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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外室不好當在線閱讀 - 第8節

第8節

    昭昭暗道倒霉,她剛想出去陸封寒就回來了,她連忙問:“公子要不要喝些茶解酒?”

    陸封寒搖搖頭,他喝得不多。

    “你們是要出去?”

    昭昭剛要搖頭,就聽陸封寒說:“正好,咱們一道兒走走。”

    昭昭咬著唇,可現在只能跟著陸封寒出去了,外頭倒是不少人,大多是來赴宴的公子和女眷們,還挺熱鬧的。

    昭昭正苦惱該和陸封寒說些什么,陸封寒就和赴宴的客人們聊起來了,昭昭松了一口氣。

    昭昭就站在花樹下等著陸封寒,院落里的花樹上都綁了花燈,很是好看,昭昭覺得出來這一趟也算值了。

    正賞著景,昭昭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有些渾濁:“陸公子,今日這宴如何,可還過得去?”

    昭昭的心咯噔一下,這聲音怎么那么像那位徐大人!

    接著她就聽陸封寒回應:“自然是好,多謝徐大人款待。”

    好了,這下昭昭確定了,這就是那個徐興德徐大人,她怎么這么倒霉啊,竟在這兒遇見了徐大人!

    徐興德知道陸封寒是京城來的鹽商,據說還和晉王有些關系,他也就想著和陸封寒結交結交,說不定也能借著陸封寒的關系搭上晉王。

    昭昭想溜走,可徐興德發現了她。

    借著花燈的光,徐興德看的分明,眼前的姑娘唇紅齒白,眉目如畫,身段也纖裊風流,可以說是世所罕見的美色,不是前些日子勾了他的魂兒的昭昭是誰!

    自打那日在醉月樓一見后,徐興德就迷上了昭昭,可以說是魂牽夢繞,可前幾日事忙,他外出辦事,他想著過幾天就去醉月樓,可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在這兒看見了昭昭,而且瞧著這模樣,昭昭成了這京里來的陸公子的女人。

    昭昭不敢抬頭,她腿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的加更!

    第9章

    徐興德的視線太過熾熱。

    昭昭能感覺到徐興德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她的胸脯和腰肢上,就像在醉月樓那天晚上一樣。

    昭昭覺得惡心又害怕,轉而她想起她現在是陸封寒的外室了,徐興德不能像之前一樣了,她的心定下來不少。

    陸封寒自然也注意到了徐興德的目光,他冷冷地看了眼徐興德,若是平時他早叫人把徐興德拉下去了,可現在案子馬上就要查完了,留著這徐興德尚有用處,只好再等幾天。

    “陸公子,不知這位姑娘是……”

    “這是我前些日子新納進門的外室。”

    徐興德沒想到,他還以為陸封寒是把昭昭給包下來了,沒想到陸封寒竟把昭昭納進門了。

    何況陸封寒雖只是個商人,卻和京里的晉王有些關系,他也不好直接搶人,若是因此得罪晉王可就糟了,故而徐興德只好忍下來。

    徐興德瞇起眼睛,昭昭妖嬈的身段就在眼前,他卻暫時吃不得,當真遺憾。

    昭昭覺得惡心壞了,她走到陸封寒身后,裝作一副不好意思見外男的樣子。

    這下看不見昭昭了,徐興德覺得有些失落。

    陸封寒何嘗不知道昭昭的意思,他抬手按了按額頭,徐興德自然關切問道:“陸公子可是身子不適?”

