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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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想,這些全是熱食,就算咱們給他送過去,到了邊關還能吃么?” 話雖這般,心卻安了。 就擔心小七在邊關過得不好,雖沒見面,但這字里行間也看到了他的活力,想來應該還可以。兩人說了幾句,這才去用了早膳。用完早膳后,老夫人看著蘇宓,忽然叫人抬了一尊東西上來。 竟是滿緋的珊瑚樹。 白玉為底,枝丫繁盛,紅彤彤的著實喜人。 蘇宓繞著圈看了一番,真心贊道:“很漂亮。”老夫人點頭,“這個你拿過去吧。”蘇宓不解,“好端端給我這個做什么?”以為老夫人是讓自己拿回去擺著的,忙搖頭,“這尊珊瑚樹太貴氣了,擺在流芳院倒是不恰當,老夫人這里擺著才正好。” 這是實話,流芳院皆以素雅為主,這珊瑚樹太貴氣了,擺著不恰當。 老夫人眉頭一皺。 “哪里是給你的,是讓你給皇上的。” 見蘇宓眉間疑惑甚重,瞪了她一眼。 “還有兩日就是皇上生辰了,你竟不知么?” 皇上壽辰,萬民進獻,所有人都在搜羅好東西呢,老夫人等了幾日,蘇宓一點動靜都沒有,今天忍不住了,遣了留螢去問,好嘛,不僅沒有東西,連個荷包都沒有!拉了蘇宓的手,語重心長道:“皇上現(xiàn)在確實疼你,但人與人是相互的,你也得念著他才行。” “皇上自不在意東西貴重,但你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知道么?” 蘭玖的生辰,蘇宓自然是知道的。 相伴這么多年,怎么可能連他的生辰都記不住? 他的生辰,自己不需要送禮,就算送了他也不會看,只,只要把自己送給他就行了…… 想起往年他生辰時的“胡鬧”,艷霞一片一片的往臉上涌,蘇宓不用伸手去摸就知臉上定燙得驚人,只低頭,低聲吶吶道:“這事我和他有商量的,您不用管了……” 老夫人又不是沒出閣的小姑娘,一見蘇宓這羞澀的模樣,大約也猜到了幾分,這皇上已經(jīng)把紀家當?shù)诙€寢宮了,說兩人沒有什么,這怕是三歲小兒都不信的。尷尬的別開眼,“……恩,那我不問了。” ………… 紀家是不急了,但是旁人急呀! 特別是有些首飾鋪子,特特準備了許多男子的發(fā)簪飾品,就等著蘇宓上門呢,上次蘇姑娘不就送了皇上一個發(fā)簪么,皇上時時戴著呢,若是自家的東西能出現(xiàn)在皇上的身上,以后的生意還愁什么? 與紀家有來往的那幾家早早就在打聽了,只要蘇宓要,什么樣的都拿的出來。 分文不取! 結果,明天就是皇上的生辰了,蘇姑娘還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她買其他東西了?首飾鋪子的人都急了,難道她買了其他的東西?紛紛轉頭去問,什么成衣料子甚至銀樓都問了,蘇宓一樣東西沒買。 難道,皇上生辰,蘇姑娘,不送東西? 蘭玖生辰這日,天公作美,大雪暫清,暖陽高照,金燦霞光中,所有王公大臣,帶著一件比一件好的壽禮入了宮。拜先祖,接受眾人朝拜獻禮,再行宮中大宴,大臣們再出來時,已經(jīng)午后陽光微醺。 酒足,腳步微踉蹌。 剛出了朱紅宮門,有大臣低聲道:“到底是沒爹娘教,恃寵而驕,好日子怕是不長久。” 這話沒有指名道姓,但周遭人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京城的商販們前幾日都瘋了,都在打聽蘇宓,大臣們自然也知,同時,也知道了蘇宓沒買任何東西,而今日太監(jiān)唱禮,紀家的禮也只一份,很顯然,那個蘇姑娘,連禮都沒送。 這話一出,馬上就有人高聲反駁。 “亡者為大,好端端提人爹娘做什么?” “再說,蘇姑娘把銀子全捐了國庫,江南那邊的銀錢想必要周轉,京中的青瓷還在裝修未開業(yè),蘇姑娘哪來的錢買東西?” 說話的是一名武將,身上悍匪氣甚濃,鼓著眼瞪著那位酒后狂言的大臣,目光甚駭人,都想上去給他一拳了! 那人被武將瞪得渾身一個機靈,酒意驟醒,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也覺無言見人,縮進了人堆里。 馬上又有人附和。 “是了,再說了,年輕的姑娘哪里需要買貴重東西,送些女紅就是份內事了。” “而且蘇姑娘是低調的,難道還非得告訴你們送了什么?” “私下送不行?!” 正你來我往說話呢,突然宮門再開,竟是一隊侍衛(wèi),后面的太監(jiān)們排成了長龍,眾人忙散開讓路。 “誒,那不是你送的丘壑圖么?” “那是你送的流水瑪瑙?” 太監(jiān)們抬的東西,一件比一件眼熟。 這不是剛才送給皇上的壽禮么? 侍衛(wèi)們騎著高頭大馬,后面的太監(jiān)長龍不絕,徑直往紀家的方向去。 