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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神魂之判官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高余慶兜里的手機一直震個不停,都響一天了。生生被打到電量告罄。

    他定時掏出來翻一下,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回短信,不能拖就讓他們?nèi)フ伊硗庖晃煌聨兔Α?/br>
    這次一直打個不停的是孔溯那幾個伯伯和伯母。幾人一連打了十幾通。

    孔溯看見,唆使道:“接接接!”

    高余慶聽話地接起來。

    “銀行卡怎么回事?銀行怎么把密碼改了?孔溯是我們親戚那遺產(chǎn)就是我們的,你還想拿?”

    高余慶看向孔溯,孔溯重重點頭。

    孔溯今天跟銀行叮囑了,讓他們別對外說是自己改的密碼,推脫是高余慶舉報材料證件有問題,孔溯本人只是患病不是植物人。

    高余慶當時沒看嚴實,好大一口鍋扣到他身上。

    對面的人繼續(xù)罵罵咧咧道:“我告訴你啊,你對銀行說了什么?如果繼續(xù)這樣造謠,我直接報警了!”

    高余慶說:“大家都是按規(guī)章制度辦事,你們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孔溯的醫(yī)療費是誰出的?你們拿了她的錢,還想干脆害死她嗎?報警吧,看看是誰更有輿論優(yōu)勢。”

    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高余慶不愧是經(jīng)驗豐富的經(jīng)紀人,他掛掉電話之后,第一時間又打給了一直合作的水軍。

    高余慶說:“如果今天孔溯的親戚在網(wǎng)上發(fā)布類似公司霸占她遺產(chǎn)的新聞,你幫忙造勢,把事情弄大,越夸張越好。”

    水軍小哥驚道:“給孔溯花錢?她不都死了嗎?你們公司搞啥呢?”

    孔溯已經(jīng)在旁邊翻出平板,搜了一干明星的素顏照,舉到褚玄良面前問:“會看相嗎道長?你覺得哪個是害我的兇手?”

    “哦,不對。”孔溯又翻出自己親戚的照片,問道:“這些人呢?哪個看起來更像一點?”

    褚玄良:“……”

    他要有這能力,世上還需要警察嗎?!

    “死?”高余慶見狀冷笑道,“禍害遺千年呢,她這一甲子還沒過完。”

    ·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新聞里出現(xiàn)幾人指控經(jīng)紀公司強占孔溯遺產(chǎn)的新聞。

    幾位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女,在鏡頭前抓著張紙巾,哭得情真意切,涕泗橫流。

    “他們把銀行卡都凍結了,不給我們?nèi)。F(xiàn)在孔溯的療養(yǎng)費都出不起,這不是斷我們生路嗎?”

    “孔溯那么好一孩子,就是可憐。從小她爸媽就去世了,我們把她撫養(yǎng)長大,她一直很聽話。可是運氣不好啊,怎么就撞上這些事呢?”

    “我們每天都去看她的呀,給她按摩做復健。可是昨天再去,發(fā)現(xiàn)人被他們帶走了,現(xiàn)在帶到哪里我們都不知道。”

    “我們不是要錢,我們要的是說法!好好一個人吶,我自己的侄女兒,我的親人,想看都看不到算怎么回事?”

    同時有一大批水軍,拙劣地在網(wǎng)上抹黑該娛樂公司,沒有證據(jù)地指證該公司的種種無良行徑。

    網(wǎng)友們對于他們的控訴和污蔑完全不感興趣,最驚訝的地方全都是,臥槽,你們之前不是說她死了嗎?牌位都搬出來了。特么才一個多月功夫,死人都變成植物人了?!

    有話題,有爆點,真是一個復出的好機會。

    第60章 一更

    這是一個意外。

    網(wǎng)上開始破罵的時候,幾位叔伯才想起前情提要。

    但這事重要嗎?跟錢比起來當然不重要啊!

    現(xiàn)在還有很多人在嘲這家娛樂公司,說明這公司是真的黑心坑錢。而且孔溯是他們親戚,跟公司那邊只是雇傭關系,憑什么對方要干涉她的私人財產(chǎn)?自己沒找他們核對結算款項已經(jīng)很好了!

    幾人在利益相關上動的腦筋,反應是很快的。立馬改了說法做解釋。

    “因為孔溯是大明星,平時就享受不到一點安靜的生活。我們不想她變成植物人以后,還要忍受來自各方的打擾,所以才說她已經(jīng)死了。”

    “她需要靜養(yǎng),我們相信有一天她會醒過來的。”

    “這種時候了用閃光燈拍照,是對病人不尊重。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啊,那些狗仔也太可惡了!”

    “我們是不懂什么大道理,但關心自己的侄女兒需要會什么大道理嗎?”

    然而網(wǎng)友這次完全不買賬。

    “道理他妹!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懂請水軍?這水軍痕跡太明顯了吧?”

    “我去特么的不想被打擾。不想被打擾就立個牌位詛咒她?當網(wǎng)友傻逼我忍了,當我智障豈可忍?”

    “我覺得網(wǎng)友有時候的確智障。小聲bb。”

    “再特么智障也不會被一群智障接連騙個兩次。”

    “我覺得最大的問題是,孔溯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吃瓜,你們不覺得這個人很迷嗎?”

    “孔溯之前被說下降頭的時候我就覺得是了,以前多正常一人,忽然就瘋了。瘋了以后忽然就死了,死了之后又忽然變成植物人還失蹤了。臥槽這一出出大戲,我都驚呆了。”

    “這是我吃過的最具魔幻劇情的瓜哈哈哈!都什么沙雕劇情?”

