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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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回房間繼續(xù)睡,耳中聽得萬玉山的聲音:“你過來。” 謝晚月回頭,見萬玉山站在書房門口,他今日的穿著有些奇特,竟是穿了煙灰色件長衫,戴一副金絲邊兒眼鏡,模樣兒斯斯文文的,像個穿越而來的民國書生,但嘴里咬著根煙,袖子挽在小臂上,又顯得放浪不羈。 “做什么?”謝晚月站定,問他。 萬玉山道:“你會彈琴吧?” “會。” “給我彈一曲。” 啊?這大半夜的,謝晚月站著沒動。 萬玉山微瞇雙眼,看了她兩眼,轉(zhuǎn)身進了書房。 謝晚月站在當?shù)兀匾膊皇牵ヒ膊皇牵@人! 她踟躕一會兒,終是進了書房。 萬玉山坐在書桌前,十指在電腦鍵盤上翻飛,偶爾拿下嘴里的煙,彈彈煙灰。 “想聽什么曲子?”謝晚月問。 “隨便。” “沒有這首曲子。” 萬玉山頭也不抬,說:“不愿意彈就去睡吧。” 謝晚月看了看他,他說隨便彈那就隨便彈彈吧,于是隨意彈了一首又一首,彈到后來,開始彈奏自己作的曲子,反正他忙他的事情,也顧及不到她彈什么旋律。 大概到凌晨三點多,萬玉山伸了個懶腰,才發(fā)覺那優(yōu)美的旋律已經(jīng)被靠在琴邊睡著的人帶進夢里去了,他走過去,推她,她猛地起身,眼中全是驚恐,待看清是他,直接撲到他懷里,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腰。 萬玉山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把她提起來送回西屋。 謝晚月始終拽著他的衣襟不肯撒手,萬玉山只得陪她躺下,和衣睡了一晚。 謝晚月后半夜的夢里,持續(xù)出現(xiàn)一個人,那人生著萬玉山的臉,戴著眼鏡,好看得要命,這人在她對面坐著看她彈琴,彈到她手都抽筋兒了,還在看。 *** 早上,徐素芳擺好早餐,只有萬玉山一個人吃,謝晚月的屋里沒有半點動靜,她在門口聽了聽,準備敲門叫謝晚月起床。 “讓她多睡會兒吧,昨兒個夜里我為了提神,讓她彈了半宿琴。” “你又熬夜了?” “我睡了三個小時。” “那也叫睡,玉山吶,熬夜對身體不好,工作哪有個頭兒哦。”徐素芳轉(zhuǎn)而過來教育他,“公司里那么多人,就你最能耐啊,旁人都不做事的嗎,分給他們做不行嗎,你馬上就要成婚了,得養(yǎng)精蓄銳,來年生個大胖小子。” “知道了。”萬玉山往嘴里塞了口面包,站起來走了。 徐素芳嘆氣,突然靈光一閃,追到門口,沖萬玉山道:“玉山,你別忘了去接你爸媽。” “已經(jīng)派人去了。” 別人去哪有自己去好呀,這個孩子,從小就這樣,不愿和父母親近,徐素芳再次嘆氣。 萬玉山結婚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族人紛紛做著準備,連過年都很少回來的萬家“三游俠”也在往回趕。 首先回來的,是萬玉山的父母,這二人醉心醫(yī)學,常年在各地做援助,甚至過年都極少回來,當年生了萬玉山,覺著累贅,便送回萬家由萬玉山的祖父母撫養(yǎng),他們則將心血都奉獻在救死扶傷上。 二人聲譽響徹國際,然而于萬玉山,卻是無關,他從小到大都未曾得到過父母的愛,所以他們是否參加他的婚禮,他并不在意。 謝晚月睡到十點多才起床,早上聽見徐素芳和萬玉山在外頭說話,明明意識已經(jīng)下了床,身子卻未動,這一耽擱,就又睡著了。 徐素芳又教育她不許熬夜,謝晚月悶聲應了,她意志不堅定,被人給蠱惑彈了半宿琴,累得手指酸軟無力,這能怨得了誰,就受徐素芳嘮叨唄。 “玉山他爸媽中午到家,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會兒去老太太那里等著。” 謝晚月心里莫名有些緊張,要見“公婆”了呢,聽說這兩個人和萬玉山關系不親,不知見了她的面,會怎么樣。 萬玉山上周才去了謝家見家長,謝晚陽將整個過程原原本本地描述給她聽,謝晚月以為他就草草敷衍了事而已,倒是沒料到他會將禮節(jié)做得滴水不漏,完全不像是未來要和她一拍兩散的節(jié)奏。 帶著萬分忐忑的心情去了萬老太太院子,大約十一點半左右,秋曼帶著一對風塵仆仆的夫婦進來,謝晚月和二人見禮。 沈黛從手上擼了個鐲子套在謝晚月手腕上,說道:“這個是你外婆留給我的鐲子,送給你。” 謝晚月感覺手腕一沉,忙將胳膊端起來,向“婆母”道謝。 沈黛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講話鏗鏘有力,和她嬌小的身材和美麗的面容一點也不匹配。 萬子風則屬謙謙君子型,話少,且十分溫和,進來后只與謝晚月說了一句“以后辛苦了”,便坐在一旁聽妻子跟母親訴說這幾年的成就和各地的風土人情,目光始終追隨著自己的妻子,不時地附和點頭,看得出,這兩人的感情十分融洽。 謝晚月聽沈黛描述得場景聽得入迷,都沒注意到萬玉山來。 是萬子風發(fā)現(xiàn)了萬玉山,說了聲:“你來了。” 大家這才看到站在門口的萬玉山。 