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jiejie你好漂亮噢,”酷蓋跳下沈夏年的大腿,“爸爸說,男孩子不可以坐在女孩子大腿上,這樣不禮貌?!?/br> “……我是男的?!?/br> 酷蓋瞪大眼睛: “那你怎么是長頭發(fā)?” “因為……”沈夏年還真不知道怎么給小孩子解釋,“因為我喜歡?!?/br> “你為什么還戴耳環(huán)?” “因為……因為我愛美!” “噢,我懂了。”不,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懂,沈夏年向他自我介紹: “我是沈夏年,你可以叫我年哥,年年,他是袁望野,你可以叫他小野哥哥?!?/br> “那,那我可以叫你小仙女嗎?” “不可以,”袁望野飛快搶答,“他是男的?!?/br> “哦……” 難怪有關部門要整改明星的熒屏形象,像沈夏年這樣就很容易誤導小孩,酷蓋臉上充滿了“她明明就是女孩子為什么說他是男的”的困惑。這些小孩今年都才五、六歲,很多事情都懵懵懂懂的分辨不清楚。 第一個趣味項目是滑草車比賽,按照第一名到第三名的排序挑選住房,說白了最后一名只能住別人挑剩下的。 “小胖怎么辦?他們都欺負叔叔,”姜北城佯裝委屈,趴在小胖rou實的小肩膀上哭泣,“他們都兩個人,叔叔只有一個人?!?/br>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鼻子,”小胖轉(zhuǎn)過身,抱住姜北城的腦袋拍了拍,“我一個頂倆。” “哎喲,好感動!” “amy怕不怕?” 三人的滑草車比較大,amy坐在最前面,陳最坐中間,鐘子遷從后面環(huán)住前面兩個人,保護他們的安全。 “不怕?!?/br> “好!”陳最干勁十足,“為了給amy搶到公主房,阿遷給我沖!” “酷蓋抓緊了哦?!?/br> “我ok?!?/br> 原本沈夏年也打算是像陳最那樣的坐法,讓酷蓋坐最前面,但酷蓋很倔強,一定要讓沈夏年坐最前面,袁望野好笑地輕敲了一下他的頭盔: “你倒是挺能當英雄的。” “因為我要拿到,第一名!”酷蓋舉起拳頭真臂高呼。 “第一名!”袁望野的情緒被感染了,也跟著一起高呼。 “三,二,一!沖!” “啊——” “呀——” “噢噢!” “嗷——” 漫山遍野都飄蕩著雄渾和稚嫩的鬼哭狼嚎,滑草車從斜坡沖下,憑慣性向前沖了一段,就只能靠人腿蹬向還有幾百米的終點,期間身體不能離開滑草車,否則視為棄權。 于是三輛車像三只賽跑的烏龜在蹬腿,姜北城只有兩個人,出乎意料地沖在第一,陳最和鐘子遷讓沈amy收好腿,兩人同心協(xié)力蹬向終點。 “蹬到我了你個小短腿!” “快點沖啊!我們最后了!”酷蓋如同猛虎出山,蹬腿蹬得特別兇,每一次后蹬都結結實實踹在袁望野的小腿上,把袁望野的褲子上蹭滿了草根。 “不行,你們兩個頻率不對啊,我蹬,你們都把腳收回去!”沈夏年眼看和前面的人落下一大截了,急得恨不得跳車。 “我蹬!小蓋你把腿給我縮回去!” “小蓋縮腿,讓你小野哥哥蹬!” 沈夏年一聲令下,酷蓋立刻聽話縮回腿,袁望野雙腿發(fā)力,蹭蹭蹭地向前滑去,皇天不負苦心人,在袁望野驚人的爆發(fā)力中和不服輸?shù)钠床衽ο?,他們?nèi)〉昧俗詈笠幻某煽儭?/br> 第27章 《崽啊我們走》(中) “那什么, ”看完簡樸得稱得上是簡陋的房間, 即使最后一名已成既定的事實, 但袁望野還是天真地抱有一線生機,“我們真的沒選了嗎?” “還是有的, ”房主是一對慈祥的老夫婦, 十分熱情貼心, “柴草間和豬圈都挺大的,你們想住哪兒?” “……”袁望野禮貌地拒絕了, “謝謝了, 我覺得我們那屋也住得挺好?!?/br> “屋子小也不錯呀,”這個房間確實小,一張普通雙人床就占去二分之一的空間,轉(zhuǎn)個身都會踢到床腳,沈夏年苦中作樂慣了, 邊鋪被子邊安慰他們, “小小的多溫馨啊,天氣又冷, 我們晚上抱成一團睡覺也暖和。” “我不能跟你抱一團睡覺,”酷蓋義正言辭地拒絕, “我爸爸說, 男孩子和女孩子不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 不然后果會很嚴重!” “什么后果?。俊?/br> 沈夏年頗為好奇地眨眨眼睛。 “說出來嚇死你?!?/br> “說嘛說嘛, 我好好奇?!?/br> “會、會生小寶寶, ”酷蓋說話都結巴了, 小臉蛋漲成紅蘋果,“我還小,我覺得現(xiàn)在要寶寶太早了……” “哈哈哈哈你到底是哪來的傻蛋哈哈哈哈——”袁望野笑得滿床打滾,“哈哈哈那你別跟他睡了?!?/br> “你也不許跟年年睡!”