    一時間,#心疼孔溯#的話題被頂上了熱門。

    家里全是這種親戚,平時生活得多苦啊?

    因為涉及到了一位明星的生死,還有人因此報了警。

    公司方面完全不知情,天降巨鍋,雖然沒被砸疼,也足夠叫人郁悶不是?

    公關覺得他們就是一群神經(jīng)病,所以不予回應。同時打電話給高余慶,和他確認是否真的做了什么有悖合同的事。

    熱度就是錢吶!高余慶不想浪費這個機會,找各種關系,為孔溯組織一場萬人矚目的回歸。

    然而公司的人在不停催促高余慶回去做情況匯報,第二天早上他去上班的時候,不幸在門口被那幾個守著親戚攔住。

    一群人推攘間,沒控制好力度和脾氣,竟然打起來了。

    最后經(jīng)紀人抱頭鼠竄逃離的視頻被路人拍下來放到網(wǎng)上,鬧得更大。一家子極品被網(wǎng)友花式群嘲。有孔溯在前,集體被戲稱為#降頭家族#。

    都什么神經(jīng)病吶?

    “簡直自送人頭。”孔溯正在試她新買的一堆化妝品,說道:“可以了,再炒就糊了。給我挑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日子,我要詐尸了!”

    于是沉寂已久的孔溯工作室,終于復活,并宣布將在四月一號,愚人節(jié)這一天,召開記者招待會,對所有的事進行一個完整的解釋。同時邀請一直在鬧騰的幾位親友出來當面對峙。

    對方能有一個公開的發(fā)聲平臺,簡直求之不得。

    當天正午十二點,主角紛紛就位,網(wǎng)上同步進行直播。

    貼吧還出現(xiàn)了同步連載的直播帖子,標題取得相當喪病。

    ——“解碼,孔溯的降頭之路。”

    眾瓜友摩拳擦掌,搬好板凳準備吃瓜。

    畫面準時出現(xiàn)。

    發(fā)布會現(xiàn)場,一張長排的大桌,高余慶獨自坐在桌子的最左側(cè),整個團隊就他一人出席。而孔溯的親戚來了六個,聲勢浩大地霸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底下一排記者見狀相當懵逼。這是要澄清的節(jié)奏嗎?這公司對待孔溯的態(tài)度也太敷衍了吧?

    高余慶對外一直就是高冷的精英人士,現(xiàn)在孤伶伶地坐著,臉上掛彩,勢單力薄,看著竟然有點可憐。

    他一言不發(fā),而旁邊孔家?guī)兹藙t喋喋不休。憶往昔,恨不得從孔溯三歲講起。讓眾人看著大感喪氣。

    場面相當詭異。一向毒舌的記者們,都暫時啞火。

    在現(xiàn)場好歹還有點耐心,網(wǎng)友直接大喊不干。

    “我來看直播不是為了看這群人演戲哭情懷的人啊!”

    “高余慶不行了,老了,手段不夠帶不動新人。”

    “這貨是望夫石嗎?”

    “我賭他在憋大招!憋不出大招高余慶可以退休了。”

    眾水友看了十分鐘左右,高余慶一直那么不咸不淡地坐著。

    覺得沒意思,應該爆不出什么看點,中途有幾家媒體帶著人先行立場,也有網(wǎng)友退出房間。

    眼看場面冷下來的時候,高余慶動了。

    他看一眼手機,然后沉默地起身,在眾人目光焦點中,沉著臉走到旁邊的小門。

    他的手按上門把,輕輕拉開,一輛輪椅被推出來。高余慶從對方手里將人接過,推著輪椅走到桌邊。

    輪椅上坐著一個面色蒼白,身材干瘦的女人。

    或許是因為燈光問題,她臉頰凹陷,顴骨過于明顯。露在外面的手腕,骨骼分明,不堪一握。

    開口沙啞說道:“大家好。”

    這三個字一出,各大貼吧和直播網(wǎng)站下的評論全都炸了。

    “大家好??這是錄播還是直播?”

    “臥槽臥槽臥槽!被耍了被耍了,這炒作太牛逼了!”

    “現(xiàn)在的女明星為了紅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艸!”

    “植物人他妹!死人他妹!接下去是不是要吹醫(yī)學奇跡出現(xiàn)了?”

    “大家等等,她看著真的很虛弱啊,之前應該就是在生病吧?”

    “終于有瓜可以吃了。寶寶們看那群極品的臉啊哈哈哈!”

    “666!高余慶分明可以再戰(zhàn)一百年啊哈哈哈!”

    旁邊的幾位孔家親戚更是大驚失色,站了起來退到一起,抓住身旁人的手臂,滿臉驚恐地看著她。

    閃光燈密集地亮起。孔溯不舒服地閉上眼睛。

    她看起來還很虛弱,說一句話都要花費極大的氣力。但妝畫得自然淡雅,不至于沒有血色。是漂亮的那種虛弱。

    “之前這段時間,讓大家擔心了。一個月前,我陷入重度昏迷,之后被送進郊區(qū)的療養(yǎng)院,直到前幾天,才忽然轉(zhuǎn)醒。”孔溯說,“我知道大家對我生病的事情都很驚奇,也在懷疑。醫(yī)院給我開具過的證明,幾位長輩就是這樣去銀行更改了我的取款密碼。那段時間我沒有意識,至今也不知道昏迷原因是什么。”

    娛媒記者們七嘴八舌發(fā)問,直接無視了旁邊的親戚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