉色通紅梗著脖子沖著自己吼。 我錯了——陸舫盯著陳立的臉看了一會兒,認真地對先前的想法做出了反省——原來我們長劍門的劍修也是這個德行,做事甚至比她殷梓還要扯淡得多,一群劍修混在一起果然不靠譜,嘖,真想念溫溫軟軟的醫修肖師妹,這么對比下來,她舉著“斷腸”吼我的樣子也變得溫溫軟軟了起來。 那邊陳立還沒停下來,甚至又抬高了音量。陸舫被吼得耳朵疼,終于忍無可忍地打斷了自家師弟繼續丟人現眼:“你還知道我是個元嬰,你一個筑基打不過我?那你知道殷師妹她是個元嬰巔峰的劍修么?!” 陸舫的聲音并不足以震住這群小孩,不過元嬰巔峰四個字足夠了。四下里一片寂靜,新到的、不知道內情的那些外門小弟子都用一種震驚和質疑的目光在殷梓和陸舫之間轉了幾圈,而另一小半已經聽師長交代過的,大多一開始就沒跟著嚴策,這會兒正幸災樂禍地看著那些剛才得罪了殷梓的。 這幫被帶到靖陽隨行的小弟子都已經筑基有段時間了,雖說比不上那些內門弟子,不過在各自師門內也算得上受寵。陸舫性子向來浪蕩不羈,不喜歡以自己修為說事,長劍門以外的人大抵也不知道他的真實修為,因而雖然這群小弟子知道能被選入魔境試煉的都是新一代的翹楚,但大多也都以為頂了天是金丹初期,像是周少顏那樣的金丹巔峰在他們心中都已經算是頂尖的修為。 剛才還氣勢洶洶地在殷梓面前站成一排的小弟子們整齊劃一地退了一步,只剩下嚴策還在原地,咬著牙不肯丟這個臉:“元……元嬰巔峰怎么了!我就不信我一點勝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