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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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頂著一個巴掌印毫無顧忌的出現(xiàn)時,氣就已經消了,現(xiàn)在見他這般小心,蘇宓矜持的點了點頭,“恩,不氣了。”雖然送的東西讓人很無語,但總歸是送給自己的不是?蘇宓心里這般想到。 正想讓他嘗嘗嬸嬸的手藝,誰知蘭玖竟又問了一次。 “真的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 蘇宓肯定點頭。 很好。 蘭玖點頭。 然后忽然沉了臉色,陰測測的看著蘇宓。 “現(xiàn)在換朕生氣了!” 蘇宓一頭霧水,“你生什么氣?” 蘭玖咬牙,“朕記得朕初來時就讓你不許喚別人哥,你剛才居然又喊他明磊哥!”神情憤憤,語氣激動,好像不是蘇宓喚了別人一聲哥,而是被蘭玖抓女干在床了! 蘇宓:…… 默了又默,抬頭看著蘭玖,試圖跟他講道理。 “嬸嬸待我比女兒還好,她的孩子,我都是真心將他當哥哥的,并沒有任何一點其他想法。”蘭玖冷笑,“你沒其他想法,架不住別人有!”這陰陽怪氣的模樣,蘇宓忍了又忍,“不會的,我叫了他十多年的哥哥,他自然拿我當meimei的……” 蘭玖:“你叫了他十多年的哥哥?!” 重點是這個嗎? 蘇宓閉眼,實在不想看這個醋壇子,俏臉又冷了,橫了蘭玖一眼。 “離我遠點!” 抱著兔子就想越過蘭玖要回代家,蘭玖伸手將蘇宓攔住了,憤憤看著蘇宓,“你居然為了隔壁那個兇我,你剛才還說不生氣,現(xiàn)在又生氣了,你們女人都是這么善變的嗎?” 蘇宓:…… 我才原諒了你,你就給我來秋后算賬,還是莫名其妙的帳,我不能生氣嗎? 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 第90章 青褥厚棉, 雙層壓在身上,有些重又些暖, 是和紀家精致床帳完全不一樣的體驗,也沒有暖爐,就是熱炕, 代嬸嬸一把將蘇宓微涼的腳握在懷里,擰著眉, “都泡了腳了,怎地還是有點冰?” 說著就將蘇宓的腳抱在了肚子上。 蘇宓彎著眼笑。 以前常常在代嬸嬸家過夜, 一到冬日,嬸嬸就會抱著自己的腳, 像娘一樣。 代嬸嬸將蘇宓的腳牢牢地護著, 直到指尖不再泛冷才放開了,然后歲月沉淀的眸定定看著蘇宓,“還不交代?”蘇宓蹭了蹭被角, “交代什么?”代嬸嬸:“鋪子就算了,那一百兩金子是哪里來的?” 蘇宓轉了轉眼珠子。 “他給的呀。” 代嬸嬸一把擰住了蘇宓的耳朵,“還唬我呢?京城的小侍衛(wèi), 能有一百兩金子?你那表哥到底是干什么的?”頓了頓, 湊近, 低聲道:“我給你寄的信, 為什么是京里的紀家?”代嬸嬸原不知紀家的。 可是蘇宓在那,好歹去鎮(zhèn)上問了幾句。 結果居然是綿延幾百年的世族紀家!公侯都沒有紀家清貴呢,這宓丫頭的表哥和紀家是什么關系? 蘇宓糾結顰著細眉。 現(xiàn)在不想說蘭玖的真正身份, 若是說了,嬸嬸得怕了,又不愿騙她,只一古腦趴在她懷里撒嬌,軟軟道:“他的事我現(xiàn)在不想說,明年三月三你就知道了。”