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她就是想找個舒服的睡覺姿勢而已,誰能想到會惹得陸封寒這樣。 這下昭昭也不敢胡亂動了,她紅了臉,聲音像蚊子似的:“那妾身不動了,這回是真睡了。” 昭昭沒了心事,很快就睡著了,倒是苦了陸封寒。 陸封寒看著昭昭香甜的睡顏,心道這可真是過來折磨他的,不過這折磨他倒甘之如飴。 陸封寒輕輕吻了下昭昭的眼睛,然后也漸漸睡著。 第二天,昭昭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昭昭怔松著眼睛:“王爺走多久了?” 鶯兒拿過昭昭今天要穿的衣裳:“王爺走了有好些時辰了。” 鶯兒想王爺可真疼她們主子,不僅同意主子來這兒養(yǎng)胎,還過來和主子同住。 昭昭打了個哈欠:“以后叫廚房多給王爺熬些補身子的湯,”這樣對陸封寒的身子也好些。 … 王府。 薛月漸漸察覺出不對勁兒了。 薛月看著戴嬤嬤,“王爺幾天沒回來了?” 戴嬤嬤思索了片刻:“有三天沒回來了。” 陸封寒先前送了昭昭去溫泉莊子,在那兒住幾天也是正常的,可這都三天了還沒回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到底是王府的主人。 薛月站起身:“咱們去書房看看。” 德順一般情況下都會在書房,他是陸封寒的貼身太監(jiān),有什么事問他正方便。 薛月和戴嬤嬤去了書房。 只是到書房后才發(fā)現(xiàn)書房熱鬧的很,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像是在搬東西。 書房伺候的太監(jiān)們見了薛月連忙向薛月行禮:“王妃萬福。” 薛月讓他們都起來:“德順公公呢?”她蹙著眉尖,這是干什么呢。 里面德順聽見薛月的動靜連忙出來,然后向薛月行了禮,“回王妃,奴才們這是收拾王爺要看的書呢。” 陸封寒一向有看書的習慣,書房里的書自然都要收拾好然后搬到溫泉莊子里去。 薛月半張了嘴:“王爺這是?” 德順低下頭,不敢看薛月的臉色:“正是,王爺打算去溫泉莊子暫住一段時間,裴側妃懷著孕,王爺有些放心不下。” 薛月沒有回應,她簡直不敢相信。 陸封寒竟然為了昭昭要住到溫泉莊子去了? 說是暫時,可她心知肚明,這暫住說不定要多長時間,也是,陸封寒原本就寵昭昭,現(xiàn)在昭昭有了身孕,他更是無有不應吧。 薛月覺得陸封寒此舉簡直是將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臉上,她使勁兒攥住手才沒失態(tài)。 薛月勉強笑了一下:“也是,裴側妃正懷著孕,王爺是該多照看些,這畢竟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孩子,孩子,又是昭昭的孩子! 薛月恨不得昭昭的孩子馬上就流掉! 薛月的聲線有些不穩(wěn),“既然如此你們就收拾吧,我先回了。” 德順把薛月送走,他心道王妃哪兒來的臉責怪王爺啊。 且不說他們王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就說王妃先前做的事就已經沒資格了,嫁進王府后就一直冷著臉,毫不關心他們王爺,后來那蕭小將軍死后更是不管不顧徑自去了普寧寺,這可比他們王爺做的事要過分多了。 也就是圣旨賜婚,輕易不能和離,否則依著王妃做的事,王爺把她休了都成。 德順心道王妃什么時候能聰明點兒。 … 接下來幾天陸封寒一直都沒回來,真的住在溫泉莊子了。 薛月一直陰沉著臉,她不能就這么干坐著。 她看著外頭的日光:“戴嬤嬤,明兒是初五吧?” 戴嬤嬤點頭:“是,娘娘。” “找些進宮穿的衣裳,明兒我要進宮。” “娘娘……” “嬤嬤你放心,我進宮是去看母妃的,我身為兒媳,自然該時常去看望母妃,這才是孝道。” “好,老奴這就去找衣裳。” 翌日一早,薛月就換上了衣裳遞了牌子入宮。 德妃知道的時候有些驚訝,她這兒媳可是輕易不入宮,更別提什么孝敬她了,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才變好一些。 她點了頭:“把晉王妃帶進來吧。” 薛月進了長寧殿后就向德妃行禮:“兒媳見過母妃。” 德妃:“快起來坐下,一家人何必這么外道。” 說著就有宮女扶著薛月起來,然后拿了錦凳過來,薛月坐在德妃身側。 薛月笑道:“兒媳此番進宮就是過來看看母妃,王爺事忙,合該是我這個做媳婦的來孝敬母妃,也好幫王爺分擔些。” 德妃看著薛月:“難為你有心了,封寒確實是忙,你平素也多照顧他些。” 薛月點頭:“是,兒媳記住了。” 薛月說著從身后的戴嬤嬤那里拿過佛經:“兒媳聽聞母妃一心向佛,特意在家抄了經書過來。” “兒媳聽聞只要誠心抄寫經文,然后供奉在佛前,佛祖就會加以庇佑,這也算是兒媳的一點心意。” 