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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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青陽仙尊道:“哼,正梧洲戰(zhàn)力第一人,他可是有臉面了。難道還要鳳昭明一人繼續(xù)搶了正陽仙宗所有風頭嗎?” 玄英仙尊眉眼斜斜一笑:“鳳仙君是東昆仙主高徒,為尋找仙主遺脈,至今未收弟子。也該輪到他傾囊相授,好把東昆仙主那一套教還給小公爺了。呵呵,這件事,本尊并無異議?!?/br> 青陽仙尊哂笑一聲,飲下一口六角雪冬仙茶,登時口腹一寒。即便這不是他第一次喝玄英仙尊泡的仙茶,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剛要說話,卻覺得口齒打顫,為保顏面,青陽仙尊只好默不作聲。 玄英仙尊笑著端起一盞雪冬仙茶,緩緩咽下。 青陽老匹夫年歲大了,看事也不清楚,玄英實則不愿與他說話。 盡管玄英也很難消化六角雪冬仙茶的寒意,然而能用此法讓青陽仙尊閉嘴,他就很高興了。 這六角雪冬茶,乃是寒龍臥雪體修士自爆時的血rou凍結而成。 說到寒龍臥雪體,玄英不由想到一個名叫臨子初的少年,聽說就是他將小公爺帶到擎天之柱的,這幾日千晴正派人尋他上山,想要向臨子初詢問他遺忘了的前塵往事。 “呵呵……”玄英仙尊以手指輕輕撫摸杯口,望著杯中的六角雪冬茶,心道:“這一次,總算可以見識見識真正的寒龍臥雪體修士了。冰雪道第一傳奇體質(zhì),可別讓本尊失望的好?!?/br> (架空架空,這里可以管父親叫爸爸。 順便解釋一下,大家都以為千晴完全把臨子初忘了嗎? 不是的! 縱使相逢應不識,擊碎的是有關的光陰碎片。 也就是孫如威害怕千晴自殺,阻止他自殺的光陰碎片。 他有殘存的感情,知道自己深愛某個人,但具體的人忘了,而且‘相逢應不識’。) 擎天之柱,正陽仙宗東面,正東門。 有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姑娘,腦后綁著紅繩,看上去活潑可愛。 她對旁邊一個身著杏黃色勁袍修士說:“木門七哥哥,多謝你帶我們上山。我和師傅走過許多次九曲八關,卻不知如何登上正陽仙宗。如果沒有你,我們一定到不了這里,臨子初哥哥可要傷心死啦?!?/br> 木門七苦笑道:“舉手之勞罷了。你們要見小公爺,我會讓其他師兄弟引你們幾個入宗。只是現(xiàn)下小公爺去拜訪父族,恐怕要過兩日才能回來。” 話音剛落,盤膝坐在飛劍上的臨子初便開口問: “阿……小公爺回來時,可是經(jīng)過正東門?” 木門七道:“正是,臨兄,莫非你要在此等候?” 臨子初輕輕點頭。 臨子初渾身散發(fā)出令修士顫抖的寒氣,他呼吸時,周圍的空氣都要凍僵一般,顯然是體內(nèi)靈力暴走,無法控制。 木門七擔憂地問:“你可能堅持得住?” 臨子初‘嗯’了一聲。 不由自主想到千晴當時將渾珍推到自己胸前的畫面,臨子初胸口一痛,他長吸口氣,道:“勞煩木門道友替我通報,就說……就說臨家莊臨子初會一直在這里……敬候小公爺?!?/br> 第66章 清晨, 一縷陽光直射這座仙山峰頂, 揭開晴天帷幕。此山通體漆黑,峰頂常年云霧繚繞, 風勢甚疾, 即便是夏天, 人也并不覺得炎熱。 這時,晨間的露水尚未蒸騰, 掛在翠色草莖上, 搖搖欲墜。 東門外站著兩男兩女四個人。 一人身著白袍,是一位并不年輕的女修。 還有一個小女孩, 頭上扎著紅繩。 一個杏黃色勁袍修士, 濃眉大眼, 面容堅毅。 另有一個相貌高雅、然而面色蒼白,看上去有些虛弱的年輕修士,坐在一柄裂開的劍上。劍身沒有光澤,顯然受損頗重。 不知過了多久, 東門內(nèi)走出兩個金丹修為的修士。 他二人同樣是穿杏黃色勁袍, 腰懸刻有渾珍圖案的令牌, 顯然是白藏仙尊座下弟子。 這兩個修士見到木門七,同時嘆了口氣。 木門七神色不變,但雙拳緊握,顯得有些緊張。 但兩個修士看了木門七一眼,沒對他說話,而是朝臨子初抱拳, 道: “勞煩道友久候,小公爺不久前才回宗,聽說道友在此,特意讓我二人引你入宗?!?/br> 臨子初呼吸略顯急促,他翻身自劍上跳下,竟然有些頭暈目眩。 扎著紅繩的小女孩道:“臨哥哥,你要小心一點啊?!?/br> 說著想要上前攙扶。 “佩兒,不可。”身后的白衣女修及時抓住女孩,看向臨子初,道:“我已護送你到了這里,仁至義盡,緣分至此。臨道友,后會有期罷。” 臨子初原本頗為急切地看著正陽仙宗,聽到白衣女修的話,不由一怔。 而后他雙手握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子初能活著走到這里,全是倚仗前輩。