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白露抬眸看了一眼榮景年,他的目光深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白露抿緊嘴唇,心里難免有點激憤。 她早就知道這是個難搞的男人,心思難以捉摸,不過憑借女人的第六感,白露還是能察覺到他平靜的面容下掩藏的一絲惡意。 自從馬場初次見面,榮景年對她的態度就十分冷漠,當時她以為只是他高傲自負,看不起自己的出身。 在s市再次遇到榮景年,白露以為他是會為了邵祺找自己的麻煩,然而等了很久他都沒有行動,似乎真的就是偶爾出現的。 比起在京城的時候,榮景年對她的態度似乎有所改變,至少能夠正常的交談了,甚至有時會讓她產生了錯覺,以為這個男人對她有了一絲好感,然而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子的。 用天價拍下一瓶酒,條件是讓她跳一支舞,就是為了讓她當面出丑,嘲諷她是個拜金女郎? 有錢人的思維很奇怪,十萬塊對于榮景年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一擲千金為了看個笑話,找個樂子,這種事情并不稀奇,但是他不該拿自己作筏子! 白露垂眸,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她這些年在泥沼中摸爬滾打,什么陣仗沒見過?他這么想看她難堪出丑,她卻偏偏不會讓他如愿! 白露被激起了斗志,杏眸中燃起灼熱的火焰,她只用了幾秒鐘就迅速的做出了決定,勇敢的挺身應戰。 “俗話說,顧客就是上帝,作為老板,自當竭盡全力,滿足上帝的心愿。”白露從椅子上站起來,踩著銀色的細跟舞鞋,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上舞臺。 白露儀態大方的站在舞臺中央,燈光投射在她嬌媚的面容上,眼睛上的亮銀色眼影折射出惑人的光芒。 她輕啟朱唇道:“特別感謝大家的盛情,尤其是要感謝這位出手慷慨的先生。我猜他一定是被我的故事所打動,擔心我失戀后找不到對象,所以特地給我機會,向大家展示自己的魅力。” 白露幽默的言語,讓現場爆發出一陣輕松的笑聲,繼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 白露的態度大方,笑容親切,輕而易舉就博得了觀眾的好感。不管她跳得好不好,能夠敢于站到舞臺上表演,本身就已經是勇敢的舉動。 不管點她跳舞的人是否存著惡意,但白露的態度至少是誠懇的,也是勇敢的。面對惡意的挑釁,只要自己心思純正,態度良好,困境也就迎刃而解,甚至還可以博得眾人的尊重和好感。 接下來,白露更是做出了一個讓全場瘋狂的動作。 她突然解開腰帶,拉開裙子前襟的拉鏈,把半透明網紗連衣裙脫下。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豹紋露臍裝,上衣的下邊綴著一串串細珍珠的流蘇,下面穿著低腰豹紋熱褲,露出一截雪白柔韌的細腰、隱隱約約的馬甲線,以及修長筆直的雙腿,身材好得讓人流鼻血。 站在后排的一位巴西舞女摘下自己的羽毛頭冠和鑲滿水鉆的流蘇腰帶,戴到白露的身上。 這么簡單的換裝之后,白露就搖身一變,成為了性感妖嬈的舞娘。 現場爆發出瘋狂的喝彩聲,口哨聲此起彼伏,氣氛極為熱烈。 白露暗暗得意,她本來沒有打算跳舞,但不代表她不會做準備,畢竟熱烈奔放的桑巴一向都是她的最愛,萬一心情好了,氣氛合適,她也不排斥跳上一曲。 在滿場的歡呼聲中,白露也不忘偷偷看了榮景年一眼。 榮景年一手持杯,閑適的倚著柱子,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情緒,表情酷得讓人牙癢癢的。 讓你小樣兒再得意一會,等會兒就讓你原形畢露! 白露掩去心底的戾氣,對現場樂隊做了一個手勢。 極具特色的桑巴音樂響了起來,急促如雨點的鼓點,動感十足的節奏,敲擊著人們的心臟,歡快的音樂一下子就能讓人聯想起椰林白沙、碧海藍天的熱帶海灘,歡快而放縱的氣氛感染人們的情緒,勾起深藏于心底的激情,仿佛不跟著扭動狂舞,就無法發泄出心底的躁動。 桑巴的起源十分復雜,這些被販賣到南美洲的黑奴帶去了非洲手鼓,融合了當地印第安人的舞蹈,多重文化交雜混合,形成了這種獨特浪漫的桑巴。 它簡單而直白,自由而大膽,多是模仿動物求偶交合的動作,也被稱為最性感的舞蹈。 一個真正的桑巴美女,不僅僅要有惹火的身材、標準的舞姿,更重要的是節奏感,是一顰一笑的風情,舉手抬足之間的性感。 對于性格含蓄的東方人來說,舞蹈一向不是強項,然而白露卻是例外。