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這段時間當中,隔壁的二姐也常常過來,額娘對二姐也是一樣,兩人一天一塊rou絕對不會少給。 她倒是去想去搶她二姐的,二潤雖然力氣比不過她,但是被搶rou搶出經驗來了。 一到吃rou的時間,那小短腿跑得比誰都快,不把rou塞到嘴里咽下去絕對不會停下來。 有一個瘋狂覬覦她嘴邊rou的meimei,二潤打小就知道一個道理:rou吃到嘴里才算是自己的。 “rou!” 三胖咕咚一聲咽下了自己的,然后挪騰著小短腿,追在她二姐的屁股后頭跑。 眼見著二潤在奴才們的腿邊跑來跑去,她一著急,嘴一張就喊出了rou這個字。 人生第一次,不會喊阿瑪,不會喊額娘,反而學會了喊rou。 烏雅氏正想著跟顧寧套近乎,便打算來清風院說說話,沒想到半路上撞見了也往這邊來的鈕祜祿氏,她朝鈕祜祿氏冷哼一聲,快速朝前走了。 側福晉就側福晉,等你身上的側福晉到了再說,既然名分還沒落實下來,那么她烏雅曼殊可不想被新人踩下去。 二人剛到院子口,就聽到了三格格的聲音,那高亢嘹亮的嗓門在不停的叫著rourourou。 三個rou連發。 別問她們為什么能聽出這個聲音是三格格叫出來的,就這滿是奶音的味道,這么能嚎的嗓子,除了府中的三格格別無他人。 每次請安的時候,別看她不會說話,但是人家對著四福晉那啊啊的叫聲可比二格格請安的聲音響亮多了。 三胖眼見著二潤三兩下的將rou塞進嘴里咽了下去,頓時氣成了河豚。 小臉鼓得越發的肥了,不過咱們郡王府的三格格絕不輕易的認輸。 她打定主意,從明日起要將自己新學會的這個字教給弟弟,讓弟弟成天的叫著,額娘到時候心軟了,弟弟不也能得到一塊rou了嗎? 這弟弟得到了rou不就等于她得到了rou嗎? 想到這兒,她顛顛的跑到了走路還不大利索需要人扶著的三壯旁邊,小手背在身后,板著一張臉,對著三壯不停的叫著rou。 三壯本身就不大喜歡老是板著臉的阿瑪,他三姐會走以后,那張臉跟阿瑪愈發的像了,導致三壯每次看到她的臉都心里發毛,不由自主的想轉過身子逃跑。 逃跑怎么可以? 弟弟跑了等于rourou跑了,這完全沒毛病。 三胖將人又抓了回來,繼續著她的教rou大計。 ...... 小孩兒家的心思大人很難懂,見自己院子里來了客人,顧寧讓翠柳將兩個小的帶下去,然后讓人準備茶水點心,將二人迎了進去。 “meimei進府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來拜見顧jiejie,jiejie可別怪meimei懶惰才是?!币贿M屋,鈕鈷祿氏就朝顧寧行禮。 顧寧連忙將她扶了起來,“meimei客氣了?!?/br> “烏雅meimei也別客氣?!鳖檶幾屗齻z坐下,然后笑道:“也是我的不是,不知道那日是鈕祜祿meimei的好日子,希望事后補上的禮物meimei喜歡才好?!?/br> “顧jiejie送的東西怎么會差了,meimei可是歡喜的很?!扁o祜祿氏靦腆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顧寧總覺得這位新meimei自帶一種人生贏家的氣場,雖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但整個人卻滿滿的是一股子端莊的范兒。 難道歷史就這么不可逆,注定了這位以后會是大清的皇太后? 可是,她眼瞧著府里的大哥雖然瘦弱了些,卻也沒像那些當中說得底子不堪身子骨不好?。?/br> 人家最近這段時間被福晉喂養的可壯實了,便是蹴鞠也能玩上一兩場。 “jiejie這點心可真好。”烏雅氏吃了一塊兒,見顧寧瞧向她,開口說道:“對了,這些日子總是打擾顧jiejie,meimei心中愧疚的很?!?/br> 顧寧滿臉黑線,心說你也知道你打擾人家了? 可這事兒卻不好計較,畢竟人家討要的東西也不算什么麻煩的東西,都是下人做的,帕子她沒沾上一針一線。 “meimei也想著給jiejie回一回禮,卻苦于找不著機會。這些日子恰好新的布匹送過來,便親手繡了些香囊,雖是簡陋了些,但也是meimei的一番心意,還望jiejie別嫌棄才是。” 顧寧讓翠柳將東西接過來,拿在手里仔細的瞧了瞧,然后說道:“烏雅meimei太謙虛了,這針線活兒極好,這一對比,倒襯得我手拙了?!?/br> 烏雅氏笑的開懷:“這是meimei親自繡的,jiejie喜歡便好。” “對了?!彼D頭看向鈕祜祿氏,“聽人說,鈕祜祿大人家的姑娘針線活極好,也不知咱們什么時候能瞧見鈕祜祿meimei的手藝?” 顧寧不說話,只要矛頭沒對到自己身上,她們倆人打什么嘴仗都跟自己沒關系。 丹朱適時的上前兩步,將手中捧著的盒子打開,然后捧到了鈕祜祿氏的身側。 鈕祜祿氏從中拿出幾方帕子,向翠柳招了招手,“翠柳姑娘,麻煩你拿給jiejie瞧瞧?!?/br> 她扶了扶發髻上的玉簪,笑道:“聽說顧jiejie這兒缺了些帕子,meimei連夜選好了花樣子,然后做好給jiejie送來?!?/br> 說著,她又從其中抽出一方,讓丹朱遞給銀環:“烏雅jiejie,您覺得meimei的針線......可還能入眼?” 烏雅氏臉色鐵青,誰不知道這段時間顧寧這兒的帕子差不多都被她給取光了? 