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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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忽有幾道強(qiáng)悍的氣息, 朝鳳昭明這邊走來。 鳳昭明略一轉(zhuǎn)頭, 便見幾個醬紅衣衫, 頭戴草帽,腳著芒鞋修士。 為首的魁梧大漢, 便是東島潦極洲, 畢須贏仙君。 鳳昭明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拱手道: “須贏仙君, 你來了。” “昭明仙君, 久仰, 久仰。”畢須贏上前兩步,狠狠握住鳳昭明的手腕,言語熱情,大笑著說:“你我兄弟二人, 自上次別過, 可有多少年未曾見過了?” 鳳昭明微微一笑, 并不出聲。 “為兄聽聞,十余年前,昭明仙君施展挪移之術(shù),乘著不落兇鳶,千里迢迢跑來我潦極洲,后又急吼吼地離開回去。怎么如此著急, 沒有在我洲多留幾天?為兄還想盡到地主之責(zé),好好款待昭明仙君呢,哈哈哈!” 想來畢須贏仙君不會不知道鳳昭明仙君前去潦極洲是為了什么,也不會不知道他為何急匆匆離開。之所以說上述言語,恐怕只是為了讓鳳昭明難堪罷了。 然而鳳昭明涵養(yǎng)極好,被這樣挖苦,也只是靜靜地看著畢須贏,沒有說什么。 畢須贏笑了兩聲,停了下來。 無論他怎么討厭這個比自己小一輪不止,卻與自己相提并論的年輕修士,面對一個不會激動,不會怒斥反駁的悶葫蘆,畢須贏也沒有太大的興趣繼續(xù)言語擠兌。 對于修士來說,不看爭吵結(jié)果,拳頭才是硬道理。 畢須贏深深知道,自己與鳳昭明之間,需要一場全力以赴的比斗。他只有踩著鳳昭明,才能落實自己四洲君子第一的位置。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畢須贏壓制心中沸騰的戰(zhàn)意,左右巡視,問:“為兄聽說昭明新收了一名大弟子,乃是正陽仙宗找回來的小仙主。卻不知小仙主此時人在何處?” 鳳昭明“嗯”了一聲,當(dāng)做回答。 畢須贏蒲扇般的大手向后一撈,自身后拉出來一個額間有紅點,鳳目修眉,相貌相當(dāng)俊美的年輕修士。 那年輕修士正在會場中左顧右盼,被師尊拉出隊列時,口中還在呢喃:“樓風(fēng)隨怎么還沒來?” 畢須贏對著鳳昭明介紹道: “這是我的弟子,薄奚塵城。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讓塵城與昭明仙君座下的小仙主交手,切磋一番?” 聽著畢須贏仙君斗志昂揚,頗有些敵對意味的言語,鳳昭明不辨喜怒,拒絕道:“今日不宜。” 畢須贏仙君臉色一變。 都說正梧洲修士驍勇好戰(zhàn),這鳳昭明被稱為“正梧洲戰(zhàn)力第一人”,偏生是個不愛說話,沒什么火氣的。 要說他多好欺負(fù),那可不見得。 在畢須贏看來,鳳昭明這態(tài)度,分明就是敷衍。 “哈哈哈……”畢須贏仰頭笑著,剛要說話。 誰知就在這時,畢須贏胳膊下的薄奚塵城雙眼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驚喜的事情。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一個面色蒼白,眼神郁色難以排遣,身坐輪椅的病弱修士。 “樓風(fēng)隨!”薄奚塵城猛地掙脫師尊懷抱,興高采烈地朝那邊跑去,邊招手,邊道:“你來遲了!” 那病弱修士聽到呼喊聲,轉(zhuǎn)首朝薄奚塵城微笑,又抱拳對畢須贏、鳳昭明兩位仙君作禮。 這是徜空洲,北霖仙君的弟子,樓風(fēng)隨修士了。 畢須贏額頭上有青筋暴起,真想怒吼一聲: “小畜生,給我滾回來!” 然而此處畢竟是仙修聚集之地,畢須贏再惱火,也不便在此處大聲訓(xùn)斥徒兒,以免被其他宗門貽笑。 他強(qiáng)忍著,對鳳昭明解釋道:“呵呵,我這徒兒,就是這般愛湊熱鬧。” 鳳昭明也不在意,正巧這時,正陽仙宗其他七位仙君,齊齊傳音呼喚鳳昭明。 顯然是演武盛會開幕臨近,眾位仙君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 鳳昭明拱手告辭,道:“請須贏仙君入座。本君尚有要事,不便奉陪。” “好說,好說。” 待鳳昭明離開,畢須贏才強(qiáng)壓怒氣,對早已跑遠(yuǎn)的徒兒傳音道:“演武會馬上就要開幕,你還不回來?” “不,”薄奚塵城傳音道:“師尊,我便坐在樓風(fēng)隨這邊好了。” 