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沒想到點的三個鍋就用上了辣的,凌夏,無奈的要個中辣,自己跟顧澤吃中辣的,天恩還小,還是吃這個微辣比較好。 等幾人吃飽時桌子上的菜都空了,凌夏舒服的歪躺在椅子上,顧澤見狀也試了下,滿意的保持了同樣的姿勢,天恩也高興的學了起來。 等幾人緩過了勁,凌夏才去柜臺結了賬。 出了火鍋店,天恩一手拉著爹,一手拉著娘,左看看,右看看,才小心翼翼地說: “娘,你以后做大事能不能都帶著我跟爹啊?我會乖乖的,明天我們還來玩小馬,吃辣碗好不好?” 凌夏聽了這話一呆,知道這是自己不在的那幾年,顧澤騙自己去做大事了,這孩子心里有陰影了。 忍著心里的難受,蹲下來摸摸他的頭,才說:“好,娘以后再也不去做大事了,每個周都帶天恩玩一天好不好?” 天恩不知道每個周是幾天,趕緊問:“娘,每周是幾天啊?” 凌夏好笑的答:“七天,每七天是一個周。” 天恩有些不高興,趕緊跟娘講條件,“為什么要一、二、三……這么長時間啊?就不能每天都來嗎?” “當然不行了,爹和娘還得掙錢啊,等掙了錢才能每天玩,才能給你買辣碗吃,而且你到了該上學的時間了,不能每天都玩了。” “那我就不能不上學嗎?我不喜歡學繡品,我喜歡寫字,爹就能教我,他可厲害啦。” “這邊不用學針線,但是你還是得上學,學校里有可多的小朋友了,每天可以跟他們一起玩。” 天恩一聽這話立馬嚇哭了,趕緊討饒:“娘我聽話,也不要吃辣碗了,你不要把我送到慈幼局。” 凌夏有些無可奈何,可還是把他抱在懷里安慰:“天恩是娘的寶貝,娘哪里舍得把天恩送到那里去,如果你去上學了,白天我把你送過去學習,晚上自然會接回來的。” 又哄了好一會兒,她才讓顧澤給自己擦干了眼淚,相信娘不是真要把自己送走。 這才紅著眼睛一抽一抽的說:“那我去上學了娘就可以掙錢了嗎?能掙到夠我們天天吃辣碗的錢嗎?” 凌夏有些好笑小孩子轉移注意力就是快,就又把他牽到中間,三人往家走了,一邊走一邊回答他的十萬個為什么。 “當然能啊,等娘掙了錢,每年在你放寒暑假的時候都帶你跟你爹去世界各地玩。” “寒暑假是什么啊?能吃嗎?好吃嗎?” “你們每年都要放兩個很長時間的假,就叫寒暑假了。” “那世界又是什么?很大嗎?” “當然大了,世界是這里所有的地方。” ……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新章來了,快來遲了 第22章 元青花 既然辦好了身份信息,凌夏迅速給天恩辦理了蘭城市小的入學手續。 又把他送進了幼兒園。 然而當時的情況并不像說的這么輕松,場面一度算得上慘烈了。 明明前一晚哄得好好的,天恩也點頭答應了乖乖的去幼兒園。 她還領著父子兩去附近的超市去買了一堆東西回來——書包,文具,彩筆……幼兒園孩子該有的,基本上應有盡有。 沒有看過動畫片一點都不影響天恩喜歡各種卡通人物,買了好些東西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家,晚上還期待能在幼兒園交個好朋友呢! 可誰能想到,他一覺起來就反悔了,也不嚎啕大哭,就含著兩包淚,用他的大眼睛定定地瞅你。 一說上學了就扒住他爹的腿,死活不肯挪地方。 她還指望顧澤能幫著哄哄。 沒想到一抬頭發現,小的還沒怎樣呢,大的也含著兩包淚。 得,看兒子哭他心疼,居然打著不去學前班的主意。 凌夏被這一大一小看的頭都快大了。 可沒辦法,她能辦上手續,還是因為買了這座學區房。 如果預約好了不去,想想都麻煩。 何況看今兒個這場景,今天去不了,那以后也別想去了,就等著孩子在家窩著,直接上小學吧。 可天恩本來就沒有常識,而且嚴重缺乏跟同齡人相處的機會。 如果現在真就這么放過去了,以后肯定得糟。 凌夏狠著心答應了一堆譬如“熊大熊二的碗,要好看的發卡,回來還吃辣碗……”等無理要求——顧澤昨晚給他看電視了。 又答應了讓灼灼調成指定模式跟著天恩——這樣他就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見,這才把這小祖宗騙進了幼兒園。 誰成想他一進班上,他們剛一出門,人就開始嚎啕大哭了,惹得一班的孩子都鬧翻了天。 她跟顧澤在外面等了一會人才被哄好了,期間不是她拉著,顧澤都得沖進去把他抱回來。 就這顧澤還發了火,陰著一張臉也不說話。 凌夏沒法子,只好耐著心好好跟他說了下利害關系。 顧澤也不是不講理。 可在他看來,正經的學堂還是要上的,可學前班這玩意兒也學不了什么東西,兒子不想去就不去,何必惹他哭。 