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這篇文說是abo設定,但和他們組合半毛關系都沒有,袁望野在文里就是個玩世不恭的無情渣男,沈夏年還能懷孕,劇情就是強迫,懷孕,沈夏年懷著孩子跑了,抓回來生孩子,繼續(xù)強迫,懷孕,不小心流產,強迫,懷孕,最后沈夏年難產死了,袁望野帶著兩個孩子成了寡夫,全文完。 ——這哪里是談戀愛啊?!擬人版《公母豬配種指導手冊》吧?!關鍵是袁望野一邊罵還一邊看,既唾棄作者對他的角色塑造,又忍不住想看看自己會不會有所悔改——完全沒有!連袁望野自己都想扇這本書里的自己兩巴掌!唯一可圈可點的地方,是這本書關于“配種”的描寫還挺生動香艷,從此世界上少了一個純情小處男,一個色情小處男冉冉升起。 “謝謝小野,”沈夏年發(fā)現這本書有翻閱的痕跡,“……你看完了?” “其實這個不是真正的禮物啦,”袁望野不逗沈夏年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這個才是。” “這是什么?”沈夏年打開一看,是一根吊著鎖的項鏈,“鎖啊?” “對呀,”袁望野表情玩味,“喜歡嗎?” “喜歡!好看!謝謝小野!”沈夏年問了一句,“那鑰匙呢?” “沒有鑰匙。” “那怎么開鎖?” “鎖死了,”袁望野迫不及待地撩開沈夏年的長發(fā),為他戴上項鏈,“好嘞,完美。” 沈夏年眼梢彎彎,笑得甜蜜: “謝謝小野!” 這瞬間袁望野仿佛被丘比特萬箭穿心,他捂住臉,嗅著指間還殘留著沈夏年淡淡的發(fā)香: “你喜歡就好。” 沈夏年腦袋一歪,咚地一下砸在袁望野的背上,袁望野被砸得挺直了腰桿: “年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 “上次你摔了我的生日蛋糕,為什么哭了啊?” “……怎么突然問這個。” “因為總覺得是我害你哭的,”袁望野看不到沈夏年的臉,有些話就比較容易說出口,也不顯得那么尷尬,“我不想看你哭。” “和你沒關系,是我的原因,”沈夏年語氣里帶了幾分無奈,“只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氣氛很好,沈夏年不想掃興,“小野你轉過來一下。” “嗯?”袁望野乖乖聽話。 “啾——” 這個親親居然有聲音,以至于兩個人都愣住了,不僅袁望野,沈夏年自己也沒料到會發(fā)出聲音,好丟人!沈夏年立刻捂住臉滾到一邊,被打通任督二脈的袁望野逮回來一通狂親,親得沈夏年四肢發(fā)軟,腦袋渾渾噩噩像被蜜糖給黏住了: “你怎么突然這么熟練啊?!” “學的。” “哪里學的?” “書里。” 六月末沈夏年進《千里雪》劇組了,他要演戲的消息微博早就傳開了,有褒有貶,即有人覺得沈夏年不務正業(yè),也有人覺得沈夏年的臉不去演戲很可惜,還是演古裝,期待不已。無論外界看法如何,總之戲還是要演的,沈夏年的對手戲絕大部分都是和男二風無恨,而這位風無恨的扮演者,正是白項捧起來的影帝祁杰。 第38章 探班 沈夏年進《千里雪》劇組是公開行程, 因此會有大批前線跟拍, 沈夏年的人氣越來越高, 因此前線數量也增多了, 把沈夏年圍起來咔咔咔擦擦擦拍個不停,邊拍邊喊: “年年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啊!” “哥哥要照顧好自己!” “嗚嗚嗚好心疼啊……” 沈夏年很感謝大家的關心, 一直向前線們說自己很好不用擔心,讓她們天氣熱注意避暑。