好嘛。 皇上哪里需要蘇姑娘送賀禮,他直接把所有壽禮都搬蘇姑娘那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v= 么嗒~ 第83章 蘭玖入紀家時, 正是午后暖陽正盛,天際不知何時又飄散萬千白絮, 雪舞間蘭玖看到了蘇宓,她跪坐于雪廬之中,身上潔白披風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帽檐淺淺蓋在眉間,眼簾半垂, 蘭玖視線頓了頓,停在她的紅唇之上。 蘇宓不愛紅妝, 總是素著一張臉。 今日細細描了最艷麗的口脂,萬雪潔白中一抹艷紅。 蘭玖腳步頓住, 細雪覆在他的眉眼發(fā)尾, 他全然不顧,只看雪中殊色。蘇宓回頭,便見蘭玖一身金紋玄衣, 玉帶纏腰,白絮落在他的身上,被雪潤過的眸子愈發(fā)的清亮, 微微抿唇, 他眸中那點紅光也隨之瀲滟。 蘭玖這般呆呆的模樣當真是稀罕。 蘇宓玩心起, 伸手取下頭上的蓋帽, 蓋帽褪下,白嫩眉間一朵艷麗牡丹緩緩出現(xiàn),, 笑盈盈地望著似乎更呆的蘭玖,莞爾一笑,雪額紅蕊便讓天地失色,眸色瀲滟秋水橫波。 蘭玖看癡了。 好久后才回神,看著蘇宓笑得像只偷了魚的貓兒,抿了抿唇,大步踏進了雪廬。也是稀奇,都是以色伺人不是長久之法,但蘇宓這張臉,卻是怎么看都看不夠,偶見她一笑,竟似剛出爐的毛小子,心燥口干。 蘭玖掀袍坐在蘇宓對面,蘇宓也不說話,伸手伺弄起茶具。 小案上已擺了一整套醬色茶具,旁邊熱爐已冒蟹眼青,素手執(zhí)過熱爐,滾當?shù)臒崴湓谖⒘恋牟杈咧希u色濕潤,溫壺后是醒茶,茶匙,茶夾,茶舀不停被蘇宓取過又放下,既輕又緩,徐徐中帶著屬于蘇宓自己的韻律。 蘇宓在茶煙淼淼中,笑望著蘭玖,雙手奉上了茶杯。 醬色茶杯襯的蘇宓指尖愈發(fā)的白。 蘭玖垂眸,視線在她指尖小巧月牙過了過,伸手接過茶杯,卻不飲,只看著蘇宓,蘇宓眨了眨眼睛,朱唇抿了抿,艷色更濃,輕笑道:“生辰快樂。”蘭玖并不滿意,劍眉輕挑,“還有呢?” 三日不讓朕過來,還是只有這一杯茶? 蘭玖不信。 蘇宓低頭一笑,“還早呢,你且先喝了茶,若是答不出,這禮就沒有了。”聲音甜軟,神色卻毫不掩飾探君之意,挑釁的看著蘭玖。 第一年蘭玖生辰時,蘇宓手忙腳亂,不知送什么才好,最后送上了自己親手繡的荷包,誰知蘭玖看著蘇宓指尖的紅點,荷包佩戴在腰間,第二年卻不肯再要蘇宓的東西了,只說一杯清茶即可。 茶雖簡,花樣亦多。 也不知哪里起,蘭玖就開始猜茶猜水。 蘭玖欣然迎戰(zhàn)。 將杯盞置于筆下,閉眼輕嗅一番,醇香軟厚,片刻后睜眼,看著蘇宓,“太平猴魁。”蘇宓只是笑,“繼續(xù)呀。” 湯色微紅透亮,蘇宓低頭抿了一口,茶味香異,舌尖微苦還未化竟又染上了絲絲甜膩,其中又伴著點點冷冽清香,蘭玖品了品,看著蘇宓,道:“今年的新雪。” “啪啪。” 蘇宓鼓掌兩次,掌心撐著臉頰,偏頭,眸色是雀躍的靈動,“猜的不錯。”頓了頓,又笑盈盈道:“那皇上可知道,是從哪里收的新雪?” 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蘭玖對茶了解不多,確實喝不出是哪里采的新雪。 但是,看著蘇宓這般篤定的模樣,蘭玖笑了笑,舌尖抵著臉頰。 薄唇輕啟,“山茶花。” 蘇宓眼睛一瞪,坐直身子,“你怎么知道的?”頓了頓,瞇著眼睛,“這三日你沒來,是不是云暖給你通風報信了?”蘭玖就是個老大粗,讓他耍武器,十八般武藝他都有模有樣,讓他品茶,是絕對品不出的! 蘭玖:“朕既答應了你不問,自不會讓云暖通風報信。” 蘇宓:“那你怎么知道的?” “你若說是你喝出來的,我是絕對不信的。” “咳。” 蘭玖確實想充胖子說是自己喝出來的,但話還沒說出口,被就蘇宓給堵回去了。抬眼看著蘇宓因不可置信而圓鼓鼓的眼睛,明明額間牡丹那樣嬌艷,現(xiàn)在卻是給人一種嬌憨的感覺,視線不可察覺的略過蘇宓微嘟的紅唇。 “很想知道?” 當然。 蘇宓點頭。 蘭玖鳳眼定定看著蘇宓,聲音微啞。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蘇宓:…… 眼睛瞪得更圓,偏生蘭玖不為所動,甚至瞥眼看向了一側,你不親,我就不說。瞪了又瞪,到底耐不住心中癢癢,不情不愿的半起身子,俯身吻了過去,本想一觸即離,誰知還沒起身就被蘭玖摁住了后頸。 蘭玖迅速掌握了主權。 蘭玖的熱情迅速淹沒了蘇宓,一吻畢,蘇宓朦朧睜眼,竟恍然不知今夕是何年,腦子有些發(fā)蒙,也不知何時,兩人從對坐,變成了蘇宓窩在蘭玖的懷里,長臂圈著蘇宓的細腰,披風將她牢牢裹住。 蘇宓倚著蘭玖火爐一般的身軀,靜眼看湖光雪色。 “你怎么知道是山茶花的?” “初雪還未來時,你已經(jīng)念叨了數(shù)次山茶花要開了。” “猜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