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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地表最強狐貍精[快穿]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以后叫我林半仙怎么樣?”林小酒一臉嘚瑟,絲毫沒有“半仙”該有的城府,倒令宴在東篤定她該是聽說了什么小道消息,才故意和自己打賭,一向沉穩的宴老大,眼中竟也閃過一絲狡猾,“愿賭服輸,今晚你要任由我擺布了?!?/br>
    林小酒就杏眼圓睜,“明明是我贏了!”

    宴在東老神在在地重復林小酒的話:“你自己說的,‘如果輸了今晚我隨你擺布,但若是贏了也一樣’?!?/br>
    萬萬沒料到堂堂基地長竟然這樣無恥,林小酒那掩藏了洪荒之力的、沒什么威脅的粉拳就要砸下去,便被人打斷,任務大廳的工作人員匆匆跑進來,欲言又止道:“基地長,門外有人找,還是那個……”

    宴在東輕咳一聲打斷他,“小久,我去去就回?!?/br>
    林小酒無所謂地點點頭,隨手拿過任務簿,等宴在東離開了,才道:“基地長剛剛交代我了,任務簿需要修改一些細節?!?/br>
    負責人剛見識過眼前的漂亮女人同基地長打情罵俏,輕易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自然不敢反對,林小酒想著冷子墨上一世并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些任務,多半應該是道聽途說,只記住了編號。

    稍微改一改任務細則,應該無傷大雅,她大筆一揮,刪刪改改后,將任務簿教還給負責人。

    負責人原本有些忐忑,可看到林小酒的修改,并沒有太過天馬行空,反而比原計劃還更縝密.合理,當即放下心來,在林小酒的“威脅”下,連連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多事,再重復請上級審批。

    林小酒滿意地放下筆,深藏功與名,轉身便出了大門,并吩咐乾坤鏡定位宴在東的位置,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自家金主剛剛那慌張的樣子,應該不是公務那么簡單。

    第37章

    “主人, 如果一會兒真的碰到宴在東‘偷吃’怎么辦呀?”乾坤鐲有些擔憂, 雖然自家主人做起任務來一直都挺靠譜,但萬一鬧起脾氣來, 這個小千世界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林小酒安慰道:“鏡子你放心,我是個有原則的妖狐,既然答應了做任務, 就一定會堅持到底,這個世界的任務目標是‘給宴在東乖乖做一輩子金絲雀’,金絲雀怎么能左右飼主的人生呢?”

    乾坤鐲剛要松口氣,就聽自家主人又道:“若是真的‘偷吃’,我就悄悄閹了他, 并不影響做金絲雀的?!?/br>
    “……”乾坤鐲嚇得差點碎掉, “主人你千萬冷靜!”

    林小酒笑:“開玩笑的, 我怎么會直接閹掉他。這關乎一個狐貍精的顏面,若是被族人知道我們被其他女人搶了男人, 是會被笑掉大牙的?!?/br>
    “當然是要先搶回來再閹?!绷中【祁H為認真地補充道。

    乾坤鐲:“……”它為宴老大狠狠捏了一把汗。

    而此時被乾坤鐲記掛著的宴在東, 正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妙齡女郎, 那女郎一身粉藍色連衣裙,化著精致妝容,看起來清純又無害, 尤其是眼神幽怨又隱忍,讓人見之不免心生憐惜。

    “宴哥,我是真的喜歡你,如果闌姐介意的話, 我愿意做小,或者永遠做地下情人,沒有名分,我也是愿意的?!崩钐耔州p輕.咬著唇,楚楚可憐。

    她對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且這一招“以退為進”一直是她的殺手锏,沒有男人可以抵擋。

    所有男人都是花心的,最大的愿望大多都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而如若“彩旗”有自知之明,率先擺出委曲求全的姿態,那便獲得了男人的憐惜。

    倘或家中的“紅旗”傻乎乎地同男人一哭二鬧,就更顯得她懂事貼心,再往后的步驟,李恬柚早就爛熟于心。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臉頰上泛起一絲害羞的紅暈,表情拿捏得剛剛好,只胸有成竹地等著宴在東給她一個肯定答復。

    然而,宴在東依舊沒什么表情,冷淡道:“不要叫‘闌姐’,你年紀應該比她大。”

    李恬柚:“……”

    李恬柚的表情不尷不尬地僵住,那一絲演出來的紅暈,迅速從害羞變成了惱羞成怒,她對著宴在東的帥臉,默念了好幾遍“他是最強的異能者”、“他是黎明的基地長”,才勉強忍住掀桌的沖動。

    李恬柚艱難地扯出一抹笑:“那闌……闌小姐,她知道我的事情嗎?”

