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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神背后的妹砸在線閱讀 - 第64節

第64節

    白得得笑得直拍手,“一般雷劫只有傳說中的渡劫仙才有資格享用,南草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這雷光任憑南草在墓地里跑多快,都一直追著他,顯然是定點瞄準,他才跑出沒兩步,就被雷光劈中了,“pia”地一聲趴在地上,好半晌才站起來。

    滿頭秀發已經變成了稻草,又枯又黃,好像有人一根根往他頭上插上去的一樣。南草一邊走一邊把嘴里的草根往外吐,看見明顯退了很遠的幾個人道:“主人,你太不厚道了。”

    “你……”東食剛開口說話就被白得得截斷了。

    “你都探到下面有什么寶貝了?”白得得忍住笑對南草道。

    “馬丹,那下面什么都沒有。我就是駕馭了幾根草下去探路,就被雷劈了,這太霸道了。”南草嘴里的草根現在都還沒吐完,他一邊吐一邊覺得背后有些涼,反手去摸了摸,然后驚叫了一聲,“啊!”

    白得得已經笑癱在草地上了,就連杜北生的臉上居然都露出了大笑的表情。東食和西器也是笑得七歪八倒。

    南草被雷劈中后,后面的裙子就像被劍割裂一般,幾乎整個兒地散開了,他自己卻沒察覺,所以前面衣裳完后,后面卻是屁股都露在外面了。

    剛才東食想出聲提醒南草,卻被白得得不厚道地給阻止了,西器還被白得得眼神暗示,拿出記錄石把南草的窘態給拍了下來。

    待白得得笑夠了,才對氣呼呼的南草道:“你也不想想,這片空間的開辟可能就是為了墓園,能沒有保護措施嗎?”

    南草道:“是啊,所以我才想看看有沒有寶貝的嘛,這么大手筆的墓園,居然沒點兒像樣的陪葬品,這也太不講究了!”搞半天南草最生氣不是被雷劈而是地下沒東西。“虧他們還叫這個仙人,那個仙人。”

    白得得一聽愣了愣,站起身往那片墓地去。石碑林立,至少有一百多座,的確如南草所說石碑上刻的都是如“東海仙人、南月扶樓仙人”等字眼。

    “這也太夸張了,一百多個仙人埋這兒,這么不值錢啊?”白得得道。渡劫境以上的才算是陸地神仙一流,東荒域幾千年都沒出過了一個了。

    “這是自封的吧。”杜北生道。

    “應該是了,生前做不到,死了過過嘴癮。”南草附和道。

    “還記得那首詩么,聞到神仙不可接,樓臺倒影入池塘。”白得得突然道。這里有神仙之墓,有雷霆劫云保護,的確是不可接。

    白得得緩緩地轉身面向那處湖泊,對仙人來講說是池塘也可,只是樓臺倒影卻不見蹤影。

    杜北生和南草甚至往遠處的山邊去檢查了一番,卻發現那里出現了無形屏障,又退了回來。

    這也就表明了此處空間的確一目了然,除了他們看到的就再沒別的了。這里甚至連日月也無,不分晝夜。

    白得得一行人沒有進路,也沒有退路,儼然被困在了這狹小空間里。南草來回踱步,不停地責怪自己太貪心了。

    白得得撐著下巴沒說話,視線無意識地落在旁邊的墓碑上,突然站起身道:“我傻了!”

    “怎么了?”南草等人立即看向白得得。

    “我一直以為樓臺倒影應該是畫面,可是如果它們就是字呢?”白得得興奮地走到墓園里,“你看這個南月扶樓仙人,名字里有個‘樓’,你們去找找有沒有帶著‘聞’字的墓碑。”

    一行人分頭開始找,還真是找齊了“聞道神仙不可接,樓臺倒影入池塘”十四個字。

    唯一例外就是帶有“仙”字的太多了,每塊碑上都有,但也不是沒有例外的,有個仙人的名字叫“余仙仙”,也許正應了詩句里的“仙”字。

    白得得從“聞”字碑開始走,跟著這十四個字折轉,最終那“塘”字正好在墓園最外側,直面湖泊。

    “你是說我們要從這兒下湖?”南草看著站在湖邊的白得得。

    白得得點點頭,“嗯,周圍我們都找遍了,沒有任何生路,所以出路肯定就在湖底。”

    白得得邁步要走,卻被杜北生攔住,“師傅,我先來。”

    杜北生撩起袍子緩步走進湖里,腳一踩下去,眾人就發現在湖中央突然涌起一股水花。

    “欸,真的是這兒,我們走對了。”西器歡呼道,也快步地走入了湖里。只不過她步子邁得比較大,腳下一個打滑,摔進了水里。

    杜北生伸手去拉西器,就在這一剎那,西器的周圍突然出現一股急速渦流,將她猛地往下拽去,力道之大,將杜北生也來帶著拽了下去。

    “西器!”