德妃接過薛月抄的經文,薛月確實抄了不少,厚厚的一沓,德妃隨手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薛月的字跡很是雋秀,到了后面也規(guī)整的很,顯然是用了心的。 德妃笑了下:“好孩子,等下次我上香時就把你抄的經文供奉上。” 還別說,薛月的這份禮物確實送到德妃心坎兒上了,德妃一心向佛,這禮物恰好是德妃喜歡的。 瞧見德妃的神色,薛月也松了口氣,看來她這禮物送的不錯,不枉費她費心抄經文了,這些經文是她昨兒熬夜抄的,熬的眼底都泛青了,今早上用了厚厚的粉才遮住。 德妃讓宮女把薛月抄好的佛經收起來,她心道要是薛月早這樣就好了,也不至于和陸封寒鬧得這么僵。 陸封寒是德妃唯一的孩子,她當然關注的很,也知道些薛月和陸封寒之間的事,只不過不知道內情。 但德妃也能了解個差不多,兩個人被圣旨賜婚,卻過得并不大好,尤其是她這兒媳,剛嫁進來時脾氣拗的很,很是倔,她那兒子更是個硬脾氣,兩人碰到一起哪能有好。 其實德妃很不喜歡薛月,哪有這樣嫁了人還不收心的主母,鬧得闔府都不消停,可薛月是圣旨賜婚,她也沒辦法,只能接受。 好在自打上次從普寧寺回來后就改了許多,德妃心道這樣也好,說不定以后兩個人還能和好呢。 薛月見德妃像是心情不錯,才小心提起陸封寒的事:“母妃,我們府上的裴側妃胎像不錯,近日去了溫泉莊子上養(yǎng)胎去了,想來將來一定能生下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薛月說著有些欲言又止:“母妃,雖說是為了胎兒好,可這樣大喇喇地去外面養(yǎng)胎,說出去會不會讓人說裴側妃驕縱啊?” 德妃想了想道:“這事封寒同我說過了,就讓她在那兒養(yǎng)胎吧。” “是少有出府養(yǎng)胎的,可她這一胎胎像不穩(wěn),還是小心著些好,”德妃說,她現(xiàn)在就盼著昭昭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生出來,出去養(yǎng)個胎不算什么。 薛月面色一僵,她沒想到德妃居然這么縱容昭昭,又是因為孩子! 薛月只好咽下這口氣,然后略帶擔憂地道:“倒也是,還是孩子緊要,只是王爺也跟著在溫泉莊子住下,來回奔波的很……” 德妃聽出了薛月的話外之意:“我已經和封寒說過了,讓他每隔幾天回府一趟,這樣外人就不會說嘴了。” 薛月聞言緊緊地咬著唇,“是,兒媳知道了。” 這之后薛月顯然沒了心情,又和德妃說了些話就告退了。 一路回了王府,然后到了正屋。 這下薛月再也按捺不住了,她狠狠地把被子摔在地上,滿地的碎瓷片。 她原想著今兒入宮暗示德妃昭昭驕縱,讓德妃把昭昭叫回來,可沒想到德妃居然完全不搭她的茬! 孩子,孩子,又是因為那個孩子! 薛月恨的心都要嘔出血來。 可現(xiàn)在連德妃這招都沒用了,薛月是徹底沒辦法了。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昭昭在溫泉莊子里養(yǎng)胎,陸封寒在溫泉莊子和皇宮里來回,每隔幾天回一趟王府,倒也算過的安靜。 只是薛月那邊兒卻要忍不住了。 現(xiàn)在昭昭待在那溫泉莊子里不出來,她見都見不到昭昭,更別提弄掉昭昭的孩子了。 “嬤嬤,我該怎么辦?”薛月無助地問。 戴嬤嬤嘆了口氣,她們娘娘現(xiàn)在確實是沒有辦法了,等等,她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娘娘,王爺和德妃現(xiàn)在如此偏疼昭昭不正是因為她的孩子嗎,如果您也有了孩子,那可是嫡子,到那時不就好了,”戴嬤嬤說。 先前她們一門心思想著弄掉昭昭的孩子,卻忘了這個法子了。 薛月抬起眼:“可是王爺他根本不過來啊……” 她聽了戴嬤嬤的話后也動了心思,如果她有了孩子,那一切問題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只是她想起了上次的事,她也想讓陸封寒留下,可陸封寒毫不留情的走了。 薛月和戴嬤嬤提起上次的事。 戴嬤嬤示意一旁的丫鬟們都退下去,然后才道:“娘娘,上次是有韓側妃在使壞,這回娘娘您再溫存小意著些,王爺準保會留下來的。” “這次和從前不一樣,自打裴側妃懷了孕到現(xiàn)在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王爺可一直素著呢,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沒有男人能忍得住的,這回您勸著王爺多喝些酒,事情自然就成了。” 薛月的臉一下紅了起來,“若是王爺他還是不想留下呢?” 戴嬤嬤笑了一下:“我的娘娘喲,您是糊涂了不成,藥鋪里催.情藥可多了,只要往酒里少下一點兒不就成了,這樣也不傷身。” 薛月聽后沉默了半晌,然后才紅著臉:“好,”她只是想要個兒子,她必須得要個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