    提到林小酒,宴在東才終于有了些表情,一抹柔軟一閃而逝,他皺皺眉:“李小姐,希望你不要再在公共場合明目張膽地找我,這是第二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br>
    李恬柚窮追不舍:“那私下可以嗎?”

    宴在東面沉如水,若是熟悉他的人,此刻便會意識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李恬柚顯然意識到自己冒進了,委委屈屈地柔聲問:“你怕闌……小姐知道嗎?是怕她吃醋嗎?”

    宴在東嘆口氣:“李小姐,自從做了基地長之后,我的脾氣好多了——畢竟我還是倡導法治基地——可你再糾纏,惹小久不高興……”

    宴在東言盡于此——從小接受的教育令他沒辦法.像鎮壓男人一樣對待柔弱的女性——可威脅意味卻已經非常明顯。

    林小酒趕到時,便恰好聽到宴在東這一句話,林·空間異能·大佬·小酒一路上積攢的殺氣被消除大半,干脆悄悄停下腳步,躲在圍墻后繼續偷聽。

    而為晏老大捏了一路汗的乾坤鐲,則偷偷松了口氣,它看著宴在東挺拔正值的背影,默默地想:年輕的宴老大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保住了什么。

    “難道我不夠漂亮嗎?”李恬柚許久沒遇到這樣軟硬不吃的男人,挫敗感伴著羞恥洶涌而來,郁卒得幾近抓狂,“還是我不如闌久性.感?”

    宴在東誠實道:“是的,都不如?!?/br>
    “……”李恬柚覺得今天自己出門該看看黃歷,投懷送抱被拒絕就罷了,還平白被羞辱一頓,也不知道那闌久到底長什么樣子,滿基地都道她美若天仙,竟還真把晏在東迷成這樣。

    李恬柚正憤懣著,“林天仙”便款款現身了。

    “晏哥~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人家找了好久~”

    林小酒一張口,就將事情的走向推向了高.潮,李恬柚被她一波三折的撒嬌震撼到,精神抖擻地打了個寒戰,晏在東則臉色驟變,一向鎮定自若的基地長,見到自家金絲雀時,手足無措地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林小酒很善解人意地上前拉住晏在東的手,甚至順勢往他懷里蹭了蹭,聲音不大,卻足夠李恬柚和晏在東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都聽到了,晏哥~你對我真好。”

    宴在東察言觀色,發現林小酒的確沒有生氣的意思,才露出松口氣的表情,就聽自家金絲雀對李恬柚道:“丑八怪,我晏哥的話你都聽清楚了?以后不準再糾纏他。”

    聽到那句“丑八怪”,李恬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自認挖人墻角的事情,做得多了,常在河邊走,也會偶爾遇到原配手撕小三。

    然而,原配的臺詞通常是“你這個小妖精”,“年輕有什么了不起”,“狐媚子,不要臉”,雖然難聽,可字里行間都間接肯定了她的顏值,一個年輕漂亮,一個年老色衰。

    更何況,來捉jian的女人通常氣勢洶洶,相較之下,她這個年輕漂亮的的“小三”,柔弱可憐,孰勝孰負,不在話下。

    而眼前這一位,張口就是‘丑八怪’,且不哭不鬧,聲音比自己還要軟,還要甜,李恬柚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楚,她們究竟誰才是“黃臉婆”。

    “怎么不理我呀,真沒禮貌,”林小酒繼續維持著嬌嬌.軟軟的音調,說出來的話卻句句戳心,“這位大姐,我剛剛是叫你沒有錯,長的丑不是你的錯,但你長得丑還偏要勾引男人,就是你的不對了?!?/br>
    李恬柚被氣得語無倫次:“你說誰丑!”

