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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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如此這個新年還是過的無比壓抑,起碼對陸瑤來說是這樣,以往過年是她最高興的時候,因為姑娘們有十日的假期,不用請安時,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 今年明明每日都可以睡懶覺,她的睡眠卻少的可憐。 沈封寒提到國庫虧空時,她沒什么感觸,因為不少勛貴仍舊過著一擲千金的日子。旁的不提,鎮(zhèn)北侯府每日的開銷就足夠幾十個普通人家?guī)啄甑拈_銷。 她入宮時,卻發(fā)現(xiàn)宮內(nèi)的貴人都開始縮衣節(jié)食了。皇上為了籌錢,甚至下了一道反對鋪張浪費的圣旨,但凡逮到就數(shù)十倍的罰錢。 國庫虧空,就算皇上想往邊疆多運物資也有心無力,御寒的衣服便少的可憐。所以最近這段時間,陸瑤一直在拼命制香,她唯一能幫到他的地方,就是多賺錢,額外運過去一些物資,讓戰(zhàn)士們不至于吃不飽穿不暖,打仗的時候也能多點力氣。 這幾個月,陸瑤不僅在江南開了分店,不少地方都開了,店鋪一多,真真是日進(jìn)斗金。這些錢她一筆筆全換成了棉衣和糧食,運往了西北。 西北有數(shù)十萬戰(zhàn)士,她這點銀錢,自然遠(yuǎn)遠(yuǎn)不夠,陸瑤想了不少籌錢的法子,最后還號召貴女們吟詩作對,將詩拍賣出去,再將籌到的銀子全部上捐。 在她的帶領(lǐng)下,家中有父兄在戰(zhàn)場的貴女們也對此事上了心,日積月累之下倒也籌到不少銀子,一筆筆物資全運到了覓城。 連太后都忍不住跟皇上說,也不知道沈封寒這么個冷心冷肺的人哪修來的福分,隨便喜歡個姑娘,便遇到個如此對他掏心掏肺的。 皇上聽了忍不住失笑搖頭,對陸瑤的印象也拔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以前只覺得這丫頭長得漂亮,腦子活絡(luò),卻沒想到她還如此的有韌性,她為了籌錢,拼命制香的事,早就傳到了皇上耳朵里。 鎮(zhèn)北侯府自然也知道了此事。她一天到晚,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還收拾出一個房間,專門用來制香,剛開始還藏著掖著,后來也懶得瞞了,反正她已經(jīng)出嫁了,沒什么好怕的。 蔣氏都怕戰(zhàn)爭沒結(jié)束,她先累倒,她念叨了陸瑤不止一次,這丫頭答應(yīng)的倒是好好的,轉(zhuǎn)頭卻該怎樣怎樣。 老太太也忍不住嘆息,心疼歸心疼,她心底卻滿是驕傲。這丫頭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底,老太太同樣打開自己的私庫上捐了不少。 皇上還在朝堂上特意表彰了她們,其他府也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捐錢,朝堂官員哪個若不想捐,唾沫星子都能將他們淹死,到最后不僅物資夠了,甚至還多出一大筆。 這個冬天并不像陸瑤以為的那么漫長,她也沒覺得太累,只是想略盡綿薄之力,忙的不止她,剛開始她還能收到沈封寒的來信,后來每隔一個月能收到一封都是好的。陸瑤知道他忙,也不敢要求他必須回信,連給他的信都簡短了很多。 天氣暖和起來時,又一場大捷終于傳到了京城,沈封寒帶兵突襲了繞城,不僅奪回了城池,還活捉了景王。怕運回京城的途中再生事端,他當(dāng)場就斬了景王。 這場勝利雖然鼓舞了人心,朝中卻有文官上書,說沈封寒太過殘暴,說他不顧兄弟之情,景王縱然有錯,也是皇室血脈,又豈容他說斬就斬?今日他敢如此對景王,日后說不準(zhǔn)就會生出異心,皇上氣的砸了好幾個杯子,那邊不過剛打了勝仗,這群老頑固又開始生事,也不怕寒了眾將士的心! 當(dāng)初在宮里,皇上并非太子,兩兄弟一路走來,著實吃了不少苦,感情也很深,沈封寒自幼便聰慧不已,為他出謀劃策,擋了不少禍端,他這條命都是他救的。 十幾歲時沈封寒上了戰(zhàn)場,如果不是他以雷霆之勢掌控了軍權(quán),他根本沒有登基的可能,他為他平定戰(zhàn)亂,開辟邊疆,吃了那么多苦,若說這世上他最信任誰,非沈封寒莫屬。 他當(dāng)皇帝的這些年,雖身處高位,卻并不自由,先皇丟下一堆爛攤子,他為了當(dāng)個好皇帝,勵精圖治,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每一日還要跟大臣們周旋,平衡各方勢力,還不能想殺就殺,他不止一次地想撂攤子不干。 若是沈封寒想要皇位,他十分樂意拱手相讓,但是他根本不愿意要。