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白少卿覺得自己追伊繁縷有什么錯,有什么可以錯到被殺的地步! 白少卿也紅了眼,他抓起手機,撥通110說:“宋云依,我報警,你去警局解釋吧。” 伊繁縷快步走了過去,一時心軟對著白少卿說:“白少卿,既然找出了兇手,知道了誰在害我們,我們是否可以放過她一次,先不要報警,更何況她是我繼母,她要是進了監獄,我父親也會不好過的,而且,這會我父親又暈了過去,還急需要有人照顧,這件事先放一放,等以后再說。” 伊繁縷央求的眼神看著白少卿,并意外的為宋云依求情。 她不是想放過,而是稍后挪一挪。 白少卿默然了,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剛想對警察說的話,一下子變了味道。他說:“對不起,我打錯了。” “報警電話也打錯啊,你知不知道這是報假案,如果我們追究,你要承擔法律責任的?”警察對白少卿這種隨意行為憤怒。 白少卿也不待在跟警察說,按了關閉鍵,兩只受傷的眼睛,躲開伊繁縷的臉,挽起母親想走。 “怎么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宋云依!”蘇瑜大喊。 “伊清汶,你個小婊子,你媽惡毒你也不會好到哪里去!”蘇瑜開始也撲向了伊清汶,伊清汶連退好幾步, 伊清汶現在一個人,力量單薄,也無法抗衡這個歷經大半輩子的蘇瑜。 伊清汶一退步不留意間,被自己緊張的步子絆倒坐在了地上,伊清汶的臉上除了緊張,害怕還有更多的無助。 蘇瑜正伸開右手掄向伊清汶,此時被宋云依的的吶喊的聲音制止。 “我承認,請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她與這件事情無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編自演,都是我貪欲太重導致我起了害人之心!請放過我的女兒他是無辜的!”宋云依嘶喊著,盡自己的所有能力保護伊清汶。 “這個惡毒的女人應該得到法律的制裁!”在場的人指指點點。 伊繁縷聽到宋云依的承認,原本就已經對這個家死了心,現在更是雪上加霜,讓她冷了好幾度! “繁縷,這種人不送去牢獄,后日一定還會出來興風作浪!還會害更多的人!”吳宇航的眸子深得看不到底。 伊繁縷看了不遠處的白少卿,再看看正在注視自己的吳宇航,伸手撥通了110,“我要報警,有人蓄意謀殺……” 并說了詳細地址。 伊繁縷終于長處一口氣,了結了這些年的恩恩怨怨。 伊繁縷看著吳宇航,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還有伊清汶的無助的哭泣! 讓伊繁縷回到了兒時被經常欺負的自己,心里卻有了莫名的失落。 伊繁縷終于長處一口氣,了結了這些年所積累的恩恩怨怨。 伊繁縷看著吳宇航,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還有伊清汶的無助的哭泣!讓伊繁縷回到了兒時被經常欺負的自己,心里卻有了莫名的失落。 在場的所有人的熙熙攘攘頓時都是在討論宋云依的結局。 警察很快到了現場,報警人及受害人伊繁縷,受害人白少卿,人證蘇瑜等均重復了事情的經過。 宋云依哭著點頭承認了,宋云依看著自己還是很懦弱的女兒,還未清醒的丈夫伊明山淚水模糊了視線。 “伊繁縷,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有個請求,請盡快將爸爸送往醫院。”宋云依滿含著淚水拉著伊繁縷的裙尾,并跪在伊繁縷的面前仰視著這個她想要害死的女人。 “我一定會,你好自為之!”伊繁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警察三三兩兩已經進入宴會大廳,給宋云依帶上手銬,押送上了警車,圍觀的人唏噓不已。 依清汶看著昏倒的爸爸,被抓的mama,滿眼的孤立無助。依清汶聲嘶力竭的哭喊著請求警察釋放宋云依,妄圖力證依清汶是清白的。 但是她自己也心里明白,此次車禍宋云依就是主兇。 依清汶的哭喊只是徒勞,宋云依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宋云依走時擁抱了依清汶,并叮囑依清汶照顧好自己,不要再釀成大錯。 整個宴會的人看的也熱鬧,不過也隨著宋云依的被抓后,他們三三兩兩的散去。 