畢須贏仙君再也忍耐不住,一聲怒喝爆發(fā)出來: “成何體統(tǒng)!” 宣榭峰,演武堂,仙尊列座處。 青陽仙尊面有疲色,手端杯盞,緩緩啜茶。 白藏仙尊閉目微笑,一言不發(fā)。 不多時,互見玄英仙尊座上白光一盛,下一瞬,玄英仙尊的身影便已出現(xiàn)在這里。 “玄英仙尊來得倒及時,”青陽仙尊陰陽怪氣道:“本尊還以為,你定要遲到不可了呢。” “呵呵,”玄英仙尊勾唇笑了笑,道:“本尊向來守時。” 白藏仙尊道:“既然玄英仙尊也已到位,那么便由我等,宣布演武盛會開啟?” 玄英仙尊瞇成彎月的眼中,有精芒閃過。 “固應(yīng)如此!” 圣潔威嚴(yán)的演武場上,忽見三位仙尊身影,猶如光虹般閃現(xiàn),站成三足鼎立隊列,威風(fēng)赫赫。 演武臺下,百萬修士齊齊低喝一聲。 便見三位仙尊雙手合攏,放于胸前,施合掌印。 而后緩緩躬身,朝四面八方,百萬修士行禮。 霎時間,三位仙尊周身靈力四溢,驚人的靈壓使得三人身影都有些模糊。 無形的狂風(fēng)將三位仙尊衣袍吹的鼓起。 “嗡——” 一道無形的氣波,帶著開天辟地的氣勢,席卷四方! 喧囂不已的道場,驟然安靜下來。 三位仙尊同時將己身最強(qiáng)靈壓外放出來,強(qiáng)悍的靈氣肆無忌憚的壓制著周圍。 有些第一次參加演武盛會的年輕修士,見此露出驚慌的表情。若非師門同宗師尊師祖都在身旁護(hù)著,非得轉(zhuǎn)身就逃不可。 他卻不知,這是演武盛會開幕前的常規(guī)儀式。作為東道主的仙宗,需由仙尊施展最強(qiáng)一擊,展現(xiàn)本洲實力。 當(dāng)然這一擊定然不會傷害到演武臺下的坐落修士。 皆因演武臺周圍有一個張開的透明圓弧結(jié)界,可以將演武臺內(nèi)的靈氣牢牢收攏,不會泄露一絲一毫,用來保護(hù)臺下的弟子。 三位出竅修士的仙尊同時使出全力,就連圓弧結(jié)界都有些承受不住。 原本渾圓光滑的光膜,在氣波涌來之時,便如沸騰的水面,劇烈的向外凸出,凹凸不平。 演武堂敞開的穹頂,一聲焦雷驟然劈下,風(fēng)雷涌動。 坐在座位下的年輕修士,見到出竅修士舉手投足間引得天地震動,不由心馳神往。 正陽仙宗的修士,各個露出驕傲的神情。 然而年紀(jì)稍大些的修士,見到臺上三位仙尊,都知道這不過是外強(qiáng)中干的口花花。 畢須贏仙君輕哼一聲,面露不屑。 北霖仙君微笑,未做點評。 武平仙君以手指點,對弟子說著什么。 正陽仙宗的修士,心頭涌現(xiàn)苦澀的情感。 正陽仙宗三位仙尊里,白藏仙尊年邁無力,垂垂老矣;青陽仙尊天賦不足,無所作為。 唯有玄英仙尊實力強(qiáng)悍,但是本人性情乖張,難堪大用。 三位仙尊全力以赴,使得演武臺結(jié)界震動。 然而遠(yuǎn)的不說,就說二十年前,潦極洲為東道主時,東陵仙宗的四位仙尊齊齊出力,可是將演武臺周圍的光膜結(jié)界悍然擊碎! 駭人聽聞的靈壓,眼看就要落到在座的修士身上。千鈞一發(fā)之際,四位仙尊又猛然將靈力收了回來。 那是真正做到收放自如的可怕地步。 在場的青陽仙尊、白藏仙尊,皆做不到這點。 唯有玄英仙尊有可能。可依照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將靈力縮回來的。玄英仙尊像是那種能以大欺小,攻擊后輩修士,以之為樂的人。 正陽仙宗修士暗嘆一聲,心想: “東昆仙主隕落之前,位列朱明仙君。若當(dāng)年沒有孽龍入侵,東昆仙主未曾隕落,正陽仙宗實力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被人看作是四洲最末……” 想到這里,不由神情黯然。 第176章 杏黃色長袍, 長眉慈目的白藏仙尊, 首先直起身子。 他開口時,聲若洪鐘, 回蕩在演武堂里, 哪怕是邊邊角落也能聽得清楚。 “為修天道者, 效先祖之行,祈武斗之法。” 青綠衣袍, 面有病色的青陽仙尊緊隨其后, 鏗鏘道: “施于苦勤,朝乾夕惕, 祭以魂靈。” 一身雪白銀袍的玄英仙尊瞇起眼睛, 勾唇微笑。 他的嘴唇極薄, 抿唇微笑時,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測之感。 有的修士站在演武臺下,遠(yuǎn)遠(yuǎn)見到玄英仙尊,心中疑惑, 輕咦一聲, 不知為何玄英仙尊的唇角, 竟然掛著一個圓環(huán)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