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月月見秦宓一路上這么配合,到了西涼國的皇城也真么淡定,不經對秦宓有了點兒佩服,畢竟不是每一個女子都有秦宓這樣的魄力,更不是每一個女子都有秦宓這樣謹慎的思維,在陌生的環境里也能鎮定自若。 馬車停了,月月先下了馬車,然后掀開簾子伸手扶著秦宓下了馬車。 秦宓打量著西涼國的皇宮,何蘇南國的皇宮相比,也沒有什么兩樣,都是明黃黃的顏色,森嚴的建筑,還有美貌的女子。 月月在前面帶路,兩個嬤嬤恭敬的扶著秦宓進了宮門,行了不遠的路就到了一個精致又大氣的宮殿,大殿的牌匾上寫著椒淑房三個字。秦宓看到椒淑房三個字原本就懸著的心咚的一聲砸到了心底,她的預想沒有錯,西涼太子不安好心。 椒淑房這樣的地方歷來只有皇后才能住的地方,西涼太子把自己安排住進這樣的屋子里,難道要把自己獻給西涼國的皇帝嗎? 那幾個宮嬤嬤帶著秦宓進了宮殿,宮殿里就有幾個訓練有素的宮女上前帶著秦宓進了一間大屋子。 沒想到西涼國的國君也會享受,這大屋子里竟然有一池清水,冒著淡淡的熱氣。池子的四周建造的精致又典雅,雖然金碧輝煌,但是沒有人讓人有一點兒覺得庸俗的感覺,反而大氣又高貴,鬼斧神工的技藝啊! 秦宓在這些宮女的服侍下也沒有客氣,脫了衣服就進了水池里給自己凈身,雖然現在深秋初冬了,但是一夜坐的馬車還是讓秦宓流了一身汗,把自己洗洗干凈才能更好的休息不是嗎? 那些服侍的宮女倒是很驚訝秦宓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還享受她們的服侍,不經在心里鄙視秦宓。真是愛慕虛榮的女人,皇宮的一切果真是能讓人放棄一切的。想來過不了多久,這個女人就會為了太子打掉孩子了吧! 秦宓若是知道因為自己沒有又哭又叫,上吊鬧事而被人說愛慕虛榮貪圖富貴的女人,秦宓就真的能笑了出來。人心啊! 秦宓凈身后,扶著腰跟著宮女進了寢宮,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沒過多久,就從屋外進來一個人,那些宮女見了他剛要行禮就被這個人揮手示意攆出去了。 還能是誰?自然是西涼國的太子了。 這太子坐在秦宓的床邊,原本以為秦宓是裝睡,可到了秦宓的跟前才發現秦宓的呼吸均勻,是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很香。西涼太子哭笑不得了,他從來沒有見過處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睡得那么安詳的人。 其實也不能怪秦宓,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就夠折騰秦宓的了,更別提又坐了一夜的顛簸的馬車,能堅持到現在,沒有躺在池子里睡著就已經是強撐了。再說她顧忌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受罪了孩子也會受罪,只有自己過得好了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健康的成長,才不會委屈孩子。 西涼太子撩了撩秦宓的頭發,然后給秦宓捏了捏被角便出去了,而秦宓根本就不知道西涼國未來的國君已經來見過她了。 等秦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秦宓伸了個懶腰,屋外侍候的宮女聽到秦宓醒了,便進來給秦宓洗漱更衣。 秦宓看著宮女手中拿著一身金紅的衣服,說道:“這是給我穿的嗎?” 冰霜對秦宓屈膝恭敬的說道:“回郡主的話,是太子殿下親自給郡主準備的禮服。” “今晚有什么宴會嗎?”秦宓好奇的問道。這樣的衣服看著就是很隆重的,讓她穿上這樣的衣服西涼太子有什么陰謀嗎? “回郡主的話,今晚是給郡主的接風宴,也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冰霜答道。 秦宓多看了冰霜一眼,也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這是什么話?這西涼國的人彎彎腸子倒是不少。 “哎,本郡主的智商低人一等,姑娘說的話我竟是一句也不懂的。”秦宓說道。 冰霜不樂意的說道:“回郡主的話,奴婢有名字,是太子殿下親自賜給奴婢的,叫做冰霜。” 真以為自己住了這椒淑房就是皇后了?這后宮里住過椒淑房的妃嬪不知道有多少個了,而且這寧馨郡主懷著別人的孩子,還想成為我們西涼國的皇后?天方夜譚! “冰霜?”