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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整個后宮都喜歡皇貴妃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想著這納蘭玨在宮里不知過的如何揮金似土,幾個孩子就憋氣。

    都是從小的天之驕子,從前哪受得過這種差別待遇,頓時一個個眼睛赤紅,嫉妒的不行。

    而此時嚴氏尷尬的不行,左右不知情的夫人們都對她投以羨慕的眼神,若她是納蘭玨的生母,當然會樂的合不攏嘴,可關(guān)鍵……她不是啊!

    她不但不是,還放任家中的孩子仆人欺凌過納蘭玨,如今她出息能耐了,指不定拿從前的事給皇貴妃咬耳朵。

    她把頭低到不能再低,就怕萬一皇貴妃當眾給她難看。

    不過嚴氏這倒是想多了,這畢竟是太子選侍讀的地方,蘭沁禾怎么可能不顧皇后的臉鬧了開去,就算是想給嚴氏一個下馬威,那也得等捱過這一茬。

    納蘭星憤憤的又瞪了一眼鼓著臉吃東西的納蘭玨,要不是jiejie的手死死的拽著她,納蘭星早就沖上去罵人了。

    憑什么那個什么都不會的丑女能得了這般的運道?她哪里不如她了?

    握著手里的筆,納蘭星火冒三丈,哪還有什么心思去想雪景。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交了紙,然后坐在一旁不安的等待著。

    蘭沁禾支著頭打量著這些孩子,也有了召個人進宮和玨玨作伴的心思。

    小孩子嘛,總是喜歡和同齡人玩的,玨玨每日不是練劍就是被她教習(xí)女工,確實沒什么樂趣。

    她雖然寵著她,可宮里的公主一個個都是自持身份的,未必就能真心的和她玩到一塊去。

    要挑個性子軟和又落落大方有才學(xué)的小姑娘過來才好。

    可蘭沁禾這么看去,卻挑不到幾個滿意的,不是久久不能下筆,就是交了紙焦慮不安的坐在一邊,甚至還有不懷好意的看向納蘭玨的。

    她心里搖頭,果然還都是一群孩子。這般可不行,若是把玨玨帶壞了那可怎么好。

    又坐了一會兒,等著皇后宣布了公主侍讀的人選,蘭沁禾便拉著納蘭玨告退了。

    太子那邊的侍讀選的可麻煩,還得等太子下了學(xué)和皇帝一起親自挑選,她才沒有這個耐心坐那么久。

    作者有話要說:明明兩千多字,為什么感覺什么都沒有……

    下章,下章很長,男主一定出來!

    第30章

    養(yǎng)孩子養(yǎng)的不亦樂乎的蘭沁禾終于意識到自己把千歲爺晾太久了。

    看著座位上隱約有些委屈的人,蘭沁禾尷尬的轉(zhuǎn)過頭咳嗽了一聲。

    說起來前些日子這人好像有來過一次,但是那時她正在床上給玨玨讀女戒,就讓妙音把他送回去了。

    也不知這人回去后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怎么看起來像是瘦了一圈?

    “你忙你的,我就是過來看看你。”蘭沁禾走到慕良身邊坐下,她隨手翻開了最上面的折子,不動聲色的觀察慕良的神色。

    待發(fā)現(xiàn)慕良面色平常時,她便又高興了些,連這些公文隨意翻看他都不在意。

    做作的試探結(jié)束后,蘭沁禾滿意了,連眼睛里都露出幾分笑意。

    慕良剛想說話,抬頭就看見蘭沁禾眼神柔軟嘴畔染笑的望著自己,立刻下意識的低頭,露出紅紅的耳尖。

    娘娘、娘娘又對他笑了……

    平喜在旁邊很著急,今天下午說好了有個敵國的jian細要干爹親審的,可眼下這個情況是個什么意思?