她的舞姿或許不如專業舞者那么嫻熟,但是她天生就有極好的樂感,加上嫵媚的容貌和性感的身段,使得她的舞蹈擁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在夜色中,嫵媚性感的女孩肆無忌憚的釋放她危險的魅力。纖細柔韌的腰肢像靈蛇,妖嬈的扭動;豐滿圓潤的臀像裝了電動馬達,快速的旋轉;修長雪白的大腿像裝了彈簧,不知疲倦的跳動交錯。 珍珠流蘇和鑲滿水鉆的腰飾隨著她舞動的節奏,在雪白的嬌軀上搖曳晃動,更增添了迷人風情。 她的杏眸深邃嫵媚,眼神大膽而放縱,嘴角噙著一絲神秘的笑容。她的舞姿融合著少女的天真和熟女的誘惑,不經意間的一個轉身一個回眸,風情萬種,讓人神為之奪,心馳迷醉。 在場的觀眾都情不自禁的被她引導,跟著白露一起隨著音樂扭擺舞動,也有不少人掏出手機,將這段魅惑性感的舞蹈錄制下來,作為收藏。 榮景年盯著舞臺上妖艷舞動的女孩,端起手里的冰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腹中,卻依然壓不住身體的燥熱。 白露的舞蹈將現場氣氛引爆,在一片掌聲和喝彩聲中,白露扭著迷人的腰肢,邁著性感的舞步,像叢林里漫步的花豹,沿著階梯走下舞臺,邊舞邊走向角落里的榮景年。 女孩的手指白皙纖細,小巧的指甲上涂著蜜桃色的指甲上,這雙漂亮的手伸展在榮景年的面前。 “帥哥,來跳舞?” 白露下巴微抬,笑容張揚,眼神魅惑,帶著蓄意的誘惑,也有不容忽視的挑釁。 她是在邀請,也是在挑戰,挑戰男人的底線,回敬他的侮辱。 榮景年讀懂了她的眼神,作為一個強勢的男人,面對挑戰,怎么能夠退縮,不戰而退? 這樣興風作浪、四處色誘的妖女,實在太欠治了,榮景年興起了一種制服妖女、為民除害的心思。 榮景年幾乎是下意識的握住了白露的手,那雙手柔若無骨,纖細得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斷。 男人的力氣太大,白露被捏得手疼,蹙著眉嬌嗔:“疼,輕一點呀~” 她的聲音嬌媚軟糯,像撒嬌一般,緊皺的眉心惹人憐愛,她實在太懂得男人的心理,并毫不客氣的加以利用,以博取同情和憐惜。 這般撒嬌扮癡的姿態,也不知在多少男人面前展露過? 榮景年想到此,眼神轉為幽暗,胳膊猛地用力,將她拽入舞池。 第20章 失控 白露被拽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跤,不得不摟住榮景年的腰,才站穩了腳。 她抬起俏臉,不滿的瞪他,無聲的指責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榮景年撩起她耳邊的一縷栗色卷發,湊到耳邊輕語:“瞪我做什么,不是要跳舞嗎?” “當然。”白露深呼吸,穩住情緒,重振旗鼓,纖纖玉手搭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明媚的杏眸充滿挑釁,“來啊,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榮景年嘴角微微勾起,雙手順著她的背部曲線,慢慢滑到腰間,用力一把扣住她的腰肢。 她的腰很纖細,仿佛一雙手便可掌握,不過她的腰也很柔韌,擁有流暢的肌rou線條,扭動的時候充滿力度,韌勁十足,看得出來是經常鍛煉的。 剛剛激烈的舞過一曲,她身上起了一層薄汗,裸在外面的肌膚帶著一層濕涼,摸上去光滑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白露直視男人的眼眸,腰肢隨著舞曲的節奏靈活的扭擺,像水蛇一樣柔若無骨,由慢而快,動作越來越狂野。 荷爾蒙反應這種東西,的確是相當玄妙,它看不見摸不著,卻像一根無形的絲線,將男人和女人牢牢的捆綁在一起。 上次跟榮景年跳舞時的感覺再次出現了,心跳加快,血流加速,身體內流淌著無法描述的喜悅和渴望。 身體的興奮體現在白露的眼神和表情中,波光瀲滟的杏眸越發嫵媚多情,眼波流動之間勾魂攝魄。 她的舞姿也越發魅惑大膽,跟獨舞時不同,雙人舞更講究配合和互動,而他們兩人似乎擁有天然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能讓對方心領神會,配合無間。 榮景年冷淡的眼眸漸漸灼熱,握住她的手,拉高至頭頂,手腕輕輕一轉,白露跟隨他的動作,輕盈的滴溜溜轉了幾圈。 隨著她轉圈的動作,腰間的水鉆流蘇發出沙沙的輕響,肚臍眼上貼著的大紅色亮鉆,映襯著她雪白如玉的腰腹,璀璨奪目,妖嬈惑人。 榮景年的手臂用力猛地往回一拽,白露輕呼一聲,順勢倒在他的懷里, 她咯咯嬌笑,回眸斜睨了他一眼,嫵媚的眉眼宛如妖魅,風情萬千,半裸的脊背貼住男人灼熱的胸膛,隨著動感十足的音樂,放縱的扭腰擺胯,透出一股熱辣野性之美。 