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你咋不出來?”張靜姝問。 舒瑤搖搖頭,指指隔壁。 張靜姝點點頭,表示明白。 許瀛月正鬧騰呢,舒瑤若是出來,肯定會被當成撒氣對象。 況且,許攸寧跟蘇瑾也在。 可盡管舒瑤刻意躲著,卻依舊引火上身,就看著許瀛月上躥下跳,嫌撓鄒南平不過癮,上去又把瀚濡軒的小寡婦抓了滿臉開花,最后竟沖進兩人廝混的休息室,把里面的凳子、桌子砸了個稀巴爛,縱使這樣,依舊氣憤難平。 “舒瑤那個賤人呢!”她大叫著,一扭頭見張靜姝跟沈涵飛站在最里面那個房間門口,立刻明白舒瑤肯定在里面,如惡狼捕食般飛撲過去。 舒瑤站在門口,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她抓住了胳膊,“賤人,你這個傷風敗俗的賤人,養了一幫蹄子勾引人家老公!” 她把瀚濡軒的小寡婦當成了彼岸花的舞女。 自打知道許攸寧娶妻后,舒瑤便沒有進食,哪里禁得住許瀛月這般拉扯,沈涵飛上前一步將她從舒瑤身邊拽走,“許瀛月,你也要像混蛋那樣欺負舒瑤嘛!” 沈涵飛嘴里的混蛋,指的自然是許攸寧。 “滾!你這個不要臉的,還有臉教訓我!”許瀛月認定沈涵飛跟舒瑤有問題,她沖著張靜姝叫囂道:“張靜姝,你未婚夫都這么明目張膽的護著那賤人了,你還在等什么!” 她想攛掇張靜姝教訓舒瑤。 卻見張靜姝冷冷一笑,“是哦,我是不能等了!” “那還等什么,跟我一起打這個賤……”許瀛月嘴里的“人”沒出口,腮幫子上就結結實實挨了張靜姝一巴掌。 許瀛月一下子安靜了。 她被張靜姝這一巴掌打蒙了。 半晌后,才捂著紅腫的臉,大吼道:“張靜姝,你瘋了,你要打是舒瑤那個賤人!不是我!” 張靜姝嘴角上揚,“我沒打錯,我打的就是你!許瀛月,你瘋夠了沒有,你到處辱罵舒瑤,她幾時還過嘴!” “縱使許少爺另娶她人,她也未曾說過你們許家一個壞字,你倒好,有時沒事胡言亂語幾句,鄒南平沾花惹草,你也算到舒瑤頭上!” “來,來,你給我看仔細了,瞅瞅這小娘們是彼岸花的舞女嘛!”她拽著許瀛月的手腕再次回到隔壁,把她推到瀚濡軒的小寡婦面前,“認出是誰了嗎?前些日子,你還在她面前敗壞舒瑤名聲,現在人家偷人偷到你頭上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許瀛月,你這是報應!”張靜姝越說越激動,莫了,甩開許瀛月的手轉身離去。 許瀛月卻早已泣不成聲,她撲到蘇瑾懷里,“嫂子,我該怎么辦啊?” 許攸寧早就覺得meimei鬧騰的有些過分,就算張靜姝把教訓她,自己也會出手,可眼看著meimei在蘇瑾懷里嚎啕大哭,他竟無法繼續訓斥。 他本想上前將蘇瑾跟許瀛月一起攔入懷,低聲安慰幾句。 一抬起頭,見不遠處舒瑤雙眼無神地正看著他。 眼睛無神,臉上無光。 就是那么簡簡單單地看著。 頓時沒了勇氣。 他最對不起舒瑤,又怎忍心繼續往她心上捅刀子。 “鄒南平,你若還想繼續過日子,明天帶上你的誠意去我家,你若想一拍兩散,明天也去我家!” 許攸寧洪亮的聲音響起在整個走廊里,隨即,他一伸手,把許瀛月從蘇瑾懷里揪出來,轉身要走。 卻聽身后傳來沈涵飛地呵斥聲:“許攸寧,你就這么走了嘛,你meimei把彼岸花折騰的亂七八糟,就想一早了之!”沈涵飛從身后呵住了他。 許攸寧定住,想起剛剛許瀛月把休息室砸了個稀巴爛,“放心,完整的彼岸花是怎樣的,我比你清楚!” 說完,他拽著許瀛月,拖著她便直接離開了彼岸花。 張靜姝站在舒瑤身旁,輕輕拍拍她的胳膊,“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舒瑤努力擠出一絲笑。 她曾在給許攸寧的信里,描述過彼岸花的樣子,當時,許攸寧回信道:通過你的描述,我能想完完整整想象出彼岸花的樣子。 許攸寧又想借著暗示點什么嗎? 放心,許攸寧,這次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信了! 許家門口。 舒家人正一臉怒氣地從門口出來。 許常德拖著疲憊地身體,正滿臉歉意地親自出來送。 這六年來,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原本還算健碩的身體,也變得很是消瘦,入了秋,晚上露水特別大,縱使他披了件灰色的小夾襖,還依舊凍得瑟瑟發抖。 舒燕琬雖然因許攸寧拋棄舒瑤的事生氣,但看他這般模樣,還算忍下怒氣,勸他不用相送。 許常德自覺有愧于舒瑤,堅持不愿回去。 雙方正在僵持之時,就見一輛吉普車開著燈疾馳而來,車門打開,許攸寧一躍而下,他本要將許瀛月拖拽下來,可當看到舒家人一臉怒氣地站在門口時,瞬間停了下來。 他皺了皺眉眉頭,想上前說點什么。 可這時,蘇瑾將車門推開,脆生生地喊了一句,“攸寧,瀛月不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