秦宓看著冰霜,驚訝的說道:“我怎么沒有從哪里看出姑娘哪里的性格和冰霜一樣呢?倒是和暴躁的烈火像的很。” 秦宓的話引得一屋子的宮女想笑不敢笑,冰霜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得罪不起的。只是這個寧馨郡主說話直往人的痛處戳,冰霜之所以又這個冰霜的名字,就是因為她那和冰霜相反爆裂的脾氣,只是沒人敢多說而已。 今日秦宓可算是刺到冰霜的逆鱗了。 “你——”冰霜想說什么,可又把話憋了回去。 秦宓見冰霜不跟說什么,也覺得沒意思了,就穿上衣服跟著冰霜出了宮門前往宴會去了。 第111章 想辦法出去 秦宓踏進殿門,原本鶯鶯燕燕的嘰嘰喳喳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盯著一身金紅的挺著大肚子的秦宓看。三三兩兩的妃嬪對著秦宓指指點點,偶爾還交頭接耳的說著只有自己人才能聽見的話。 雖然只有幾步遠,但是秦宓覺得自己腰有點受不住了,不痛,但是酸的很。有些生過孩子的妃嬪見秦宓扶著腰就知道秦宓現在的身體有多難受,看著肚子,只怕也有七個月了吧,再過一個月就得臨盆了。 秦宓可不顧及這些嬪妃的眼神中的意味,只是在冰霜的帶領下找到自己的位子,然后用手扶著椅子緩緩的做了下去。身后宮女想的周到,給秦宓的后腰上塞了一個墊子,秦宓順勢就躺在了椅子上。 大殿里的妃嬪看著秦宓這樣的動作,無不驚訝的討論著。蘇南國的貴女竟然是這樣的,雖然靠在椅子上的姿勢有點不雅,可偏偏這動作放在秦宓的身上就顯得貴氣十足,尤其是那大著的肚子,給秦宓增添了母性的光輝。 “太子殿下到——”殿外有人大聲的向殿內傳報。 “參見太子殿下——”“臣妾見過太子殿下——”一時鶯鶯燕燕,柔情軟語,聽的秦宓都覺得骨頭發酥了。 秦宓也扶著椅子起身就要給西涼國太子行禮,可還沒有站起來一半,就聽見西涼太子說話了。 “寧馨郡主不必多禮,郡主現在身子沉重,這樣的虛禮用不著的。”西涼太子說道。 秦宓不客氣的說道:“我是蘇南國的寧馨郡主,是有封號在玉牒上的郡主。面對西涼國的太子行禮,那是蘇南國把我教導的知書達理,可我若是不給太子殿下行禮對我來說也沒有什么,即使你是太子,但是在我蘇南國卻沒有一點的地位。” 秦宓的一番話很不客氣,引起了大殿里眾人的憤怒。秦宓這話著實是打臉,竟然把他們西涼國的未來儲君比作在蘇南國的平民,這怎么能讓他們不憤怒不生氣呢? “郡主說的是有道理,只是我們太子殿下對郡主的身體著想才說這樣的話。郡主也未免顯得太刻薄了!”站在西涼太子身后的柳絕冥說道,柳絕冥看著秦宓,這個女人原本是屬于他的,而現在她挺著肚子懷了別人的孩子,讓他心生憤怒! “本郡主是怎么從蘇南國來到你們西涼國的,你們心里有數。若是真的為了我的身體考慮,你們會讓我坐一夜的馬車從蘇南國的京城來到西涼國的皇宮嗎?還把本郡主綁著,就怕本郡主跑了!”秦宓毫不客氣的回擊。 秦宓對柳絕冥著實無感,雖然上輩子的事情已經讓柳絕冥還了,但是想到自己那可憐的靈兒,秦宓就覺得柳絕冥的結局還不夠慘,還不能讓她的靈兒放棄怨恨。現在她的肚子里有了另一個生命,她總覺得柳絕冥那毒蛇般陰沉的目光是盯著她的肚子,盯著她那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她還是有點怕,害怕自己的孩子這輩子還受到柳絕冥的陷害! 柳絕冥語塞,他當然知道秦宓是怎么來到西涼國的。更知道西涼國太子是什么時候對秦宓動心,什么時候想占有秦宓,更知道西涼太子對秦宓的癡迷到了什么境地。這些他都知道,就連秦宓來到西涼國的方法都是他想的。 柳絕冥低估了西涼太子對秦宓的興趣,那興趣漸漸的變成的病態的愛戀。看著秦宓的畫像,就能讓西涼太子待上幾個時辰。 只是西涼太子不知道柳絕冥讓他把秦宓從蘇南國綁來不僅僅是因為西涼太子想得到秦宓,更是因為他心中的私欲。他總是在夜晚做夢,夢見秦宓成為自己的妻子,給自己生了一個水靈靈的女兒,更是夢見秦晴也在柳府里服侍自己,兩個姐妹一同侍候。可夢醒了,他就變成了一個曾經雌伏在男人身下的兔子爺兒,甚至只能在西涼國茍且偷生,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回。不,不是他的國家,那是傷害的地方,不是他心中的家,他的家在西涼,在西涼京城! “怎么?本郡主說到你們命脈上了?都不說話了?”秦宓諷刺的說道,眼中閃過對這些人的鄙視。 西涼太子沒有忽略秦宓眼中的諷刺,也聽到了秦宓嘴里諷刺的話語,可是他對秦宓沒有辦法生氣,只是……只是那個挺起來的肚子當真是礙眼……若是秦宓沒有懷孕該多好!若是她沒有成親該多好! “郡主說笑了,郡主快坐下吧,不要累著了。累著了對肚子的孩子也不好。”