    “是晚膳時吃多了酒,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

    徐興德還指望著通過陸封寒攀上晉王的關系呢,就說:“既如此,陸公子便先回吧。”

    陸封寒就帶著昭昭走了。

    直到回了屋子,昭昭才松了口氣,她也真是時運不濟,竟然在這兒也能碰見徐興德,好在現在徐興德不能隨便碰她了。

    這會兒夜已經深了,陸封寒和昭昭分別去沐浴。

    昭昭洗的慢些,等她回來的時候陸封寒已經換好中衣在書案前看書了,此時陸封寒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眉心微微皺著,很是認真。

    看著很有讀書人的樣子,不像是個商人,倒像是哪個世家養出來的。

    其實昭昭有些好奇,陸封寒明明是個生意人,卻十分愛看書,只要得了空閑就看書寫字,是個喜歡讀書的,可為什么沒去科考呢。

    雖說做生意也很好,但到底比不上科舉入仕啊。

    只不過昭昭雖好奇,卻不敢問,她從一旁的小幾上端過一杯茶,然后緩步走到書案前:“公子,這茶是剛剛泡好的,您嘗嘗,還能解酒。”

    青白瓷的茶盞被一雙纖長如玉的手握住,這畫面像是一幅畫兒似的。

    陸封寒端起嘗了一口,其實這茶葉比不上宮里的,泡茶的火候也不到,味道很一般,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昭昭看陸封寒的神色和平時一樣,她就放下了心。

    剛才徐興德的表現太明顯,她怕陸封寒誤以為她到處給他惹事,嫌她麻煩。

    她想了想,還是別把徐興德之前就在醉月樓見過她的事告訴陸封寒了,只要以后再不起波瀾就成了。

    一旁的燭火有些暗,昭昭用銀簪挑亮了些,這樣更方便陸封寒看書。

    燭火晃晃悠悠的,正好映到了昭昭戴的耳墜,珠光玉碎,清艷難言,陸封寒側過臉就看見了這一幕,這是一種讓人想要破壞的極致美麗。

    怪不得那徐興德迷成這樣。

    陸封寒放下書,然后一把抱住了昭昭。

    昭昭沒忍住驚呼出聲,剛才她還在那兒站著呢,這會兒就到了陸封寒懷里了,她眼睫微顫:“公子……”她覺得有些危險。

    陸封寒的眸子變暗:“葵水可干凈了?”

    “干凈了……”昭昭磕磕絆絆地說,她不敢撒謊。

    接下來,陸封寒書也不看了,而是抱著昭昭往榻上走。

    昭昭欲哭無淚,她就知道是這回事,陸封寒個好色的!

    又是胡鬧了一晚上,昭昭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這會兒陸封寒早就出去了,想來是和那幫公子們一起,昭昭起來后就由著鶯兒服侍穿了衣裳又梳了發髻,今天女眷們也有宴會,她當然要打扮一番,要不然會失了禮數。

    女眷的宴會處設在后院里。

    昭昭到的時候各處案幾點心都已經擺好,院子里有各色各樣的花兒,十分精致好看,再往前則是假山流水,岸邊還有垂柳,是個愜意的好地方。

    今天來的大多是洛州有名有姓的夫人們,不是官員就是富商的家眷,昭昭一個都不認識,她又不是個會說話的性子,索性就站在角落里,哪也不去。

    昭昭待得有些無聊,她去數眼前的花有多少片花瓣。

    剛數到第五片的時候,院子里熱鬧起來了,昭昭抬眼,就見一眾夫人們都圍著一個穿絳紫色襟子的夫人,那夫人年約四十,保養的不錯,身材有些豐腴。

    昭昭想這怕是個官家太太,畢竟富商雖有錢,卻比不過當官的。

    正好這會兒梁云之到了,她順著昭昭的目光看過去:“這位是徐興德徐大人的內眷。”

    昭昭一愣,這竟然是徐興德的夫人!

