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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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綺羅聽了若有所思:“但愿是這樣吧。”雖然一個大男人,不惜以自己的婚姻作為攀附權(quán)貴的媒介,但那是人家的自由,李綺羅雖然不贊同,卻也不會說什么。但如果那黃卓果真在老家娶妻生子,現(xiàn)在為了這門親事要休了原配,那就讓李綺羅非常惡心了。但愿是秦伀說的那樣,這世間也好又少一位可憐的女子。 幾個孩子一開始賭氣,可到了吃完飯的時候就不一樣了,李綺按照之前說的,只給秦子圭喂了奶,子靜和子姝只能吃輔食。 這會兒倒是完全沒了骨氣,兩姐妹喝一口粥,就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一眼李綺羅,一直到吃完了飯,她倆還不死心。 “別看了,娘說到做到。”她又看了看在一邊吃了奶很滿足的秦子圭:“還有你,也一樣,如果以后犯了錯,也會像jiejie們今天一樣,不但吃不成奶,還要挨打。” 秦子圭抓著布偶的手一僵,然后他走到兩個jiejie跟前,將手里的青蛙布偶遞給她們:“jiejie啊。” 子姝看了看,將布偶拿了過去,然后三小只就躲到一邊兒玩布偶去了,不一會兒咯咯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秦伀看了看三個孩子,小聲道:“綺羅,她們還小,就算有錯,慢慢教就是了,何必打孩子呢。” 李綺羅睨他一眼:“你以為我想打?還不是因為你不靠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這幾個,一個比一個膽大包天,現(xiàn)在不讓她們知道痛,以后還得了,現(xiàn)在溺愛,以后收拾爛攤子的就是你。你心疼,難道我就不心疼?秦伀,你別給我來我唱紅臉你唱白臉那一套啊,平時你再怎么喜歡孩子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我教孩子的時候干涉。” 秦伀識趣的閉了嘴:“好了,我不說了,別生氣了,孩子們在我心里哪能比得上你!要洗澡嗎,我給你擦背。” 李綺羅嗯一聲,由著秦伀將她推進了房里。 晚上秦伀哄幾個孩子睡覺,李綺羅躺在床上聽著他們的對話。 “爹爹。”這是子靜的聲音。 “嗯?”秦伀哼著小調(diào)嗯了一聲。 “疼。” “打啊!”子姝小手在床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給秦伀演示李綺羅打她們的時候有多用力。 秦伀拿起兩個女兒的小手,在她們手心里各親了一口:“誰叫你們調(diào)皮呢,以后不能惹娘生氣了,我都不敢,你們膽子倒是大的很。” 子圭在旁邊躺著吐了一個泡泡。 三個孩子明白了,這個家里,沒有誰能大過娘去,就是最疼愛他們的爹爹也不行。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伀又出門去坐班了,李綺羅看著天上還隱約可見的星星,嘆了口氣,這可真遭罪。 李綺羅本以為依著子靜和子姝的性子,還要和她嘔幾天氣呢,哪想到她們早就把昨天的事兒丟到九霄云外去了,該怎么黏還怎么黏。 李綺羅給幾個孩子喂了奶,作為補償,準備陪著她們玩游戲的時候,大門被敲響。 秦福打開門:“請問你找誰?”門外是一個婆子帶著一個丫鬟。 “這可是秦編撰秦狀元府上?” “是秦府,我們家老爺坐班去了,如果找我們老爺?shù)脑挘瑹┱埾挛缭賮怼!鼻馗Uf著就要關(guān)門。 “我們不找秦大人,我們找秦夫人。” “找我們家夫人?你們是誰?”