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蘭家的女孩,或許都是天生的妖精。 “唔……”她慢慢把手指重新插進了嘴里,不時吸吮輕咬,麻酥酥的感覺第一次在手指上綻放開來。 慕良額上有了細汗,眼里也染了欲色。 見他這副樣子,蘭沁禾不厚道的笑了。原本曖昧妖嬈的眼睛忽的就彎了起來,她吐出手指,拿了帕子給他擦干凈,一邊還笑著,“慕公公,怎么這么不經逗啊。” 慕良覺得有點委屈,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趴在皇貴妃肩窩里蹭了蹭,“臣……控制不住?!?/br> 他皮膚上沁出了薄紅,哼哼唧唧的呢喃,“難受……臣難受……” “娘娘……” 糟、糟糕…… 蘭沁禾捂臉,撒嬌的慕良是她這輩子都不能拒絕的。 玉質的棋子被手指抓住又從掉回棋盒,與其他的棋子一起發(fā)出叮當清脆的聲音。 蘭沁禾被突然強勢的某人從背后抵住趴在桌上,后頸上傳來濕滑黏膩的觸感,她忍不住輕哼了兩聲,可這聲音卻好像是什么激勵的信號一般,惹得慕良越發(fā)癡狂。 他眼睛染著星星點點的興奮,十指穿插著女子的手指壓在桌上,然后拉著蘭沁禾的右手摁在了棋盒里。 兩人的手一起陷進了涼冰冰的玉棋子中,冰的蘭沁禾瑟縮了一下。 然而更讓她瑟瑟發(fā)抖的是慕良接下來的話,“娘娘……想試試嗎?” 試、試什么? 她驚恐的看著慕良控制著自己的手抓起一把棋子,從前瘋狂的回憶涌上心頭。 皇貴妃終于怕了……她不該每天調戲九千歲的。 抱著一絲僥幸和期待,蘭沁禾討好的轉頭蹭了蹭慕良的脖子,“可我想用在你身上?!?/br> 慕良一僵,當蘭沁禾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想改口的時候,她聽見了低低的一聲,“可以” …… 秋瞿沒精打采的趴在桌上,他擰著糕點的邊緣,一點一點的把完好的糕點戳碎,黃黃的碎屑撒了一桌,戳完一塊的少年剛把手伸向另一塊就被扇子敲了手腕。 “看這弄的一團糟?!?/br> 秋瞿縮回手懶洋洋的換了個姿勢,“因為太無聊了嘛。” “要來看戲的是你,說無聊的也是你。”蘭賀櫟挑眉,“不如上我家看書去?” “我以為這天下第一名角有多厲害,”他打了個哈欠,“也不就是那點花樣,沒意思?!?/br> “連老太傅都看的津津有味,可見人家并非浪得虛名,誰讓你不懂戲還非要湊熱鬧?!?/br> 秋瞿撇了撇嘴,撐著側臉把臉擠得有點變形,“聽說皇貴妃娘娘好像挺喜歡聽戲的,要不然右侍郎你想個辦法把她帶出來聽聽,她一定喜歡。” “進了宮哪能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碧m賀櫟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感慨,“若是早幾年她還沒進宮,這場子肯定是要趕的?!?/br> “這還不好辦?”少年嗤笑了一聲,“來個假死,偷偷運出宮不就好了?有多少人見過皇貴妃的樣子啊,涂涂抹抹幾下,保證沒人會往皇貴妃身上想?!?/br> 剛說完頭上就又被敲了一下,蘭賀櫟好笑的挑眉,“凈說胡話。” 鑼鼓聲停下,蘭賀櫟起身撣了撣衣袍,“走吧,難得沐休,別耗在一個地方。” “可不是?難得沐休,不如進宮看看兩位娘娘?!?/br> 蘭賀櫟想都沒想過這個選項,可如今秋瞿隨口一說,他卻有些心動。 除了每年大宴上遙遙的和兩個meimei對望一眼,這八年來,他都沒和她們說過一句話。 一般男子想要進宮是個難事,可不說他可以去求慕良,就是憑著皇帝對貴妃的寵愛,也會同意讓他進去。 “等等,”秋瞿拉住了蘭賀櫟,娃娃臉上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像只小奶貓一樣,“蘭兄你不會是想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吧?” 第69章 蘭賀櫟睨他,“是又如何?” “人家那么俊,萬一被擄走了怎么辦!”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以至于蘭賀櫟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我進宮是去看望兩位娘娘的,你進宮做什么?” “我也想看看兩位娘娘,”少年無辜的眨巴著眼睛,“而且人家不想和蘭兄分開?!?/br> “……” 最后少年還是笑嘻嘻的跟著蘭賀櫟進宮了。 畢竟是大打貴妃的旗號進來的,兩人首先去見了在養(yǎng)心殿的蘭沁酥,被皇帝留下用了午膳之后才去了坤云宮。 一進門秋瞿就聳了聳鼻子,好似聞到了什么不一般的味道一樣,然后勾起唇轉頭,對著一旁的銀耳送了個甜膩膩的笑。 好久不見呀,銀耳jiejie。 讀出少年眼中的意思的銀耳若無其事的轉頭。 她承認自己虧欠這個少年良多,可那又如何? 大概蘭國騎真的看人很準,他一早就看出了這個被虐待過后的小女孩有多么的冷血,所以他把她送到了蘭沁禾的院子里。 他在賭,賭這匹小小的惡犬會向自己的大女兒獻出忠誠,然后時刻替自己心軟的女兒做出理智卻冷血的決定。 他賭對了,銀耳掩蓋住了自己從前的殘忍,可那只是掩蓋。 