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簡寧從沙發上站起來,很端莊又得體地同他們打了招呼。 或許這群人對簡寧完全是佩服的心態,所以在她說完后,都熱鬧地哄鬧起來,甚至都把簡寧給惹得有些尷尬。 有外頭的姑娘泡了水進來,給了他們和簡寧一人一個杯子。然后簡寧就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坐回了沙發上。 “是有什么事兒嗎?” 簡寧其實內心有些不耐,但想著這些人都是佟傅言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也不能做的太過,所以也就強忍著情緒。 “嫂子,給我簽名嗎?” 有人特浮夸地哄鬧出聲,隨后從口袋里就要掏出一只筆來,引得簡寧已淡定地抬手拒絕:“抱歉。” 這幾個男人,完全就是仗著佟傅言不在,才敢這么張狂。 “那嫂子我能問問題嗎?”有個年輕的小伙子急急問她。 “當然。”簡寧笑說。 “你和佟隊在一起,以前是誰先主動的哇!” 簡寧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就是愣住,腦海中回憶起的就是當初的電梯偶遇,然后就是自己沒皮沒臉對他的調戲和主動進擊。 “我。” 簡寧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驚訝且不懷好意地笑了出聲。 簡寧被他們整得都點緩不過來,而且她脾氣一向都不算是個好的,看到這伙人這么的自來熟而且還問這樣的問題,已經有點不悅。 “嫂子,我們問的是不是太過了。”另個小伙子輕聲問她:“我們不是有意的,就是看到能收服佟隊的女人,一下子就像看到妖精一樣,驚訝的不行么。” 他們這樣的反應,簡寧因為這個小伙子的解釋,大致有了了解。想著局里大多是荷爾蒙爆棚著的大小伙子兒,所以也就只能八卦八卦,以解心里頭的不暢快了唄。 所以簡寧還是選擇大度地不計較,畢竟她可不想丟了佟傅言的簡寧。 “嫂子,咱們偷偷問你件事兒。” “說。” “佟隊找了對象,你說性格是咋樣的。你說會不會是那種,外表野狼內心是那啥,這幾天很火的一個詞來著........哦,對了,外表野狼內心奶狗,是不是!” 第47章 周圍有很多人在起哄著,簡寧被他們問到這樣的話題, 就算和佟傅言之間的相處如何放的開。但是對于這些私生活的事情扯到明面上來, 她表示很不喜歡。 周圍都是成年的男人, 對于這種話題難免都亮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簡寧, 就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簡寧不想回答, 要是按照往日她的脾氣, 估計直接摔了東西直接離開,可是這次她并沒有這么做。 畢竟這次他們的問題涉及的可是男人的自尊心啊,要是簡寧直接走了, 不就是暗示了佟傅言不行? 事關重大, 簡寧在眾人的目光下, 選擇了隱晦地回答:“你們佟隊啊, 他性格挺悶的, 但是也很深藏不露。” 短短一句話,就讓這群人浮想聯翩。甚至有人不出所料般的笑出聲來, 被簡寧一記白眼給硬生生壓了回去。 “都鬧夠了?” 就在所有人都鬧哄哄地圍在一起時,身后響起冷冷的聲音,甚至覺得身后都帶著森涼感覺。 佟傅言右手正握著門把,身上有些散漫地披著風衣,頗有為慵懶地抬眉看向眾人,已讓他的兄弟們被這冷漠的目光而嚇愣住。 佟傅言已慢慢松開了門把手,向著圍聚一起的兄弟們走來:“任務都處理完了?安排予你們的任務看來還是太少了,過幾天有外出任務, 看來要好好安排了。” 得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佟傅言這句話帶著的威脅性,甚至還能想到以前被佟傅言訓練一周的那副慘樣。大伙兒也明白了剛才那么猖狂的對簡寧,他佟傅言可都是看在眼底了,可不,現在就是在報復啊。 于是紛紛開始了自個兒的求生路。 有獻殷勤的人:“佟哥審訊完了?