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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國師曲速歸來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褚襄從睡夢里驚醒的時候,營帳里一片刀光劍影。

    他瞇著眼睛,靠在床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刺客的刀尖距離他的鼻子就只有兩寸左右,但白喜與白安一左一右架住刺客的胳膊,朱九手里拿著刺客們提供的銀釵,就要往刺客腦門里扎。

    “唉,留個活的。”褚襄吩咐。

    刺客驚怖欲死,一時間,朱九口中一聲唿哨,門外十幾個不知什么時候換了女裝的銀鷹悄無聲息地沖進大帳,褚襄一眼掃過,被他們圍困的刺殺者竟然有十幾個之多。

    他們纏斗了一會兒,但沒什么懸念。

    “艦長,他們下牙最后一顆都是毒yao。”謝知微說,“含汞的重金屬提取物,真吃下去,估計沒什么審問時間的。”

    “哦。”褚襄又打了個哈欠,比劃道,“把他們嘴里,左右兩邊最后一顆下牙拔下來。”

    刺客那一瞬間幾乎驚呆了,根本來不及想他如何發現的,立刻就去咬自己的下牙——這些死士不怕死,怕的是死不成——但銀鷹反應極快,這又是褚先生的命令,他們毫無疑問地遵從,立刻全部改為伸手去掰刺客的下巴,一時間屋里咔嚓咔嚓,全是卸下巴的聲音,片刻后,一大堆下牙擺在了褚襄的桌上。

    褚襄嘆氣:“唉呦,這誰啊,讓你掰左右最末一顆,你這連門牙都給帶下來了,外人會以為我們銀鷹虐待俘虜的。”

    聽了他半真半假的訓斥,一個銀鷹臉色通紅地舉起手,他押著那個刺客滿嘴流血,慘兮兮地哼哼了一聲,被這銀鷹一拐子打暈了。

    “行啦,連牙一塊拿走,我還得……哈……再睡會……”說完,褚襄抱著被子,又滾回了床上,銀鷹絕對無聲地把刺客全都綁走,末了朱九小心翼翼端走桌上一盤后槽牙,還把血跡擦得一干二凈。

    褚襄一睡睡到日上三竿,懶洋洋地伸懶腰,戀戀不舍地從床上坐起來,白家姐妹倆早都等候多時,一個抱著衣服,一個準備好洗漱用品,褚襄也適應得相當快,從當初那個起床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的好將軍,一下就變成了伸手等伺候的——也實在沒辦法,梳頭什么的,白家姐妹的確比褚襄自己弄得好,在褚襄差點把自己頭發全都打成死結之后,白家姐妹們說什么都不肯讓他自己梳頭了。

    褚河星早都起床了,此刻正在大門外。

    一排銀鷹,押著一排嘴里血糊糊的刺客,刺客們跪在地上,全部偽裝都給扒了,一個個光著膀子,穿著底褲,引起整個軍營的圍觀。

    所有的高階軍官都來了,包括帝都那邊的將領。

    “先生。”白安一邊梳頭,一邊柔聲道,“先生今日梳一個什么發型呢?”

    “隨便吧。”褚襄靠在哪兒,白喜正幫他擦手,“都安排好了?”

    “是,按先生的計劃做好了,不過本來應該朱九去通知的,結果星小姐自告奮勇,現在嚷嚷得整個營地的將軍都來了。”

    褚河星一睡醒,發現昨晚又有刺殺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從不知道哪拎了一根燒火棍,在外頭把俘虜好一頓揍。

    “說!誰指派你們來的,好大的膽子,連西唐國師大人都敢刺殺,我看你們是無法無天,這天底下,還有你們不敢做的事嗎?”

    小姑娘底氣十足,聲音又極具穿透力,很快,各個高級將領就已經滿頭大汗地聚在了褚襄帳前。

    褚襄聽著帳子外頭的動靜,輕笑了一聲,接過白安遞過來的早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讓那丫頭玩去吧,我們不著急,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整個大營都亂了起來,不等褚襄吃完早飯,幾乎整個營地所有人都知道,西唐國師昨晚竟然遇到了刺客,而刺客的目的,是為了國主金印。

    有人叛變!

    “傳令下去,整個潮州營進入戰備狀態,所有人一律不得外出,輪休時不得卸甲,直到找出那個幕后主使為止!”褚襄吩咐,“朱九,讓銀鷹放出風聲去,說,刺客已經招供了,現在就是在等幕后主使那人自首呢。”

    第50章

    這一鬧動靜不小, 西唐這邊的四個將領已經親自到了, 四個老將畫風差不多, 一水兒的長眉美須,看上去差點引發褚襄的臉盲癥, 于是按照他們胡須的長度,褚襄給他們四個分別起名為“老將1號”、“老將2號”一直到最短的四號為止。

    朱九則匯報道:這四人都不是西唐大統領, 西唐的大統領姓徐, 名為徐茂,據臣所知,今年已年過七旬,在這大營里不過是養個老,看一看場子罷了。

    褚襄默默嘆息,在謝知微的備忘錄上記——缺乏合理的退休福利制度。

    帳外一片嘈雜, 褚襄卻依然不緊不慢, 他甚至可以說是刻意在等外面更亂一些。西唐國師,手持國主王印到潮州大營,第一個夜晚都沒過去, 就已經遭到刺殺,這追究起來自然人人自危, 不論是包藏叛徒,還是護衛不利, 都是不小的罪責。

