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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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脆弱的、攻之既死的要害脈點。 “這……就是寒龍臥雪。”臨子初道:“很多人以為它同伏龍一般,是一種神獸。實則不然,寒龍臥雪……是一棵樹。” 千晴的手指略一停頓,撫摸的動作極其輕柔。 “寒龍臥雪,是一株生在苦寒之地的桃樹。它扎根在擁有寒龍臥雪體體質(zhì)的修士脈點處,一生只會開一次花,結(jié)一次果。” “……” “阿晴,你手里拿的東西,就是這寒龍臥雪,一生中僅此能結(jié)一次的果。” 千晴情不自禁地湊上前,抱住臨子初的身體。 只見他的手中,握著一顆白皮的仙桃。 那桃看上去不大,拿起來卻極沉,外表來看全然沒有其他桃果的紅艷誘人,看之絲毫提不起胃口。 千晴仔細看著手里的仙桃,放到鼻下,深吸口氣。 然后他猛地將臨子初撲到床上,壓著他,頭埋在身下之人的肩窩里,輕聲道: “……好香。” 臨子初渾身一震,用力摟住千晴,仰起頭,閉上了眼。 千晴順著臨子初的臉頰向下,吻他細長的脖頸。 臨子初脖頸繃緊,筋脈突出,血管怦怦跳動。 “怪不得,大哥。”千晴輕吻臨子初的皮膚,喃喃道:“怪不得……那時候……你的身上,浮現(xiàn)出桃花的痕跡……怪不得,那時候,我聞到了桃花的香氣……” 臨子初顫抖著將千晴摟到懷里,急促的喘息著。 “別說了……阿晴……” “再讓我看一次。” “我……” “……” 呢喃間,床幃落下。 只留滿室馨香。 第二日。 千晴三更起身,在霜葉、莘花兩個仙童的幫助下,身著勁裝,準備去演武場拜訪鳳昭明仙君。 歷屆演武會都是由“四洲君子”的弟子開幕,此次演武會近在眉睫,又因千晴外出月余之久,沒有準備開幕儀式,時間緊迫。 是以千晴自凍森荒原歸宗,只來得及休息一天,就不得不早起去師尊所在的鎮(zhèn)穢峰,商討演武大會相關(guān)事宜。 霜葉、莘花兩人手腳麻利,悄無聲息地幫千晴著衣梳發(fā)。 臨走前,千晴遲疑了一下,還是沒能忍耐住,他回身掀開床幃,單膝跪在床沿,俯身望著還躺在床榻上的臨子初。 臨子初的睫毛動了動,眼睛還沒睜開,就從被子下伸出兩條赤裸的手臂,摟住千晴的脖子。 千晴順勢低下頭,在他額間吻了吻。 “大哥,你再睡一下。等我回來,我們一同去參拜玄英仙尊。” “嗯。”臨子初蹭了蹭千晴的耳朵,心中既愛且憐,忍不住張開口用舌尖舔吻輕咬。 千晴怕癢,被弄得幾乎叫出來,臨子初方才放手,讓千晴離開了。 千晴與霜葉、莘花前后走出寢宮,留兩個仙童在望晴峰,自己獨自一人去了師尊鳳昭明仙君那邊。 霜葉、莘花守在望晴峰上,看似在專心致志地掃香爐旁的落葉,實則但不約而同的分出一絲心神,想著方才在小公爺寢宮見到的那個修士。 霜葉永遠不會忘記,今日踏入小公爺寢宮、看到臨子初時,自己那種震驚到極點的心情。 他甚至一時間叫不出臨子初的名字,只知道這相貌高雅的男修,是千晴的大師兄,有寒龍臥雪體。根本想不到這人同小公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畢竟臨子初的身份實在是太簡單了,他從善慈散人那邊轉(zhuǎn)來正陽仙宗,也沒有多久。 震驚之后,霜葉很快接受了臨子初與千晴同寢的這個事實。 因為霜葉在臨子初的脖子上,看到了一塊懸掛在胸前的剛卯。 ……原來小公爺一直找的人,就是他。 霜葉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心想,怪不得小公爺這次從凍森荒原回來后,情緒再沒有往日那般波動起伏厲害。 霜葉從小公爺臉上看到了幸福又輕松的笑容,這是以往從未在千晴面上露出來的表情。 就連霜葉也能感受到千晴的變化,他由衷的為小公爺高興。 可欣喜過后,霜葉猛然想起重要的事情。 他急忙傳音給莘花,道: “小公爺與臨家公子……那個……咳咳,是否有些不妥?望我尊族為貴族之首,尊崇禮法,萬不會同意他二人在婚前……” 盡管莘花是女性,可她與霜葉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談。 莘花心更細些,聽了這話,回道: “不礙事。若不出我所料,臨子初便是小公爺一直找尋的人。他脖子上戴著那塊剛卯,你看見了嗎?” “嗯。” “那便是了。小公爺之前就說過,他曾與那人有過‘肌膚之親’。既然在小公爺被尋回之前就已經(jīng)有過……,想必望我尊族也不會太過苛求。” 霜葉連連點頭,贊同道:“原來如此!” 盡管莘花說得其實全然不對,但誤打誤撞竟然把事情解釋通了。 