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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藏珠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嘉柔向他道謝,找了一個陪嫁的仆婦過來,要她幫孫從舟收拾東西,帶他去云南王府。

    安排好這些,嘉柔已經(jīng)很累了。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這里的一切,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坐在書案后面,想著要給李曄留什么話,但最后只寫了兩行字:努力加餐勿念妾,歸期未定。

    第二日天亮,她把取下的腳鏈連同那張紙都壓在了書案上,關(guān)門離去。

    府門前,云松為他們將馬車備好,嘉柔的陪嫁說少也不少,浩浩蕩蕩幾十號人,都要跟著她回去。云松嘟囔道:“郎君出們不帶著我,連您也不帶著我。我可真是命苦啊,誰也不想要。”

    嘉柔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香囊,交給云松:“這里頭有個要緊的東西,你好好保管。等郎君回來交給他。”

    云松把香囊收下,也不知道里頭是何物,先藏在貼身的地方。

    玉壺看著他說道:“我們是回南詔看望王妃,又不是去游山玩水,還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呢。萬一郎君先我們回了都城,你不在跟前伺候,而是在南詔,誰照顧他啊?郎君身邊得力的人本來就沒有幾個。”

    云松想想也是,郎君走的時候說月余便歸。南詔距離長安來回就得走一個多月,到時肯定趕不及回來。

    這樣想,他就覺得好多了,對嘉柔說道:“那您可得好好保重身體,再問王妃娘娘好。”

    嘉柔笑著點了點頭,扶著玉壺坐上馬車。

    馬車離開李家門前,云松一直朝他們揮手,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總覺得郡主這次離開李家有些突然,但也不好細問。不知道郎君回來的時候,看不見郡主,會是什么反應(yīng)?大概會不高興吧。

    馬車經(jīng)過熱鬧的長街,穿過熙熙攘攘的行人,終于出了城門,整座城的繁華和喧囂都留在了他們的身后,漸漸遠去。玉壺將車窗上的簾子放下來,對嘉柔說道:“郡主,您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到底要去蔡州做什么?”

    嘉柔戳了一下她的腦門:“你啊,真的是什么都要管。我跟阿弟去蔡州,自然是為了配合廣陵王。他之前幫了云南王府那么多,于情于理,我們都應(yīng)該投桃報李吧?我不帶你去,是因為你沒有身手,待會兒我還得費心保護你,不是拖后腿嗎?”

    玉壺將信將疑:“真的沒有危險?”

    “蔡州是虞北玄的地盤,我心中有數(shù),不會以卵擊石的。你只要裝成我,好好帶著他們往南詔走就是了。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難道你對本郡主沒信心嗎?”嘉柔捏了捏玉壺的鼻子說道。

    玉壺知道郡主也是從小練騎射的,自保完全沒有問題。以前在王府的時候,每年春秋兩季還跟著大王去山中打獵,猛虎和黑熊都打過,不是尋常的女子。之前拘在李家的內(nèi)宅,反倒束縛了她的性子。也許這些才是她想要做,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她妥協(xié)道:“婢子知道了。郡主千萬要小心,還是帶兩個府兵在身邊照應(yīng)吧?那個派去跟蹤郎君的斥候……”

    “我心中有數(shù),你放心。”嘉柔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臂。已從張憲那里確認了李曄的身份,斥候打探回來什么消息都不重要了。

    等離長安遠一些了,嘉柔換上男裝,帶著兩個府兵騎馬離開了大隊,趕往蔡州。她給木景清寫信,說好了在蔡州匯合。普通的車馬,速度很慢,路上要耽擱十天半月。但是木景清帶人急行軍的話,大概只會比她晚幾日抵達,她剛好先去部署。

    此行去蔡州,只為一個人,那就是虞北玄的母親魏氏。外人或許不知,嘉柔卻十分清楚,虞北玄是個大孝子。魏氏為撫養(yǎng)他長大吃了很多的苦,受了不少屈辱。所以他追求權(quán)勢,也是為了更好地侍奉母親,讓她后半生風(fēng)光體面。

