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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戰死的他飄回來了在線閱讀 - 第21節

第21節

    周紹元忍著笑意:“是啊,可是她也沒說賞玩啊。”他停頓了一下,慢條斯理:“園子里的迎春花開了,她最近時常去看。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徐文竹聞言眼睛一亮,他咳嗽一聲,盡量神情如常:“迎春花么?正好可以入畫。”

    兄長和徐文竹一起走過來時,周月明正百無聊賴坐在八角玲瓏亭里。

    一抬眼看見他們,她莫名緊張起來,低頭看桌面的棋盤。

    他們越走越近,她將心一橫,站起身來,低頭問好:“哥,徐表哥。”

    徐文竹遠遠地看到她,心跳不由自主地亂了幾拍。

    她一身嫩黃衣衫,俏生生站在那里,仿若迎風舞動的迎春花,讓他的心也跟著一晃一晃的。他“嗯”了一聲,回之以禮:“卿卿。”

    他如今已經記準她的名字了,但是比起“月明”,他更喜歡“卿卿”這個稱呼。

    他喜歡這種暗暗的親密。

    周紹元視線微轉:“卿卿,正好你這邊有棋,咱們手談一局如何?”

    周月明知道,這大概是兄長所謂的多給他們創造接觸的機會,她眉目低垂,盡量忽視自己心里的不自在,小聲道:“好啊。”

    她幼時沒少和兄長對弈,兩人對彼此的招式和路數都極了解。你來我往在棋盤廝殺一會兒后,周紹元嘆一口氣:“唉,也沒什么新意,不如讓文竹替我跟你下一局。”

    他說完就站起身,與徐文竹換了位置。

    徐文竹一顆心怦怦直跳,他神情不變,從容坐下,在心里暗暗謝過周紹元,他主動拈起了白子,笑道:“卿卿先請。”

    周月明臉頰發燙,低聲道了謝,專注下棋,也不說話。

    徐文竹一面與她對弈,一面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她。

    她垂眸盯著棋盤,長長的睫羽如同蝶翼一般,在她白玉般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

    徐文竹分神的后果是,很快敗于她手。

    “咦。”周月明挑了挑眉,她還以為兄長讓她和徐家表哥對弈,是因為他擅長下棋呢。原來不是么?

    徐文竹耳朵微微一動,莫名的羞窘,也不知她是不是對他失望了。他忙揮一揮手:“再來一局吧?”

    周月明“哦”了一聲,點頭答應。

    這一次,徐文竹全神貫注,大開大合,周月明不敵,敗下陣來。

    如此便是一勝一負平局了。

    徐文竹心念微動:“這般下著也沒有意思,不如我們贏些彩頭?”不等周月明回答,他就從懷中取出一個拇指粗細的玉葫蘆:“卿卿如果贏了我,就把這個小玩意兒拿去吧。”

    他發覺自己對這個姑娘有了好感后,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是對的,能想到的只有對她好,多給她一些好東西。

    周月明臉頰微紅,連連擺手:“咱們就是下著解悶,不用要彩頭吧?”

    她用眼神向兄長求助。

    徐表哥的棋藝不算穩定,她也不清楚第三局是輸是贏,但是他從懷里取出玉葫蘆,給她一種要交換定情信物的錯覺。

    這讓她羞窘無措,難以接受。

    這也太快一些了吧?

    周紹元看meimei神色,阻止徐文竹:“做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下棋解悶,還用要彩頭?你就不怕卿卿把你這個玉葫蘆給贏走?”

    徐文竹神情不變:“她若真贏了,那送她就是。”

    他原本就是想送給她的。不過周家兄妹都反對,他也就默默地收起了玉葫蘆。

    八角玲瓏亭里,他們兩人對弈,周紹元在旁邊觀戰。

    和諧美好,就像一幅畫。

    然而紀云開卻覺得刺眼睛。他知道他應該立刻離開,但他的雙足似是生了根一般,挪動不得。

    他接連數日都不曾出現在她面前,一是想著自己遠離她,或許就能壓下那種心思。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他一直不出現,她會不會有一丁點地想他?

    然而他看到的是什么?

    他看到的是她含羞帶怯,和別的男子對弈。他瞳孔倏然收緊,咬緊牙關,勉強維持住神情。

    周月明不傻,能看出來徐文竹棋藝遠勝她,是在有意相讓。她也承他的情,一局下來,她笑道:“多謝表哥相讓了,我……”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臉上的笑也僵住了。

    徐文竹身后不遠處,紀云開面無表情,抱臂而立。

    周月明抿起唇,面色微微蒼白,先前隱存的心虛和不自在瞬間涌上心頭。她咳嗽一聲:“哥,表哥 ,請恕我失禮,這邊有點涼,我想先回去。”

    其實今天雖是在正月里,但是陽光燦爛,并沒有多少涼意。她不過是想尋個借口,早些擺脫這尷尬境地罷了。

    周紹元微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還是點頭:“好。”

    徐文竹今日在衣衫外罩了一件銀灰色大氅,方才覺得熱,也沒穿,就放在一旁。他心念一動,微微紅了臉:“反正我熱得很,卿卿如果不嫌棄,先披著我這大氅回去可好?”