她永遠不會對除了自己主人以外的人,產生愧疚的情緒。 蘭沁禾許久不見哥哥心里頗為激動,她杏眼泛紅看了對方許久,直到蘭賀櫟輕輕的咳嗽了聲她才回神,“來人看茶?!?/br> “多謝娘娘。”蘭賀櫟笑著身子朝秋瞿那邊側了側,“這位是秋瞿秋少卿,幼時和臣在同一個學院里上過一段時間的學。” “原來是之前的文武狀元?!碧m沁禾細細的打量了少年幾番,見他長得乖巧可愛,心中不免有些遺憾,若是當初沒有……銀耳日后能有這樣的人陪著,她也放心許多。 可惜了…… “見過娘娘。”秋瞿彎起眼睛行了一禮。 倒著茶的銀耳見他沒有多話心里松了口氣,大少爺可不像主子那么好說話,看著溫文爾雅,實則為人謹慎果斷。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和宮外的男人有著這樣的糾纏,怕是會勸娘娘送她出宮。 幾人坐著寒暄了一會兒,顧忌著有秋瞿這個外人在,兄妹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多么親昵,只能聊聊家中和幾人日后的打算。 “臣前幾日收到父親寄來的信,季國大敗,大軍不日就將班師回朝?!?/br> “哦?”蘭沁禾聞言有些激動,“如此本宮和侯爵夫人也就安心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的慶功宴能否出席?!?/br> “蘭相勞苦功高,想必這點小事皇上不會不滿足?!鼻秭狞c著下唇,“微臣也想看看蘭相的天人之姿呢?!?/br> 蘭賀櫟笑笑,“你入朝之后確實還沒見過家父,有機會帶你去蘭府,他也一直很想見你?!?/br> 蘭沁禾端茶的手一頓,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兩人,秋瞿和哥哥年齡差了不少,就算是同學也不會接觸太久,可能等秋瞿入學后沒多久哥哥就入朝了。 那為何兩人關系看起來這么親昵? 這可不好…… 她看了眼銀耳,若是真的到了情同手足的地步,那秋瞿一旦去求哥哥要銀耳,她還真說不過哥哥。 就算是銀耳,也不好拒絕大少爺?shù)拿睢?/br> “右侍郎和秋少卿的感情真好?!彼剖橇w慕的開口,“不知道當初是如何結識的?” 秋瞿笑嘻嘻的答了,“有一日臣出門吃飯忘記帶銀子,多虧了路過的蘭兄出手相助,有了來往之后,便相見恨晚。入朝之后,更是仰仗了蘭兄不少蔭蔽。” “那日他穿著學院服。臣也是才知道自己還有個這般的后輩。” 兩人搭腔說話,顯然關系極好。 蘭沁禾若有所思,為了避免提到銀耳一事,她便起身開口,“難得右侍郎進宮,本該該多留您一會兒,可惜約了皇后聽戲,只好失陪了?!?/br> 兩人跟著起身,蘭賀櫟想摸摸自己meimei的頭,手伸出了兩寸又停住改為了抱拳,“既如此,就不打擾娘娘了。” “不過還有一事想求娘娘?!彼D了頓,微帶銳色的眼睛忽的瞥向一旁的銀耳,“母親這幾日身體不好,日日思念宮中的兩位娘娘?!?/br> “母親……侯爵夫人病重?”蘭沁禾吃驚的掩唇,“為何無人報知本宮?” “母親害怕惹了娘娘擔憂,特此讓臣不要說出去?!?/br> “是本宮不孝……不能守在床前服侍……”蘭沁禾有些低落,“本宮這就請?zhí)t(yī)去蘭府?!?/br> “勞娘娘掛心,之前已經請?zhí)t(yī)看過了,”蘭賀櫟嘆了口氣,“只是她思念您和貴妃,太醫(yī)說是郁結于心,還需心藥醫(yī)?!?/br> “我……本宮……”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母親這些日子記性越發(fā)的不好,她勞苦一生,如今總是一個人坐著,癡癡的念著您和貴妃進宮前的日子。” 蘭沁禾低頭,眼圈發(fā)紅,顧忌這人多勉強壓住淚意。 父親去邊疆的這兩年,整個蘭府蘭家都壓在母親一個人的肩上,上次席上蘭沁禾遠遠的看了一眼,見母親白了不少頭發(fā),背脊也微微有些彎了。 心中酸澀,她深呼吸兩口,努力維持住表情,卻聽蘭賀櫟接著道,“母親人老了就喜歡看看從前的東西,知道娘娘不能出宮,她老人家想把銀耳接回去一段時間。” 他聲音很輕,帶著些無奈,“就當是代替娘娘陪在身邊了?!?/br> 蘭沁禾瞬間回神,她看了眼旁邊一臉無辜的秋瞿,又看了眼銀耳,還未開口就見銀耳上前兩步跪下,“主子,奴婢愿意回去老夫人?!?/br> “這……”她有些驚訝,隨即明白了銀耳是不想自己為難。 “你不用……” “只要老夫人病好了,微臣立刻送銀耳姑姑回來。” 銀耳配合著滿臉焦急的蘭賀櫟對著蘭沁禾叩首,一臉堅決,“請娘娘成全。” 蘭沁禾沉默了片刻,直直的盯向秋瞿,“好吧,你去吧。等夫人病情好轉本宮就接你回來。若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只管來找本宮,無論是誰,本宮都護著你?!?/br> 這話是對著銀耳說的,可是她看的卻是秋瞿。 少年眼睛亮了亮,立刻道,“娘娘放心,微臣在外邊也會對銀耳姑姑多加照顧的?!?/br> “如此就麻煩秋少卿了?!?/br> 送幾人出門時,蘭賀櫟突然轉身,“娘娘,臣本不該多話,只是蘭相不日回宮,還是要多提醒您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