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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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廷仗著優(yōu)勢,難得有機會將顧寧壓得死死的,還不得趁這機會多說說她,看她擰眉對自己咬牙切齒的樣子,蕭廷心里那個得意。 顧寧掙扎了好一會兒都沒掙扎開,小時候的蕭廷,十個都不是她對手,可自從開始習武,那簡直就是一日千里,到如今身高體重能耐全都見漲,公平公正的狀態(tài)下顧寧絕對不怕他,可像這種賴皮式的偷襲,顧寧一時還真拿他沒辦法。 “我,我就是急著出去嫁人,我二十六了,想嫁人有錯嗎?”顧寧是個被逼急了什么都敢說的性子。 蕭廷一副‘果然被我猜中’的神情:“可你已經嫁給我了呀。” 跟顧寧吵架拌嘴的時候,蕭廷還是習慣用‘我’。 “蕭廷,別蹬鼻子上臉,從我身上下去。是不是太久沒揍你皮癢了?你以為我現(xiàn)在不敢動你是不是?” 顧寧奮力掙扎,可只怪被子太厚,蕭廷太重,在不用技巧的情況下,就像是仙人被封印了法術,完全使不上力,只能逞口舌之利。 蕭廷占據(jù)上風,顧寧的口頭威脅完全不放在眼里:“你這野蠻勁兒,到宮外哪個男人敢要你?何況你還是這身份,留下來做我的皇后有什么不好?” “做個假皇后有什么好?”顧寧被壓的都快喘不過氣來,漸漸減弱了力氣。 蕭廷聽到這話又來勁兒了,床幃之中又是一陣你來我往。 “那就做真的呀。來來來。” “混小子,你手往哪兒摸,給我松手!” “你再叫一聲混小子試試。” “……” 突然間,房間里的動靜沒有了,因為打鬧而不住晃動的帳幔也平靜了。 顧寧好不容易從被子里掙脫出來,可在打鬧間,衣領被往后仰倒的蕭廷直接拉開,顧寧只覺得胸口一涼,低頭看見褻衣衣襟大敞,露出內里鵝黃芙蓉肚兜,曲線起伏,感覺到蕭廷那邊也沒了動靜,顧寧抬頭看了一眼,只見蕭廷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顧寧再怎么樣也是個姑娘家,雖然沒把蕭廷當男人看待,可此情此景也是夠尷尬的,更何況蕭廷那目光太熱乎,熱乎的讓老臉皮厚的顧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趕忙把敞開的衣襟拉攏好,拿了自己的枕頭,掀開帳幔,慌慌張張下了床。 直到走到屏風,床幃中的蕭廷才反應過來,掀開帷幔問她:“你去哪里?” 顧寧頭也不回的回了句:“我,我今兒睡偏殿,一會讓徐峰過來守你。” 說完之后,顧寧徑直離開,獨留蕭廷坐在床沿癡癡的盯著她離去的方向,帳幔披在他身上他也無所察覺,直到感覺鼻下有點癢才伸手碰了碰,低頭一看,指尖殷紅一片…… ☆、第9章 第 9 章(大修) 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顧寧等到蕭廷離開長樂宮之后,才悄悄返回寢殿換衣服。昨□□服敞開的時候,她倒是反應不大,后來躺到偏殿的床上回想起來,才覺得羞怯難當,自己怎么說也是個云英未嫁的黃花閨女,給一個男人拉開衣服未免也太尷尬了,這是顧寧第一次意識到蕭廷是個男人。 從他十一二歲看著長大,又是自己教他的功夫,顧寧算是他半個師父,一路爭爭吵吵,打打鬧鬧到如今,從來沒有過男女大防,也不會刻意去想這方面的事情,剛做太子妃的那段時間,是刺殺的高峰期,三天一小刺,五天一大刺,各種刺殺方法層出不窮,顧寧在蕭廷身邊睡著睡著就離不開了,漸漸變成了習慣。 可經過昨天那么一鬧,顧寧不禁開始疑惑她和蕭廷之間的習慣是不是有點實際性的問題了。 一件被她遺忘的事情破土而出——蕭廷長大了。 是個比她還高的男人了,她再繼續(xù)和他睡下去,似乎,也許,可能,大概已經不合適了吧。 心里帶著種種疑惑,顧寧跳上了舒月塔頂,靠著飛檐坐下,看著天高云闊打開了一壺酒,剛剛喝了一口,就覺得身邊坐下一個人,叛徒薛恒扶著飛檐走到顧寧身旁,還沒坐下就先抱怨起來:“你這一有心事就登高的習慣太不好了,多危險啊。” 薛恒怕高,哪怕兩層樓在他眼里都覺得是山巒疊嶂,更別說舒月塔足有四五層樓高了。 