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安宜:“......” 當著季雯沁的面,兩人心照不宣的選擇了少說話,少撒狗糧。 穿過酒店的長廊,轉個彎便到了安宜的房間,安宜身上被包裹著,有點熱,聶彥刷了房間卡,剛一推門進去,安宜就把身上的被子掀了,拍著聶彥的手臂讓他開空調。 聶彥把她抱在沙發上,捏著遙控器調了溫度,面無表情的坐在安宜旁邊。 安宜摸著臉,早已經做好了聶彥興師問罪的打算,結果這么平靜,反而讓她內心忐忑不安。 “酒逢知己千杯少。” 安宜訕訕的念了句詩,瞥著聶彥的臉色,漸漸沒了聲音,她喉嚨有些干,舔了舔嘴唇。 聶彥視線落在她的胸前,季雯沁的睡衣胸前露的多,安宜比她骨架小,穿在身上更是半露著胸,她看到聶彥的眼神,把領口往上拽了拽:“閨蜜在一起相處,都這樣的。” 聶彥皺眉:“你現在和她是閨蜜了?” 前兩天還情敵呢,今天就變成閨蜜了,女人可真是善變。 “是呀。” 安宜見他沒有預想中發脾氣,慢慢的挪過去坐在他大腿上。 “我覺得季雯沁還挺不錯的,以前是我誤會她了。” 女人之間的關系聶彥不是特別了解,手拽上安宜肩頭的那根細絲帶,那根絲帶便像沒了骨頭一樣滑下安宜的肩頭。 安宜愣了一下,趕緊把肩帶拉了上去,坐直了身體,故作鎮定的問聶彥:“怎么樣,是不是很性感?” 長腿細腰膚瑩白,聶彥心頭拱火,強行壓下腦海里的浮想聯翩,他還有話沒說完呢,安宜以前很聽他的話,基本不喝酒,現在都會背著他喝酒了,俗話說有一就有二,他必須得跟安宜說好了,不能隨便喝酒。 他板著臉,掰正安宜的肩膀:“什么性感不性感,以前不是說好了不許喝酒嗎?” 安宜說:“什么時候說好的?” 聶彥強勢:“我跟你說過不許喝酒。” 安宜點頭:“是呀,你說過,可我沒說我要聽你的啊。” 聶彥:“......” 安宜站起身,拉著他的手在地上轉了個圈,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你看我這一身怎么樣,好看嗎?” 好看,當然好看,但現在不是討論好不好看的時候。 他把安宜拽回去,按在懷里,咬牙切齒的說:“你昨天發燒了知不知道,今天就敢喝酒。” 安宜:“我已經好了,不燒了。” 她拽著聶彥的手往自己額頭上放,溫度正常,確實不燒了。 聶彥說:“發燒哪能好的這么快,要防止病情反復。” 安宜低著頭,臉上有些不耐煩:“哎呀,我知道,聶爸爸。” 聶彥:“......” 安宜叫他什么,安宜叫他聶爸爸。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什么情侶間的情趣,這是安宜委婉的表示他管的多。 聶彥還沒來的急生氣,安宜伸手在他胸口拍了拍:“我爸對我媽特別好,我從小到大的擇偶標準都是以我爸為目標的,找一個能給我依靠的男人。” 安宜很聰明,清楚的知道怎么能讓他消氣。 聶彥握住她的手:“糖糖,下次不可以這么任性了。” 安宜順勢而下,湊到他唇上親了一口,故意調侃說:“好的,聶爸爸。” 聶彥聞到她嘴里的酒氣,兇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本來以為這事已經算過去的安宜被聶彥按在沙發上,吻的眼淚汪汪。 “斯文敗類。” 安宜哆嗦著手指指控他。 聶彥微笑,慢條斯理的脫了外套,摟住她的腰說:“寶貝穿成這樣勾引我,我怎么能讓寶貝失望呢。” 剛剛還一本正經像爸爸一樣教訓她的聶爸爸畫風突變,湊到她耳邊,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話。 安宜嚇得差點從沙發上翻滾下去。 聶彥說,要帶她去浴室,醒酒。 上次在浴室洗菜的場景至今停留在安宜的腦海中,安宜來不及求饒,就被聶彥抗在肩膀上帶了進去。 安宜剛剛在外面理直氣壯的說她沒說過要聽聶彥的不喝酒,被聶彥反復逼問之下,割地賠款,說以后想喝酒,一定要向聶彥報備,還被他用手機錄了下來。 安宜嫌棄聶彥管的多,啰嗦,故意奚落他叫他聶爸爸,在浴室里就被他惡劣的抵在墻上,聲音嬌軟的喊爸爸。 安宜總算知道為什么聶彥剛剛那么平靜,說他什么他都不回嘴了,合著都在這兒等著她呢。 結束之后,安宜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罵聶彥:“禽獸。” 聶彥微微含笑,并沒有反駁她。 安宜看到他這種表情,警惕心起,訕訕的閉了嘴。 聶彥這廝,表面對她很縱容,溫柔祥和慈愛的像個mama,算起賬來比誰都黑。 聶彥把安宜抱到懷里,說:“睡吧,太晚了。” 他還知道太晚了,要不是因為他,自己早就睡了好嗎? 安宜氣鼓鼓的被他抱在懷里,頭盯著聶彥的下巴蹭了蹭,聶彥揉著她的腰說:“這次還疼嗎?” 安宜羞紅了臉,聶彥悶笑一聲:“睡吧。” 安宜第二天沒戲,聶彥怕打擾她睡覺,特意把鬧鐘關了,安宜睡到了十點半才醒,把手機摸過來一看時間就有點崩潰。 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時間,讓她一覺睡過去二分之一。