    “北生!”

    東食和白得得同時驚叫,眼看著那兩人消失在湖水里,湖面再次恢復了平靜,就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般。

    白得得她們等了良久都不見杜北生和西器重現水面,西器可是定泉境修為,居然一點兒反抗力也沒有。

    白得得對南草道:“南草你扔一株靈植進去,讓它去探探路。”

    南草立即拋出一粒種子,那種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急速地生長,然后蔓延進了湖里,湖面上很快就再次出現了一個漩渦,那株靈植瞬間就被卷走了,連根都被從岸邊的土里被拖走了。

    南草倒抽了口涼氣道:“這里太詭異了,主人我們現在怎么辦啊?怎么救北生他們?”

    白得得深吸了口氣,朝著杜北生剛才下水的地方走了過去。

    南草趕緊跑去攔住她,“主人,這太危險了,咱們再想想辦法吧。”

    白得得搖了搖頭,“北生剛才站在這兒,并沒有危險,而且湖心有了一樣,那是機關被觸動額,可見我們走的是對的。我估計,這里只有一條正確的路徑,走錯了就會被卷走。不知道找到正確的路能不能救北生他們,但是我們現在只有這一個選擇了。”

    “那你知道怎么走啊?”南草問。

    “也許知道吧。”白得得道。

    “也許?”南草要崩潰了。

    白得得轉身往左,走出了五步,居然一點兒問題沒出現,當踏出第六步時,只見湖心又出現了水花。

    “跟著我,不要亂走。”白得得回頭對南草和東食道。

    南草跟了上來,“主人,你怎么知道這樣走?”

    白得得道:“樓臺倒影入池塘,只要想一想如果它們倒影在水里是個什么路徑,沿著走就對了。”

    很多問題其實就這么簡單,只是因為答案沒有任何提示,全靠自己去猜測,這才顯得困難,被說穿之后,也就沒什么了。

    “我怎么沒想到?”南草拍著額頭道,“這太神奇了,我們走了這么遠,水才齊膝蓋,剛才北生他們是怎么在這么淺的地方被卷走的?”

    “你可以邁出去試一試。”白得得道。

    南草趕緊搖搖頭。

    南草和東食跟在白得得身后一路往前,“主人,你剛才就沿著墓碑走了一遍,居然就記住每一個墓碑前走了多少步?”

    “剛才我就有所猜測。”白得得道,“現在正好證實了。”

    南草無語了。

    隨著她們越來越靠近湖心,湖水已經漫過了白得得的頭頂,好在她們屏息的時間比普通人更長,所以還可一路在水下行走。

    當白得得邁出最后一步時,她的腳下漸漸地浮出一個圓臺,臺上繪著陰陽八卦圖案,而陰陽圖案之后,出現了一道水波門,門上渦流旋轉,不知通向何方。

    而那門頂,浮動著“回春天地”四個大字,門兩側則寫著“田開春自來,泉流氣亦回”一幅對聯。

    “回春天地?”白得得在心里默念,“這里難不成是回春門的地方?”

    南草和東食心里亦有同感。

    白得得走到門邊,試探著將手伸向漩渦中心,東食立即上前一步密語傳音道:“小姐,讓我先試試吧。”東食怕這門后有危險,自然不肯讓白得得犯險。

    白得得沒跟東食爭,畢竟她的修為太低。

    東食將手伸向漩渦中心,緩緩地走進了水波門,漸漸消失在門內,似乎一點兒危險也沒有。

    白得得跟在東食身后,也想走進去,可是那漩渦對她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讓她不得門而入,非常奇怪。

    剛才明明東食就那么進去了,怎么白得得就進不去呢?南草傳音道:“我來試試呢。”南草試探著將手伸向漩渦中心,他也如東食一般輕易就走進去了半個身體。只是在他進去一半再想退回來時,卻發現身體根本無法后退,對面像有人拉他似的,一下就摔了進去。

    白得得驚呼著撲過去,但是那水波門對她就是沒有任何反應,現在可好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在門外了,怎么也進不去。

    白得得思來想去,再次看向那幅對聯,心里暗叫不好,這對聯該不會是說,只有開田境和定泉境的修士才能進去吧?所以南草和東食能通行無阻,她卻不行?