酷蓋拽著袁望野的褲腳,要把他從床上拽下來,“你給我下來!” “那個,我真的是男生,”沈夏年又好笑又無奈,只得先把頭發(fā)扎起來,再取掉耳環(huán),“這樣呢?” “有區(qū)別嗎?”酷蓋把沈夏年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疑惑地歪歪腦袋,“你不就是把頭發(fā)扎起來了嗎?” “……”沈夏年迫不得已,“來,我們一起去上廁所?!?/br>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酷蓋和他最后的倔強,抓緊棉被絕對不放。 “走你?!?/br> 沈夏年不容分說地把酷蓋抱走了,袁望野躺在床上攤大字,忽然聽到從門外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啊嗚嗚不!救命啊——” 袁望野不忍地掩面:你可知道害一個人怎樣害一生,就是在他五歲的時候摧毀他的三觀…… 等沈夏年再把酷蓋抱回來時,眼淚鼻涕像層面膜一樣糊滿酷蓋的臉,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你把他怎么了你?”袁望野小聲地和沈夏年咬耳朵。 “我只是證明了一下我是男的,給他展示了一下,他有的我也有。” “你好惡毒?!?/br> “哎呀,不然他要拉著你一起睡地板,”沈夏年看了眼墻上的時鐘,“時間不早了,小蓋我們睡覺吧。” 酷蓋顯然是生理上接受了但心理上不能,鉆進被窩里露出兩只紅紅的眼睛,觀察沈夏年的一舉一動。 “小蓋你睡哪里?” “中間?!?/br> “你睡最里面,”袁望野恐嚇酷蓋,“睡中間小心被我們擠成rou餅?!?/br> “那也是你故意擠扁我的,”酷蓋早已看穿一切,“你是不是想要年年給你生寶寶?” “別胡說八道!”袁望野板起臉,不容分說把酷蓋挪到最里面,“我早和他睡過好幾次了,他也沒懷寶寶啊,你這小孩滿腦子都裝的什么亂七八糟?” “可不敢胡說!”沈夏年驚恐地撲上來捂住袁望野的嘴,“誰跟你睡過好幾次了?” “你難道沒有——”袁望野這才覺察到沈夏年瘋狂暗示的目光,還有攝像機還在拍,嘴下留人,“哦,我記錯了,我不是跟你睡了好幾次,我是和北城哥睡了好幾次。” 好了你別說了,越描越黑就是你這樣的!沈夏年趕緊把袁望野也按進被窩里: “晚安噢!” “我要晚安的mua?!笨嵘w軟糯糯地說。 “好的給你mua,”沈夏年親親酷蓋光潔的小額頭,開玩笑地問,“那另一位大朋友要不要?” “……免了?!?/br> 袁望野才是真正的cool guy,而cool guy是不屑要晚安吻的。 等攝像機關機了,借著從薄窗簾外透入的皎潔月光,袁望野躡手躡腳地翻了個身,生怕驚擾到兩人。床實在太小,袁望野又怕擠到酷蓋,只能往外面睡一點,因此不可避免地與沈夏年親密相貼。 他一抬眼便與沈夏年的目光相織,他難得有了直面沈夏年的勇氣,低下頭貼在沈夏年的耳邊低語道,“現(xiàn)在要晚安吻是不是已經(jīng)過期了?” 沈夏年只覺得有軟綿綿輕飄飄的羽毛搔著他的耳孔,直搔得他心癢癢,他彎彎唇: “你想吻在哪里?” “你覺得晚安吻是吻在哪里?”袁望野反問。 “那……” 沈夏年垂下眼,盯著袁望野的唇,抿著嘴喉結滾動,慢慢向袁望野湊近,忽然余光瞥見袁望野的背后矗立著一個聳動的黑影,對他們進行暗中觀察,沈夏年嚇得向后一滾,床太小,他身后空空如也,眼見要摔下床,被袁望野趕忙伸手撈住了。 “酷蓋怎么了?!”沈夏年驚魂未定地大喘著氣,“你嚇死我了!” “唔……想……”酷蓋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又跌在袁望野的懷里,夢囈似的趴在他身上重復,“尿尿,尿尿……” “我?guī)闳??!?/br> 袁望野下床要抱酷蓋去上廁所,酷蓋堅持要自己走,于是袁望野牽著酷蓋出去上廁所了,沈夏年躺在床上冷靜,然后三個人大被同床到天亮。 “那么……下面讓我們來看看袁望野家庭……” 鏡頭里出現(xiàn)的就是袁望野左擁右抱的景象:沈夏年枕在他的右臂彎里睡得安穩(wěn),酷蓋抱著他額左臂,小小的棉被包著三個人,乍一看如同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為了增加節(jié)目效果,制作組還特地弄來一個小鑼鼓,站在床邊,“當”地一敲,扯高嗓子喊: “起——床——勒——” 大大小小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齊刷刷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