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看著像只鵪鶉的慕良,蘭沁禾幽幽的嘆了口氣,怎么可以這么久了,連主動都不會,這人臉皮怎么能這么薄。 “千歲啊……”她語氣幽怨,“您東廠要是抓個女犯人,您也是這般瞧都不敢瞧一眼的嗎?” 慕良搖了搖頭,現在他的身份不需要親自去一一過審每個人,但是以前還需要他親自動手的時候,他才不管是男是女,有衣服沒衣服。 不過就是骨頭架子一堆rou而已,總歸都是些馬上就死掉的東西。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蘭沁禾心里有點不高興,“那你說,你看過多少女人了?好不好看?有我好看嗎?你摸了她們?” “沒、沒有。”慕良急急搖頭。 蘭沁禾卻不滿他的敷衍,語氣也有些咄咄逼人,“沒有什么?沒摸過還是沒……” “都沒您好看。” “唔……這還差不多。” 陡然得到了夸贊,小女人紅著臉垂眸,嘴角微微翹起。白皙修長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宛如天鵝垂首。 她側臉被燭光染上一層暖色,看起來越發柔美,也越發……讓慕良口干舌燥。 這是,他的娘娘…… 娘娘現在是他的…… 這個念頭如雜草般在心中不受控制的蔓延,向來清冷的九千歲清晰的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 他突然嫉妒起了皇上,那個占有娘娘第一次的男人。 年老、貌丑、花心、荒yin…… 真是過分啊,這樣無能的男人居然能完完整整的擁有娘娘,果然權勢是這天底下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好東西。 再如他,如果不是爬到了這個位置,只是單單一個跑腿的小太監的話,又怎能,這般幸運,得到娘娘的垂憐。 真好啊,只是因為坐在那把椅子上,被稱作皇帝的男人就能輕而易舉的觸碰到他這輩子都遙不可及的娘娘。 真是讓人羨慕到想取代…… 這個想法一出來,慕良自己就先嚇了跳。 他神色恍惚,自己,自己剛才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 篡位謀反,這是大不敬,他怎么敢…… 捏了捏紅玉扳指,慕良把思緒放到面前的人身上。 等、等等! 為什么娘娘突然脫起衣服了! “還愣著做什么,快過來呀,小良子。” 蘭沁禾衣衫半退,隨手把頭上的發簪抽下扔在地上。 青絲散下,如綢如緞,甩著水光的隱隱半遮住后背形狀優美的蝴蝶骨。 黑與白的相交,刺激的慕良雙眼泛紅。 層層床幃中,女子魅惑的笑容和曾經的夢境重合。 記憶深處,那些骯臟旖旎的東西猛的沖破道德的囚籠。天地之間,慕良看到的,只有一片欲色。 “娘娘……娘娘……” 他目光癡然,又帶著nongnong的狂熱。 這一次,慕良和從前靦腆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像是脫去的畫皮的惡鬼,撕去了溫和有禮的外表,貪婪的一寸寸的掃視著面前的獵物。 “好香……” 鼻尖緊緊的貼上女子瑩白的肌膚,并且緩緩的四處巡視他的領地。 “娘娘,好香啊……” 慕良跪在床前,癡迷的半瞌著眼睛,面上一派極致的享受。 老實說,這樣的慕良蘭沁禾前所未見。 她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在慕良面前脫衣服居然有這么大的效果。 往常因為慕良一直表現的比較害羞,這才給了她膽子去調戲他。 可如今…… 蘭沁禾看了眼癔癥似得九千歲,羞的臉都紅了,本能的想往被子里鉆。 閉嘴啦,說什么香不香的話,聽起來像個變態。 她羞恥的往床里面縮去,結果剛一動作,就被跪在床下的人抱住了腰。 “啊!”因為重心不穩,蘭沁禾低呼一聲,反而摔到了更外邊一點。 她還來不及爬起來,頸窩處就沾了個毛茸茸的腦袋。 “不要走,娘娘別走……”他眷戀又小心翼翼的在她鎖骨處來回蹭著,說話帶出的熱氣噴灑在蘭沁禾露出的肌膚上,“臣好難受,娘娘,娘娘幫幫臣。” 沙啞低沉的聲音聽的蘭沁禾全身發軟,可那人還不滿足,繼續用這種勾人犯罪的聲音無意識的撒嬌,“娘娘,可憐可憐您的小良子。” “嗯、嗯……”蘭沁禾喉嚨發緊,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她現在總算體會到從前慕良被她調戲的感受了。 真的是……羞死人了。 