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昨日如死、維密天使[綜英美/美娛]、他曾經(jīng)逆光而來、穿成總裁白月光、盛世紅妝:世子請接嫁、我閨房里的銅鏡成精了、重生之jian佞、青梅嫁到、學(xué)霸養(yǎng)成小甜妻、六零之酸爽人生[穿越]
秦伀笑笑,拉過李綺羅的手:“我沒有配合,我的綺羅真的很厲害。”他索性坐到李綺羅的旁邊,愛不釋手的把玩她的手指。 菜上齊后,秦伀也沒回桌子對面,就這么挨著李綺羅坐著,時不時給她夾一筷子菜。李綺羅的吃相已經(jīng)斯文了很多,經(jīng)過這么些日子,那種對食物深切的渴望終于淡了下來,現(xiàn)在她對食物還是熱愛,但更傾向于精心品嘗。 看著李綺羅吃飯,秦伀總是胃口總是會不由自主變好。李綺羅那種對食物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和珍惜,很容易感染到身邊人。 “飽了...”放下筷子,李綺羅滿足的伸了個懶腰。 這也是李綺羅的習(xí)慣,吃飽后她總是會抻抻身體。 秦伀習(xí)慣性的給她揉肚子,“飽了?” “嗯~”吃飽后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秦伀看著她像貓兒一樣瞇著眼慵懶的樣子,覺得心里癢癢的,手上的力度又輕了一些:“舒服嗎?” 李綺羅的意識有些模糊,覺得秦伀的聲音飄在耳邊,忽遠(yuǎn)忽近,后背酥酥麻麻,她又i小小的嗯一聲。 如果可能,秦伀希望李綺羅能睡一會兒,但他馬上就要回書院,李綺羅一個人在這里他當(dāng)然不放心。 他揉著李綺羅的肚子,平靜的說道:“今天博君對我說,他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新娘子是李主簿的千金。” “嗯~,嗯?”李綺羅反應(yīng)過來秦伀在說什么后,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你說誰?李主簿的千金?” 秦伀嗯一聲。 李綺羅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李主簿的千金,除了原身,就是李月娥。這世界也太小了吧,她前腳剛剛認(rèn)識王博君,后腳就要成為她姐夫了?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李夫人不希望李月娥下嫁,但李主簿本身并無官階。不過是在衙門里當(dāng)主簿多年,勉強有些話語權(quán)。 她們母女倆想攀高枝,在云陽縣夠格接觸到的也就那么幾家。 況且王博君人物俊俏,才情在外,以后說不得有大出息,非常符合李夫人和李月娥的擇婿條件。 “那王博君怎么想?這門親事他樂意?” 秦伀聞言皺了皺眉:“博君好像挺滿意,還說馬上就要和我成為連襟。” 李綺羅嗤笑一聲:“你們算哪門子連襟!” “博君自己樂意,我們便不多事吧。”秦伀現(xiàn)在絕對不會將換親的事說出去,他怕起波瀾,李月娥嫁出去了,他才會真正放下心來。 李綺羅道:“當(dāng)然不多事了,反正我那位jiejie相貌才情樣樣出挑,和你的那位同窗也算般配。”李月娥只是有些清高,對原主也只是忽視,并未做過什么壞事。李綺羅當(dāng)然不會吃飽了撐的去破壞她千方百計求來的親事。 秦伀笑一聲,湊到李綺羅耳邊輕聲道:“嗯,但我們更配。” 李綺羅受不了的推開秦伀,摸了摸發(fā)燙的耳朵,斜睨他一眼:“你都從哪兒學(xué)來這些亂七八糟的?” 秦伀笑笑不說話。 再耽擱下去,秦伀下午的課該趕不上了。兩人忙出了食店,李綺羅將秦伀送到了書院階梯口:“相公,別太累了,反正你就算考不上,咱們也能活下去。” 秦伀無奈的笑一聲,綺羅好像對他的科舉抱著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他拉住李綺羅:“明年四月就是府試,我想去應(yīng)考。” 第45章 改造計劃 “行啊。”李綺羅一口應(yīng)了, 不過:“相公,你耽擱了兩年, 明年就去考, 會不會有些急?”考不考得上她不在乎,但秦伀肯定很在乎啊,要是考不上,他肯定受打擊! 秦伀替李綺羅將額前的散發(fā)理好, 輕輕的撥了一下她的耳垂, 避開李綺羅的目光復(fù)雜幽深。 但只一瞬, 他的眼神便從悠遠(yuǎn)中收回,毫無異常的笑著對李綺羅道:“沒事, 如果不中,就當(dāng)積累應(yīng)試經(jīng)驗了。” 