代嬸嬸眼睛一亮,“婚期定在三月三嗎?” 蘇宓點頭。 三月三正是宓丫頭十七歲的生辰,定在這天,有心了。 宓丫頭這表哥對她好,可兩人家世太不匹配了,就怕她表哥不聘她為正妻,現(xiàn)在好了,婚期定了,這可不是說反悔就反悔的,既蘇宓不愿說,代嬸嬸就不問,只要宓丫頭是正妻就行!將人抱在懷里,笑罵了一句,“都要成親了,還撒嬌?” 蘇宓一頓亂蹭。 “再大都是嬸嬸的小棉襖~” 代嬸嬸失笑:“也不害臊,說自己是小棉襖呢?” 蘇宓甜笑,雙眼彎成了新月,代嬸嬸愛憐的抱著她,“你放心,你嫁妝我都替你存著呢,三月三的婚期,二月我就上京城去,定幫你看的好好的,哪里有大人呢,誰都不能欺辱了你。” 蘇宓抱著代嬸嬸并不纖細的腰,心中暖意一層盛過一層。 雖然爹娘都不在了,幸好還有嬸嬸。 ………… 冬日的天總是亮的晚,天際鴉青還沒起,代嬸嬸就悄悄起身,將睡的小臉通紅的蘇宓被子給掖好,無聲穿戴好,就開了門,徑直走過堂屋又開了自家大門,然后就往隔壁去。雖然他們帶了很多侍衛(wèi)來,但農家物甚那些人想必不太清楚的,要去幫幫忙。 誰知剛出了自家大門,就看到隔壁門口守著一群人,并不是昨天那些侍衛(wèi),而是另外的人,天色不甚亮,代嬸嬸瞇著眼看最前方那個圓潤的矮坨坨,彎著身,瞇著眼去看他的臉,國字臉,八字眉。 嘶。 這,這不是縣太爺么? 代嬸嬸的吸氣聲讓那群人回頭,李縣令先是皺眉回頭,看到代嬸嬸那一刻,親和瞬間鋪滿了全臉,哎喲,未來皇后娘娘的嬸嬸!幾步就走到了呆住的代嬸嬸面前,恭敬道:“嬸嬸這般早就起來了,可有什么事?” 有幸在縣城中見過一臉官威性甚冷的李縣令的代嬸嬸:…… 在院子練武的蘭玖聽到動靜,提著寒劍出門,寒冬臘月一身單衣已被汗侵濕,看著局促的代嬸嬸,皺了皺眉,鷹眸閃過不悅,李縣令倒吸了一口足足地涼氣,然后噗通一身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好大一身脆響,代嬸嬸都替他的膝蓋疼。 蘭玖幾步走到代嬸嬸面前,眉目已經盡量親和,“嬸嬸可是有什么事?” 蘭玖是盡量親和了沒錯,但他剛練了武,還提著劍,這周身的殺氣滿溢,代嬸嬸全力壓著想要后退的腿,根本不敢看蘭玖的眼,只抖著嗓子道:“來,來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 蘭玖低聲,“這里一切都好,無需嬸嬸掛念。” 代嬸嬸“哦”了兩聲,實在受不住蘭玖的氣勢了,又閑話兩句就退回了代家。關上自家大門的那一刻,代嬸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這宓丫頭的表哥到底什么來路,這周身的氣勢好嚇人! 而且縣太爺說跪就跪。 那可是官身! 就算京中權貴人家的侍衛(wèi),這縣太爺要巴結,也不應該跪阿?這表哥到底做什么的!代嬸嬸急的不得了,抬腳就想回里屋把蘇宓叫醒問個分明,走了幾步腳步卻是一頓,想到了蘭玖臉上那個巴掌印。 宓丫頭那點子小力氣,能在他臉上留個巴掌印,必是他毫無反抗才能如此。 想到這里,代嬸嬸的心定了,管他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宓丫頭能制得住他,這就行了! ………… 蘇宓對早上發(fā)生的事一概不知,用過了早飯后,就帶著代嬸嬸早已準備好的紙錢香燭,去山上祭拜蘇父蘇母。