    他看著低頭研究地毯的慕良,怕是被娘娘笑得酥了身子,連腿都邁不動了。

    平喜愁得頭發(fā)都要掉下來,猶豫了半晌還是準備去把這事推到晚上再說。

    這邊他剛準備退下去派人推了這事,那邊蘭沁禾突然說話了,“咦,慕良你這會兒有事怎么不早說?”

    蘭沁禾偶然掃到桌上記著日程安排的簿子,上面在亥時后面寫著審訊兩個字。

    “既然你這邊有事,那我改天再來看你。”她說著就要起身,走到門口轉(zhuǎn)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某人耷拉著眼皮,連頭都低了幾分。

    真是跟只小奶狗似得。

    蘭沁禾不禁好笑,還好九千歲一絲不茍的帶著烏紗帽,不然她真想伸手去揉一把。

    “那……”

    蘭沁禾踮起腳靠慕良近了些,呼吸灑在玄色衣領(lǐng)露出的脖子上,她湊到慕良耳邊呢喃,“你做完事了來找我?”

    聲音繾綣勾人

    本因為靠的太近而耳朵發(fā)燙的九千歲眼睛立刻就亮了,連嘴角都隱隱有些弧度。

    但面上還得矜持一番,“臣惶恐打擾娘娘休息……”

    知道這人口嫌體正直,蘭沁禾眼角一挑,睨著他,“讓你來就來,哪那么多話。”

    她朝門外走去,背對著慕良擺擺手示意留步。

    剛從尚酒居回到坤云宮,蓮兒就噠噠噠的跑過來,小姑娘一臉喜色的湊到蘭沁禾耳邊,壓低了聲音道,“納蘭小姐長大啦。”

    蘭沁禾一愣,納蘭玨母親去的早,院里的仆人又被繼母收走了,沒有人教她這事,小姑娘來初潮,怕是要嚇壞了。

    她快步走進殿里,一邊卸了護甲一邊問,“小廚房在做什么?”

    蓮兒接了護甲,“那邊正煮紅糖姜湯,這會兒子應(yīng)該好了。”

    “嗯。”蘭沁禾點頭,“以后一天煮三次,多放些紅糖,姜少一些,那個辣嗓子,小姑娘不喜歡。”

    蓮兒低頭,嘴上應(yīng)是,心里卻有些難受,她的娘娘啊……居然被這莫名其妙的小丫頭拐走了。

    蘭沁禾直徑去了小廚房,帶著蓮兒去了姜湯,又吩咐道,“這幾日膳食清淡些,午膳去打一條后邊池子里的鯉魚。”

    蓮兒一噎,那可是貴妃娘娘送給主子的紅鯉魚!

    是用來給主子觀賞解悶的!

    是用來吟詩作畫的!

    蓮兒覺得心好痛,她顫巍巍的開口,試圖挽救紅鯉魚的命運,“娘娘,奴婢去御膳房取兩條魚吧,那些紅鯉您都養(yǎng)了那么久了,殺了多可惜。”

    蘭沁禾不以為意的擺手,“普通鯉魚哪有紅鯉魚補身子?況且紅鯉rou嫩,最適合給小孩子吃了。”

    蓮兒:……您開心就好 :)

    回憶著納蘭玨平時嗜甜的口味,蘭沁禾又補上一句,“做糖醋的。”

    此時嗜甜的納蘭玨……納蘭玨感覺自己快要痛死了。

    她捂著腹部,額上冒著涔涔的冷汗,小腹像是插了一把匕首來回絞痛。

    只要稍微一動就是一股墜痛,不過大半個時辰,月事帶已經(jīng)換了三個了。

    這具身子先是因為母親的去世而一病不起,后來又被繼母縱容下人虐待,內(nèi)里早就虛的一塌糊涂。

    進宮之后看似好了不少,但多年的虧損哪是這一會能補好的?