李綺羅對這個倒是贊同, 想當(dāng)初她念書的時候,也是大考小考不斷,多考幾次,心理壓力自然就沒那么大了。 李綺羅看了看四周,見并沒有人向這邊看來, 伸出手抱了抱秦伀的腰,在秦伀耳邊說道:“沒事, 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說完就放開了手:“相公,快進(jìn)去吧,我回去了。”李綺羅不等秦伀回過神來,帶著調(diào)皮的笑容對他揮了揮手, 然后直接掉頭走了。 秦伀怔楞的摸了摸自己的腰,看了看四周,耳尖處眼見的染上一層緋色:大庭廣眾之下..嘴角卻不受控制的勾了起來。 李綺羅的步子很快,沒一會兒身影就完全消失不見,秦伀站在原地又看了一會兒,這才轉(zhuǎn)身爬階梯。 “妹夫...”剛走完階梯,王博君就站在了他面前。 秦伀一頓,“博君,你還沒有成親,這稱呼未免早了些。” 王博君渾不在意,本來對于娘直接給他定下了未來的媳婦兒,他挺不樂意。但后面查了查,天啊,這李月娥竟然是李綺羅的jiejie,這簡直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這門親事他便樂滋滋的接受了,年前將親事定在了下個月,他也沒有異議,反正他不可能一輩子不成親,要是有個和李綺羅一樣習(xí)性的媳婦兒,也挺好。 所以這聲妹夫,他喊的毫無壓力。 王博君笑一聲,刷一下打開扇子搖了搖:“沒事,我和李姑娘的親事已經(jīng)定了,叫你一聲妹夫本就應(yīng)當(dāng)。” 秦伀聞言便也不再說什么,對于王博君和李月娥的婚事,他沒什么想法,只要不影響到他和李綺羅就行。 這些日子以來,刺繡掙的錢差不多有四百來兩,剔除用的,還余下大概三百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散銀放在身邊用,其他的全部換成了銀票存著。好在大越物價穩(wěn)定,不然她還得就想法將這些銀子換成其他東西保值。 想到秦母對她的真心,李綺羅進(jìn)了首飾鋪子,給秦母買了一個玉鐲子花了二兩銀子,又買了幾副耳釘。然后買了些細(xì)糧,盡管秦家現(xiàn)在比之前吃的好了些,但也只是相對來說,大多時候還是粗糧。 當(dāng)李綺羅回到家里,說這次繡品賣了五十兩銀子的時候,全家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五十兩啊,全家人就算不吃不喝,那也得掙好幾年! 雖然之前就猜到了李綺羅這副繡品肯定賣的不便宜,但當(dāng)五十兩白銀真真切切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秦母忙將籃子的布蒙上:“綺羅,好好收著,別走漏了風(fēng)聲。”她利眼將屋子里所有人一掃,“今天這事所有人都得給我爛在肚子里。” 張翠翠和秦芳忙答,張翠翠說不清她現(xiàn)在對李綺羅到底是個感覺,她對李綺羅既感激又有些敬畏,有時候還覺得她渾身像在發(fā)光似的,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見張翠翠雙頰緋紅的看著她,李綺羅疑惑的喊了聲:“大嫂?”怎么像迷妹看偶像似的? 張翠翠啊一聲,忙收斂情緒,“嫂子沒見過這么多錢,替你激動呢!” 秦芳一把拉住李綺羅的胳膊:“三嫂,你可真厲害!”,秦芳雙眼放光的看著李綺羅,和張翠翠的迷妹臉有的一拼。 馬大妮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籃子前,伸手想摸一摸,被秦母啪一下打在了手背上,馬大妮嗷的一聲:“娘...” “叫啥!這屋子里就你最大嘴巴,給我管好你那張大漏嘴!”秦母厲聲道。 馬大妮嘟囔一聲:“知道了,我又不傻。”再咋地,李綺羅也是秦家人,她手頭寬綽了,他們也跟著沾光啊。沒見李綺羅才到秦家大半年,他們的日子就好過了一大截。 秦母哼哼一聲:“知道就好。” 幾婆媳說話的時候,秦父便坐在一邊靜靜的抽煙,他也被李綺羅拿回來的這五十兩銀子震著了。五十兩銀子,若是秦家沒落敗之前,這筆錢還不算什么。但自從秦家落敗后,全家加起來一年能掙到的錢加上地里的收成折合,也不過十來兩銀子,除去平時的嚼用,一年到頭也就能余下二兩銀子左右。 他還在恍惚著,秦母忽然對著他道:“老頭子,這事兒你也一樣,不能將綺羅掙錢的事透露給大房二房那邊。” “都是一家人,還用特地瞞著?”這句話完全是習(xí)慣性的,可他剛剛說完,便見其他人全盯著他,所有人的眼神里都隱隱帶了防備,看得他呼吸一窒。 