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jié)
伊繁縷委屈的淚珠還未拭去,就已開始蠕動著嬌軟的身軀,吳宇航一點一點的輕觸,唯恐被擾了此刻夜的寧靜。 伊繁縷因為自己無奈的父親,感到無比的歉意,伊繁縷不想因為感情而被背上經(jīng)濟(jì)的債。所以伊繁縷用自己此刻的每一個肢體語言回應(yīng),自己的愛情不摻雜任何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與物,包括讓她難堪的家人。 吳宇航感覺到自己此刻的愛是蒼白無力的,他目前無法讓伊繁縷得到父母的認(rèn)可,也不能阻止父母對伊繁縷家人的否認(rèn)和不接受。 此刻也正是兩個人互相有著歉意,才會相互回應(yīng)著對身體每個部位的探索。 吳宇航與伊繁縷的忘我忘情,阻斷了深夜的寂寞,穿越了現(xiàn)實的殘酷。他們用身體相互訴說著心里難以啟齒的柔弱與愛情的堅定。 夜靜心山空,意暖人未眠。 繁華的城市,待憂傷落盡,必定芳華盡顯。 “累了,就好好睡一覺,我就這樣陪著你到天亮!”吳宇航低沉的聲音在伊繁縷的耳畔輕語。 “不要離開我。”伊繁縷的語氣沒有了白日的堅定,沒有了白日的高傲。將原本內(nèi)心脆弱的一面展現(xiàn)無疑。 沒有酣甜入睡,夜就已經(jīng)結(jié)束,吳宇航已經(jīng)起身為伊繁縷蓋好了被子。 吳宇航的公事堆積如山,沒有正是告別伊繁縷,只是用吻替代了即將晨起的問候,其實離天亮還早,只是吳宇航想盡快解決掉堆積的工作,好好抽出空來陪需要自己伊繁縷。 吳宇航的離開,伊繁縷假裝熟睡不知道。 伊繁縷回想著近日伊明山和宋依云的種種刁難、薄情與陷害,心在隱隱作痛,似乎傷口撒了鹽一般,但卻不知道如何拜托,不知道是否會有緩解疼痛的藥?如果有,恐怕就是吳宇航! 而此刻夜深人靜的時候,伊明山氣的還在家直打哆嗦,伊明山憤怒伊繁縷的頂撞與不配合,不與吳家開口要禮金。 伊明山也是夜不能寐,擔(dān)心著伊家公司的安威。 伊家及伊明山在業(yè)界確實名聲不好,伊明山跟所有合作方籌集急用資金,沒有一合作方相借。走投無路出了下策,將大女兒作為交易,抵換一億資金,以緩解公司燃眉之急。但是萬萬不曾預(yù)料,結(jié)果如此不堪。 宋云依在開口破罵伊繁縷,說伊繁縷不仁不義,含辛茹苦將其養(yǎng)大,但卻不知而圖報,反被倒打一耙,不知好歹。 伊清汶也跟著撒起潑來:“搶了我的男人,搶了我吳家少奶奶的位子,總是狐貍精般魅惑身邊的每一個男人。我要毫不留情的讓你怎么吃進(jìn)去就怎么吐出來。” 她徹底無語了,整一個腦殘。 伊清汶的不自量力,讓一旁還在猛抽煙的伊明山發(fā)起火來:“整天就知道用個下三濫手段搶搶搶,不知道動動腦子?整天除了吃喝玩樂,斗心眼兒,煽風(fēng)點火,都不知道上進(jìn)么?你嫁不得吳宇航,也不找找自己原因。” 宋依云不樂意了:“你對清汶發(fā)的哪門子火,你自己的公司出了問題,又不是因為清汶!” 伊明山冷哼一聲,“也就你有個女兒,你看看你把女兒寵成了什么樣?要什么沒什么!業(yè)界有誰愿意娶你這樣的女兒?” 宋依云表示不服,“要不是你當(dāng)初的承諾,我會跟你?我會忍受眾人的唾棄與你千難萬難的選擇與你在一起?至今還要忍受眾人的鄙視與漠視。連帶女兒也要受盡別人的刁難。” ☆、第八百二十四章 白大少的迫不及待 宋依云抽泣著,委屈的不行,眼淚越發(fā)的不可收拾。 一旁的伊清汶也哭哭啼啼的。 “就知道個哭哭,哭能解決一切問題嗎?”尹明山心煩意亂,燃起一根煙,把所有的惱怒寄托給了香煙。 伊家的客廳煙霧繚繞的已經(jīng)看不清宋依云和伊清汶的臉,伊明山的皺巴巴的臉始終沒有舒展開來。 伊明山透過這幻覺般的青煙,模糊的看到宋依云和伊清汶無助的相擁,伊明山嘆了一口氣,這就是造化弄人! 宋依云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起身走到了還在抽煙的伊明山身旁:“明山,別生氣了,我們伊家的公司肯定能渡過此經(jīng)濟(jì)危機。你若這般累壞了身體,公司肯定得垮。” 宋依云的安慰能讓伊明山覺得心里舒服了很多。 “哎,難啊!”