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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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這么做是讓大家覺得很爽,同時也覺得……是不是會不好收場? 沒人說話,蔡蔡試探性地問了攝影師一句:“你把他得罪了,怎么拍?” “我沒有得罪他。”攝影師很坦然,“老板昨晚跟我打電話,講得很明白要換人。” “換誰?”蔡蔡看著他,其他人也都看著他。 攝影師聳了一下肩,“待會看到就知道了。”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這么麻煩的事情,老板居然中途換人。 大家都揣著各自的揣測回房間,收拾一下到大堂集合。 現(xiàn)在何晢積極了,踩著點在大堂堵住他們,舔著臉問攝影師,“哥,怎么回事啊?我這都來了,你們說換人就換人,不合規(guī)矩吧?” “什么規(guī)矩?”攝影師瞥他一眼,“我們一沒簽合同二沒寫契約,本來就是合不來就散的事。你不是不喜歡阮軟嗎,如你的愿,還不好?” “哥,那是我瞎說的。我脾氣不好您見諒,好不好?拜托您打電話和老板說一下,男模特還用我。您看我來都來了,折騰了這么一遭,結(jié)果不用我,不合適啊。” 現(xiàn)在說話好聽了,可惜遲了,攝影師笑一下,“我真管不了這事,換的人已經(jīng)到了,就在門外。” 說完這話,攝影師就帶著大家出酒店大堂。 何晢在后面沒追上來,把手里的圍巾摔在地上,“這他媽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別人都巴不得把何晢換掉,沒人在意他有沒有脾氣。大家都好奇換來的是誰,為什么突然換人來。 跟著攝影師走到大堂外,攝影師還沒確定換來的人是誰的時候,阮軟已經(jīng)看到那個人了。 他站在街邊的路燈下,腳邊是雪,穿著黑色的大衣,脖子里掛一條黑白大條紋圍巾。 氣質(zhì)出眾,身材頎長。 阮軟出大堂門剛下臺階,就愣在了原地,沒有再跟上蔡蔡他們的步子。 目光越過人群間隙,和廖祁生的目光碰觸在蒼城寒冷的空氣中。 她還是微微地有點愣,但心底也似乎起了氣泡一樣,一點笑意不自覺快要溢到嘴角,被她給低頭抿了下去。 欸?有點奇怪的感覺…… 她抬手摸摸自己額頭邊的頭發(fā)…… 蔡蔡他們和廖祁生碰了頭,都沒注意阮軟落在了后面。和廖祁生確定下他就是換來的人,蔡蔡才發(fā)現(xiàn)阮軟還在酒店大門外站著。 不知道她在發(fā)什么愣,蔡蔡叫她:“軟軟,走吧。” 蔡蔡從昨天開始就幫著他們忙,好像已經(jīng)完全忘了失戀的事情。 阮軟回過神來,把手揣進(jìn)羽絨服的口袋里,去到人群那邊。 她沒有主動上去和廖祁生打招呼,因為攝影師對他非常客氣,有他一個人招呼就夠了。 一群人往停面包車的地方去,化妝師和她的助手走一排。 助手很小聲問化妝師,“顧姐,這是誰啊?你認(rèn)識嗎?好帥啊。” 化妝師搖頭,“不認(rèn)識。” 蔡蔡走在阮軟旁邊,突然接著話問她:“你認(rèn)識嗎?” 阮軟懵了一下,不知道該說認(rèn)識還是不認(rèn)識。她一直在想的是,廖祁生又發(fā)瘋了,親自跑來蒼城這么遠(yuǎn)的地方,給人當(dāng)男模。 他一直是最要臉的一個人,各大報紙和電視臺的采訪,他都全部拒絕。 做男模這種事,對于他來說,不是奇怪兩個字可以概括的。 她沒有回答蔡蔡,其實蔡蔡也沒指望她回答,繼續(xù)笑著說了句:“我也不認(rèn)識,不過是挺帥的。” “嗯。”阮軟應(yīng)蔡蔡一聲,就沒再說話。 話音剛落,握在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 阮軟把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劃開手機便看到廖祁生發(fā)來的信息:招呼都不打? 阮軟手指點在屏幕上,快速打一行字發(fā)出去:又發(fā)什么瘋? 外面太冷,手指在暴露在空氣里沒一會就麻了,發(fā)完信息她就握著手機繼續(xù)把手伸進(jìn)口袋里暖著。 沒暖一會,手機又震了一下。她拿手機拿出來,劃開屏幕。 廖祁生回:沒瘋,很清醒。 阮軟沒再回他,把手機揣到口袋里,籠著暖氣。 突然覺得……蒼城好像也沒那么冷了。 第42章 濃香撲鼻的街角咖啡店, 店門外的兩組桌椅上落有零星雪意。 阮軟手里捧著一杯熱巧克力,坐在廖祁生旁邊, 認(rèn)真地聽著攝影師的安排指示。 攝影師對她交代得多一點,動作要勤換, 情緒要飽滿。天氣冷, 大家互相體諒配合,越早拍完越好。 等說到廖祁生的時候,突然就變成了一句:“您隨意,直接站著也行。” “……”阮軟垂下目光, 把熱巧克力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阮軟不知道攝影師是不是確切知道廖祁生的身份, 但看他的態(tài)度和表現(xiàn), 他應(yīng)該知道這人不能得罪。 總之,不管怎樣, 阮軟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異常,就很平常地當(dāng)攝影組又換了個男模特。 換男模特這種事, 實在和她一個女模特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她沒有選擇搭檔的權(quán)利。 