要喝咖啡伐,我這就予你去泡,佟哥要不要蛋糕,我這就去買。” 有從簡寧頭上找求生路的人:“嫂子,佟隊總算是回來了,我們這就撤了,你們倆兒慢慢聊,我們先去工作。” ........ 說到底不過是兄弟間的玩笑話,過了一會兒一大伙人都離開休息室,只留下了簡寧與佟傅言兩人。 佟傅言將披在身上的風衣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就挨著簡寧直直坐下來,微垂著頭將金絲邊框眼鏡摘下,頗有些疲憊的捏著高挺的鼻梁。 簡寧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低低問他:“審訊得怎么樣?”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不是很好。” “那個嫌疑犯他不肯認罪嗎,可是現在證據擺在眼前,他不可能不認罪的。還是你認為其中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簡寧將目光落在佟傅言的身上,佟傅言微微睜開了眼睛,眼底深沉得毫無任何情緒。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可是佟傅言又覺得該告訴簡寧,沉默了很久,他才如實交代。 “都認罪了。可是就是覺得這件案子不會這么結束。” 簡寧笑道:“佟隊這是什么直覺?” 佟傅言抬手把眼睛重新戴上:“很詭異,但是罪犯的口供太過圓滑,就好像之前就已經想好一樣。而且對于這件案子,我是全程處理其中的環節,從作案手法和拋尸地方,都可以看出罪犯是個反偵察能力強悍的人。” “像唐齊冬一樣反偵察很強悍的嗎?”簡寧湊過身問他。 佟傅言微點頭:“并不確定,可是現在審訊室里的罪犯絕對不是,就算所有證據都直指是他,但是我剛才試探過,他壓根連個防備心理都沒有,更別說反偵察的心思。” “那你打算怎么處理?” 佟傅言已經慢慢挺直了身體,微側頭注視著簡寧。他的眼睛里深黑且沒有波瀾,可是就是那么吸引著簡寧,讓她心里悸動不已。 佟傅言有點散漫地抬了手落到簡寧的頭發上,又一邊說:“現在也只是我的猜想,也不好告訴太多的人,下次再和魏局談談。” 他說完的時候,手已經放下來,在他的手掌心里躺著細細的絨毛,大概是剛才在外面不小心染上的。 簡寧就撒嬌性地把手放到他的手心,慢慢握緊后,她微微笑說:“你組里的兄弟都不說嗎,我看他們都挺積極的,” 佟傅言低低一笑,自然明白簡寧話中的意思:“他們都沒有惡意的,只是看到我身邊會有女人,驚訝了。” 簡寧低頭笑笑,隨后就已湊近了佟傅言的臉龐。休息室的門緊閉著,室內就只有緊緊相依的兩個人。 佟傅言眼底閃過一絲亮光,慢慢抬眼看著近在眼前的簡寧,看著她精致的面龐,微微低斂的眼睛浮過的□□。 “你都28歲了,之前都沒有過女人嗎?”簡寧睜大眼睛緊緊注視著佟傅言:“你兄弟似乎對你的私生活很有興趣?” 佟傅言熾熱的掌心已握住她纖瘦的腰,連著嗓音都有點沙啞:“你不是說我挺深藏不露的?” “可我只知道你這里的深藏不露,可是你的心呢?”簡寧手指慢慢沿著他的胸肌而下,慢慢落到他的下處,帶著些許的挑逗。 “一樣深藏不露,卻只有一點從不超過,就是在和你相處時,那份熱烈狂熱的感情和行為。”佟傅言咬著她的耳根子說:“如果你不信的話,回去可以試試。不過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說著他已經把放在簡寧腰上的手松開,一掃之前□□纏身的模樣,已變得和之前那樣的清淡冷漠。 這個男人就是個尤物,卻總要在撩撥人以后,再若無其事般的就此放手。簡寧暗中腹誹他,可是真的對這樣的佟傅言更加的欲罷不能。 佟傅言起身穿上了風衣,微側頭時,余光掃到了身后的簡寧,心里只有無可奈何的苦笑。 自己愈來愈像個為情所迷的男人,只要簡寧在,自己便總能被她而拐走心思。就像剛才明明是在交談重要的案子,可是只要是她那么一撩撥,何止是心中的□□,自己壓根就不愿意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傷心失望,就想一直都那么順著她。 ........ 佟傅言穿上風衣后,就拉著簡寧的手離開了休息室。剛出休息室,就看到大老遠兒的,郭摯就半靠在墻壁上,有些傻愣愣地等著人。 一看到佟傅言的出現,他眼睛瞬間就亮了,直接奔過來了。 “佟哥,魏局讓我們開會。”郭摯大步走來,直接把一冊厚重的文檔遞給佟傅言。 佟傅言接過,倒也不急著打開,明白地點點頭,又對簡寧說:“我的辦公室在左轉第二個房間,我現在送你過去,那里有可以休息的地方,你先待一段時間。” 郭摯滿臉懵,表示沒有明白佟傅言的意思。但是簡寧在他出口的第一句話,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還是有些疑問:“我可以打車回去,實在不行讓你兄弟送我回去,也是可以的。” 佟傅言已經拒絕的搖搖頭:“我不放心的,除了我親力親為,其他人為你做事,我都不會放心的。” 他們說著,已經走到了佟傅言的辦公室,佟傅言為簡寧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后,就和郭摯一同去開會了。 簡寧坐著發呆,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沒用,現在完全就是佟傅言全程在cao心自己的事情,而自己卻什么事情都沒做,除了每次和他的交談,其他真的一無用處。 她想為佟傅言分擔所有的困難,所有的痛苦,可是上帝就是這樣的說一不二,從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改變原則。 況且如果佟傅言還是職業保鏢的話,自己還能以翻譯員的身份,和他并肩而行,一起面對。偏偏他是緝毒警察,所以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所能,不讓自己成為他的拖累。 她各種想著,辦公室的門傳來很細碎的響動,簡寧還來不及反應,門就已經被打開了。而門外站著的人,正是很久都沒見的唐齊冬。 唐齊冬看到簡寧,笑得很開朗,可是笑容太過于平靜,太過于詭異。他目光直直注視著簡寧,手上的鑰匙已經放進了衣服口袋:“嫂子好久不見啊!” 簡寧鎮定地從沙發站起來,淡淡笑著看他:“是很久不見了,你最近怎么樣?” 唐齊冬因為她的這問話,突然笑出聲,回答她:“我過得怎么樣,難道嫂子不知道嗎?” “我怎么知道?” 唐齊冬冷冷一笑,雙手插著口袋有些懶散地走向簡寧:“嫂子別誤會了,我對你可不敢有什么非分的念想,畢竟佟哥在局里,我可得罪不起。我的意思是,嫂子當初幫我翻譯了書,我看了很受用,最近得到了很大的進步吧。” 簡寧聳聳肩:“那不是很好。” “是很好。”唐齊冬頓了頓又說:“我聽說嫂子的母親去世了?” 簡寧沒有回答他,只冷冷看著他。 唐齊冬個子也算得挺拔高大,站在簡寧的面前倒也有壓迫力,擋去了她眼前的光明:“死亡是必不可免的。” “我知道。” 唐齊冬又說:“但有些死亡,是可以避免的。” “哦?” “比如知道前方是危險的泥潭,那么就應該懂得避讓,否則就連死都會是不明不白的。”唐齊冬說這話時,眼底是陰陰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因為之前因為身體原因狀態一直緩不過來,再加上準備期中考試,而導致長時間內都沒有更文。在這里對小天使們表示很抱歉。 現在身體已經恢復,期中考試業已結束,游戲全部卸載,現在開始正常的碼字。 第48章 他的眼里有著以往相同的笑容,可是入在簡寧的眼中, 只覺得特別刺目。也因為他的笑容, 心里頭升起了不好的念頭, 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只是佟傅言的模樣。 簡寧裝作不明白道:“但也要看是誰,如果是不得罪不起的人, 恐怕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就會是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