    林小酒似乎被她的粗.魯嚇到,小兔子似的躲到宴在東背后,只是看向李恬柚的眼神挑釁,端的惹人惱火,她娓娓道來:“你勾人有婦之夫,就是心靈丑,再看看你的五官,還有你那一臉的廉價化妝品,嘖嘖嘖……”

    她一副不忍心深刻剖析的樣子,直接說了結論:“所以,外表也丑,你這也算得上表里如一了?!?/br>
    李恬柚很想反駁一句“你個黃臉婆有什么好得意的”,可眼前的少女清麗精致,作為化妝經驗豐富的女人,李恬柚幾乎可以確定林小酒未施粉黛。

    睫毛小扇子似的,又濃又黑,唇形優美削薄,一顰一笑都洋溢著青春與少女的嬌憨,卻偏偏透著一股子由內而外的魅態,連作為女人的李恬柚也有些移不開視線,哪里罵的出“黃臉婆”三個字,不是更自取其辱嗎?

    李恬柚臉色脹.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指了半天,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林小酒見狀,卻沒了再奚落她的興趣。

    原本以為自家飼主背著她“偷吃”,打疊起千百種辦法整治狗男女,沒料到宴大基地長居然坐懷不亂,而眼前的李恬柚則看起來毫無戰斗力,實力懸殊。

    林小酒覺得自己像是扛起加特林準備沖鋒,對手勸赤手空拳,還是個虛張聲勢的老弱病殘,干脆興致缺缺地擺擺手,“算了?!?/br>
    “宴哥~咱們走吧。”她握住宴在東的大手,與他十指相扣,將李恬柚當做透明人一般,留在了原地。

    李恬柚萬萬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直到兩人背影徹底消失,氣得發抖的身體才慢慢恢復知覺,她松開握緊的拳頭,后知后覺地感到手掌心一陣刺痛,舉起雙手,才發現手心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摳破。

    李恬柚咬牙恨恨道:“闌久,今天的羞辱,我都記住了!一定要你加倍奉還!”

    *

    而林小酒親.親熱熱地挽著宴在東的手臂,早已走遠。

    “宴哥~”林小酒甜甜地叫基地長的昵稱,“別去辦公室了,我們直接回家吧~”

    宴在東還沒從剛剛的“險境”中緩過神來,就被林小酒故意放柔的聲線撩.撥得心猿意馬,可面上依舊冷靜:“現在是上班時間。”

    林小酒輕笑一聲:“整個基地都是你說了算,干嘛那么嚴格?”她手指輕輕在他胸口處繞圈,眉眼彎彎,笑得曖昧又狡黠,“還記得咱們在任務大廳打的賭嗎,是你說的,愿賭服輸。”

    宴在東心中一蕩,就聽林小酒繼續道:“鑒于你坐懷不亂,我愿意把兌現時間從晚上提前到現在。”

    暗示已經如此明顯,再造作就不是男人,一把將身邊到處點火的“金絲雀”攔腰抱起,惹得林小酒一聲低呼,宴在東反而心情頗好,道:“你這種行為很危險。”

    林小酒也彎起唇角:“怎么?”

    宴在東騰出一只手,順勢在她的臀上捏一把,唇角卻勾起:“公然勾引基地長,白日宣.yin。”

    因即將兌現“賭注”而略顯興奮的宴老大手上失了輕重,又惹得林小酒一聲痛呼,她不甘示弱,報復似的一口咬上宴在東的脖頸,貼著他的耳朵說:“那就好好懲罰我?!?/br>
    宴在東身形一頓,步履下意識加快,呼吸也有些急促,“我可是黎明基地的老大,你卻故意讓‘君王不早朝’,真是禍國殃民的妲己?!?/br>
    林小酒聞言,真心實意地謙遜道:“哪里哪里?!彪S即美滋滋地想,自己和偶像妲己還差得遠呢,仍舊需要努力。

    宴在東沒理解自家金絲雀忽然謙虛什么,可他現在沒心情多想,只想將人抱回家就地正法。

    一腳踹開自家大平層的門,宴在東大手一揮,依次拉上窗簾,此時正是午后,是一天中最溫暖舒適的時間,陽光依舊能透過薄薄的紗簾,照清楚少女美好的胴.體。

    拉好窗簾的宴在東喉結動了動,眼神幽暗,“怎么這樣心急?”

    林小酒伸出小.腿,靈活地用腳趾扯開他的皮帶,聲音拉得又軟又長,“愿賭服輸嘛,不知道宴大基地長,想怎樣處置我?”