秦福警惕的看向這婆子。 “我們是莊尚書莊府上的,我在莊夫人身邊貼身伺候,我們家夫人派我來找秦夫人說一件事,煩請通報一聲。” “等著。”秦福關(guān)了門,立刻進了院子找了李綺羅。 “莊家的人找我?”李綺羅皺了皺眉:“讓她們進來。” 沒一會兒,秦福便領(lǐng)了一個婆子和丫鬟進來,她們給李綺羅伏了伏身,雖然禮儀沒錯,但渾身都透著宰相門前七品官的傲氣勁兒。 李綺羅也不在意,讓她們坐了:“莊夫人找我何事?我們之間好像并無交集。” “秦夫人,是這樣的,我們家二小姐要出嫁了,聽聞秦夫人一手刺繡手藝冠宇絕倫,我們家小姐便想請秦夫人為我們家小姐做一件獨一無二的嫁衣,好讓我們小姐風風光光的出嫁。” 李綺羅聽了笑一聲:“莊夫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莊府的千金出嫁,自有許多繡娘為她趕制嫁衣,我就不班門弄斧了!”她敢肯定,莊瑜讓她繡嫁衣,無非是心中不服氣,想借繡嫁衣的事折辱她,畢竟她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秦伀是朝廷命官,她是秦伀的正妻,如果真以個人的名義給莊瑜繡了這件嫁衣,無疑把自己的身份拉低了,連秦伀都跟著受辱。 “可秦夫人的手藝最好!” “承蒙抬愛,你們聽聞有誤,這樣吧,我們家下人倒是開了一間云辭坊,里面的繡娘個個手藝精湛,如果你們有意的話,可以去云辭坊下訂單。” 云辭坊出面接和她出面接,性質(zhì)則完全不同,有錢干嘛不賺了,如果莊府真要云辭坊做這件嫁衣,她保證從莊府狠狠賺一筆。 第173章 基石 “這.....”, 莊府的婆子遲疑,來之前, 她根本就沒想過李綺羅會拒絕, 畢竟他們只莊府,秦伀的升遷都還捏在莊尚書的手里,李綺羅又怎敢得罪莊府。誰都知道下人開的云辭坊不過是一句托詞,那根本就是秦家的產(chǎn)業(yè), 像這種將產(chǎn)業(yè)掛在下人名頭上的, 他們莊府也有好幾處。 “秦夫人, 您莫不是在故意推諉?”,婆子板了臉色, 正了氣勢。 李綺羅輕笑一聲,抬眼冷冷的看著莊府這婆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還要帶三個孩子,哪里有空,而且你們莊府所說的獨一無二的嫁衣,我自覺做不出,所以才讓你們?nèi)ピ妻o坊下訂單, 怎么,你們莊府莫非還想著以勢壓人?” 莊府的婆子站起來, 皮笑rou不笑道:“果然是狀元夫人。”她是莊夫人身邊的貼身嬤嬤,走到哪里不被人敬著,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夫人竟然敢這么對她說話,打她的臉不就是打莊府的臉!冷哼一聲, 對后面的丫鬟說一句:“我們走。” 孫媽在一邊伺候,見莊府的婆子走了,頓時氣道:“什么東西,不過就是莊府的下人,還真當自己是莊府的主子了。好歹夫人您也是官家夫人,她怎敢對您如此輕慢!” 李綺羅搖搖頭:“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婆子跟在莊夫人身后耀武揚威慣了,有什么可氣的。” “那...夫人,莊家不會真的因為這件事就記恨上您和老爺了吧,要是得罪了莊大人....”孫媽擔心道。 李綺羅笑笑:“要得罪早得罪了。”早在莊尚書暗示秦伀處理掉她,娶莊瑜,被秦伀婉拒掉的時候,就得罪了莊尚書。而且他們秦家與莊家之間本就還有一樁陳年舊恨,也不差這一件。 如果莊尚書真因為嫁衣之事,就對秦伀打壓,那這個尚書也不過如此。 孫媽不知道李綺羅的意思,給李綺羅換了茶就退下了。 剛剛李綺羅見客的時候,幾個孩子都被拘在偏廳里,現(xiàn)在人走了,小紅幾個就帶著幾個孩子到了李綺羅跟前。 之前李綺羅正在和幾個孩子玩躲貓貓的游戲,幾個孩子躲,李綺羅找,玩了沒一一會兒就被中斷,三個小蘿卜頭都意猶未盡。 