    尤其是冬天嚴氏從沒有撥給納蘭玨碳火過,怕是一早有了宮寒的毛病。

    納蘭玨努力平穩(wěn)著呼吸,表情保持著和平常一般無二——如果不去注意額頭上的冷汗和慘白的臉色的話。

    “玨玨——”

    門外傳來那熟悉的聲音,納蘭玨抬頭,只見女子焦急的往自己快步走來。

    她剛準備下榻行禮便被蘭沁禾走過來按住。

    “怎么這么多冷汗?”蘭沁禾嚇了一跳,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女孩不僅臉色灰白,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怎么伺候的!快拿本宮的牌子把李太醫(yī)請來!”

    見主子發(fā)火,房內(nèi)的丫鬟們頓時期期艾艾的跪下請罪,她們之前也想請?zhí)t(yī)啊,可納蘭小姐不讓她們又什么辦法。

    嚶,被娘娘罵了好傷心……

    蘭沁禾取了手帕浸了熱水給納蘭玨洗了臉。

    “都疼成這樣了怎么不派人來告訴我?”她細眉擰著,親手端了紅糖水一勺一勺喂給納蘭玨。

    納蘭玨有點不自在,“娘娘,我自己來。”

    卻被蘭沁禾瞪了一眼,“來來來,什么都自己來,你練劍受傷也不告訴我,背著我練女工手指扎了洞也不告訴我!你就會自己來!”

    被戳破暗搓搓做的事情的殺手有點尷尬的轉(zhuǎn)過頭咳嗽了一聲。

    雖然她對刺繡什么的深惡痛絕,但是蘭沁禾好像很希望她能學(xué)好,再加上她也不想在蘭沁禾面前丟臉,于是偷偷一個人練,沒想到居然被蘭沁禾發(fā)現(xiàn)了。

    懷著隱秘的羞恥,納蘭玨不說話了,乖乖的被蘭沁禾投喂。

    甜滋滋暖烘烘的紅糖水滑入喉道,納蘭玨只覺全身都暖洋洋的,連小腹的絞痛都緩了一些。

    她半瞌著眼瞼看向面前的女人,女子一手端碗一手捏勺,春日的陽光撒在她的側(cè)臉上,讓蘭沁禾整個人看起來都和她手里那碗紅糖水一樣暖乎乎的。

    納蘭玨又一瞬恍惚,冥冥之中她好像明白了自己穿越的意義——

    守護她,陪著她。

    這個想法一起來,就像是野草一樣瘋的在心里生長。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只要一想到自己手里的利劍是為了保護她的,納蘭玨就莫名的眼睛發(fā)燙。

    于是喂完紅糖水的蘭沁禾一抬頭被小姑娘紅紅的眼眶嚇了一跳。

    “還是很疼嗎?”她忙不迭是的把小姑娘扶到床上,“去看看李太醫(yī)來了沒有。”

    蓮兒收拾了碗筷應(yīng)是,背過身后不屑的撇嘴,本以為納蘭小姐是個單純的,沒想到也是個貫會裝柔弱博得娘娘憐惜的小人。

    說起來……九千歲好像也喜歡在娘娘面前裝可憐。

    哼,都不是什么好的!

    當然最會裝的那位還得是貴妃,自己主子什么都好,都是太喜歡溺愛小輩,偏偏她自己還意識不到。

    若是主子有了皇子,怕是會把他寵成京城第一紈绔?

    想想還真是可怕……

    蓮兒心里發(fā)愁,希望納蘭小姐別被主子寵成第二個貴妃娘娘才好。

    出了坤云宮,迎面就看見帶著李太醫(yī)的銀耳,行禮之后兩人一并引著進去了。

    李太醫(yī)父親和蘭父蘭國騎的同窗摯友,在蘭家姐妹進宮后,李父也一直念著昔日情分讓李太醫(yī)對她們多加上心。

    李太醫(yī)一聽說娘娘召見,匆匆忙忙的拎著藥箱就趕來了,待看見自己要醫(yī)治的病人后,腳步一頓,順勢跪下,“給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