    宴在東也露出笑容,那笑容張楊肆意,偏偏語調曖昧,“我的懲罰,可嚴厲……”

    只見他憑空變出個晶瑩剔透的物體,身為水系異能者,信手拈來一些小道具并不奇怪,可那道具,想也知道是堅冰所制,還在暖暖的陽光下散發出絲絲寒氣,林小酒還未來得及紅的臉,先白了幾分,呈現出一種誘人的淡粉色,轉身就要逃,被宴在東一把抓.住。

    林小酒悔不當初,自己柔弱的“金絲雀”人設,此時成了桎梏,有限的反抗都成了情趣,只能任由人擺布。

    “我其實……唔!”抗議的話被堵在嘴里,化作柔軟的呻.吟,可就在繾綣之時,那呻.吟又陡然變了音調:“涼涼涼涼!你往哪里——”林小酒面紅耳赤地抗議,可只換來對方誘哄似的親吻。

    一室旖旎。

    直到夜幕降臨,林小酒才嚴詞拒絕了宴在東繼續胡鬧的提議,強硬捍衛自己最后的尊嚴,“我要洗熱水澡!現在!”

    面對渾身布滿曖昧痕跡、卻杏眼圓睜的金絲雀,宴在東不敢真做過了火,唯命是從地放了一大盆恒溫洗澡水,他早就掌握了控制水的溫度。

    相較于基地內只能在固定半小時洗熱水澡的其他人,林小酒隨時隨地都能享用到溫暖的熱水,從前還曾感嘆過讓基地長用異能為自己燒水,實在有些焚琴煮鶴,現在林小酒卻理氣氣壯得很。

    浸泡在溫暖的熱水里,卻依舊能回憶起剛剛冰冰涼涼的觸感,林小酒忍不住老臉一紅,感覺自己幾百年的狐貍精可能是白做了,原本以為上個世界身具魔族血統的墨野,體力、耐力已經可圈可點,萬萬沒料到,江山代有才人出,她不該那么早下定論的。

    在嚴詞拒絕了妄想一同泡澡的基地長之后,林小酒對著乾坤鐲感嘆:“鐲子,為什么每個世界碰到的線索人物都這樣天賦異稟?”

    乾坤鐲語氣高深莫測:“主人,你以后就會知道的?!?/br>
    林小酒對乾坤鐲這種“早已洞悉一切,但打死我也不說”的做派,已經習慣,干脆閉目養神,好好享受宴老大的人造溫泉。

    而守在門外的宴在東則一臉饜足地點了根煙,他現在對自己的滿意程度達到了頂峰,甚至比建立黎明基地時還要意氣風發,原來嚴詞拒絕投懷送抱的鶯鶯燕燕,還能得到這種獎勵,宴老大默默發誓,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嚴于律己,面對美色絕不動搖。

    以至于第二天他滿面紅光地回到“工作崗位”時,居然引起了一些小弟的誤會。

    畢竟昨天在任務大廳,很多人都聽說了老大被個年輕女人單獨叫了出去,而那女人還是異能者的“上流圈子”里頗受矚目的美女,自然引燃了大家熊熊的八卦之魂。

    有膽子大的小弟,比如高建、郭良之輩,紛紛擠眉弄眼地旁敲側擊,“老大,精神抖擻啊?!薄盎亻L,氣色不錯??!”“昨晚在哪里過夜的呀?”

    對于這樣的猜測,宴在東統統回以簡明扼要的一個“滾”字,不過,他思索片刻,覺得自己應該把話說清楚,畢竟這也關系到林小酒的顏面,想到自家金絲雀那吃醋的小模樣,宴在東心中又是一陣柔軟。

    他清清嗓子,可還沒等開口,就被陳博冷冷打斷,“老大,”陳博道,“我叫你一聲老大,可小久jiejie也是我姐,自從末世以來,我沒了家人,就只剩下你們,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可對我最好,拿我當弟弟的,就是小久jiejie,你如果對不起她,我、我……”

    少年握著拳頭,稍顯稚.嫩的五官擠出個兇狠表情,但面對著一向敬畏的老大,狠話卻怎么也撂出下來,憋得小.臉通紅。

    宴在東沒料到林小酒的人緣這樣好,看著同自己拍桌子瞪眼睛的小弟,非但沒有生氣,反倒生出些愛屋及烏的好感來,他拍拍陳博的肩,“小博,放心,我怎么會是那種人,那女人被我打發走了,不信你去問小久?!?/br>
    陳博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又有些錯怪了好人的羞赧,其實登時弱了下去,訥訥道:“那、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