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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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忙跑到顧澤身邊,將手往地上的人鼻子上一探,還有微弱的呼吸。 法學是要學刑事偵查的,她當時為了寫論文查過一些資料,知道一些大概的東西,也知道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識。 她又給人檢查了一番,確定是動脈大出血,如果不立即止血,恐怕這人沒幾分鐘就要沒救了。 可自己不會這個,就算會,沒有對應(yīng)血型的血源,就是有專業(yè)大夫在場,恐怕也回天乏力。 除非……自己把她放進空間里,那里時間靜止。 可她雖然做過試驗,寵物倒是可以,但人……算了,不救就是個死,先收了這人再說。 凌夏正要把她收進去,給地上的人翻了個身,居然發(fā)現(xiàn)她居然跟自己長的一樣。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電光火石間,她閃過一個想法。 等御林軍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圣上捂著胳膊,地上流了一堆血,連鎮(zhèn)國公府的大公子也滿手是血的跪坐再地上。 一個小太監(jiān)忙領(lǐng)著太醫(yī)過去,給圣上看傷。 眾御林軍頓時跪了一地,喊道:“屬下來遲,望圣上恕罪。” 等太醫(yī)給她包扎胳膊時,凌夏才察覺到這些人居然全是女人。 凌夏按她們說的話,加上四年前顧澤的表現(xiàn),出現(xiàn)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難道這世界是個女尊世界,而自己救的人是個皇帝不成? 各種思想瞬轉(zhuǎn),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支開她們,讓顧澤為自己解釋一下,眼下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才行? 凌夏清清嗓子,面上不動聲色,心里緊張的學著以前顧澤說話的方式沉聲道: “那歹人被他驚走了,臨走還給了朕一刀,你們留幾個人送朕回宮,其他人繼續(xù)追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把他帶上,朕要問問!” 那些人果然沒有懷疑,依言分出一隊人忙朝著凌夏指的方向去了,其他穿著有點深藍色服飾的人扶著她,兩個扶著顧澤,那些自稱屬下的人都是紅色衣服。 她們在前邊開路,不一會就有一個馬車停下,那穿著藍衣的人跪在馬車下。 凌夏自然知道她這是在做什么,雖然不習慣,但為了不露餡,還是抬腳踩了上去。 沒有想象中不舒服,這小太監(jiān)居然就跟個釘子一樣穩(wěn)穩(wěn)的扎在地上。 等她上去了,才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不是所有陛下都自稱朕的,種花也是在秦始皇一統(tǒng)六國后才統(tǒng)一了這個稱呼。 不一會兒,顧澤也被送到了馬車上,他上來的時候被凌夏扶了一把。 從上來顧澤就一直在抖,看起來跟四年前很不一樣,滿眼陰郁,人也有些沉默。 知道在馬車上不是個說話的地方,看他這樣她又有些心酸,凌夏索性閉住眼睛,來個眼不見為靜。 不一會兒目的地就到了,等馬車一停,她下來一看,居然是個宮殿,趕緊讓人扶進去后揮退了別人。 那些人有些不解,但居然乖乖的出去了,看來這位圣上積威甚重啊! 這才一把把一進來就跪在地上的人拉起來,急切的問:“你當年忽然去哪了?為什么丟下我一個,還有,這里是哪兒?” 被這個人忽然一拉,顧澤滿心的惶恐,他當時雖然緊張,但也知道這個人是突然出現(xiàn)的。 還莫名扒了皇帝的衣服跟帽子,然后皇帝居然就……不見了。 不知道這個妖怪在做什么?但自己被人陷害,一到那里就被打暈了,一醒來就看見皇帝倒在血泊里,他手里還被人塞了一把刀。 他當時被嚇了個不輕,正要扔掉刀跑掉,就感覺有人過來了,還沒等他想出對策,這人就摸了皇帝一下,又把皇帝的衣服、鞋、頭飾全扒了。 還敢讓自己幫她穿上,自己不知怎的,居然聽了她的話。 ——或許還是不想死吧: 今次一旦自己被發(fā)現(xiàn)在皇帝的尸身旁邊,不但自己和整個護國公府都脫不了干系,連天恩恐怕也跑不了。 然后皇帝居然就那么不見了,連地上的血都不見了大半——目瞪口呆臉。 這妖真是膽大包天,就這么帶著自己混進了宮里。 顧澤才要跟她討?zhàn)垼嬖V她自己不會說出去的,讓她放過自己。 就見她突然把他拉起來,以為這妖要吃了自己,連忙嚇的奮力掙扎了起來。 就聽這妖怪忽然冒出這么一番話,這才仔細打量對面的人。 顧澤有過一段特殊的經(jīng)歷,因此對這種話居然一聽就明了了,這是那個人? 他試探著叫了聲:“凌夏?” 不怪他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這人就是當年的凌夏。 女子在發(fā)育過程中本來就變化極大,要不然也不會有女大十八變的諺語。 何況一連四年?她從當初那個青澀的毛丫頭變成了一個聘聘婷婷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因為各種摧殘有一點點憔悴。 凌夏又穿著冬天的衣物,與那時候的暴露完全不同。 