    況且他手握王印, 見印如見君王。

    四名西唐將領單膝跪在帳前, 俱是冷汗重重——昨夜事發之后, 帝都軍那邊死了五百個人的秘密也沒有被瞞住,在山道上發生的事兒迅速被傳開,這位看似文弱的國師,眼睛都不眨一下,五百個冒充山匪的士兵,不論是帝都還是西唐的,一丁點情面都沒留。

    這哪里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

    帝都軍的兩個統領也親自來了,大統領唐謨親自到場——所謂的唐大統領,其實是一對兄弟,哥哥唐謨才是真正有兵權虎符的大統領,至于他那個一同為官的弟弟唐晉……唐謨看了看不遠處也被稱為“唐大統領”的弟弟,嘆了口氣,低聲咳嗽了起來。

    “兄長怎么也來了?兄長身體不好,不如還是回去吧。”

    帝都士兵看到唐謨的時候也很意外,這位不到四十的將軍身體孱弱,看上去半點沒有武將該有的體魄,所以平日里幾乎從不露面,比西唐那邊那位徐茂老將軍還深居簡出,軍務上也一直都是唐晉在管事兒,沒想到這次竟然把他也給驚動了出來。

    唐謨皺眉,抓著自己弟弟的手:“你說,這次的事,可有你參與?”

    唐晉回答:“沒有,我不至于這么快就動手,想來是他們西唐那邊有人按捺不住。”

    “弟,你平日里胡作非為,為兄管不了你,但這一次,你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唐謨壓低了聲音,急切地說著,但話說到一半,似乎又因為過度激動,劇烈地咳嗽起來,他連連擺手,制止了唐晉親兵要把他扶走的舉動。

    唐晉沒說什么,他的宋副統領已經悄悄提醒——主營帳里那個人出來了。

    一左一右,兩位盛裝的女子掀起營帳的簾子,她們畫著精致的紅妝,額心點染著帝都今年春宴風靡一時的荷花妝,蓮步輕移,鏤空的修鞋跟里好像還塞了某種香粉,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暖香飄動。

    不少軍士看得眼都直了,尤其是帝都這邊縱情享樂慣了的士兵,盯著盛裝女子那若隱若現的細腰長腿,忍不住直吞口水。

    她們從營帳里抬出一張軟塌,片刻之后,那位白衣的公子才翩然而出,閑庭信步宛如赴一場風雅的宴飲,他斜倚在軟榻上,兩名盛裝美女便跪坐在他身側,為他端上茶杯點心。

    若是半年前的褚襄,如此矯揉造作他第一個不干,但褚襄自我檢討一下——這近墨者黑,而且黑得極快,不知道是不是跟藍玨混久了,什么中二大排場,擺起來毫不尷尬,甚至覺得十分舒爽。

    他懶洋洋地往軟墊上一靠,斷過茶杯,悠然道:“潮州營的待客之道,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于是震驚里回過神來的將軍們僵硬著身子,雙膝下跪請罪。

    褚襄喝了兩口茶,不緊不慢道:“也沒關系,反正,這些刺客已經招了,我心里也有個大概的數了,今日勞煩諸位前來,也不過就是問一句——你們覺得,刺殺國師,企圖偷盜國主王印,該怎么處置?”

    他雖然像是在問話,但實際上,他沒有要任何人回答,朱九站在一旁,用他怪異的語調鏗鏘有力地說:“當誅!”

    不等在場人有所反應,褚襄已經揮手,銀鷹整齊劃一地抽出腰刀,手起刀落,飛揚的血花撒了滿地,那些昨晚要自殺沒死成的死士,這會兒齊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身首分家,銀鷹這說殺就殺毫不留情的作風,硬生生嚇得不少軍士低聲驚叫起來,咕嚕嚕滾出去的人頭滾到一名將官腳下,嚇得那名將軍條件反射地拔出了刀。

    褚襄輕聲笑了笑:“行了,你們瞧瞧,誰認得這些殺手,就把尸體收拾收拾領回去處理了吧,別扔在我門口,看著怪臟的。”

    ——刺客當然沒有招供的,褚襄出身星際艦隊,銀鷹是沙場鐵血的戰將,沒有一個擅長刑訊逼供,這些都是死士,死都可以面不改色,若是不用些特殊手段,就是打死了也招不了供。

    所以褚襄根本就是演的。

    他并不想從這些悶葫蘆嘴里挖出線索,也不必要,因為死士固然悍不畏死,不代表所有人都心理素質極高。

    他冷漠地看著那些士兵手忙腳亂地收拾一地狼藉,問謝知微:“你可有發現什么異常?”

    “沒有什么明顯的、機器一掃就能發現的大異常。”謝知微回答,“但是你注意到帝都軍那邊的統領沒有?”