出于人設需要, 沈夏年每次出行都打扮得花里胡哨, 對于粉絲而言,沈夏年身上這些叮叮當當的小配飾也是加分項, 她們就喜歡看沈夏年打扮得光彩照人,所以年糕們很喜歡給沈夏年送首飾讓他漂漂亮亮的。每個偶像明星出行, 身上穿戴一些粉絲送的物品, 站子發(fā)圖之后, 就會有粉絲站出來認領, 自己送的禮物被愛豆認證了, 對于粉絲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這次照片發(fā)出來后,大家都被沈夏年脖子上的項鏈吸引了注意, 起初粉絲們單純覺得這個鎖狀的項鏈很漂亮,是哪位小姐妹送的?出來我們舌吻十分鐘!求購買鏈接想要get同款!結果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出來認領,難道是沈夏年自己的項鏈?搜同款也搜不到,似乎是特地定做的。 這年頭“鎖”是個很微妙的字眼, 在飯圈里, 鎖既可以做動詞也可以做名詞, 沈夏年憑白無故戴了個鎖,自然引起各路粉絲的注意。初級飯圈女孩,用眼鏡追星;中級飯圈女孩,用放大鏡追星;高級飯圈女孩,用顯微鏡追星,各種屬性的粉絲大顯神通,紛紛對沈夏年這條項鏈展開各種深入研究后發(fā)現:這個鎖是實心的,底部沒有鑰匙孔,而且隱隱刻有字母,lxn還是vxm由于微博上發(fā)圖圖質被壓縮了看不清楚,一個無憑無據的猜測鬧得年糕們人心惶惶:難道沈夏年談戀愛了?這個字母縮寫是他對象的名字? 沈夏年全網最大個站——eternalsummer盛夏光年站的美工,是披馬甲的呂八分,她把原片放大,看清鎖下的字母是yxn。呂八分把這個字母的截圖發(fā)在私人微信群里,和小姐妹共同探討誰是yxn。在這4g的網絡時代,沒有任何信息在互聯網上可以做到絕對保密,因此這張截圖不知怎么的,就被傳到全網18425702個微信群里各種分析,最后總結出兩種可能。 第一種推測是,yxn是一個人的姓名縮寫,可娛樂圈里姓名縮寫是yxn的人,無論男女,怎么看都是和沈夏年八竿子打不著邊的;第二種是cp粉驚為天人的奇思妙想:yxn是袁夏年的縮寫,也就是說,沈夏年冠上夫姓了!沈夏年和袁望野談戀愛實錘!正主親自上鎖了!這他媽是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絕戀啊?! 唯粉鄙視cp粉自我高潮意yin過度,cp粉唾棄唯粉犯蠢犯賤造謠戀情,于是字母yxn成為了一個神秘暗號,圈內戲稱沈夏年密碼。 就連沈夏年本人,都沒察覺到這條項鏈竟然還暗藏玄機,以他涉及到的知識面,能把鎖理解到“兩個人很般配不許別人拆散”這種程度就是極限了。 進劇組的當晚,沈夏年受邀和其他主演一起吃了頓飯,如果按演藝圈的咖位排,沈夏年壓根就是個背景板,但他左手邊坐梅二度,右手邊坐祁杰,這倆在酒桌上談笑風生,時不時問一句,是吧夏年?夏年你覺得呢?沈夏年活像是上課冷不防被老師點起來的學生,一頭霧水卻又佯裝笑臉,嗯,對,是,不管聽得懂不懂,點頭就是了。 《千里雪》能請到祁杰,似乎也是白項的意思,男二風無恨的角色最后給了祁杰,原本這個角色是沈夏年的,劇組都以為這是新歡與舊愛之間一場暗潮洶涌的較量,不過目前看來,祁杰對沈夏年很是照顧。 以祁杰在演藝圈里的地位,演男二給人做配大家都認為憋屈了,祁杰無所謂,因為是他自己挑的男二,戲份少活輕松,趁早演完趁早收工。 