救命之恩不能言謝,只盼日后能有機會報答前輩大恩。” 白衣女修緩緩點頭。 佩兒道:“臨哥哥,你別去見什么小公爺了,何不跟著我們?師父很厲害的,也能教你法術,我們幾個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 臨子初想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個微不可見的微笑,而后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我心意已決,就此別過,后會有期了?!?/br> 說完,臨子初輕咳一聲,隨著那兩位金丹修為的修士,便要邁進正東門。 白衣女修看著臨子初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臨道友。你體質(zhì)特殊,脈點隨修為提升而提升,然則開脈至頂時,整個人便會灰飛煙滅。你之前遭遇大難,心神不寧,強行提升修為,體內(nèi)靈力暴漲,難以控制。” 臨子初向前的腳步一頓。 那白衣女修繼續(xù)道:“我雖用你舊法,使銀針壓制靈力,然而終究不能使你痊愈。過不了幾天,銀針壓制不住,你的脈點將會迅速提升。你……你要多加在意。我觀你似乎與仙主之子有些交情,到時候別忘了懇求他幫你看看如何應對?!?/br> 臨子初回過頭,朝女修點點頭,示意感激她的恩情。 然而看他的表情,女修就知,臨子初似乎并沒有打算要聽她的話。 皆因臨子初本人最是了解寒龍臥雪體。 他的生命,本來就似風中殘蠟,風吹一寸,便少一寸。 臨子初本來以為自己會這樣孤零零的來,孤零零的走。 可是…… 臨子初面含微笑。 ‘我非你不娶’。 他說了這樣的話。 那么臨子初哪怕只有一口氣在,也要在臨死前,留在千晴身邊。 他已經(jīng)是他的了。 這樣的想法莫名讓人欣喜,臨子初輕輕撫摸自己的胸口,還記得當時千晴用出渾珍時,那炙熱的溫度。仍然令人顫抖。 然而臨子初隨這兩位修士站在望晴峰下,稟告仙童后,等了許久,也沒聽千晴喚他進來。 那兩位修士只聽說臨子初便是待千晴上擎天之柱的人,似乎與千晴有交情,因此不敢怠慢。 兩人先是提起,要再告訴仙童一遍,只是面有難色,似乎并不方便。 是以臨子初說:“并不著急,可以等等?!?/br> 那兩人松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二人隨你一起等?!?/br> 這一等,等的時間略有些長了。臨子初想見千晴,想得肝腸寸斷,在這煎熬的等待中,心里有了不祥的預感。 擎天之柱,望晴峰。 千晴坐在一張寬大的雕花木案前,凝神看著什么,手指時不時摸摸案上被卻炎二鶴燒得焦黑的石塊。 木案上有香爐裊裊吹煙,輕柔地繞在千晴身邊。 霜葉輕聲推門,道:“小公爺,方才有人來報,臨家子初已到望晴峰底,可要現(xiàn)在傳他進來嗎?” 千晴問:“臨子初,是臨家莊開出寒龍臥雪體的少莊主嗎?” “正是?!?/br> “瘦喜呢?” “瘦喜大人尚在趕往擎天之柱的路上。” 千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又問:“為何他比瘦喜來得快?” 霜葉畢恭畢敬道:“是這樣的,臨子初拜訪仙宗,帶小公爺您一同上山,卻沒帶瘦喜大人,因此臨子初此刻就在擎天之柱上,比他人來的就更早了?!?/br> 千晴思索一陣,說:“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不過為何他只帶著我,卻不帶瘦喜,一時間記不起來。霜葉,你過來?!?/br> 霜葉正想說,小公爺離臨家莊不過月余,如果想不起來,恐怕與‘縱使相逢應不識’有關,想提醒他仔細想想。 然而一聽千晴召喚,霜葉連忙上前,將其余事情拋在腦后。 “你不要碰,離得遠些,看這個,”千晴指著木案上的石塊,問:“這是什么?” 霜葉道:“是。” 站得離千晴足有五步距離,伸長脖頸去看,過了一會兒,說:“這……小奴愚鈍,這……怎么看著像是剛卯?” 千晴一躍而起,問:“什么?剛卯?” 霜葉慌忙道:“小人也不如何確定。” “無事,說來聽聽。” 霜葉道:“這剛卯多是正梧洲男子佩戴,雖是普通青玉石塊,可一旦掛在身上,便如同生命一般,連至親好友也不可隨意觸碰?!?/br> 千晴怔怔的,不知怎么,忽然有些傷心。 “只是修士修習不知歲月,尋常青石不受護養(yǎng)的話,難以保存,絕大多數(shù)修士是不會佩戴剛卯的?!?/br> 千晴輕輕撫摸焦黑石塊,道:“那這是我的剛卯嗎?好像不是,那是誰的?誰會把這種東西交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