六只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李綺羅。 李綺羅揉了揉他們的頭:“好,現(xiàn)在重新開始,我閉上眼睛,數(shù)到十,就要開始找了,你們藏好。” “娘閉眼睛了喲....”李綺羅說著閉上眼睛。 只聽得子靜尖叫一聲,三小只頓時各自找地方要藏,他們無比認真,李綺羅都聽得出他們的小步子是如何慌亂緊張。 李綺羅在心里輕笑一聲,慢慢開始數(shù)數(shù):“一,二,三.........十,好了,到了,我要睜開眼睛了。” “咯咯...”李綺羅剛睜開眼睛,就聽得子靜咯咯的笑聲,她抬眼看去,無奈的嘆一聲,子靜正趴在一張椅子底下,趴就趴吧,關(guān)鍵是她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面,小屁股撅著,還把自己的眼睛捂得緊緊的。 小傻瓜! 李綺羅裝作沒看見,又輕聲說道:“子靜,你去哪兒了?” 子靜又笑一聲,隨后忙捂緊自己的嘴巴,但手一拿開,眼睛又沒捂住了,她有忙捂住眼睛,搞得毫不慌亂。 李綺羅覺得不忍直視,又看了看,發(fā)現(xiàn)秦子姝正藏在門后,關(guān)鍵是小手扶著門沿,腳也露在外邊。 她上下看了看,卻沒發(fā)現(xiàn)秦子圭。 這孩子藏哪兒去了?剛剛她聽得清清楚楚,三個孩子都在這廳里。她在大廳里看了看,還是沒看見秦子圭。 咦,這孩子去哪兒了? 又將大廳掃了一眼,見墻角處有一個大大的布偶玩具扔在那兒。李綺羅走過去,見秦子圭就藏在這布偶玩具后面,這布偶玩具很大,將他的小身板藏的嚴嚴實實的。 李綺羅從上往下看的時候,秦子圭眼睛亮亮的朝她看來,見李綺羅找到了他,秦子圭嘴巴撅了撅,有些不樂意。 李綺羅忍笑將他拉出來,“去,把jiejie們找出來。” 秦子圭這才笑了,那兩個掩耳盜鈴的藏法哪里能藏得住,秦子圭徑直將兩人揪了出來。 李綺羅陪幾個孩子玩兒游戲一直玩到了中午。幾個孩子渾身臟兮兮的,李綺羅也不在意,小孩子嘛,就是要在他們能無優(yōu)無慮玩的時候讓他們盡情的玩。 她這邊沒把莊府派人上門的事情放在心上,那邊莊瑜得了恢復后可氣壞了。 “她以為她是誰,竟敢推辭我的要求!”莊瑜氣呼呼道。 莊夫人安慰她:“算了吧,她好歹也是正經(jīng)的官家夫人,如果真親自接手給你做嫁衣,不是讓外人笑話,她當然不會接。說什么云辭坊是下人開的,其實還不是她開的,你如果真要李綺羅做,去云辭坊下訂單也一樣。” “那怎么一樣!”莊瑜氣急,抬手就將手邊的茶杯扔了,“云辭坊做的是生意,如果云辭坊接了,我還怎么羞辱她?我就是要她接!” 莊瑜看向莊夫人:“娘,你和爹不顧我的意愿將我嫁給那個什么黃卓,把我推進火坑,我就這么點要求你們就不能滿足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嫁了。” 莊夫人著急:“都已經(jīng)定下了,你如果不嫁,你爹肯定會收拾你,還有你現(xiàn)在的名僧都這樣了,除了這些新晉的寒門進士,又有哪家愿意娶你?” “收拾?讓他收拾吧!他就是不收拾,我也得自己一根繩子吊死,反正嫁不成秦伀,我也沒什么活頭了,現(xiàn)在只不過讓李綺羅那個賤人給我做件嫁衣,你們都不能辦到,我話不如去死了算了!” “那你就去死!”莊瑜話音剛落,莊大人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緊接著他便走了進來,目光陰沉的看著莊瑜:“你如果真有哪個膽量,我倒要高看你一眼。 莊瑜剛剛叫囂的厲害,現(xiàn)在一見莊經(jīng),氣勢立刻沒了:“爹.....” “你還知道叫我爹,子女的婚姻大事,誰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你如此在閨閣之中,就丟了名聲,你以為如果你不是我莊經(jīng)的女兒,還有人愿意娶你?” “老爺,你說話怎如此難聽!”