    說話間,他手心里已經沁出汗。

    他也知道,這樣過于親近曖昧。但他心里又有一個聲音,其實也沒什么嘛。他可以娶她啊,如果娶了她,更親近的事情都能做。

    周月明一愣,視線飛速掠過那件銀灰色大氅,又倏地收回,她開始后悔,自己怎么找了這么一個不靠譜的理由?還不如說自己乏了呢。

    她連忙說:“不用不用,這兒離我的院子很近……”

    “還是披著吧,著了涼就不好了。”徐文竹堅持。

    徐文竹話音未落,那件銀灰色大氅就“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這大氅是毛料所制,剛一掉到地面上就沾染了塵土。

    徐文竹神色尷尬,匆忙彎腰撿起來,拍了幾拍,他不能確保是否真的不染塵埃,也不好再提出讓卿卿披在身上。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手滑了呢?

    周月明沒有看他,她緊緊盯著不遠處的紀云開,心頭生出一股無名火,又隱隱有些無力。

    如果剛才她沒看錯,紀云開分明是動了手指的。

    她沖徐文竹歉然一笑:“徐表哥,不礙事的,我走幾步路就回去了。”又沖兄長笑了笑,她大步離開八角玲瓏亭。

    行至紀云開“身邊”時,她咬一咬牙,低聲道:“紀云開,你跟我來。”

    紀云開心頭不安之余,又有些興奮。

    不管怎么說,她還是沒接受那個徐文竹獻的殷勤。

    方才他確實動手了,他承認他生出了妒意。

    周月明行得快,紀云開始終跟在她左右。

    他回想起她方才的說辭:“卿卿,你是不是冷……”

    周月明腳步微頓,她哂笑:“冷又怎么樣?那件衣裳不是被你丟在地上了么?”

    紀云開微瞇著眼:“卿卿……”

    周月明沒再理他,直到回到房間后,她命丫鬟退下,指了指桌邊的椅子:“紀云開,你先去那邊,咱們好好說幾句話。”

    她這般嚴肅認真,紀云開也不免有些緊張。

    他沒有身體,自然是沒法坐的,不過維持坐下來的假象,倒是難不住他。

    兩人相對而坐。

    周月明深吸了一口氣:“紀云開,在亭子里,徐家表哥的衣裳忽然掉在地上,是你動的手腳吧?”

    紀云開并未否認:“嗯。”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周月明仍是有些氣悶:“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說呢?”紀云開抬眸,直直地看進她的眼睛里。

    周月明低頭喝一口茶,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紀云開,他不是壞人,也沒有惹你,你捉弄他做什么?那謝錦城,是因為人不好。可是徐家表哥……”

    “他想娶你。”紀云開打斷了她的話,“卿卿,他想娶你,對不對?”

    “我……”

    紀云開執拗地看著她:“你是不是也想答應他?你陪他下棋,陪他說話……”他忽然合上雙目,聲音極低:“卿卿,不要答應好不好?”

    周月明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紀云開,徐表哥人好,對我不差,我并不討厭他。而且,我哥也說他很好。”

    所以,她如果要嫁人的話,無疑徐家表哥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今天的事情分明是紀云開無理取鬧,但不知為什么,她這時竟沒有了責怪他的心思,只是覺得有幾分心累。

    她雖未言明,但分明是拒絕了他的請求。

    紀云開眸中的光亮一點點淡去,他語氣古怪:“所以你要嫁給他?”

    周月明默然不語。

    “那我呢?”紀云開勾唇一笑,然而那笑容卻透著一股子絕望和悲涼。他垂眸,“卿卿,紀云開生前對你有情,死后好像也沒有改變心意……”

    他覺得自己卑劣而自私,竟妄想他們一直是現在這般狀態。他無法想象她歡歡喜喜嫁給旁人。

    周月明按了按眉心,心說,果然如此。

    上次她已經隱隱猜到了,沒想到他今天竟直接說了出來。

    所以,她并沒有太吃驚,而是些許尷尬,些許無措,還有些為難。

    紀云開生前,她因為父親的緣故而討厭他。他死以后,因為失去了記憶,性情也與她記憶中不一樣。他們相處的多了,他又多次幫她,她漸漸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但她想,這應該不是男女之情。人鬼殊途,他們并非同類,她又不是艷鬼話本里的傻書生,絕不可能對他生出情愫啊。

    而且,他也不該這樣。

    她的長久沉默,教紀云開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他生怕從她臉上看到厭棄。

    他低低地道:“卿卿……”

    一瞬之間,他心頭涌上nongnong的悔意。若是不揭破,她還能把他當朋友吧?可現在……

    “紀云開……”周月明忽的開口,她神情平靜,“……那又怎么樣呢?”

    紀云開心里一緊,不自覺有些結巴:“什,什么怎么樣?”

    周月明輕聲道:“你說你對我有情,可那又怎么樣呢?”她忽然向他伸出手去。毫無意外,她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收回手,周月明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我是人,你是鬼。你碰不到我,我也碰不到你。我跟你說話,都要避過旁人,不然別人會以為我撞邪了。你說,這樣的我們,怎么會有情?有情又能怎樣?難道就這樣不人不鬼地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