伊明山?jīng)]有剛才的強硬。 滿地的煙蒂,宋依云看在眼里。 宋依云的腦海在翻騰,極力尋找著出口。 雖然不能與吳家達(dá)成交易,但是宋依云是不會讓伊繁縷過的安然。 這一夜,所有的人都沒有入睡,都困惑在同一間屋子,只是各自尋找的出路的策略不同。 第二日 伊繁縷一臉的疲憊不堪,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吳宇航還未歸來,伊繁縷做著心里掙扎,是否下樓與喬語歌和吳境風(fēng)問候。 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伊繁縷打理了臥室,下了樓,樓下沒有人,安靜的連繡花針掉地的聲音都可聽的見。 伊繁縷走向喬語歌的房間,并輕輕敲了房門,第一次喬語歌并未應(yīng)聲,當(dāng)伊繁縷第二次敲門喬語歌冷冷的口氣:”進(jìn)來”。 吳境風(fēng)因為業(yè)務(wù)繁忙,一大清早出門的。整個別墅也就剩下喬語歌一位主人。 伊繁縷不是沒有覺察喬語歌的態(tài)度變化,只是自己家人蠻橫不講理在先,所以這一切只有自己來承受。 “伯母,對昨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我真沒想到我的爸爸會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還請您原諒!” “繁縷,對于你,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會涉及到周圍的許多事情許多人。你與我兒子真心相愛,這也是我們的福氣,但終歸很多事情是真愛解決不了的!你明白伯母說的意思嗎?” 喬語歌的回答很委婉,只是點到為止。 不出伊繁縷所料,喬語歌與吳境風(fēng)是接受不了自己的那個家庭。 伊繁縷心里明白,自己都不能接受,又如何去要求別人去接受? “謝謝伯母,您休息!”伊繁縷不想再自找沒趣,便索性離開。 伊繁縷走開時的一笑,讓喬語歌實在不舍,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伊繁縷的背影,喬語歌也無可奈何的嘆息。 伊繁縷沒有給吳宇航電話,因為不想打擾忙于工作的吳宇航,好讓吳宇航安心工作。 不過伊繁縷確實心煩意娟,在吳家別墅如坐針氈。索性決定今天出去散散心,好整理一下最近散亂的腦細(xì)胞,好迎接新一輪炮火的轟炸。 伊繁縷本想給許莜河電話,但想了想,還是掛斷了電話,直接關(guān)掉了手機,開車出了吳家的院子。 喬語歌聽見車輛啟動鳴笛的聲音,想必已經(jīng)知道伊繁縷出去了,室內(nèi)響起若有所無的嘆氣聲,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 伊繁縷在路上漫無目的的來著車,不知不覺將車開到了上次白少卿出車禍的地點。 伊繁縷心里不明白為什么白少卿的這起車禍來的如此突然,直覺告訴自己有蹊蹺,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根據(jù)。多虧白少卿眼疾手快,轉(zhuǎn)身推了伊繁縷,沒有傷到伊繁縷,而白少卿也僅僅只是受點皮外傷而已,沒有大礙。伊繁縷暗自慶幸這一切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伊繁縷閉上眼睛開始回憶。 從車輛駛向自己的那一瞬開始,起初的肇事車輛的車速并沒有很快,就在不遠(yuǎn)處。但是為什么臨近處卻加速了,而在白少卿出手相救時卻又來了個急轉(zhuǎn)彎? 這一切發(fā)生細(xì)節(jié)伊繁縷都沒有漏過,仔細(xì)的琢磨。若沒有任何懷疑那還倒好。可是疑點重重,就在發(fā)生車禍的地點,讓人不得不再回到事發(fā)的現(xiàn)場。 伊繁縷有一次將整個事故到自己離開醫(yī)院回憶了一邊,包括每個她不喜歡的人。 伊繁縷回想著每一個細(xì)節(jié)及所有接觸的人。“司機!對!是司機!肇事司機的面容很熟悉,但是卻也很陌生。只是因為沒有開的急看的清楚,要找到司機當(dāng)然肇事車輛必須先找到”。 