顧寧作勢要去推他,被薛恒趕忙躲開,拉著飛檐坐下,坐下后看不見下面,感覺才稍微好點,指著顧寧手中的酒壺,意思分他一口壯壯膽。 顧寧原本是不想理會這個關鍵時刻出賣他的叛徒的,但看他因登高臉色煞白,像是真怕的樣子,這才大發(fā)善心把酒壺遞給他。 薛恒喝了一口,果真緩過神來,恢復了往常神采,八卦兮兮的湊過來問:“昨兒夜里如何?” 顧寧白了他一眼:“什么如何?” “嘖嘖嘖。”薛恒連嘖三下,用肩膀輕輕撞了撞顧寧:“你說是什么呀。皇上昨天走的時候臉色可不太好,晚上沒少折騰吧。” 薛恒語氣曖昧,但顧寧心里有事,愣是沒聽出來,沒好氣的奪過酒壺:“你也知道他走的時候臉色不好?若非你臨陣出賣,我至于嗎?” 薛恒眼里透出閃閃發(fā)亮的信號:“啊……你至于什么呀?” 顧寧總算瞧出薛恒語氣中的不對,咽下一口酒,正色擰眉問:“你什么意思?想什么呢?” “我能想什么,這種事情我不敢問皇上,只能來問你呀。話說你準備什么時候給生個太子出來?我可先說好了,太子出來了,我要做太子太傅,將來我再生個閨女,要是有幸被太子選中,我也好撈個國丈做做……” 顧寧見他越說越不靠譜,揚手就要打過去:“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踹你下去。我生什么太子,你以為我跟蕭廷是什么關系?” “帝后關系啊,夫妻關系啊。還能什么關系。”薛恒見顧寧神色有異,猛地反應過來,捂嘴震驚問:“你和皇上不會還……” 還什么,他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轉而道:“是你有毛病,還是皇上有毛病?”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這么多年,什么都沒發(fā)生? 顧寧冷哼:“我看是你有毛病。腦子里裝的都是些齷齪不堪的事兒。” “誒,這種事怎么能叫齷齪不堪呢。可我就搞不懂了,皇上這么優(yōu)秀,你就一點都不動心嗎?”薛恒撐著腦袋,似乎很好奇的樣子。 顧寧不耐一嘆,覺得她和蕭廷的誤會解除迫在眉睫,要她再在蕭廷身邊待下去,將來就真要孤家寡人過一輩子了。 薛恒見顧寧不言語,眼眸一轉,繼續(xù)猜測:“你莫不是還記著林戰(zhàn)吧?” 薛恒突然提起林戰(zhàn),讓顧寧不禁翻了個白眼:“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和林戰(zhàn)有什么,真搞不懂你們怎么想的。” “林戰(zhàn)當年那么喜歡你,我不信你不動心。” 薛恒,徐峰,林戰(zhàn)和顧寧,當初他們四個算是蕭廷身邊最信任的人,林戰(zhàn)喜歡顧寧從來不是秘密,他們兩人性情同樣飛揚灑脫,是外人眼中的絕配,要不是后來林戰(zhàn)為保護蕭廷不幸戰(zhàn)死,誰也說不準最后兩人會不會在一起。 “隨你怎么說,反正林戰(zhàn)也不在了。”顧寧對這事兒心中坦蕩的很,無所謂被誤會不誤會。 薛恒見她這般平靜的反應,無奈一嘆:“唉,可你要不是為了林戰(zhàn),那為什么又對皇上這態(tài)度呢。” 提到蕭廷,顧寧倒真急了: “我對皇上什么態(tài)度,一直以來我都盡心盡力保護,態(tài)度還不夠好嗎?” 薛恒聳肩揚眉: “皇上現(xiàn)在最需要的已經不是保護了,或者說,他現(xiàn)在已經不需要你保護了。” 顧寧一愣,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我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我現(xiàn)在這身份才更尷尬。”一個主子不需要的護衛(wèi),留著沒有任何意義嘛。 薛恒覺得自己和她算是雞同鴨講。 “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留在皇上身邊啊。” 顧寧挑眉:“什么方式?” 