宋云依剛離開,救護車就把伊明山抬上救護車,直奔醫院。 伊家就在頃刻間散了,散的七零八散,現在怎么撿也撿不回來。 伊繁縷一轉身鋪進了吳宇航的懷里,哭的像個孩子。 伊繁縷想要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但是這樣的結果卻讓伊繁縷心里亂若細麻。 伊繁縷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在報仇之后,會輕松很多,會釋放心里的所有委屈與這些年的不易。但此刻,并非如此,伊繁縷心里似乎多了幾分自責。 這一切也并非伊繁縷一人所為,少不了白少卿的母親蘇瑜的親力親為。 ☆、第八百三十六章 求饒 白少卿看著伊繁縷投進吳宇航的懷抱,一股nongnong的醋味涌上心頭,越看越是心里作酸。 白少卿抬頭闊步,拉著于思楠的手,帶著母親一起離開了晚宴。 于思楠倒是沒有過足戲隱,似乎覺著這場戲少了自己的角色,在走時也不放過機會,挽著白少卿,將頭輕輕一靠在白少卿的肩膀,斜眼看了伊繁縷,似乎炫耀著自己自欺欺人的幸福。 白少卿沒有拒絕于思楠在伊繁縷面前的親近,但也沒有顯得極度的配合,只是盡其肚子里孩子父親義務。 吳宇航將結束的宴會做了個簡單的后勤處理,驅散了各位還在留戀看戲的上流名媛。并給予這些名媛一些福利。 看著已經空無一人宴會現場,恍若做夢一般,伊繁縷不僅打了個寒顫。 吳宇航頓了頓聲:”走吧,回家!這一切以已經結束!“ 吳宇航摟著一襲淺藍色拖尾長群的伊繁縷,靜靜的離開了。 “吳宇航,我是不是太過了?宋云依是應該得到他應有的懲罰,但是確實我殘忍的將她親手交給了警察!"伊繁縷的眼神空洞,表情木納。 “繁縷,你在做你本應該做的事情,只是你未能鼓足勇氣真正做一回自己,為自己伸張正義,打抱不平。”吳宇航撫摸著伊繁縷的頭。 “現在什么都不要去想,閉上眼睛,好好的休息”吳宇航將伊繁縷的頭輕輕扳向自己的肩膀。 ”秦叔,開慢點“吳宇航溫柔的聲音生怕吵到伊繁縷。 夜,開始起了冷風,路燈下的樹葉,零散的飄落了幾只。伊繁縷已經閉上了眼睛,緊緊的依偎著吳宇航。 此時的吳宇航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到底,吳宇航又開始了工作上的思索。 吳宇航不論閑暇,還是忙綠,一旦抽空閑暇時,必定少不了對工作的追索。 吳宇航的別墅大門已經打開,喬雨歌一臉焦急的在大廳還在等待,吳境風已經先行睡去。 “伯母,讓您擔心了,對不起,我今晚不應該出頭鋒芒畢露,傷了吳家的顏面。”伊繁縷抱歉的看著喬雨歌。 “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先且放下,你們去睡吧,也辛苦了。喬雨歌心疼著兩個孩子這么晚的歸來,也沒有詢問宴會結束的情景與安排,以及最具新聞性的白家與伊家的最終的結果如何。 喬雨歌很少問及不關吳家的事情,一直都是這樣寡淡而游離在外。 也正是吳家有這樣一位賢妻良母型的女性,得以讓吳家家大業大。 “伊繁縷進了洗手間,脫去疲憊,閉上眼睛,母親的樣子總是笑的那樣溫暖。浴缸的水已經滿滿的溢出,伊繁縷卻已近悄悄地睡著,臉上掛著水滴,不知道是淚還是水。 吳宇航因擔心,走進洗手間,乍一看,倒是真嚇了一跳,不過仔細再看,伊繁縷的身體隨著均勻的呼吸在緩緩上下起伏。 吳宇航用浴巾裹著伊繁縷,緩緩抱起,走進了臥室。并拭干了側面的頭發,看著累的都不愿睜眼伊繁縷。 伊繁縷依稀覺的自己的mama走進了自己,撫摸著自己的頭發,安詳的看著自己拉小提琴。這一切是多么的愜意,溫暖,一行淚水浸濕吳宇航的胳膊,吳宇航胳膊一股涼颼颼的感覺,恐是伊繁縷又在做夢了。 吳宇航輕輕叫醒了伊繁縷,伊繁縷還恍若在夢里喊著mama。 這一夜視乎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已經結束,至少對于伊繁縷的過去而言。這一刻起又是一個嶄新的開始,至少伊繁縷現在這么覺得。 可是現實并非如此,總是難以讓人猜測。 一大清早,天還未亮,伊汶清安頓好了伊明山,沒來的及吃早餐,就離開了醫院。 路上的風似乎還有些涼,伊汶清打了車,裹緊了外套,看著車窗外的即將亮起來的天空,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飄,伊汶清想看清楚但是還是沒法看清,因為伊汶清的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這不是伊汶清想要的生活,也不是伊汶清所能應付的了的生活,但是伊汶清別無選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吳家的別墅大門還未打開,依清汶已經悄悄在吳家門口靜等吳家人的出現。 