兩人的話題,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朝千晴的私事方面奔去。 莘花道:“除了剛卯,臨家公子脖子上其他的東西,你可看到了?” 霜葉掃落葉的動作一頓,他竭力回想,卻一片模糊。 “這里,”莘花無聲地比劃這自己左脖下方,靠近鎖骨的地方,傳音道,“有一個紅痕。” 其實不僅一個,而是許多被人用力吮吸后留下的痕跡,遍布在臨子初脈點附近。 莘花剛說完‘紅痕’二字,霜葉忽然明白莘花為何要提此事,臉登時漲得通紅。 原來,修士不僅交合時間極長,動輒百來天數(shù),就連動情也比尋常凡人要難。 皆因修士常年吸收靈力,將肺腑、筋脈、軀體練就的千錘百煉,好比最堅硬的仙寶,輕易難以受損。 如果以臨子初寒龍臥雪體的強悍,想在他脖子上吮出一個紅印,那非得動用仙術(shù)殺招不可。 然則千晴輕易在他脖頸落下那么多印子,肯定不是千晴使用了很多次法術(shù)靈通,而是…… 而是臨子初停止靈氣吞吐,暫時讓身體變得猶如凡人般,能夠讓千晴輕易在他皮膚上落下痕跡。此舉也能強行將修士的交合時間縮短,令修士強悍無儔的身體,恢復凡人般敏感。尋常修士被刺一劍、割一刀也不很疼,變成凡人后,碰一碰就很激動,這是任何一為仙修均難以想象的事情。 霜葉覺得非常驚訝的是,哪怕是成親已久的雙修道侶,也很少會讓自己停止吞吐靈氣,變得像凡人般無助。 畢竟這種舉措十分危險。沒有靈氣保護的修士格外脆弱,但凡千晴稍有歹心,臨子初立死當場。 霜葉結(jié)結(jié)巴巴地傳音道: “沒想到……沒想到小公爺與臨公子的感情已經(jīng)深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人欣慰。” 莘花也認真地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停下了掃葉的動作,情不自禁地朝千晴寢宮方向望去。 另一方面,千晴此時已到鳳昭明仙君駐守的鎮(zhèn)穢峰。 師徒二人一前一后走向鎮(zhèn)穢峰后的演武場,路上鳳昭明仔細聽了千晴所說的有關(guān)凍森荒原的經(jīng)歷。 其實就在昨日千晴歸宗之時,千晴便已經(jīng)將刻錄凍森荒原見識的卷軸上交給宗門,昨日鳳昭明已經(jīng)對他近日的情況有所了解。 是以此時千晴講述之事,并未談及卷軸上的內(nèi)容,而是說了鄧林老仙散功求死后,伏龍的一些舉動。 鳳昭明心中最為掛念的,便是徒兒千晴額間的那頭伏龍。 這伏龍乃是傳說中的神獸,當年連東昆仙主都沒能將其馴服。 若非此時在千晴額間的伏龍只是一條年幼的小龍,千晴想把伏龍當成本命神獸,早就不知道該死多少次了。 也正因為這伏龍還是一條幼龍,鳳昭明才急切地希望千晴能與它好好溝通,盡早將伏龍收服。 聽了千晴的話,鳳昭明皺眉露出思索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當時它為什么要手下留情。”千晴雙手交叉,靠在腦后,“那種情況,它一用力就能把我踩死,獲得自由。伏龍不是為了生于天地的自由,可以舍棄一切的神獸嗎?……奇怪。” 千晴把手從脖頸處拿下,他攤開手掌,神情復雜地摸向自己的額頭。 那里是千晴的脈點,就連他自己摸,也會有種厭煩的感覺。 他又想起了那一天,自己被伏龍踩在地上,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的場景。 千晴被伏龍龍爪壓在巖石上,他的脊背生痛,千鈞一發(fā)之際,千晴連恐懼的心情都來不及升起,只是下意識抬起了頭。 自下而上看伏龍的頭顱,別有一番心情。 那龍頭大若巨石,好像傾倒的山巒般壓在千晴身上。 眼瞳豎若針尖,比缸口還要大的眼睛,布滿血絲,盯著千晴。 齜牙的伏龍露出兇惡的表情,有涎水順著利齒間的縫隙滴落,砸在千晴的臉上。 極腥的味道從龍爪上散發(fā)出來,千晴能清晰的看到伏龍的嘴逐漸張開的動作。 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下一秒,驚天的龍吟咆哮回蕩在千晴的耳邊。 千晴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耳朵,仿佛仍能聽到那天震耳欲聾的咆哮。 “真是奇怪,”千晴忍不住又問:“它……為什么要回到我的額間呢。” 可連鳳昭明也回答不出。 畢竟正梧洲的所有修士均知,這個被正梧洲百姓畫為圖騰供奉的神獸伏龍,足不觸地,一生都在廣袤的天地間游動,失去自由的時候,就是伏龍將死之際。 鳳昭明想了一會兒,道: “為師再畫一幅引龍陣,將伏龍召喚出來,可觀其舉動反應。” 千晴來到鎮(zhèn)穢峰,便知師尊會將伏龍引出,他點了點頭,眉端緊皺,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