萬玉山道:“聊天也得注意點兒時間,老太太該吃午飯了,都不餓嗎?” “哎呦,我都忘了吃午飯這茬了,黛黛講得故事太吸引人了。”萬老太太起身,拉過謝晚月的手往餐廳走去。 其余眾人緊隨其后,沈黛挨著謝晚月坐下,悄聲跟她說道:“囡囡,你這個丈夫雖然性子有點硬,但是人很好,以后在一起過日子時,你若是覺得受委屈了,就來找我,我給你做主。” 謝晚月臉一紅,點頭應是,拿眼去瞧萬玉山,那人正在給老太太盛湯,神色平淡。 “給你爸媽也都盛上一碗,特意為他們煨的湯。”萬老太太用胳膊肘推萬玉山。 萬玉山說道:“我是服務員啊?” 沈黛說:“我自己來。” 謝晚月見狀,忙起身地給萬子風和沈黛各盛了一碗,坐下后心里突突直跳。 一頓飯吃得極累,大家都在努力給萬子風和沈黛制造親近萬玉山的機會,但那人卻始終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直到吃完飯,他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祖父曾教我牢記血濃于水這四個字,我也一直記著,沒敢忘,你們是我父母,這層關系斷不了,但你們無需次次回來對我如此殷勤,感情是一朝一夕培養(yǎng)出來的,不是一時幾天的事兒,若是希望從我這里享受天倫之樂,我也可以給,不必演戲,弄得大家都挺累。” 萬子風沉下臉來:“萬玉山。” 萬玉山看他,說:“怎么,我說得不對么?” “兒子說得對。”沈黛握住萬子風的手,說道,“你我沒有盡過半點做父母的責任,他被爸爸mama帶得這么好,這么有出息,現(xiàn)在又娶了這么乖巧懂事的兒媳婦,我們還有何求?” 萬子風的臉色略有緩和,對萬玉山道:“你以后性子別這么硬,若旁人懼你畏你是因為你手里的權勢,而非個人能力,那么有朝一日你從頂端掉下來,沒有人會幫助你。” 萬玉山道:“爸,商場如戰(zhàn)場,生活也一樣,我這性子能讓我活下去,讓萬氏持續(xù)發(fā)展,而且我從小就被授予弱rou強食的教育,如果您覺得我做得不好,我可以把位置讓給您,我也想做自己喜歡的事。” 萬子風被他懟得要怒起,萬玉山又添了一句:“您心懷萬民,我雖比不上您志向遠大,但也不至于那么沒用,永遠都會是我吃別人,絕不會被別人吃掉。” 萬子風怒道:“自負,自大!” 萬玉山卻十分坦然:“對!我一貫如此。” 沈黛拉住快要暴起的萬子風,說道:“我覺得玉山做得很好,你就不要指手畫腳了,你說了他不肯聽,他不聽吧,你又不高興,何苦說這些呢。” 萬子風道:“太霸道了。” 沈黛道:“他肩上擔得責任大,不霸道點兒怎么成事,行了,不要說教他了,很久才回來一趟,把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這上頭了,還當著老太太的面兒吵吵。” 一直慢慢吃飯的萬老太太順著話頭擱下筷子,對萬子風道:“你這是指責我們沒把玉山教育好?” 萬子風:“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管他做什么,他就是個土匪,也是我們教出來的,次次回來都挑這挑那的,真討厭。” “媽。” “你不滿意就不要回來,總是惹我們不高興。” 萬子風嘆了口氣,起身走了,個個都偏心萬玉山,再待下去,恐怕會被她們打,那樣不太好看。 始終在旁觀的謝晚月突然有些同情萬玉山,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人生在世,總有不稱意之事,她有,他也有,她卻覺得自己要比他如意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看到好多人是等候我多年的讀友,非常感動,等了五年,很漫長的時間,但也沉淀了更多的事,我以故事來做回報。 感謝補分的小可愛:mangojoy,開心,我不餓 感謝破費的小可愛:cara豆豆地,抱著學習的態(tài)度,樁驍生 ☆、第 14 章 萬子風在宅子里走了走,這里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他熟悉的,幼時騎過的石頭墩也在,只是磨得更加光滑,各處院落雖有過翻修,但整體格局和裝飾,一如從前,干干凈凈井井有條。 嗯,家里打點得還不錯。 在亭子里坐了一會兒,秦明義過來和他商量萬玉山婚禮上的各項事宜,兩人將各處禮節(jié)過了一遭后,沈黛也過來了,簡單瞭了幾眼行程單,問道:“雖然是中式婚禮,但這個年代結婚還蒙塊蓋頭,人家樂意嗎?” “謝家說,依著玉山的意思辦。” “這倒是位好說話的親家。” “親家母下周二到,過來做送嫁的安排。” “定在哪里了?” “在晚月學校旁邊買了房子。” “子風,咱們得跟親家母見個面。” 萬子風點頭。 沈黛又說:“我們?nèi)C場接她,順道吃個飯,聊一聊。” “好。” *** 因萬老太太午睡,謝晚月便回了萬玉山的院子,雖然是周末,但孩子們都不在家,宅子里十分清寂。 謝晚月寫完作業(yè),無事可做,去書房里找書看。 萬玉山的書房里藏書十分豐富,她喜歡在這里窩著。 書房里有不少書都沒了,未看完的那個故事結局也成了迷,她隨意抽了一本,坐在地板的墊子上,靠著書架翻看。 看了大概二十多頁,聽見萬玉山在門口講電話。 “吃過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