現在中國娛樂圈里的風氣逐漸重合,就連演員也避免不了和偶像一樣的飯圈同質化,演員的粉絲也和偶像的粉絲一樣,會因為資源問題而撕得昏天黑地,比如祁杰的粉絲不滿祁杰只出演了男二,而男一又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演員,加上某些利益對立方惡意在娛樂版塊的討論區(qū)造謠,說男一帶資進組,結果又有人出來轉移視線,說真正帶資進組的人,是原本當偶像當得好好卻非要來演藝圈橫插一腳的沈夏年。 這下事情就有些變質了,畢竟網友們還是喜歡看家世有豪門恩怨權力爭斗的明星,沈夏年這種普通家庭根本提不起網友的興趣,但換個角度思考,雖然沈夏年家世普通,但是他長得不普通啊!既然他沒背景,那就是金主有背景了。 先前沈夏年代言aha手機就有傳聞,他背后有個不可說的大金主,之后沈夏年又是被官媒表揚,又是演梅二度的劇,可見這位幕后推手來頭不小,然而無論是狗仔還是匿名爆料者,也都拿不出確鑿證據證明沈夏年到底是不是被包養(yǎng),也許有人查出來,發(fā)現確實是不可說,就閉嘴裝聾作啞了。 “風無恨,你可真心當我是友?” 桃千樹手持桃花劍,抵在風無恨素色的頸間,一雙風情鳳眸泫然欲泣,仿若三月枝頭被春雨打濕的桃花,風無恨神情淡漠,眼波無痕: “我知你是真心待我。” “若你一意孤行,執(zhí)意要護那妖女,”桃千樹眼中泅著無盡悲戚,雙唇輕顫,“你休怪我無情……” “小桃花……” 風無恨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縫,被桃千樹粗暴地打斷: “別這樣喊我!”美目流轉,桃千樹右眼滾落的晶瑩淚珠從臉頰直墜而下,“你是要助紂為虐,任由千里雪屠戮眾生,還是同我拯救人神兩界?若你還當我是知己,還念同袍之情,留下來,求求你……”桃花劍從桃千樹的手中掉落,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如鳳垂死前掙扎的悲鳴,桃千樹拉住風無恨寬大素白的衣袖,苦苦央求,“無恨哥哥,求求你留下來吧……就當是為了凡界受苦受難的百姓,你不要走……” “阿雪她也是有苦衷的,她只是一時迷惑心智墮入魔道,我必須讓她清醒過來……” “住嘴!我不想聽你的辯駁!” 粉衣美人瞳水瀲滟,腮邊一滴清淚,為這張痛苦又冶艷的臉龐錦上添花,桃千樹粉袖一揮,推開風無恨,原本柔美的鳳眸中多了幾分憤懣與狠戾,“風無恨,若你執(zhí)意要走,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風無恨沉默半晌,抬起似水綿柔的灼灼星目,“對不起,小桃花,但我必須去找阿雪。” “風無恨!”桃千樹望著風無恨轉身的背影,翩飛的雪色衣袂猶似鶴羽輕盈飄搖,撕心裂肺地怒吼道,“你貪戀兒女私情,棄蒼生天道于不顧,你滾吧!滾出天界再也別回來!” “咔——好!非常好!”導演激動地鼓掌,“辛苦祁杰和夏年了,效果非常好!” “謝謝導演!”沈夏年被夸了,立刻一個九十度鞠躬,爾后轉向祁杰,又是一個九十度鞠躬,“謝謝前輩!” “謝什么,”祁杰笑意溫柔,抽過助理遞來的紙巾給沈夏年擦眼淚,“是你演得好,你以前學過表演?我這幾天和你對戲下來,你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演戲的樣子。” “沒有,嘿嘿,就上過幾天培訓班,臨時抱佛腳罷了,是前輩過獎了……” 沈夏年被夸得不好意思,接過面巾紙把臉上的淚和汗擦干凈,七月酷夏,他們又是拍古裝戲,服裝繁厚,就算是在室內綠幕,身上的汗還是止不住,跟水龍頭泄閘似的直往外冒。 