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按了按腦袋,準備找季雯沁興師問罪,手機停留在微信頁面劃了好久才發現自己之前一直把季雯沁當做假想情敵,連季雯沁微信都沒加。 聶彥走進來,俯身在她唇上輕啄:“醒了。” 安宜嗯了一聲,聶彥到衣柜里給她找今天要穿的衣服,安宜說:“不想起呢。” 聶彥看了眼時間:“那你再躺一會,十一點半的時候起床洗漱吃東西。” 聶彥的生活習慣很規律,一般沒有重要的事情耽擱,他都是十二點吃飯。 “吃什么?” 安宜對吃的很感興趣。 聶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這么好?”安宜有點不敢相信:“是對我的補償嗎?” 聶彥說:“我晚上回a市。” 安宜聽到他說要走,哦了一聲,默默的坐起身穿衣服,情緒有些低落。 聶彥要管理公司,能陪她這幾天已經不錯了,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要處理。 第55章 安宜穿好衣服,問聶彥:“你幾點走。” 聶彥說:“晚上等你睡著了再走。” 他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 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 光線打在安宜臉上, 正是最溫暖的時候,安宜眨了下眼睛, 盯著聶彥寬闊的后背, 他身上西裝熨燙整齊, 俯首望去,舉手投足皆是氣勢。 一個成功的男人, 背后總要頂受壓力。 “要不,你下午早點走吧。” 安宜突然開口, 聶彥轉身, 笑著說:“你舍得讓我早走?” 安宜也笑了,她不笑的時候面容有些清冷, 笑起來兩頰的一對小酒窩讓她看起來一團天真:“當然舍不得呀, 想讓你一直在這里陪著我, 可是不行啊, 如果你等我睡著了再走,都要十一二點了,回到家估計天都要亮了, 你肯定連休息都沒有時間就要去公司了, 晚上我們早點吃飯,四點半吃飯,五點就讓林助理過來開車帶你回去, 這樣你們回去也能休息休息。” 對于安宜的一番話,聶彥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還真是長大了,懂事了。” 安宜覺得自己又被嘲笑了,忍不住說:“你不要總是把我當孩子看好不好,我只比你小兩歲。” 聶彥嗯了一聲,沒有反駁她。 兩人雖然都是出身富貴,但生長環境完全不同,安宜是家中幺女,一家子長輩捧在手心里長大,骨子里多少有些小任性,聶彥則是在父親的擠兌之下長大,在還是個孩子的年紀就被他爸教導,你是個男子漢了,你必須會自己照顧自己,嚴于律己,不然以后娶不到老婆。 他十多歲便被聶爸爸帶在身邊,進出生意場所,年幼之時,也曾因為委屈哭鬧過,別人家孩子一哭父母就心疼的親親抱抱,他一哭他爸就抱著他媽哈哈大笑,漸漸的聶彥就不哭了,沒意思,只會被他爸嘲笑。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所以他過度早熟,看同齡的孩子都覺得幼稚,更別說對安宜了。 他摸著安宜的額頭,說:“燒全退了吧。” 他還是擔心安宜昨晚胡鬧一通,燒退的不徹底。 聶彥的體貼讓安宜覺得自己越來越依賴他了。 中午是在附近的餐廳吃的,餐廳沒有包廂,桌與桌之間用梅蘭竹菊圖樣的屏風隔開,整個餐廳裝修風格挺有古風意境,安宜之前和周艾佳還有聞瑤來過一次,挺喜歡這里,隔扇拉上便能遮擋外面人的視線,不用擔心引起注意。 為了避免偷拍,安宜和聶彥是分開進餐廳的,安宜故技重施,簡單的把自己改造一番,戴著墨鏡遮住大半張臉進去,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剛要把墨鏡摘下來,目光隨意一撇,就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端坐在位子上,面前擺著葡萄酒和鮮花,好似在等人。 安宜眉頭皺了皺,心想她哥這是在等誰呢,人都到這邊了,居然沒先去看自己,也沒跟自己說。 安宜盯著他面前餐桌上的花,那是她哥的一個習慣,每次見她時都會送她一捧花,所以她能猜測出來她哥這是在等女人。 陳韌一直垂著頭,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并未發現安宜,安宜把隔扇往前推了一半,遮住自己的身體,發了個消息給聶彥,告訴他自己在坐的位置。 剛發完消息,就見他哥嘴角噙笑的站起身,把鮮花抱了起來。 走進來的也是個熟人,聞瑤。 安宜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聞瑤還是那幅隨性的打扮,并未接受陳韌遞給她的花,安宜沒聽見他們兩人說什么,兩人面對面的坐著,氣氛似乎有些尷尬,服務員過去上菜,離開的時候把那一桌的隔扇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