他的心隱隱有些抽疼,這是他的兒子兒媳,現(xiàn)在卻對著他升起警惕.... 心里一空,慢慢的放下煙袋,以往一貫的說辭不知怎的便說不出口。 秦母冷哼一聲:“你當(dāng)人家是一家人,他們呢?他們當(dāng)你是親人嗎?” 秦父心里有些焦躁,黑下臉說了句:“我和你說不清楚。”便不再說話。 李綺羅看一眼秦父,心里搖搖頭,這老頭兒恐怕也看出了秦家其他人已經(jīng)對他心存芥蒂。 “娘,這是我在首飾鋪子里給您買的鐲子,您戴著看看。”屋子里氣氛有些凝滯,李綺羅笑一聲,從籃子里拿出一個包裝好的玉鐲遞給秦母。 “給我的?”秦母詫異的拆開包裝,碧綠的手鐲顯著通透,她嚇一跳:“這...這不便宜吧?使不得,我哪用得著帶這么貴重的東西,綺羅,你快給退了。你天天低著頭刺繡掙的錢,咋能這么揮霍!” “娘,您就帶著吧,這鐲子沒費多少錢,還不到半兩呢!還是說您看不起我送給您的鐲子?”李綺羅嘟了嘟嘴。 “你這孩子...”秦母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摸著手里的鐲子漸漸紅了眼眶。 李綺羅打趣道:“娘,您真是不給我們幾個活路了,看看,哭得這么好看的老太太方圓百里也找不出第二個啊!” 她的話讓屋子里張翠翠三人都笑了,秦母不好意思的嗔了嗔:“你這孩子,還打趣到我頭上了。” 張翠翠看著李綺羅討巧秦母的招數(shù)若有所思。 “大嫂,二嫂,小妹,這是我買的耳環(huán),來這是大嫂二嫂的,這是小妹的。”她一一遞給幾人。 張翠翠和馬大妮的都是純銀耳釘,秦芳的上面綴了一點兒紅色。 三人受寵若驚,張翠翠激動的接過,手微微有些抖:“還有我的?” “當(dāng)然,大嫂,我記得你打了耳洞的,我給你戴上吧。”女人出嫁之前大多都會打耳洞,即便沒有錢買耳飾,也會插一根特質(zhì)的小木棍。 李綺羅替張翠翠取下木釘,輕輕戴上新買的耳釘。 戴的時候,張翠翠身子一抖,李綺羅忙問:“怎么,弄疼你了?” 張翠翠忙搖搖頭,壓下背后微微的顫栗。 幾個小的進(jìn)來,李綺羅也給了子茹好幾個頭繩,給子浩和子遠(yuǎn)買了一個泥泥叫。喜得倆孩子滿屋子跑著尖叫,邊叫邊鼓著嘴巴呼呼的吹一聲。 秦父一開始看李綺羅給屋里的人一一分發(fā)禮物,眼里還含著期待,但當(dāng)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的東西,李綺羅卻提著籃子進(jìn)了屋子... 他眼里的希翼一下子全沒了,低下頭去悶悶的抽煙:小兒媳上次還記得給他買煙絲,可這次咋就把他忘了? 抽了一會兒煙,他站起來,聲音有些沉悶道:“我出去走走。” 可惜大家都沉浸在得到禮物的歡喜中,也沒人注意他的去留。 秦父腳步一頓,微微的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賭氣的大步離開。 秦母等秦父走了后,這才抬起頭來笑著看了一眼他離去的地方:該!讓你不為自己家人考慮,也讓你吃吃癟。 等晚上家里其他幾個男丁都回來后,秦母便說擺飯。 秦奮從春耕忙完后,又去了碼頭上扛活,他在屋子里看一圈,沒見到秦父的身影,便道:“娘,爹還沒回來,我去叫他吧。” 秦母想到昨晚秦伀找到她,和她說的話:“娘,咱們得想個法子讓爹認(rèn)清大伯二伯他們。” 秦母詫異:“這是啥意思?” 秦伀微微蹙眉,“爹對大伯二伯他們掏心掏肺,但是大伯二伯他們卻借此以為爹和我們家好欺負(fù),常常來占便宜。家里的銀錢之前是大哥二哥在辛苦,現(xiàn)在綺羅也能貼補一些家用,我們自家人怎么都好說,但是白白的將錢給大伯二伯他們又算怎么回事呢?大哥二哥他們掙錢這么辛苦,咱們也應(yīng)該心疼心疼他們。 而且綺羅這副繡品可能會賣出一個好價錢,如果被大伯二伯他們知道了,他們豈能不纏上來!畢竟之前大伯連綺羅嫁妝的主意都打上了....” 秦母一聽,頓時悲上心來:“這是你爹的老毛病了,他一直都這樣,已經(jīng)改不過來,咱們能怎么辦?” 秦伀嘴角勾了勾:“爹不是認(rèn)為大伯二伯是一家人嗎,那就讓他認(rèn)清大伯二伯是什么樣的人就行了。”說罷他附在秦母耳邊細(xì)細(xì)說了。 秦母遲疑:“這好嗎。”夫為妻綱,她這樣挑戰(zhàn)一個大家長的權(quán)威,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只怕會被罵死。 “您放心,這是我們一家人的事,我們所有人都會站在您這邊。”秦伀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