沈夏年本來就是長發(fā),可拍戲需要及腰的長發(fā),因此他相當于長了兩層頭發(fā),悶得整個腦袋都要熟了,只能抱著個連接充電寶的小風扇可憐兮兮地對著臉吹,在一旁看祁杰和女主對戲,如果他們拍得好,再兩幕沈夏年就能被捅死然后殺青。 “夏年,你猜猜誰來探班了?” 沈夏年聽到身后有人在叫他,于是他靠在椅背上往后仰頭一看: “誰啊?” “我啊。” 一張戴著墨鏡和鴨舌帽的臉占據他的視線,沈夏年一愣,抬手把對方墨鏡給摘了,露出一雙清澈的桃花眼: “……小野?!” “是我,”袁望野撐在沈夏年的座椅扶手兩邊,俯下身慢慢貼近沈夏年的臉,笑得狡黠,“怎么這個表情?”袁望野在距離沈夏年鼻尖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他們可以嗅到彼此身上的氣味,“看到我很意外嗎?” “你怎么來了?就你一個人嗎?” 這個姿勢就連沈夏年都意識到過于曖昧,以至于他心里有鬼,緊張地用手把袁望野的嘴擋了一下,生怕他親上來,袁望野就勢在他的掌心里啄了一口,沈夏年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熱的,臉紅得像喝醉了。 “其他人也都來了,”袁望野非常小聲地跟沈夏年咬耳朵,“打掩護嘛,你懂的。” 現在沈夏年和袁望野的關系,正處在一種掩耳盜鈴的狀態(tài),他們彼此早已瘋狂暗示,普通同事之間做的他們都做了,普通同事之間不能做的,他們也做得差不多了,卻始終沒有明確挑破這層關系,雙方都不好意思承認,就好像高中生談戀愛東躲西藏,在內防爸媽在外防家長,然而日積月累的喜歡,最終像歌詞唱的那樣“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思念成疾”的袁望野坐不住了,就算被姜北城嘲笑得相思病,也死活要拉著他們當擋箭牌來探沈夏年的班。 洪頂頂很支持,這樣可以體現出abo的滿滿團魂,洪頂頂絲毫沒看穿思春期少男的那點花花腸子,就放他們走了。 “剛才你在演戲的時候我看了劇本,我覺得桃千樹很苦逼,”袁望野皺皺眉,“風無恨丟下桃千樹去找千里雪,結果千里雪要殺風無恨,還是桃千樹為風無恨擋的刀,你怎么會演這種冤大頭的角色?” “我也覺得!”沈夏年瘋狂點頭表示贊同。 “如果我是風無恨,我就不會丟下桃千樹去找千里雪。” “對對對我也是!”沈夏年握住袁望野的手,儼然找到了志同道合的革命戰(zhàn)友,“小桃花和無恨哥哥多美好啊!” “叫我呢?”祁杰不知何時拍完了戲,白衣勝雪,公子如玉,站在不遠處,語帶調笑地喚了沈夏年一聲,“小桃花,過來。” 祁杰說這話時有攝像機在拍,現在很多劇組都會刻意在戲外空閑之余,拍攝一些演員之間的互動花絮,到時候隨電視劇的播出根據觀眾喜好情況來放出片花造勢。 “無恨哥哥!” 沈夏年一身俏麗明媚的粉衣,風一樣呼啦啦地跑到祁杰面前,兩人說說笑笑,看上去很是和睦。 “咳!” 袁望野很做作地猛咳了一聲,心仿佛被丟進檸檬汁浸了一下再撈出來,酸溜溜的,結果身邊的工作人員激動得抱作一團: “啊啊啊啊好甜好萌嗚嗚嗚……” “祁杰真的好帥啊……” “偷拍一張不會怎么樣的,就一張……” “小袁五爺好,”祁杰走過來了,禮貌地向袁望野打招呼,“晚上賞臉一起吃個飯?” “是我提議的,這幾天都是前輩手把手帶我演戲,”沈夏年臉上充滿了崇拜之情,“我想感謝前輩這幾天的教導。” “知道了,走吧,” 袁望野表情是笑的,但明顯語氣不善,雖然知道祁杰和沈夏年剛才只是業(yè)務需要,可就是心里堵得厲害。 第39章 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