走在村中小路,當年在村子里的時候,蘇宓和其他人也并不親近,本以為自己已忘了村里的事。 誰知踏上雪滿小路,還沒走過呢,就知路的盡頭是章家,章家奶奶年紀大了,雙眼也瞎了,也不知現(xiàn)在還在不在?唔,孫孫都這么大了?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小豆丁還在大人懷里,現(xiàn)在都能下地跑了? 一路走,以為自己早已遺忘的回憶清晰涌上心頭。 這是鄉(xiāng)音,你以為你會忘的,卻一直藏在心底的鄉(xiāng)景。 “唔!” 身子突然被蘭玖扯到了一邊,抬頭不解看著蘭玖,蘭玖眉一沉,“看路。”蘇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自己想事太入迷,沒注意前面是一個淺坑,差一點都踩上去了。見蘇宓還是迷糊模樣,蘭玖擰著眉,長臂一伸將蘇宓攬在一側,繼續(xù)往前走。 蘇宓這下完全不看路了,反正蘭玖帶著呢。 只仰頭看著他。 瞧瞧,這渾身都寫滿了不高興,連每根眉毛都掛滿了兇氣,連小孩子都不敢來招惹他。蘇宓伸手扯了扯蘭玖的衣袖,蘭玖低頭,眉頭緊皺寫滿了兇氣,蘇宓彎眼一笑,甜膩膩道:“還生氣呢?” 蘭玖一瞬間收回眼神,看著前路。 不理蘇宓。 蘇宓也不惱,又悄悄去拽蘭玖的衣袖,蘭玖還是繃著一張俊臉。衣袖作怪的素白小手頓了頓,無聲松開蘭玖的衣服,悄悄爬上了蘭玖精瘦的腰間,找準蘭玖的癢癢rou,捏! 蘭玖眼一瞪,大手迅速抓住了不乖的小手。 垂眸就見蘇宓樂不可支,小米牙都笑了出來,然后笑意一收,仰頭看著蘭玖,滿眼無辜,“我不是故意兇你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聲音甜膩到了骨子里,蘭玖看著蘇宓的煙波大眼,默了默,還是繃著臉,松開蘇宓的手,大步向前。 大有你愛跟不跟,一騎絕塵的架勢。 走了兩步,身后并沒有腳步聲跟來。 蘭玖腳步一頓,緊著臉轉身,沉沉盯著蘇宓。 蘇宓捂著肚子,身子半彎,可憐巴巴的瞅著蘭玖。 “……肚子疼。” 騙鬼呢! 蘇宓小日子短,也就四天,今天已經是尾聲了,剛來時都不痛,現(xiàn)在要完了還痛?!繼續(xù)沉沉盯著蘇宓,蘇宓繼續(xù)可憐兮兮的瞅著蘭玖,大眼慢慢氤氳了水汽。 還裝哭! 蘭玖眸色更沉。 蘇宓淚珠子已經聚集。 “草!” 蘭玖罵了一聲,轉身,蹲下。 “上來!” 蘇宓歡呼一聲跳上了蘭玖的背。 背著蘇宓,蘭玖反而走的更快,沒一會功夫就進了山,蘇宓瞧了瞧后面,都是密林,空無人煙,然后低頭,對準蘭玖的耳垂啊嗚一口就啃了上去,蘭玖動作一頓,虎著臉,“做什么?”蘇宓晃了晃蘭玖的脖子。 “你還生氣呢?” “我這么久沒見嬸嬸了,跟嬸嬸睡一晚又怎么樣嘛~” 蘭玖壓著眼簾,不吭聲。 蘇宓咬著蘭玖的耳垂廝磨,細軟的舌頭劃過耳垂,呼吸間的熱氣全數(shù)涌進了蘭玖耳朵,蘭玖抱著蘇宓腿的手一緊,忽然側臉,定定看著蘇宓,咬牙:“信不信朕現(xiàn)在就辦了你?”低沉危險沙啞的聲音一落,蘇宓迅速松開了蘭玖的耳垂,老老實實的趴在蘭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