    梁云之見昭昭似是感興趣的模樣,就道:“這位徐夫人可不一般,當初徐大人家中貧苦,可都是仰賴著徐夫人娘家的扶持才能坐上如今的官位的,故而啊,咱們的徐大人可是有著畏妻的名聲。”

    “既然畏妻,那徐大人他怎么……”昭昭沒好意思說出口。

    梁云之明白昭昭的意思:“男人不就是那回事,徐大人再是怕徐夫人娘家也好色啊,不過他雖好色,卻沒敢把一個女子帶回家。”

    昭昭:“……”

    好吧,看來徐興德都是在外頭偷偷胡鬧,不敢鬧到明面上,不過那徐夫人是一定知曉的,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又過了一會兒就開宴了,還有女先兒說書,很是熱鬧。

    一些身份相當的夫人們談笑聊天,更多的則是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

    梁云之遇到了熟人,就叫昭昭先去池子旁等她,池子邊人少也安靜,正好昭昭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立時就往池子邊走。

    等昭昭走到池子邊才知道這里為什么沒人了,因為池子離宴席處遠,看不見也聽不見宴席處,來此處的夫人們大多都想著交際,自然不會來這兒了。

    昭昭想回頭和鶯兒說話,卻聽見一道渾濁的笑聲。

    是徐興德,他怎么過來女眷處了!

    昭昭只好硬著頭皮行禮:“徐大人。”

    單單行禮這么一個動作,都顯得昭昭身段妖嬈,還有說“徐大人”三個字時嬌嬌軟軟的聲音,徐興德的身子登時就酥了一大半。

    色授魂與,可謂是也。

    瞧見了徐興德色瞇瞇的神情,昭昭有些害怕,她想她還是帶著鶯兒回宴席上去才是,她行了個禮就要走,可徐興德攔住了她。

    “昭昭姑娘未免有些無情了,當日在醉月樓我就相中你了,還和蕓娘定下了你的初夜,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昭昭姑娘你就成了旁人的外室了。”

    徐興德說這話時語調拉的很長,叫昭昭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昭昭裝作沒聽見要走,徐興德面色陰沉下來:“昭昭姑娘可太不懂事了。”

    轉而語調一變,“昭昭姑娘,你可知這些日子我想你想的很,夢里都是你,尤其是昨晚上見了你一面,前半夜都沒睡著。”

    夢里他不知道想了昭昭多少遍。

    昭昭冷了臉:“徐大人,昭昭現在已是人婦,還請你自重,”她想她得趕緊走了,眼下四下里無人,宴席處又離的太遠,要是生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可接下來,徐興德身邊的守衛就抓住了鶯兒,徐興德一步步向昭昭靠近:“美人,我想你想的好苦。”

    說著就往前一撲,竟然是想要抱住昭昭,昭昭駭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好不容易躲開徐興德,卻被徐興德一步步逼進了假山里。

    “徐大人,你不能這么做,”昭昭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見昭昭這模樣,徐興德心猿意馬,恨不得立刻就能一親芳澤,他獰笑著:“美人兒,你就從了我吧,乖乖聽話。”

    “徐夫人!徐夫人就在前頭呢,要是叫徐夫人看見怎么辦?”昭昭急道。

    徐興德遲疑了一會兒,然后又往前幾步:“這兒離前頭可遠著呢,就咱們兩個人。”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是眼下的情況了,昭昭看著就在身前獰笑的徐興德,右手手心抓緊了發簪,扎的她的手心有些痛。

    若是徐興德再往前,她不是用這簪子扎進徐興德身子里就是自殺,這樣活著實在太沒意思了。

    徐興德急的直喘氣,他一把抓住了昭昭的手就要親上去,然后就聽見外頭熟悉的聲音:“徐二,你們怎么在這兒,興德呢?”

    來人正是徐夫人,剛才她是同徐興德的下屬說話,徐興德的心思登時被澆滅了一大半,他只好松開手,這次是不成了,只好等下次了,他輕輕地在昭昭耳邊說:“我早晚要把你弄到手。”

    然后就走出去:“夫人,我在前頭喝了些酒,來這兒吹吹風。”

    徐夫人半信半疑地跟著走了,等人都走了,鶯兒也被他們放回來了,鶯兒焦急地問:“姑娘,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