伊汶清無路可走,求助無門,還是來找伊繁縷,但是對于伊繁縷,伊汶清的眼睛里還是留有一絲的希望。伊汶清想著用盡一切苦rou計和好言讓伊繁縷心軟,為自己的母親爭取出獄的機會。 伊繁縷伸了個懶腰,眼睛瞇成一條縫,看著窗簾縫透過的一抹陽光。伊繁縷的世界從來沒有這么清閑、自在、晴朗,此刻次啊算是無了憂愁。 樓下吵吵鬧鬧,聲音卻聽著熟悉,伊繁縷走上陽臺仔細聽了數秒,但是還是因為距離遠,不曾聽清。 伊繁縷穿好了衣服,洗漱之后,畫了淡淡的妝容,輕拉房門,準備下樓。 吳宇航卻懶得理會樓下的嘈雜,轉個身將被子捂住了頭,繼續早晨的睡意。 原來是伊汶清再跟保姆周旋著要見伊繁縷,而保姆不肯,一直擋住伊汶清在門口。 “伊汶清?你來做什么?”伊繁縷被這伊汶清的到來搞得睡意全無。伊繁縷終是沒有想到往日蠻橫、高傲、從來不想自己低頭的伊汶清會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卻是實屬罕見。 “繁縷jiejie,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mama,只有你的話警察才會相信。還有爸爸現在還在醫院!”伊汶清沒有往日的趾高氣昂,而今哭著懇求伊繁縷。 這一聲jiejie,是伊繁縷自小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伊繁縷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回過神來,伊繁縷沒有做夢,伊汶清是叫自己jiejie。讓伊繁縷覺得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開什么玩笑,你也來求我這個從來都沒有叫過一聲的jiejie了,你們是怎么在背后陷害我的?這些年你們明里暗里又是怎樣的對我?”伊繁縷的傷心回憶再一次被勾起。 “姐,你大人大量,求求你放過我媽!我媽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有人陷害栽贓!”伊汶清的聲音開始沙啞,不過還是極力的為自己的母親宋云依解釋。 ☆、第八百三十七章 你不仁,我不義 “可笑,真是可笑,若是我找人玷污了你,背后想置你于死地,你會放過我嗎?”伊繁縷質問著滿是淚水的伊汶清。 伊繁縷轉身上了樓,走進了樓上客廳陽臺,伊汶清不甘心的掙脫掉吳家保姆的推搡,快步跟了上來。 伊繁縷看著窗外灑進來的陽光,聚攏五指,罩在眼前,然后在一點一點張開五指讓陽光灑在臉上。 伊繁縷看著這陽光看的悠然自得,根本不想去理會身后狼狽的伊汶清,也不想走進那個原本不屬于自己的吵鬧世界。 伊繁縷被伊汶清的哭聲搞得心煩意亂,無心欣賞自然之美。 “姐,我知道你恨我們,但是我會將功補過的!求求你放過我媽了!你以后讓我做什么我都會愿意,哪怕是做牛做馬”伊汶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央求,不知道還會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來救自己的母親。 伊繁縷看著哭的傷心的伊汶清,想起自己小時候被欺負時一個人無助時卻又無人可求的樣子,伊繁縷體會過那樣的心情與感受,于是心軟了,不知道是否該狠下心來歸還往日受到的欺凌。 但是,最終伊繁縷還是狠下心來:“你母親?她是罪有應得不是嗎?何來寬恕?” "呦,這不是經常背后給我家繁縷使絆的伊家千金嗎?今天怎么淪落的如此狼狽?竟然還能放下你那驕傲的身姿來求我們家繁縷?”吳宇航從洗手間里出來,不屑的看著伊汶清。 伊汶清此時哪里還顧得骨子里的尊嚴,和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男人的出言不遜。反而轉向了這個不曾多看自己一眼的男人。 “吳宇航,求求你幫幫我,幫我給繁縷姐求情。”伊汶清轉向吳宇航,急切的看著他,大聲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