莊夫人聽不過去,抱住抽泣的莊瑜。 “就是因為你一味的縱容,才讓她和莊鵬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的性子,莊鵬現(xiàn)在都不能走動,難道你還不能得到教訓,當初娘要教養(yǎng)孩子的時候,你哭天搶地的不同意,現(xiàn)在看看,一母同胞,宮里的娘娘和大兒何其有出息,再看看她!”莊經(jīng)厲聲對莊瑜喝道:“給我好好呆在家里備嫁,什么念頭都不準有。” 莊瑜抽泣著委屈道:“爹,您把我嫁給那個黃卓就算了,現(xiàn)在我只不過是讓姓李的給我做一件嫁衣,讓她丟點兒面子,您都不能答應(yīng)嗎?您是戶部尚書,秦伀不過是一個六品官,他能把我們莊家怎么樣?”莊瑜邊說邊捏緊手,既然現(xiàn)在注定得不到秦伀,那她也要那兩口子不好過,就連秦伀,她也想一并毀了。 “老爺,要不就讓那婦人給瑜兒做件嫁衣吧,親事上已經(jīng)夠委屈瑜兒了,這點事我們就答應(yīng)她....” “荒唐!你一個婦人家知道什么,官場上步步為營,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如果我們明目張膽的逼著秦伀的妻子給瑜兒做嫁衣,只會落人口舌。再說....”莊經(jīng)一頓:“今天秦伀被皇上當著好些內(nèi)閣大臣的面贊揚他辦事利落,皇上似乎有重用他的意思,這時候我們?nèi)テ蹓核拮樱M不是自找麻煩!哼!”說完,莊經(jīng)一甩袖子,走了! “秦伀受皇上稱贊了?”莊瑜聽了莊經(jīng)的話,有些不敢相信。她的手更加捏緊:為什么李綺羅就那么好命,她千方百計求不得的東西,李綺羅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瑜兒,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你如果不滿意家里找的繡娘,我們就去云辭坊下訂單,云辭坊不是秦家的嗎,到時候我們在嫁衣上多提一點兒要求,刁難一番,也算是給你出氣了。” 莊瑜咬牙道:“好。” 這天下午回來,秦伀腳步有些輕快,李綺羅一眼就看出了秦伀想傾訴的欲望。李綺羅偏偏不問,直到吃了晚飯,一家人在院子里歇涼的時候才道:“相公,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高興的事兒?” 秦伀忙正了身體,咳一聲,矜持的點頭:“嗯。” “什么事情啊?”在外人面前四平八穩(wěn),一貫以溫和示人的秦伀,到了李綺羅面前才算是露出真面目,他再老沉,在李綺羅面前卻會跳脫一些。 秦伀望向李綺羅,盡力以平靜的聲音道:“我被皇上稱贊了。” 李綺羅訝然:“你攏共才去上朝幾天,就被皇上稱贊了?” “嗯。”秦伀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相公,你太厲害了!”這可是真心實意的夸贊,她知道秦伀的打算,力求在總務(wù)處的一年里給皇上留下深刻的印象,讓皇上把他歸為心腹。她只是沒想到,這么快秦伀就開始打地基了。 “你怎么辦到的?”李綺羅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秦伀,她懷里的子靜和子姝也一樣。 秦伀的手指雀躍的在膝蓋上點了點,附在李綺羅耳邊說了好一陣兒,李綺羅聽得雙眼放光,“我相公果然厲害!” “對了,今天莊府派人說讓我給莊瑜做嫁衣,讓我給拒了,讓他們直接去云辭坊下訂單。” 秦伀聞言,眼神立刻冷了下來,他捏了捏李綺羅的手:“做的好,莊家的事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