鈕鈷祿氏這話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她嗎? 顧寧咳嗽了一聲,略微夸贊了幾句,鈕祜祿氏謙虛了一番,又說了會兒話,然后才告辭離去。 這烏雅氏還真當自己是泥捏的? 自己可是打聽好了要跟她來個偶遇的,一方面想讓烏雅氏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顧庶福晉本人了。 她對顧庶福晉有些愧疚。 雖說顧庶福晉最終也能到側福晉的位置,只是因她的到來而延遲了一些,但是這順序也有講究,自己到時終究會壓了她一頭。 雖然這并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卻又不得不如此。 若是她的身份不夠高,想來阿瑪和額娘也不一定會將她的話當回事兒。為了鈕祜祿家和爺,她必須要接下側福晉的這個位置。 如此,也只能對不起顧庶福晉了。 日后,她定會補償顧jiejie的。 至于烏雅氏......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是誰整日里在后院散布謠言,說自己故意打聽了爺的出行線路,然后等著偶遇的。 她怎么不就不動腦子想想,自己一個四品官之女,如何能打聽得到郡王爺的出行? 她相信自己與爺是命定的緣分,自己雖然不會做那等陰險之事,可也不會讓人隨意的往自己臉上招呼。 鈕鈷祿氏走后,烏雅氏也坐不住了,慣例又厚著臉皮討要了幾方帕子,然后才匆匆離去。 二人走后,顧寧一手拿著香囊,一手拿著帕子,有些驚奇說道,“她們,這是在鬧別扭?” 她對人的感覺有些敏銳,沒有從二人身上感覺到惡意,所以也鬧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是來干嘛的。 不過想不明白就不想,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兒要準備。 倆小的快周歲了,到時候要進行抓周。 雖然四爺對于他家的兒子閨女有一種迷之自信,認為自己的種一定不會讓他失望,更不會當著滿府賓客的面給他丟人。 但是顧寧可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據說那啥寶貝鳳凰蛋可是抓了女人的胭脂的,雖然這周歲宴乃是福晉cao辦,絕對不會在三阿哥的面前出現胭脂這種東西,但凡事有個萬一呢? 萬一三胖這小霸道突然轉了性子,不愛武裝愛紅裝,突然就想要當一個溫婉可人的小姑娘呢? 萬一她就覺得這東西是個好的,然后強硬的塞給她弟弟怎么辦? 這種事兒又不是沒發生過。 別看她經常欺負三壯,可一旦她自己認為是好的東西,她也會巴巴的送給弟弟分享。 就好像吃rou這件事兒,第一次吃到rou的時候,三胖覺得自己幸福的要冒泡,忙從嘴里摳下一小塊塞到了三壯的嘴里。 雖然對于三壯很沒福氣的吃一小塊rou就腹瀉不止感到遺憾,但是從今以后,她就有了一個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就分享給弟弟的習慣。 當然了,自己覺得不好的東西她也會順手扔給她弟弟。 萬一這事兒到時候發生了,場面要怎么圓回來? 是說她友愛弟弟呢?還是說她覺得自個兒的弟弟娘們兮兮的就適合這些東西? 大豬蹄子不把她撕了才怪! 別看這位爺話說的好聽,到時候出了褶子,倒霉的還不是她這個當親娘的。 所以抓周作弊這件事是很有必要進行的。 ...... 這一頭,顧寧正在發愁要怎么樣完美又不做作的給自己的兩個崽子作弊。 那邊正院里,四福晉也頗為的頭疼想著周歲宴的事兒。 按理說,周歲宴這等席面,還是府中庶子庶女的席面,對她這個當嫡福晉的來說不是件難事??呻y就難在,這倆孩子被安上了龍鳳胎的名頭,要一起進行抓周禮。 當時雖然因為一些情況場面辦得不大,但是這孩子的周歲宴怎么著也不能小了去。 到時候,各府的主子也都會過來瞧一瞧他們皇家的龍鳳胎。 可這事兒,著實有些難辦。 倒不是說怕人認出倆孩子的不同來,畢竟三阿哥有那么一兩分像了爺,三格格更是跟爺像了五六分,到時候也不會圓不過去。 可這倆孩子的性別不同。 這女兒家的抓周禮跟阿哥的抓周禮,所準備的物件兒更是不一樣。 三阿哥有些靦腆,生母又是那位,自己心中有些疙瘩,可三格格真是可人的緊。 不僅像極了爺,她那小性子更是毫不怯懦,完完全全的不似近些年小一輩兒那種嬌嬌弱弱的性子,看見她這個嫡額娘也是真心的歡喜。 正是因為這樣,在這府中,除了胤禛和顧寧,四福晉算是第三個對三格格比較上心的人,正因為這份上心,她的三格格也有一些了解。 對于三格格那霸道的性子,顧寧親自跟她說過后,四福晉更加的發愁了。 就像顧meimei說的那樣,三格格別看往常總是欺負她弟弟,可周歲宴那么多人在,她要是和三阿哥分開了,指不定能鬧出什么事兒來。 可這要是不分開,這抓周禮上姑娘家抓了給阿哥準備的東西還可以說是英姿颯爽,可若是三阿哥抓了女兒家的東西又該怎么說? 這些事兒本身就難辦,可更難辦的事兒還在后頭呢。 隔壁的那位可是遞了信兒了,說是周歲宴那日,八弟妹她要親自過來幫忙。 這可就鬧人腦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