現(xiàn)在他在出生入死的賣命,這群老頑固卻如此詆毀他,皇上氣的連飯都沒吃好,第二日又將這些人罵了個狗血噴頭,心中才痛快些。 陸瑤原本還怕皇上會多想,見狀才稍微安心了些。 老太太的生辰過后沒多久,陸菲的親事就定了下來,選來選去,還是選了定國公世子秦書,跟上一世一模一樣。 秦書是個極有才華的男子,陸瑤一直覺得只有他才能配得上文采斐然的陸菲。可惜定國公夫人,一直想讓自己的侄女嫁給兒子,她也不是討厭陸菲,只不過心底有些私心,想讓兒子多幫襯一下娘家,自家侄女又樣樣不差,她這才極力撮合了起來。 一直到兩人訂了親,她才消停下來。陸菲婚親定在了九月份,比林月彤成親的日子晚了一個月。 提起林月彤,她便來了鎮(zhèn)北侯府,她眼睛紅通通的,一看到陸瑤,就跟個小狼狗似的撲到了她懷里。顯然在家里又受了老太太的氣。 “出什么事了?”陸瑤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神情說不出的溫柔。她身姿修長,五官清麗無雙,舉手投足間美得攝人心魂。 林月彤吸了吸鼻子,“老太太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消息,知道妙香閣也有我一份后,便要求我將銀子全部上交,說什么沒有姑娘家擅自拿錢的道理,她先替我保管著。屁的保管!真交給她,等我出嫁時,肯定毛都不剩!” 林月彤純粹是被氣哭的,“你家祖母都是私自給你錢,到了我這兒她卻想法的從我這兒摳,以前貪我娘的也就罷了,連我的都想摳走,怎么就這么不要臉!” 陸瑤使了個眼色,冬香退了出去,把在了門外,怕被丫鬟們聽到她的話,萬一不小心被人說了出去,鐵定要扣她一頂大不孝的帽子。 “你不給她不就成了,她拿不到錢,肯定比你還生氣,說不得現(xiàn)在正恨得捶胸?fù)v足罵你不孝呢。” 林月彤心底還是難受,“那她要是還問我要怎么辦?” “就說全捐了出去,戰(zhàn)場上的物資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本來你也捐了不少。” “她不止惦記前頭賺的,還惦記以后的,讓我以后把分成都交給她,真不知道怎么開的這個口!仗著自己年齡大,我不敢拿她怎樣,才耍不要臉!” 陸瑤替她出招,“你就說分紅我拿著,一年才分一次,她若不信,讓她過來問我,我就不信她好意思找過來,等到年底,你早出嫁了,她還能跑到你婆家管你要銀子不成?” 林月彤臉上這才有了笑意,“嗯!那我下次就這么說!” 老太太成天的搞事,還讓她每日去給她請安,時不時磋磨她,林月彤早就想出嫁了,一想到嫁入衛(wèi)府也是個坑,恨嫁的心才消停下來。 她一直想找陸瑤商量一下對策,見她這么忙才不好意思提,現(xiàn)在覓城終于傳來了好消息,她才敢跟陸瑤說,“你說我真要嫁給衛(wèi)寧峰嗎?” 其實前段時間,陸瑤讓蕭煉又幫著查了查衛(wèi)寧峰,他的私生活簡直干凈到令人發(fā)指,都二十歲的人了,竟然連個通房都沒有,也就愛惹是生非的點,每年都要跟人干架。 他脾氣怪,從不會委屈自己,說動手就動手,前段時間還跟太子的侄子起了沖突,差點打破人腦袋,這種事,他從未隱瞞過,擱京城幾乎家喻戶曉,她們自然不能拿這事威脅他。 不查不知道,查完,陸瑤發(fā)現(xiàn)好多事他之所以會動手竟然都事出有因,好比大皇子,竟然是因為調(diào)戲了小姑娘才被他揍了一頓,禮部尚書家的公子也做了不少混賬事,衛(wèi)寧峰雖然也混賬,仔細(xì)比較一下,也就活的肆意了些,還真是紈绔子弟中的一股清流。 查來查去,她對衛(wèi)寧峰的印象都好了一分,比那些道貌岸然之人,衛(wèi)寧峰反倒更討喜一些。 若是衛(wèi)寧峰不同意退親,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只不過會影響到彤彤的名聲,以后她再想嫁好,便有些難了,她如果嫁不好,林老太太不定怎么冷嘲熱諷,她這個暴脾氣,未必承受的住。 陸瑤嘆口氣,“你先別急,現(xiàn)在才四月份,離八月份還有四個月的時間,我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法子,反正再差不過是嫁給他,像你家老太太這樣的人還真不多,林府又能可怕到哪兒去?” 林月彤嘆口氣,她對林府的討厭,其實最初是源于衛(wèi)寧紫,想起衛(wèi)寧紫,林月彤笑了笑,“對了,衛(wèi)寧紫的親事也定了下來,你知道她要嫁給誰嗎?” 陸瑤忙暈了,還真不知道這事,上一世她好像嫁給了程瓚? 陸瑤正思索著,就聽林月彤道:“就是當(dāng)初給你送蘭草的那個,太子的表弟,程毅。” 陸瑤微微一怔,要嫁的竟然是程瓚的弟弟,程毅?衛(wèi)寧紫一向心高氣傲,程毅又不是世子,她嫁給程毅,以后豈不是永遠(yuǎn)被安康侯府的世子妃壓上一頭? “她放著程瓚不嫁,怎么嫁給了程毅?以她的性子肯定快氣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