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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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間了自己和酥酥,酥酥心性單純,這番必定要誤會于她,若是她們起了嫌隙,依著酥酥的性子,皇后收拾起來簡直輕而易舉。 她忍著陪皇后和幾個妃嬪照例談了會脂粉首飾,便忍不住起身告退。 一路快步趕向翊坤宮,剛進門就聽見里面瓷器摔碎的聲音。 外頭蘭沁酥的貼身宮女倚沐見了她,哭唧唧的迎上了來,“娘娘你總算來了,我家主子氣的勸都勸不住呢。” 蘭沁禾頭疼的扶額,剛準(zhǔn)備推開門,又被倚沐給叫住了,她磕磕絆絆道,“剛剛皇后派人送來了些補品,說是惦記著貴妃娘娘的身體,結(jié)果打開了一看,東西數(shù)量和皇貴妃娘娘您今早送來的一絲不差……主子看了,更加生氣了。” 蘭沁禾心中一驚,皇后終究是掌管后宮多年,這局下的滴水不漏。她自以為自己的坤云宮銅墻鐵壁,沒想到皇后居然早就在里面插了眼線。 身后的銀耳也聽得心驚rou跳,當(dāng)即跪下,“是奴婢的疏忽,請娘娘責(zé)罰。” 蘭沁禾擺擺手,“這事不怪你,這些年本宮安逸慣了,居然連這種事情都沒注意到,你趕緊回去,把宮里的人都好好查查。” 銀耳皺著眉,有點不放心,“那娘娘您這邊……” “無妨,有蓮兒留下伺候,你趕緊去吧。這事越快越好。” 又囑咐了幾句,她才推開面前的門。 剛一開門,一個茶盞就飛過來砸在了她額頭上。 第4章 “滾啊!本宮不是說了別煩本宮嗎!” 衣衫凌亂的女子哭的臉上妝花成一塊一塊的,頭上的珠釵也散落在地,沒有往日的半分華美。 她轉(zhuǎn)頭,待看清了來人后瞪大了眼睛,“姐、jiejie……” 額頭上有熱熱的液體留下來,想來是破皮了,蘭沁禾沒有管它,慢慢走到她跟前,幽幽的嘆了口氣。 蘭沁酥看著jiejie額頭上的血眼神瑟縮,顫抖的伸出手想要碰碰,卻又怕她疼,一只手就這么僵在半空。 “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蘭沁禾自己倒是無所謂,她有些無奈,“這么些年了,還像個孩子似的急躁。” 外間的倚沐被里面的光景嚇了一跳,急忙去請?zhí)t(yī),蓮兒打了水進來,心疼的給蘭沁禾把血跡擦掉,動作之間低著頭,心里對蘭沁酥的怨氣愈發(fā)大。 “我不是故意的……jiejie……”她像是被嚇住了,只是一味的哭,原本的幾許無奈被小姑娘這么一哭全都洗干凈了,蘭沁禾只好軟聲道,“你看看你這嬌縱的性子,原先在府里也就罷了,在這宮里可怎么使得。” 蘭沁酥低下頭不說話了,肩膀一聳一聳的,還在啜泣。 “我今早去給皇后請安,她讓我進去給她化妝時我就知道你要不好,沒想到你還真是不讓我省心。” 聽到這蘭沁酥也回過神來了,“jiejie是說……” 蘭沁禾點了點頭,“你這些年越發(fā)得寵,又事事逆著皇后,她又怎么能再安心坐著?” 她又有點頭疼了,“你不要鬧事,乖一點,要記得不論如何jiejie都是向著你的。” 蘭沁酥嘟著嘴巴,小聲反對,“酥酥才沒有鬧事……” 看著她這幅小女兒作態(tài),蘭沁禾又好氣又心疼,訓(xùn)了她幾句,剛好一直守在外間的蓮兒把太醫(yī)帶來了,談話就此打住。 仔細(xì)叮囑了蘭沁酥幾番,蘭沁禾這才不放心的回到了自己坤云宮。 蓮兒還在不高興,小妮子扁著嘴一直不說話。蘭沁禾勾了勾嘴角,“小丫頭又生氣呢?多少年了,怎么火氣還消不下去。” 