察覺到身下的人微弱的抵抗,慕良勉強抬起頭,蒼白的臉泛著紅暈,頭發微亂,一雙猩紅帶著點點迷蒙水色的狹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蘭沁禾看。 他胸膛上下起伏,嘴里沙啞的哀求著,只是不斷重復“娘娘”這兩個字。 剛清醒幾秒鐘的蘭沁禾瞬間放棄反抗,她紅著臉轉頭不再看男人一副誘受的樣子,拎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示意他繼續。 得到允許的慕良一刻也不耽誤,埋頭彎下了身子。 一時間,屋內水聲嘖嘖作響,yin靡的呻吟久久不散。 啊,太不知羞恥了。 蘭沁禾第二天捂著臉不想見人。 她至今想不明白,為什么單單純純年天羞澀的小太監會變成老污狼。 這和她記憶里的慕良不一樣啊!所以只是脫個衣服,慕良就會釋放出第二人格什么的嗎? 唔…… 下身還有些紅腫的酸痛,原先備在床下打算用在九千歲身體里的東西結果全回到了自己身上。 早知道,就不該買那么多了啊…… 真是要命,她二十歲的(古代)老姑娘,哪禁得起這般折騰。 且不管蘭沁禾這邊磨磨蹭蹭的往坤寧宮趕去請安,前朝此時確實一片凝重的氣氛。 “老三,你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將將大病初愈的皇帝沒想到一上朝就發現了這種事情,他語氣平和,卻是重重的一拍扶手,只要不是眼瞎,都看得出皇帝此時心情極差。 “兒臣、兒臣沒有啊父皇!”被點名的三皇子兩股戰戰,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大殿中央。 他額上冷汗直冒,沒想到自己不過就像往常那樣在街上看到了個標志的小妞,然后帶了回府,居然會被捅到皇帝跟前。 還被人說什么打死了那女人的老父母。 他后怕不止,大喊冤枉,“兒臣確實是帶了一女子回府,可她那父母真的不是兒臣打死的,這事和兒臣無干啊。” “混賬東西!” 皇帝突然站了起來,“人贓物正具在,那女子的哥哥一路從衙門告到朕跟前來了,你還有臉說沒有!” “咳咳……咳咳……” 突兀的咳嗽響起,皇帝彎著腰捂嘴,頓時文武百官跪下,一旁的太監宮女上前的上前,召太醫的召太醫,卻被皇帝狠狠甩開。 他側身,冷冷的看著跪在下面的三皇子,語氣又是厭惡又是失望,“朕怎么有了你這么個兒子!” 他說完,大步離開。后邊的太監急忙跟上去,邊跑邊宣布了退朝。 慕良這才緩緩起身,撣了撣衣上的浮灰,他直徑率先走出去,速度之快引人側目。 “千歲這是做什么這么急?”左相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好奇的對著旁邊的人問道。 旁邊的右相蘭老爺子冷冷一哼,粗聲粗氣道,“我怎么知道。” 被莫名甩了臉色左相不解的眨眨眼,右相怎么還是和九千歲不合,他拍了拍蘭國騎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哎,你呀別老和他過不去,撈不到好處的。” 懶老爺子氣呼呼的甩開肩上的手,怒目而視,“我就和他過不去又如何?” “唉,你這人……”左相震驚了,他從沒見過這般幼稚的蘭國騎。 他搖搖頭,跟著走出去。 “廠督請留步。” 慕良剛從平喜手中接過大氅套上,就聽見了這聲音。 他轉身,神色淡淡的看著朝他走來的和德王。 和德王笑瞇瞇的目光在慕良外邊厚重的、明顯和春天不符的寒冬大氅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違心的夸道,“廠督這大氅,真是別致啊。” 然后他看見,一直眉間陰郁的廠督勾起了嘴角,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 所以說你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季節已經沒人穿這種衣服了反而引以為豪是嗎?! 慕良捻了捻大氅外圍的一圈滾邊黑狐毛,心里愈發甜蜜。 這是娘娘過年前親手做的,他得趕緊多穿穿,再過幾個月就是夏季了,他就要見不到這件衣服了。 雖然說可以掛在床頭每日看看,但是哪里比得上穿著好受? 現在開始他要抓緊一切機會趕緊多穿穿。 所以皇帝一走就出來的九千歲,只是急著穿衣服而已。 和德王這句話說的他高興,于是他打算和顏悅色的聽一會這人的廢話。 “廠督,本王之前說的事情,您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