    褚襄順著謝知微在他眼前打出的光標看過去,看到那個臉色蒼白、形銷骨立的男人。

    “他那是慢性重金屬中毒。”謝知微說。

    褚襄打了個手勢,一旁便裝的銀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悄無聲息地隱入了人群之中。

    ……

    東唐國邊境。

    山林曲水,東唐軍隊集結在此地已有半月,但狡詐的“異族”隱藏在林中,統帥并非沒有安排人進入森林追殺,只是那些山猴子一樣的異族,在地形復雜的林中,就是到了他們的主場,進入林區的隊伍全部鎩羽而歸。

    林中的異族使用弩jian迎敵,隱藏在叢林里,根本很難正面撞上一個,基本射幾箭就跑,而且那些箭矢上帶有毒yao,是一種十分麻煩的du藥,并不令人當場即死,而是讓中毒士兵日漸衰弱,卻十幾天過去還有一口氣。

    如此下去,這些中毒的士兵就要拖垮整個隊伍。

    但東唐統帥總有一種不太吉利的預感,他們這些久經戰陣的士兵,有時候預感就很強烈,他始終感覺自己錯漏了什么要命的事兒。

    “報——”

    傳令兵忽然在此時沖入營帳:“將軍,不好了,境內發現西唐軍隊蹤跡!”

    “你說什么?!”東唐將軍霍然起身,“在哪?”

    “在……”傳令兵臉色慘淡,“在都城,五百里外。”

    “這怎么可能!”將軍一把拎起他的領子,“不可能,大批異族在兩國邊境集結,藍玨他國內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怎么敢調大軍離開邊境防線,除非他不要后方……不!不對!”

    他扔開那名傳令兵,急躁地屋里轉了兩圈,粗暴地扯出地圖……

    “不對,不對!除非那些異族,已經和藍玨勾結一處了,所以他才絲毫不擔心自己的邊境!”

    他憤恨地掀翻了桌子:“傳令全軍集合,立刻!輜重能帶就帶,帶不走的燒掉,立刻回援都城!”

    “可是將軍,國主的命令是掃平邊境的——”

    “呸!”將軍大怒,“邊境城池就算讓異族占了去又能怎樣,不過幾座城而已,但再晚幾天,東唐還有沒有國主,都不好說了!”

    ……

    東西兩唐已亂,周圍各國虎視眈眈,但又并不敢輕舉妄動,整個南境很容易牽一發動全身,因此東唐與西唐竟然奇跡般地得到了關起門一對一解決問題的機會。

    唐謨坐在桌前,沉默地看著一份帝都來的信息。

    半晌,他拔出長劍,指向昏暗的角落:“什么人!”

    角落里,一位年輕公子緩緩走出,無視他的劍,徑直走到他桌邊坐下,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唐謨驚疑不定:“你?西唐……國師?”

    褚襄微笑頷首,舉杯示意,然后輕輕抿了一口,皺著眉又放了下去。

    唐謨把劍放在桌上,也端起茶杯:“這西唐營窮山惡水,想來是沒有帝都那樣的好茶好月的。”

    茶水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味道,但唐謨其實已經習慣了,他看著面前的公子頻頻皺眉,甚至嫌棄地把茶水潑在了地上,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他出身帝都,自然聽說過帝都最近這些年的風云人物,褚襄,天衍城四公子之一,長公主那里都排得上的人物,若是旁人沒聽說過,他唐謨倒不至于一無所知。

    所以他有些好奇:“公子為什么忽然搖身一變,成了西唐國師呢?”

    “那您呢?”褚襄微微一笑,“您母親是長公主義妹景陽郡主,怎么輪換,也不該扔到這邊遠的潮州營來吧?”

    說及此事,唐謨難免苦笑了一聲,搖頭不答。

    “唐大統領說,這西唐窮山惡水……我看,西唐明明是山好水好,天藍草綠,若是大統領覺得此處風物不好,想來,是因為身邊的人不好吧。”褚襄笑了笑,拎起茶壺,晃了晃,“最起碼,在下身邊的人,絕不會往在下的日常茶飲里下毒的,唐大統領覺得枯澀難咽,不是因為水不行,實在是……”

    “你說什么?”唐謨放下茶杯,看著面前笑容滿面的年輕人。

    褚襄悠然道:“唐大統領,你看不慣軍中亂象,殊不知,有人看你更不順眼。”

    唰啦——

    利劍指在褚襄眉間,褚襄端坐不動,笑意盈盈,卻是持劍的人手腕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中毒導致體力不行,還是心理的什么想法所致。

    “你今日在那營帳前大開殺戒,一身的妖里妖氣,攪亂了西唐軍心不說,還想來本帥這里搬弄什么是非?”

    褚襄平和地說道:“是非不需我搬弄,自然就在那兒,唐大統領顧念著兄弟情義,裝聾作啞,但您可想清楚了,再這么忍下去,丟的可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面前的劍,劍身被他碰得搖搖晃晃的,他說:“還有,沒事兒的話少學曲凌心的觀點,你想要的,曲凌心給不了你。”

    唐謨攥緊面前桌上的帝都來信,沉聲問道:“那你又能給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