蓮兒放下手里的活計,她張開口,想勸勸主子離貴妃遠(yuǎn)點,又怕被主子以為她在挑撥離間,遂又只是回了句,“奴婢沒有。” 從小一起長大,蘭沁禾哪能看不出小丫頭想說什么,“酥酥畢竟是本宮的meimei。” 蓮兒聽到這句話,看著蘭沁禾頭上突兀的紗布,頓時紅了眼,“奴婢知道,但……那得多疼啊……” 知道小丫頭是真心為自己好,蘭沁禾只得開口,“酥酥昨日送的玉髓倒是派上用場了,你去把它給本宮取來吧。” 打發(fā)走了紅眼的小丫鬟,蘭沁禾直直的看著窗外,她皺起眉,這事情不對。 在翊坤宮宮她心里急著酥酥,沒做多想。 現(xiàn)在回來了,仔細(xì)一想,這事透著古怪。 皇后知道自己和酥酥交好,這送藥材的事,只要酥酥或者她手里的宮女說一聲,她就知道了,這也太容易暴露了,沒道理她費心思插進來的細(xì)作就暴露在這件小事上。 但方才銀耳確實查出了那個皇后的細(xì)作。 蘭沁禾揉了揉太陽xue,哪怕知道了對方是jian細(xì),她也不能立刻就把她怎樣,就算處理了這個,也不知道皇后會什么時候派來下個,倒不如養(yǎng)在身邊看牢方便。 說是這么說,但一想到有別人在身邊監(jiān)視著自己,蘭沁禾就不痛快,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不上不下的膈應(yīng)著她難受。 “娘娘,奴婢不懂。”倚沐跪在蘭沁酥腳邊給她捶腿,原本被摔的不成樣的屋子早就收拾過了一遍,恢復(fù)了從前的富麗堂皇。 不久才哭的昏天黑地的女子此時掀著唇角冷笑道“皇后那個老女人打的什么算盤,她以為本宮看不出來?” “那娘娘何必和皇貴妃置氣,若是……”惹了皇貴妃厭煩,怕是要生嫌隙。 蘭沁酥一雙魅惑的狐貍眼一挑,“本宮在jiejie面前表現(xiàn)的越是不知世事,越是任性,jiejie只會越疼本宮。畢竟在皇后這個老女人的陰謀詭計下,本宮這個單純的meimei,她可得好好護著。” 倚沐了然,佩服的看著媚意橫生的美人,“娘娘英明。” 那雙妖媚的狐貍眼一瞇,滿是狠厲,“自作聰明的老女人,本宮早晚有一天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本宮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和本宮搶jiejie。” 第5章 大概是蘭沁酥真的去求了皇帝,連著兩天皇帝都歇在了蘭沁禾的坤云宮。 四十出頭的皇帝,這些年貪戀美色,縱欲過度,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皇帝的子嗣少,哪怕是皇貴妃和貴妃也無所出,只有皇后年前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母妃暴斃的小皇子被立了太子。 長皇子年已弱冠,野心很大,可惜母妃在宮中不得勢,娘家勢力也弱,外公只是個不大不小的四品官員。 剩下的二三皇子像極了皇上,日日留戀與美色,疏于學(xué)習(xí)。 四皇子早年意外又折了腿,整日守在王府中。 到是皇上的幾個封了王的兄弟還有點看頭,可惜無一不是被九千歲慕良給壓著。 錦衣衛(wèi)、東西廠肆虐,宦官專權(quán),朝廷上下的日子都不好過。 蘭沁禾看了皇上這兩日的臉色,心中愈發(fā)擔(dān)心。皇上早已體虛用藥,幾位皇子王爺是時候要奪位了。 皇后的太子年幼,最是容易夭折的時候。 這個太子,她得保。 起碼在酥酥無所出之前,她得保。 其他皇子早已年長,若是登上了皇位,她和酥酥少不得要被新皇的母妃為難。 但如果新皇是皇后的孩子,那倒是無所謂,這么多年都這么過來了,皇后倒也不會突然太為難她們。 