榮景年此刻的感覺像是坐上一輛云霄飛車,理智以失去控制的高速從空中墜落,喉嚨陣陣發緊,心跳失速,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興奮感侵襲全身,渾身的血液都似乎要沸騰起來。 舞曲進入了最高潮,密集的鼓點敲擊在他們的心頭,周圍的人群如癡如狂,全場都在狂歡,無人再關注他們的舞蹈。 白露看到榮景年眼中極力克制的隱忍,心中生出一絲報復的快感,但是還不夠,她要逼得這個冷淡的男人更加癡狂失態。 她突然做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動作,胳膊環住榮景年的后頸,修長的腿兒用力一蹬,整個人凌空躍起,懸空掛在男人的腰間。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視下,她放縱的嬌笑,就著鼓點激越的節奏,跨在他腰間瘋狂的扭擺腰臀。 榮景年簡直快瘋了,早知道這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女,但實在想不到她能放浪形骸成這樣,不過,她灼熱如火的眼神、放肆狂浪的動作,卻又該死的性感,仿佛致命的罌粟花,極致危險,卻又極致迷人! 榮景年心跳如擂鼓,下意識的抱緊懷里性感熱辣的寶貝兒,心底涌出無限的渴望。 就在這時,突然間音樂戛然而止,全場燈光熄滅,整個酒陷入一片黑暗。 “啊啊啊!怎么回事?” “怎么沒電了?搞什么飛機啊!” “好像是停電了?” 人群sao動起來,你推我搡,白露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兩腿圈在榮景年腰上,身后不知道什么人撞了一下,白露哎喲一聲,往前一撲,下意識的摟住榮景年的脖子。 他們站的地方在靠近舞臺的角落,為了準備今晚的表演,舞臺后方臨時搭了一個簡易換衣間,他們倆誤打誤撞的撞開換衣間的門。 榮景年抱著白露,躲進了換衣間,反手關上門。 兩個人擠在狹窄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只聽到彼此粗重的呼吸聲,咚咚的心跳聲,還有沸騰的荷爾蒙漂浮在空氣里。 白露從舞曲的狂熱中清醒過來,感覺他們的姿勢過于曖昧。 孤男寡女,共處一間,已經夠危險了,她還跨坐在他的腰間,他的手掌扶著她的大腿,這姿勢怎么看都有點不對勁。 白露輕輕推了男人一下:“喂,你放我下來……唔……”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封住了嘴唇,吞下她抗議的話語。 她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扣住后腦,牢牢地按在墻壁上,嘴唇上傳來濕熱guntang的觸感,燙得她靈魂都震顫不已。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他在親吻她? 跟他冷漠的氣質不同,榮景年的吻溫柔而又強勢,在她柔軟的唇上反復碾磨,讓她渾身竄起一陣酥麻的電流。 白露在經歷了短暫的懵逼和迷亂之后,重新找回了理智。 雖然黑暗中看不見男人的臉,但也不難想象他此刻的表情。被色所迷、沉溺于欲望的男人,白露見得太多了,沒想到高冷不可一世的榮大少,在美色的誘惑面前,也不過如此。 白露心里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失落,身體依然燥熱,卻已經不想再跟男人糾纏下去。 她伸出手使勁推搡他,費力掙扎,企圖擺脫他的控制,口中像小獸一樣嗚嗚的叫著,表達自己的抗議和不滿。 然而,她的掙扎反抗對于高大強健的男人來說,只不過像小貓兒撒嬌似的,并不能讓他退卻。 不過,被小野貓鋒利的爪子撓了兩下,榮景年感覺有些不滿的,強硬的扣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頸兩側,強壯如鐵的胸膛像一堵墻,把她牢牢困住,無法逃脫,只能被迫承受男人帶著怒意的吻。 這個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白露感覺頭腦缺氧,呼吸都不能暢通了,嬌嫩的嘴唇發麻,口中的津液被吸干。 她不是沒有過親吻,但這樣狂野激烈的吻,還是第一次經歷,她有一種錯覺,似乎被大型掠食者咬住咽喉,仿佛要撕扯開她的血rou,將她整個兒吞下去。 她呼吸急促,渾身發軟,無力的靠在男人懷里,腳上的一只鞋不知掉到了哪里,不用看這姿態也是狼狽萬分的。 可是男人并沒有滿足,灼熱的手指輕輕揉弄,順著她的背脊緩緩往下,停在她緊身上衣的背扣上,作勢欲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