    白得得在水下憋不了太長的氣,沒找到辦法只好再次沿路返回到湖邊,望湖心嘆,她離開田境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混沌海依舊寂寂無聲,此處沒有日月,她就是想吐納修行都不行。

    除非白得得將所有的仙櫻王果都吃掉。如果她關于日月精華和王之種的猜測是對的,那么她的靈種陰陽修容花運氣好的話也許就能孕育出王之種,進而開田。當然如果猜錯了的話,應該也沒什么副作用,只是依舊無法開田而已。

    白得得思考了片刻,想著這些仙櫻王果本來是留著孝敬她爺爺等人的,被她吃還真有些浪費,也許南草她們能自己從門后走回來呢?但也可能他們已經離開了這處空間碎片,也不知道杜北生他們又在哪兒。

    白得得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將仙櫻王果取了出來,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一整顆仙櫻王果一入體,靈氣濃郁得瞬間洗滌了白得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舒服得她忍不住呻吟。

    對杜北生那樣的開田境修為而言肯定會爆體的濃烈靈氣,對白得得而言居然一點兒影響沒有,唯一的變化就是混沌海中的陰陽修容花急速閃現了數十次。

    白得得又將第二顆仙櫻王果吃進了肚子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她感覺陰陽修容花就是個無底洞,按說這樣豐厚的靈氣,怎么也足夠讓一個種田境修士進入開田境了,她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一直到最后一顆仙櫻王果入腹,陰陽修容花再次閃現數十次后,突然顯現不動了,白得得的混沌海明顯開始震動。

    白得得心里一喜,這是不是意味著陰陽修容花種子終于進化成了王種,準備破開混沌海而生根發芽了?

    就在白得得的混沌海劇烈旋轉形成渦流時,湖面上也突然出現了動靜。

    白得得分神睜開眼看去,卻是杜北生從湖里走了出來。她心神劇震,但突破到半途并不是想停下就能停下的,即使這么一瞬間的分神,白得得已經感覺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卻說杜北生從湖里走出來時,也有些茫然,待看到在湖邊打坐的白得得時,才松了一口氣,筆直朝她走去。

    等走近了,杜北生才發現不對勁兒,白得得的周圍隱隱出現了一朵墨線白瓣的花。這朵花杜北生曾無數次見過,但卻從沒有一次像這一次這般真實,仿佛伸手就能摸到花瓣。

    加之白得得周遭靈氣劇烈波動,杜北生懷疑白得得有可能在突破。他心下有些奇怪,他師傅一向懶得修煉的,對突破開田境一點兒執念都沒有,此刻竟然有突破跡象,自然會驚奇。

    杜北生知道突破的人中途不能被打擾,因此立即盤膝坐下給白得得護法。

    而白得得此刻卻仿佛下了十八層地獄,正在被石磨碾成骨血那么疼。又像有人在剝她的皮,抽她的筋,把她的骨頭一根一根抽出來,再一根一根又按回去。

    白得得的身體忍不住痛得搖晃、抽搐,心里無數次哭泣,想著這一次就算了,下次打死她,她也不突破定泉境了。

    白得得無數次痛得想放棄,可一想到南草她們還困在湖里,她爺爺等人還在盼著她回去,她如果就這么死了的話,不知多少人要傷心欲絕,又不得不一次次堅持下來。

    就在白得得不知道自己的皮被剝了多少次之后,她已經麻木到覺得這種疼痛不再有盡頭時,疼痛終于漸漸退潮,繼而體內升騰起一股熱氣,灼熱異常,讓她忍不住喘息。

    又好似有一只手在她心里輕輕撓著,一股酥麻從她的尾椎盤旋而上,無數只螞蟻沿著她的心脈往周身而去。

    癢,還是癢。讓人瘋狂地想扭動肢體,伸手撕扯身上的衣服。

    心里空蕩蕩的,繼續有什么東西去填補。身體也空蕩蕩的,仿佛可以將整個宇宙都吞噬。

    白得得知道自己在渴望某種東西,卻像個站在黑暗宇宙里的孩子,懵懂、蹣跚,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趴在地上,讓身體去摩擦草地,讓疼痛來抑制sao癢。

    第67章

    現在白得得才發現, 先前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這“癢”才是讓人最難忍受的。

    杜北生有些無措地看著白得得在地上滾, 她甚至打開了水璃羅,任由肌膚接觸地面,磨得鮮血淋漓。杜北生卻不敢出聲,他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 一切都只能靠白得得自己挺過這一關。

    白得得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必須想辦法控制自己,努力地告訴自己靜下來, 靜下來,但是并無太大用處,她不得不想辦法分神。而在她的意識里, 對神識專注要求極高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劈”元氣絲。

    于是白得得很奇葩地走出了自己的突破之路,一根又一根,無極限地將元氣絲往細了劈。一開始雖然艱難, 但漸漸也有沉浸了下去。

    如果史上陰陽修容花曾經的主人在這里, 并能體會到白得得所經歷的一切的話,一定會極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