但…… 她想起皇后今日對酥酥的手段,又不免心寒。她沒把握當(dāng)皇后成為了太后以后,還會不會記恨酥酥。 正當(dāng)蘭沁禾被煩的焦頭爛額的時候,銀耳進來對她福了福身,“娘娘,千歲爺求見。” 蘭沁禾微訝,她和那位交際素少,有什么事是得這位親自來坤云宮的? “快請進來。”雖然還沒有具體打算,但無論如何這位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而且…… 她也未嘗沒有點小心思。 “臣見過娘娘,娘娘金安。” 比尋常男子稍稍細(xì)膩的聲音聽得蘭沁禾耳朵酥酥麻麻的,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太監(jiān)的聲音也能那么好聽。 “千歲爺免禮……”她抬頭,看見男人的衣服的時候愣了愣。 今天他沒有穿著黑色的饕餮廠督官服,而是一身絳紫色的蟒袍,雖然三年前皇上封了慕良做王爺,但大多情況他都穿著廠督的官服,只有特別隆重的慶典才會穿上蟒袍。 蘭沁禾看著他的衣服若有所思。 據(jù)她所知,近日并沒有什么特別重大的事情,但既然他這么穿了,必然其中有自己身為后妃還不知道的事情。 那一瞬間,她甚至都想到了皇帝是不是會突然暴斃…… 慕良接過身后太監(jiān)手里的圣旨,“還請娘娘準(zhǔn)備接旨。” 蘭沁禾這才注意到那榜皇旨和身后幾個太監(jiān)抬得箱子,她帶著殿里的下人跪下,面前絳紫色的身影好似往后退了半步,頓了頓才開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貴妃蘭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順,率禮不越,性行溫良,克嫻內(nèi)則,淑德含章,特此封號:珍。” 蘭沁禾接了旨,有些奇怪,皇帝速來喜歡奢侈享受,就連圣旨也經(jīng)常是詞藻華麗冗長,像今日這般的簡潔概要,還真是少見。 只要沒有太大意外,這宮中怕是不會有什么變動了,皇后娘家勢力雄厚,本身又賢良淑德一身國母風(fēng)范,哪怕不得寵,皇帝也敬重她。 自己坐到了皇貴妃這位置,往上爬是沒可能了,下面最有可能擠掉自己的酥酥,念著她們的情分,也斷不會做這種事情。 不過誰又能說死呢?后宮里最不缺的就是意外了。 “臣恭喜珍皇貴妃娘娘了。” “還讓千歲爺特地跑一趟,真是……”她微微掩唇,身后的銀耳適時的拿出盒金葉子,笑著給慕良身后的小太監(jiān)們分了,“勞煩公公們了,這是我家娘娘請喝茶水的錢。” 蘭沁禾可沒膽子拿幾片金葉子塞給這位爺,“千歲爺怕是還沒用膳,不知可要賣本宮小廚房一個面子?” 絳紫色的廣袖里那只手緊了又緊,死死的握成拳,他勉強按住出口的顫音,低聲道,“臣受寵若驚。” 蘭沁禾頷首,命人去準(zhǔn)備膳食,自己引著慕良去花廳坐下喝茶。 喝一口茶偷看一眼座下的人,蘭沁禾越看越是歡喜,臉又是興奮又是害羞的紅了起來。 怎么、怎么能這么讓人喜歡……也沒有多俊啊。 慕良端著茶盞坐著,面上依舊的陰冷,心里卻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這幾日做的夢來。 她恐怕永遠(yuǎn)不會知道,自己對著她懷著什么齷齪的心思,更不知道,這樣的心思已經(jīng)深埋了多少年了…… 那日夕陽下她濕漉漉的眸子,惹的他這幾日每日晚上都睡不好……或許是睡的很好。 “娘娘……”他想的入迷,不禁自的呢喃出聲。 “嗯?”以為偷看被抓包,蘭沁禾嚇得手指一顫,驚慌的對上他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