她還和跟何晢搭檔的時候一樣,以認(rèn)真對待工作的態(tài)度對待這件事。 該交代的都交代過了, 咖啡喝完,正式開工。 不開工還好,一開工, 阮軟發(fā)現(xiàn)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全派不上用場。她試圖把廖祁生只當(dāng)成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和何晢沒差, 但似乎并不能那么順利。 在攝影師的指示下, 兩個人搭著拍了一個場景的照片,因為沒有肢體接觸,阮軟還能放松一點。 第一個場景照片拍了一半的時候,攝影師讓休息一下。他剛說完休息,攝影助手就給廖祁生拿過去一件羽絨服讓他披上,這還是早上在商場現(xiàn)買的。 而攝影師則拿著相機直接跑到廖祁生面前,問他:“廖先生,老板對我有特別交代過,說您和別的男模特不一樣。我還是問問您吧,親密一點的動作您接受不接受?如果不接受呢,我們就拍點沒有肢體接觸的就成了。” 聽完攝影師這話后,阮軟的神經(jīng)就不自覺緊了起來。 她接過蔡蔡給她遞過來的羽絨服,一邊往身上披一邊豎著耳朵聽廖祁生和攝影師說話,也就聽見廖祁生回攝影師:“你把當(dāng)成一般模特就行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用特殊對待。” “好嘞。”攝影師高興,廖祁生態(tài)度這樣隨和,他的工作也好做。 阮軟穿好羽絨服,把蔡蔡遞過來水杯也抱在手里,暖著手。 蔡蔡關(guān)心她,“怎么樣啊?凍壞了吧?” 阮軟隨便搖一下頭,“你跟著我拍照,無聊死了吧?” 蔡蔡這趟來是不賺錢的,并不算是她的工作。她大概就是想出來散散心,所以就自費跟來了。 因為不知道她狀態(tài)到底好不好,所以阮軟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玩,也就沒提過讓她自己去逛逛的話。 拍照的時候蔡蔡就跟著,有點像是她的助手,幫遞羽絨服和杯子,以免她長時間挨凍而生病。 攝影師讓大家休息一下,自己在一邊調(diào)試自己的機器。 阮軟抱著杯子把羽絨服裹得緊,不時喝一口杯子里的熱水。 也就這時候才有了安靜下來說說話的空,廖祁生手插羽絨服口袋,踩著滿地厚雪,往阮軟那邊去。 廖祁生還沒走到阮軟旁邊,化妝師就沖蔡蔡招手加叫了她一聲:“蔡蔡,過來。” 蔡蔡看向化妝師,看她還在沖自己招手,便抬起步子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雪很厚,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松軟,每走出一步,腳下都是“咯吱”的響聲。 到了化妝師旁邊,蔡蔡把圍巾往下拉一點,露出口鼻,“怎么了?什么事啊?” 化妝師和她的助手都八卦兮兮的,往已經(jīng)到了阮軟旁邊的廖祁生看一眼,“他們是不是認(rèn)識啊?” “啊?”蔡蔡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廖祁生正在和阮軟說話,阮軟像只小貓一樣抱著杯子低著頭。 “你不覺得嗎?”化妝師收回目光來看向蔡蔡,“很少見到不熟的兩個人配合起來這么順的,不像合作拍樣片,倒像是真的情侶在拍婚紗照。你看嘛,現(xiàn)在又在一起說話。” “額……”蔡蔡是沒太注意。 助手又說:“言哥還說了,老板特意囑咐,一定不能讓那個男模特受一點委屈。雖然沒說是誰,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男模。” 蔡蔡還是看著阮軟和廖祁生,沒往那想沒覺得,被化妝師和助手這么一說,好像是覺得…… 蔡蔡還沒想出貼切的形容詞,攝影師言哥舉起相機吆喝“繼續(xù)”,大家只好又繼續(xù)忙活起來。 最開始拍的這個景,還是常服街景。昨晚上拍好了阮軟個人的,這一天再補一點雙人照就行。 攝影師把阮軟和廖祁生安排在有北方特色建筑的街角,有肢體接觸的拍照姿勢從牽手開始。 “沒什么難的。”攝影師說話的態(tài)度極好,“牽手往前走,笑也行,不笑也行。我拍幾個角度,換到背后的時候,聽我指示回頭就行……” 阮軟把攝影師的話記下來,因為各方面都多多少少去蔡蔡的公司培訓(xùn)過,所以她并不覺得難。 只是和廖祁生像戀人那樣牽手,讓她覺得有點不自在,不自覺神經(jīng)發(fā)緊。 站在街角的黑色路燈下,她有點木,手指虛攥著藏在大衣袖子下。直到廖祁生抓上她的手,她的手指還是僵僵涼涼的。 感受到她手指冰涼,在攝影師還沒說開拍的時候,廖祁生把她的手包進(jìn)自己的手心里,放在嘴邊呵了兩口氣,又放在手里搓了搓,低聲說:“以后別接這么辛苦的活。” 阮軟心里“咯噔”了一下,耳根不自覺起熱。 對于廖祁生這個樣子她非常不習(xí)慣,但想把手抽回來沒能抽得動。 同行拍照的其他幾個人目光更八卦了,連蔡蔡也陷入了沉思…… 這要是還說不認(rèn)識,才真有鬼了! 怪不得老板不顧費用,不怕折騰,直接換了個男模空降蒼城,原來是因為這個姓廖的男人自己一手安排的嗎?原因無他,就是見不得阮軟和別的男人拍婚紗照唄。 蔡蔡手指只伸一個指節(jié)出衣袖,舉起來放在自己的額頭邊一下兩下輕輕地?fù)希抗饴湓谌钴浐土纹钌砩蠜]離開過。 她剛失戀不久,再看看眼前這兩個人——啊,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