西涼太子跳過這個話題說道。 秦宓懶的和這群人爭執,也就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等西涼太子宣布宴會開始后,秦宓就開始不停的吃。 西涼太子對身邊的宮女說:“把我桌子上的菊花蜜餞給郡主端去。” 那宮女便恭敬的把這碟蜜餞端給了秦宓。秦宓看著這蜜餞,癟著嘴說道:“太甜了!我不吃了,端回去吧。” 那宮女為難的回頭看了西涼太子一眼,西涼太子無奈的笑了一下便又讓那宮女把這碟菊花蜜餞給端了回來。 “怎么了?現在又嫌太甜了?郡主可是吃了不少的蜜餞,本宮以為郡主對我們西涼國的蜜餞情有獨鐘。”西涼太子溫和的笑著。 “這蜜餞卻是做的不錯,只是好吃的東西不能吃太多,本郡主吃了快一碟的蜜餞了。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膩的,難道西涼太子不知道嗎?”秦宓反問道,說話也不像第一次見到西涼太子的時候那么溫柔,倒是顯得有點咄咄逼人。 “呵呵……”西涼太子笑了兩聲,他原來還不知道秦宓的嘴巴這么毒,說句話都能帶刺扎人的,還有點生疼。 “本郡主吃飽了,要回去睡了。你們慢慢享用吧。本郡主先走一步了。”秦宓吃飽了,站起來行了禮,頭都不回的就走了,留下整個大殿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可思議啊,真是奇女子。 不過這樣任性囂張的秦宓也讓很多人升起了嫉妒的心理。這個秦宓雖然長得確實好看,但是太子殿下見過她也就幾次面而已,怎么太子殿下就這么對秦宓這個賤人上心呢?甚至她嫁作他人婦,懷了別人的孩子也執意要把秦宓從蘇南國給接過來。 整個宴會的主角走了,甚至連宴會還沒進行到一半,西涼太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若是留下來就能看到我給你準備的節目,也能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了。現在就走了,他這一個月的準備都白白的浪費了。 柳絕冥見西涼太子的心情有點低落,安慰道:“太子殿下,凡事都怕堅持,只要太子殿下堅持,我相信總有一天寧馨郡主會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意,也許哪一天太子殿下就得抱得美人歸了。” 聽了柳絕冥的話,西涼太子的心情才好了點。只是他不能追出去,若是就這樣追出去了,只怕秦宓的名聲就不保了。現在突然出現在皇宮里,原本對秦宓的處境就不利,他就不再給秦宓添堵了吧。 秦宓回到椒淑房,洗漱了一番后便在大廳里和宮女們閑聊,雖然這些宮女沒有給秦宓透露些中藥的信息,但是也夠秦宓理順西涼國的情況了。 西涼國現在執政的是西涼國的太子,因為西涼皇身體不好,便把西涼國的政務都交給了西涼太子,自己享晚年去了。只是西涼太子說要登基和娶皇后的大禮同時進行,因此西涼太子現在還是太子,只是名義上的太子,實質上是西涼國的皇帝了。就連現在皇宮里的妃嬪都是太子的妃嬪了。 而這椒淑房,早就在一個月前就打掃出來了,引起了很多的猜測。都知道太子殿下看上了一個姑娘,這皇后的住所就是為這個姑娘準備的,只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一個月后住進的竟然是蘇南國的寧馨郡主秦宓,還是帶著球的。 秦宓遣散了宮女,一個人在寢宮里躺著,回想自己是怎么被綁進來,可是左想右想,那段時間的記憶就好像丟失了一樣,怎么也想不起來了。想的秦宓都有點腦袋疼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她能說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現在她的命運是掌握在西涼太子手里的。 從這個地方出去,估計沒有可能了。除非有人幫她,只是……誰能幫她呢? “誰!”秦宓聽到窗戶有點輕微的聲音,厲聲的問道。 “郡主的耳力不錯,倒是讓本官刮目相看。”柳絕冥翻了窗戶進來。 看到柳絕冥翻窗戶進來,秦宓突然想到宋悠塵和自己又一次見面也是這樣的場景,只不過一個讓她趕到歡喜驚訝,一個讓她趕到惡心。 “這么晚了,柳大人有什么事情嗎?你來椒淑房西涼國的太子知道嗎?”秦宓連聲的問道。 “哼!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的!你覺得我會輕易的放過你嗎!秦!宓!”柳絕冥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