不過看司機面相不像與伊繁縷有仇之人,司機的背后又會是誰在指使?難道是白少卿?伊繁縷又開始了沉思。 白少卿沒有陷害伊繁縷的理由,即便想跟她結(jié)婚,來個英雄救美打動她,但是也不至于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 但肇事車輛及肇事人又該去哪里尋找?車禍發(fā)生后的所有一切事宜全權(quán)由白少卿的家人處理。 不過這一切詳細(xì)信息白家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伊繁縷不想再與白少卿來往,但是迫于對于車禍的疑點的追尋,只得拉下面子去找白少卿一次。 伊繁縷雖然已經(jīng)決定去找白少卿確認(rèn)車禍當(dāng)天那輛車的駕駛?cè)耍坪蹩偸窍虏涣藳Q心。 “嘟…”白少卿的電話已經(jīng)接通。 “伊繁縷的電話?”白少卿兩眼放光,詫異萬分的念著伊繁縷的名字。 還未等白少卿接通電話,伊繁縷已經(jīng)將電話掛掉。之前對白少卿的不理不睬,保持距離。 而現(xiàn)在有求于白少卿,又要主動電話給白少卿。伊繁縷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糾結(jié)。 伊繁縷有點緊張了,想著如果白少卿回電話了,要么權(quán)當(dāng)打錯了電話,要么就實話實說。 而電話那邊的白少卿笑了,笑的有點小邪惡。沒想到伊繁縷還會親自打電話給自己。 白少卿迫不及待的撥出了電話,這邊的伊繁縷看著白少卿的回電卻不知怎么該怎么說,手足無措。 再三權(quán)衡,伊繁縷鼓足了勇氣接通了白少卿的電話。 “繁縷,你找我有事?”白少卿一副自家人的口氣。 “我可能打錯了吧!”伊繁縷急忙辯解到。 “哦,這樣啊,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給我電話,我的魔鬼熱線24小時為你接通!”白少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第八百二十五章 還有沒有未來 “別,別掛!我其實是想…”伊繁縷吞吞吐吐,特別糾結(jié)。 白大少耐心的等著,一顆心亂跳。 “白少卿,我其實是有事想讓你幫忙,不知道你有時間?”伊繁縷終于開了金口。 白少卿當(dāng)然求之不得,可是總不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答應(yīng)伊繁縷,總得有個交換的條件。 “嗯,可是今天我沒有時間,明天可以嗎?”白少卿故意拖延時間。 白少卿想伊繁縷既然有求于自己,肯定是對于伊繁縷來說比較重要的事。不是不幫,而是提出點小小要求,伊繁縷肯定也是會答應(yīng)的,例如一起約會,吃飯,看電影之類的。 白少卿心里美滋滋的打著如意算盤。 伊繁縷啟動車子,將事故現(xiàn)場轉(zhuǎn)了一圈,而且也模仿了事發(fā)車輛的當(dāng)時的行駛狀況,確實疑點多多。 “此路段是限車速的,并且是單行道,事故發(fā)生的駕駛司機不可能不知道。為什么在此還要加速行駛?” 伊繁縷想如果有人加害于自己,那么這就是將自己置于死地。只是白少卿的出現(xiàn),卻躲過了此劫難。 不知道又是誰這么狠心,難不成又與宋依云和伊清汶有關(guān)?伊繁縷一步一步推測著…… 伊繁縷一時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在街上沒有目的行駛著。 伊繁縷本想著去找許筱河,但是許筱河最近也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伊繁縷想著還是算了。 伊繁縷看著一路上的車水馬龍,似乎現(xiàn)在的自己與s市的繁華格格不入。自己就像一個屢屢受傷的小丑,總是被迫穿梭在別人的生活中,不知道什么時候伊繁縷的眼睛已近模糊,前方一個猛剎車,嚇醒了正在開車的伊繁縷。 “你要不要命了?”對面司機的呵斥讓伊繁縷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