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皇帝思索了下,同意了她說的話:所謂交易,就要有來有往才能長久,若這人真的能帶來有用的東西,給她些錢財寶物也并不礙事。 “那朕給你兩萬兩黃金,你再拿著朕的手諭去朕的私庫挑一些能用上的寶物作為資金,若是帶不來你說的東西,那……” 東西要到手了,凌夏忙表態:“陛下放心,臣定不負所托。那……臣什么才能成婚?” 皇帝本來一腦門子的官司,但一聽這話不由有些好笑:不過是一個無鹽男罷了,這人還真當成個寶了,不由沒好氣地道: “把你生辰八字報給朕,朕讓欽天監去合個八字,訂下最近的婚期就是,你且去吧!” 凌夏聞言,這才跟著小黃門去了皇帝的私庫挑東西。 第11章 第一桶金 凌夏一被領進私庫,就被架子上那一排一排的寶物看花了眼。 她心道:這些真真稱得上是琳瑯滿目了。 可轉眼間她就又生出個煩惱來:這地方就是看著再壯觀,可她一啥也不懂的普通學生,能挑出啥價值高,適合轉手的玩意來? 想到這里,凌夏就有些后悔讓顧澤先回鎮國公府了——至少他是正宗的世家子,對別的或許還沒那么擅長,但對這些東西還是很在行的。 他在這里好歹也可以幫自己挑一挑,免得她像現在一樣抓瞎。 不過既然進來了,凌夏也準備空手而回,挑了一堆憑感覺就很貴的東西出來。 才毫不客氣的讓跟著的人把這幾大箱子東西一道送回皇宮。 跟著她的那個小太監見狀,下巴差點兒沒保住: 來寶兒往來也是做慣了派賞這種活兒的。 但圣上賞東西,向來是一五一十的列單子賞。 也只有個別特別得寵的,才可以進私庫自己挑。 但那些大人們都是極會做人的,來挑三五件的就算少見了。 哪像這位,得了恩典還不知道知足點,看她這架勢,是想把陛下的私庫都搬空啊。 這…… 凌夏卻不知道這位公公心里那點兒小九九,她見東西都準備好了。 正要握著心形石頭把寶貝都收進空間,動作忽然一頓。 這是? 她強忍著激動,細細的感應了一番,臉上促的現出一點欣喜來: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才想著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找到位面穿梭器能用的能源,免得她帶著顧澤父子回一趟現代,就沒回來的資源了。 誰知人的運道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 凌夏強忍著驚喜,在這堆寶貝里翻找。又試了半天,才發現原來能充做位面穿梭器的東西竟然是玉器。 她不動聲色的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才去皇帝那里告退,進了皇帝為她準備的地方。 而等著純親王挨訓的來寶見凌夏搬了那么幾箱子寶貝走了,皇帝居然還一堆我心甚慰的模樣,眼睛里極快地閃了閃。 …… 凌夏卻在抓耳撓腮的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首先,要把顧澤父子帶到現代去,就先得準備個舒適的住所出來。不求多奢華,但至少要能住人。 可單純這一點,自己租的出租屋都做不到。 除了這個,最重要的還要數戶口跟身份證了。 顧澤他們剛來種花沒有戶口還能湊合。蘭城一個十八線小城市連暫住證都不查,至于身份證什么的,有沒有也不影響什么。 但時間長了還沒身份證,就真有點麻煩了。 不說旁的,只天恩一個,眼看著就要到適學年齡了,沒戶口打底,連個幼兒園都找不到。 而憑空假造一個身份,沒有錢是萬萬辦不到的。 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出手一些能出手的東西,搞點錢回來才最重要。 但要麻煩的是,該怎么cao作才能做到不被人發現。 從長久來看,兜售金銀并不可取。 一來自己一個剛畢業的農村大學生,一沒背景二沒關系的,根本不可能從正道上弄到這種東西。 二來就算她想方設法的找到了合理的來貨途徑。 這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發財方式,凌夏也絕不敢輕易讓人知道。 古董……她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大夏的歷史進程相當于種花的大明朝。 兩邊的歷史進展雖然都差不多。但那邊畢竟是女尊社會,一大批的歷史名人與歷史事跡都有很大的差別。 所以很大一部分古董,就不能很好的展現它們的價值了。 