薛恒曖昧不清的撞了撞顧寧的肩膀,含蓄一笑:“你懂的……” 顧寧收回目光,又喝了一口酒,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下這口氣,抬腳就往薛恒身上踢去,薛恒仿佛早有準備,兩人在塔頂上過了兩招,薛恒到底是武侯,拳腳功夫自然不錯,笑著推了顧寧的手,由原路撤回,幾經翻轉,落在紅墻甬道上,稍事整理品服,往塔上再看一眼,人模狗樣,一本正經的往宮外走去。 ** 內閣議會結束,歷經三個月的淮南水匪終于平定,兵部這回兵貴神速,處理水匪之事十分得當,蕭廷表示很滿意。 從內閣回元陽殿的路上,徐峰隨在蕭廷身旁,不禁問:“皇上,淮南水匪平定,為何您好像還是不太高興?”先前議會中,蕭廷雖說贊揚了兵部諸將,但臉色卻始終未見開明。 蕭廷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對徐峰問道:“皇后昨晚好像生朕的氣了,朕是不是該哄哄她?” “呃?”徐峰沒想到話題急轉直下,饒是他見過大場面,一時也來不及反應。 蕭廷見他如此,便擺擺手: “算了,朕怎么會問你這連親都沒成的人。”言語中似乎還有點優(yōu)越是怎么回事? 語畢,蕭廷轉身繼續(xù)前行,可徐峰就不樂意了,皇上這話不僅僅是對他的輕視,已經上升到人格侮辱了,趕忙追上去試圖挽尊:“皇上,臣是沒正式成親,可那是因為家中老母壓著的關系,臣有心儀之人。” 蕭廷凝視他良久,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和他這個半吊子商量,最終還是決定說了:“那你倒說說,怎么讓一個女人不生你的氣?” 徐峰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皇上,臣的女人跟臣感情好得很,并沒有跟臣生過氣。” 蕭廷:…… ** 喝完了酒,顧寧也從塔頂下來,一路回到長樂宮,樂染看見她便歡天喜地迎上來,顧寧這才發(fā)現(xiàn)長樂宮的宮人們居然全都圍在花園里,興高采烈的討論著什么。 “看什么呢?”顧寧問樂染。 樂染喜笑顏開:“娘娘,皇上給您送了禮物來,可稀奇了,大伙兒都沒見過。” 顧寧很意外:“禮物?” “是啊娘娘,您快過去看看吧。可好玩兒了。” 樂染拉著顧寧往花園里走,宮人們瞧見顧寧,一個個便退到一邊行禮,宮人們離開之后,顧寧便看見花園正中間放著一只巨大的金邊鳥籠,籠子有一人高,里面做著樹木景致,美輪美奐,而樹木上有十幾只紅嘴綠毛鳥,每一只都大約只有手掌心,憨態(tài)可掬,毛絨絨的,特別可愛。 張順見了顧寧,就趕忙小跑迎上來:“參見皇后娘娘,這些是皇上命奴才送來給皇后娘娘解悶兒的。” 顧寧將這鳥籠子從上到下看了好幾遍,問張順:“好端端的,送我這些做什么?” “皇上對娘娘的一片心意嘛。”張順胖墩墩的臉上滿是誠懇。 顧寧在鳥籠子上輕撫兩下,眉心不易察覺的蹙了起來:“這些是什么鳥?” “是相思鳥,娘娘。奴婢認得,這鳥兒最是兩情繾綣,皇上對娘娘可真有心。”樂染倒是認鳥的專家,什么都能認出一些。 “相思鳥……” ☆、第10章 第 10 章(大修) 第十章 顧寧在口中把這鳥兒的名字放在口中仔細咂摸:“還真是別出心裁的禮物呢。” 她的小名叫相思,蕭廷就送她相思鳥,還裝在這巨大的,美輪美奐的籠子里,這不明擺著說她顧相思現(xiàn)在就是被關在這金雕玉砌的皇宮之中,飛不高,跳不遠,逃不開嗎? 上趕著打臉,未免太過分。 正想把這籠子踢翻,卻有人近來稟報:“娘娘,太后請娘娘去一趟壽康宮。” 當今太后榮氏,并不是蕭廷的生母,蕭廷的生母是前朝端懿皇后,蕭廷登基之后,追封端懿皇后為端懿太后,貴太妃榮氏被冊順曦太后,續(xù)享尊榮。 太后居于壽康宮中,不問宮中事,今日突然傳召卻不知何意。 但不管怎么樣,太后傳召,顧寧身為皇后都必須前往,當即讓樂染和清屏替她換了宮裝鳳袍,顧寧雖然平日里悄悄東游西晃,但秉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原則,在需要她正式露面的場合還是能把皇后的架子端起來的。 帶著儀仗與宮婢,顧寧來到壽康宮,見到了太后榮氏,榮氏四十出頭,頗具富態(tài),顧寧進殿后按規(guī)矩見禮,太后賜坐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