當時情況緊急,就算她與皇上長得像,自己也沒把她與凌夏聯(lián)系起來。 因為陛下跟那個人也長得像啊,天恩剛生下來的時候不顯,但后來越長越像那個人。 后來偶爾有一次,天恩跑出去遇到了母親,母親竟親自抱了他回來。 自自己失貞后鬧著找出那人把自己嫁出去,甚至后來動了把他沉塘心思的母親。 居然對著自己好聲好氣的說著什么“你我母子情深,何苦瞞著?若當年說出來,少不得是一個貴人……” 顧澤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但自那以后他們父子的日子的確好過了許多。 一直到最近,他帶著天恩在后園里玩,不知怎的誤入了一個女子,那女子本來匆匆忙忙的告了罪就要退出去。 可一看天恩的臉,居然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控制住,那種極盡震驚與錯愕的樣子,讓茫然的顧澤一晚上都沒睡好。 今日自己果然就被皇帝召見了,可他被人領(lǐng)過來的時候就被人下了黑手。 等他醒來一看,皇帝就倒在血里,一看這么多血,連他一個不懂醫(yī)術(shù)的人都知道她活不成了。 他在看到地上人的臉時,也以為五年前那個人就是這個倒在血泊里的皇帝,因為她跟天恩長的實在太像了,如果那個人長開了大約就是這個模樣吧。 而且這也符合情理,自己就算不出門,也知道當今是個風流倜儻的人,隔三差五就有各地的美人找上京來。 若是如此,他也不指望天恩沾什么光。 但起碼不要一見面就坑死他全家,顧澤恨都來不及,哪還想起叫人來救她。 再見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一看她那手妖法,他哪里還會想到她會是四年前那個連火都點不著的女子。 畢竟這個人除了容貌,無論從氣質(zhì),氣場,都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凌夏要知道他這么想,肯定會笑噴。 女大十八變知不知道?何況當初的自己不過一個高中中二傻白甜,再經(jīng)過這些事,她還傻白甜的起來才奇怪呢! 至于氣場,自己好歹也是辯論社的社長,未來的大律師,何況大種花的化妝術(shù)哪是爾等古人能明白的? 一個是齊劉海小白花,一個是露額高馬尾,你氣場一樣一個給我看看? 其實凌夏能一眼看出這人是顧澤,不是因為她眼力多好,而是因為顧澤回來就生了孩子。 大明生過孩子的男子不管身高相貌都不會再有太大改變,只會慢慢變老。 顧澤知道了這個人就是凌夏,心里充滿了不知名的情緒,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是悲。 就跟被漁夫撿上來的魔鬼一樣,他最初瘋狂想要凌夏來提親,接他跟孩子一起離開國公府,這樣就算粗茶淡飯也好。 后來一直也盼不到,慢慢就開始恨她,恨她不來京城找自己,恨天恩沒有母親被下人輕視耍弄,更恨她居然沒有按她自己說的來國子監(jiān)念書,自己去找她也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第4章 初見 凌夏跟顧澤的緣分,還要追溯到她高三的時候。 那時候的凌夏正值青春期,為人叛逆,因為父母偏疼弟弟很不滿意。 正巧她在一模考試里沒考好,被父母說了幾句,而同樣沒考好的弟弟卻沒有被責怪。 自覺是重男親女受害者的凌夏跟家人大吵一架后,毅然帶著五百塊錢和身份證就離家出走了。 她當時也沒敢跑遠,只選了距離家最近的景區(qū)夏城,準備到那邊散散心。 剛到夏城,凌夏就準備去那個有名的海島看看。 于是很小資的沒有去坐游輪,而是和幾個穿著cos漢服去島上拍照的文青們一起拼了條小漁船。 本來挺雅致的事,可沒想到才到半路上,小漁船就進了水,凌夏慌亂的扔了背包,帶上了救生圈。 但她委實是個旱鴨子,控制不住方向,跟大家飄散了。 等又怕又餓的飄了一天后,凌夏才飄到了一處小島上。 她這才手腳并用的爬上岸,準備去島上找找人,買點東西,再雇船送自己回去。 凌夏這時其實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 青春期的沖動讓她逃出了學校和家。可一旦遇上危險,就自然而言又想念起兇巴巴的爸,愛嘮叨的mama,甚至每天跟自己打架爭寵的熊弟弟。 等上了案,她一直往島上走,但什么都沒遇上……沒人,沒房子,甚至連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瞬間腦補了一堆鬼故事的凌夏大白天的被嚇出了一身白毛汗,連餓都顧不上了,一陣瘋狂的亂跑。 等她再跑回被沖上來的岸邊時,才喘著氣冷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后,凌夏決定學習魯濱孫,開始自己的荒島生涯。 免得她還沒征服世界呢,就先餓死了。 在撿回一堆樹枝鉆木求火三小時未遂還磨破了手后,凌夏才垂頭喪氣去找了幾個野果子回來。 這東西雖然又澀又木,但好歹也能添下咕咕亂叫的肚子。 果子才吃到一半,凌夏往岸邊一看,居然看到了一個穿著漢服渾身濕透了的男人。 忽然看到同類的傻妞一見有人,哪里顧得上管對方的衣著,當時就撲上去了。 另一邊,被抱住的顧澤有點懵,他和家人到護國寺上香,等著參加幾日后的孟蘭節(jié)。 上完香后,顧澤不耐煩跟弟弟們玩鬧,就打發(fā)了跟著自己的下人,準備到放生池走走。 在放生池邊的石凳坐了一會兒,顧澤正準備回去,就看到池邊有顆紅色的水晶石,一時好奇就拿起來把玩了一二。 誰知這一玩不要緊,蹭的一下,就掉進了水里,顧澤好不容易爬了上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