這下凌夏解釋清楚了,他倒有些不好意思,順坡下了驢。 凌夏辦好了他們的身份,開始擔心顧澤的問題。 她原本想帶他去魔都一趟。 凌夏想再出一次貨,然后再拿這筆錢當作是顧澤獲得的遺產,直接開公司。 ——既然有了這個條件,要干,凌夏當然想干場大的,沒必要再拖下去。 自己不可能永遠靠改頭換面賣古董養活家小,古董得賣,但得形成系列的產業鏈。 而不是像個盜/墓的違法分子一樣,捂著臉各地亂竄。 可昨晚一商量,顧澤死活不肯坐飛機,也不愿意出門,更接受不了晚上見不到天恩。 凌夏想了想,天恩現在還不能找人照顧。 他剛來這兒,還沒適應就被弄進了幼兒園。 這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找個不熟悉的人照料,容易崩潰,剛養出來的點勁兒又不知道去哪找。 而且顧澤也面臨同樣的問題,他還處在摸索世界的狀態,整個人正脆弱著。 如果這次自己帶他走了,不但會惹出不知道的麻煩,他還會因為想天恩出狀況。 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快去快回。 讓他在家等著接天恩回家,自己再把灼灼的本體留下陪著天恩,它能買飯約車,解答顧澤的問題,應當不會出什么問題才對。 想通了,凌夏把電話設成繁體,教會了他有事就打電話,又把電腦同樣設好開機,這才用光腦買了去魔都的機票。 因為灼灼本體跟著天恩了,她就只能語音機體買票了。 走之前凌夏還是有點不放心,干脆咬咬牙,租了三天的司機。 這人也不用干別的,就專門用來接送顧澤,又教會了他怎么叫,這才上了飛機。 她準備照貓畫虎出個元青花。 這東西跟狗頭金可不一樣,西北這邊出不了。 所以凌夏這才特地飛去了魔都。 這種地方才是資本的天堂,有錢人那是海了去了。 坐了四個小時的飛機,又轉了車,凌夏這才到了大名鼎鼎的魔都機場。 凌夏這次可沒親自下場,包的嚴嚴實實的。先找了個有名的律師。讓律師代理找了獵頭公司,甚至還找了一個保鏢公司雇了十幾個保鏢。 和他們簽了七八個合同,承諾事成之后,會讓獵頭公司抽走百分之五的利益,這才確定了這筆單子。 獵頭公司的動作很快,立馬聯系了幾個拍賣行和一些古玩行家、富豪藏家。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元青花這東西實在是太打眼了。 據顧嫵所知,它在2005年7月12日倫敦佳士得舉行的拍賣會上,足足拍出了1400萬英鎊的價格,加傭金后為1568.8萬英鎊,折合人民幣約2.3億,創下了當時種花藝術品在世界上的最高拍賣紀錄1。 而且器形完整的元青花,在全世界內都不超過20件。 物以稀為貴,她能出的也就是這一兩個了。 自己去出這種層面上的古董,一定得小心被人謀財害命。 上次她去陜城出個狗頭金而已。 這東西普通人看著值錢。其實也就是那么回事,稍微有頭有臉的都不會眼紅。 但就是這樣,她從萬寶閣出來后還有人盯梢,不是她立馬轉進銀行存了錢,又特意轉車跑路,這會兒錢在哪還不一定呢。 何況元青花這東西特別燒手,一旦被人知道自己身上有,她又沒有背景,那以后她們一家就別想再好好過了。 有空間也沒轍,她總不能撇下家人去古代吧。 ——沒了在現代的利用價值,她的下場可想而知,凌夏還真不信皇帝能這么一輩子供著自己,所以再謹慎也沒有多余的。 這也沒有辦法,用馬克思的話說,“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資本家就會不擇手段;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一百的時候,資本家就會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百分之兩百的時候,資本家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尊嚴和道德舍身取財。2” 扯上元青花這種東西,那就不止這百分之幾千萬的利益了。 它在古玩界可是臉面,是傳奇,是祖宗。 有個獵頭公司牽頭就很不錯。 反正她用光腦辦了無懈可擊的身份證明,而合同由律師把關,再由保鏢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一環套一環,凌夏才能稍微安點心。 兩三億聽著挺多,但魔都的律師都是有名的高收入群體。 他們只要還要名聲,就不會隨便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