仔細在小本子上分析了一下后。 凌夏覺得:像玉石、陶器、瓷器、紡織品、琉璃、琺瑯、漆器、沒有印跡的青銅器和雕刻品、珠寶首飾及家具……都可以列入考慮名單。 但像書畫、印鑒、有文字的青銅器和雕刻、法帖、碑碣、墨跡、錢幣、璽印、建筑、家具、遠古動植物標本化石、遺址遺跡等帶有嚴重社會烙印和歷史影響社會的古董就不可以了。 還有一些資源,比如讓一些大家寫一些字,畫一些畫,或者各種針法的繡品,甚至邊境的皮毛,各種珍貴的木料……都能帶過來試試。 找到了發財的路子,凌夏是越想越興奮: 現在她空間里的東西里,古董她是舍不得賤賣的,但可以先出手一點黃金! 想好了初步計劃,凌夏就回了現代。 果然,雖回來的地方有所不同,但她仍回到了出租房里。 而據她試驗,每次來回的坐標是可以更換的。 但這個坐標,只能標記在宿主已經去過的地方。 而一個世界,最多只能標記五個地點,作為固定的傳送點。 凌夏換了身衣服鞋子,然后取下發飾,背起書包。才去附近工行取了錢,把卡里的現金都取光了,又整理了下,發現才有兩千多。 考慮了一番后,她還是選擇了去安城試試,就直接在網上買了去安城的飛機票。 蘭城距離安城不遠,但坐火車也得八個小時,與此相比,坐飛機雖然貴很多,但只要一個小時就到了。 為了早點回大夏,凌夏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買飛機票。 這是她第一次做飛機,蘭城的機場距離市中心遠的一比那啥,打了兩個多小時的出租才到了機場。 按照網上查的,凌夏先去換了登機牌,排隊過安檢。 過完安檢后,她就拿著登機牌按上面的號碼和指示找到了候機樓和登機,等了好一會兒,才在廣播的提示下登機了。 一上飛機,凌夏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很新奇,她興高采烈的研究了好一會兒各種設施。 等緩過那點兒歡快勁兒,又覺得有些累了,就蓋著薄毯睡著了。 等她再被空姐叫醒,就到了下飛機的時間了,凌夏直接打車去了安城最有名的古玩市場。 安城是種花歷史上的十朝古都。各種大墓層出不窮,古玩行業在這里尤其發達。 也是因為這個,凌夏這才第一時間就選了這里試水。 不過到了地方后,她卻并沒有急著找地方賣賣。 而是先去市場里轉了一圈兒。 等了解了這里的基礎地形后,才找了家街邊涼皮,一邊吃一邊跟攤主嘮嗑。 不一會兒,凌夏不僅知道了一堆撿漏趣事,還知道了這條街究竟哪家古董店,才比較實在,而哪家又特別坑人。 依葫蘆畫瓢,她又去了吃了好幾家路邊攤,才挺著個肚子,拉著行李箱,全副武裝的進了街角最里頭,那個叫做萬寶閣的古董店。 剛進門,里頭就迎過來一個伙計,話還沒說,就先上了茶。 凌夏打量了一會,這才壓低了聲音讓伙計去叫了主事的人,才轉身坐在了八仙桌的一側等著。 不一會兒,從上面下來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一把半白的山羊胡,穿著半新不舊的灰色長褂。 她一下樓就看到了人,不緊不慢的坐在了另一側。才開口道:“鄙人姓鮮,您可以叫我鮮老板。貴人怎么稱呼。” “免貴姓張。” 鮮老板聞言沒深究又連珠似的問道:“您是出貨還是進貨啊?” 凌夏沒動,喝了口茶才壓低聲音道:“出貨,我這里有個祖傳的物件,成色不錯。” 鮮掌柜心里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先過過眼吧。” 做古董生意的,基本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是以吃這口飯的人沒別的能耐,但“穩”之一字,都修煉到家了。 凌夏聞言點了點頭,就拿出早放在行李箱里的狗頭金,用報紙包著,就要要遞給鮮掌柜。 鮮掌柜卻并不接手,點點桌子,示意凌夏把東西放到桌子上。 凌夏見狀一愣,聽話的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慢條斯理的打開了報紙。 鮮掌柜這下才確定了:這人還真是個生瓜蛋子,居然一點規矩都不懂。 但凡玩古董的,都知道,這看東西,就不能往別人手里遞。 這就是防著對方使壞忽然松手或者不小心磕著碰著。 古董這玩意兒,雖然價高,但大多數東西都脆的緊。 這要是一不小心給淬了,算誰的呢? 是以誰的東西都由誰開,安置穩當了別人才能出手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