    那回,魏氏氣虞北玄沒有照顧好她,致使她小產(chǎn),絕食幾日。虞北玄一直跪在魏氏門前求原諒,后來魏氏才肯消氣。

    平日魏氏只要有個頭疼腦熱,虞北玄也定要親自照料。

    平心而論,魏氏明達事理,對嘉柔也很好,否則前世嘉柔也不會舍棄自己去救她。若不是逼不得已,嘉柔也不想對她下手。可把虞北玄逼回蔡州的方法,只有這個。要怪就怪他們之間如今立場敵對,她不會傷害魏氏,只是要拿她做餌。

    第83章 第八十二章

    蔡州有兩水經(jīng)過,一是淮水,一是汝水。汝水在汛期時常泛濫,兩岸的百姓苦不堪言。自從虞北玄接任淮西節(jié)度使之后,加固河堤,疏通河道,并且修建了引水灌溉農(nóng)田的工事,蔡州這兩年也逐漸發(fā)展成了繁華之境。

    嘉柔趕到蔡州下轄的汝陽縣,正值春日的廟會,街上十分熱鬧。

    他們?nèi)胱∫患铱蜕幔瑑擅∫婚g房,她獨自一間。出門在外,他們的衣著皆十分低調(diào)樸素,很少與旁人交流。掌柜只知這是幾個出手闊綽,喜愛清凈的客人,好酒好菜地伺候著,平日也不敢多嘴。

    一名府兵敲了敲嘉柔的房門,走進屋里,對她說道:“郡主,這是汝陽縣的地志,里面有周圍的地形圖。另外,屬下已經(jīng)打聽過了,那位夫人確實在千峰寺禮佛,身邊有不少牙兵保護。恐怕沒那么容易接近。”

    嘉柔接過地志,打開到地形那一塊。

    虞北玄的親信是常山,肯定會把常山帶在身邊。根據(jù)嘉柔前世的記憶,現(xiàn)在帶兵保護魏氏的應(yīng)是另一個親信陳海。陳海比常山年輕,在軍中的經(jīng)驗稍顯不足,比常山好對付。

    根據(jù)張憲所說,那支裝作流寇偷襲蔡州的軍隊,這兩日就會有所行動。嘉柔的計劃是,他們潛入千峰寺的山中躲藏。到時候那邊一動,他們也在城中制造混亂。這樣陳海便會帶著一部分兵力下山,他們可趁機抓住魏氏。

    如果木景清未能按時趕到,便會錯過這次良機。廣陵王那邊未必能等得及。

    嘉柔正皺眉沉思,又響起一陣敲門聲。她對府兵點了下頭,手抓著放在桌上的短刀。府兵走到門邊,低聲問道:“誰?”

    “是我。”外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阿姐,你在里面嗎?”

    府兵聞言,一下子把門拉開。木景清赫然站在門外,一步跨進來,走到嘉柔的面前。他的個子又高了一些,皮膚也變白了,雖穿著一身普通的藍袍子,卻掩蓋不住他身上的鋒芒。

    “阿弟!”嘉柔抓著他的手臂,一時感慨。明明只有幾個月不見面,卻覺得他長大沉穩(wěn)了不少。

    府兵識趣地退出去,還關(guān)上門,把屋子留給他們姐弟倆。

    “我收到阿姐的信,立刻就動身了。每日就睡一兩個時辰,還來得及吧?”木景清揚起嘴角說道,“若知道阿姐看見我這么開心,那我肯定每晚都不睡覺,馬不停蹄地趕來。”

    嘉柔拉著他坐下,給他倒了杯水:“一路上辛苦了,家里都還好吧?”

    木景清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又覺得不過癮,干脆把水壺都拿起來,仰頭灌下。然后一抹嘴說道:“家里都好,你不用擔(dān)心。只是你看起來瘦了一些,是李家對你不好?”

    提起李曄,嘉柔臉上的光芒就立刻黯淡下去。

    “怎么,還是你跟姐夫吵架了?”木景清追問道。明明上次寫的家書里,還說一切都好。可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的樣子。

    嘉柔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去湖州做事了,不知道我在此處。我得知廣陵王的計劃,想還他之前幾次幫我們的恩情。你又不了解蔡州這邊的情況,所以我親自過來。”

    “阿姐,你以前來過蔡州嗎?你給我的感覺,好像對這里很熟悉。”木景清說道,他是家里唯一不知她跟虞北玄有過一段的人,自然奇怪她對這里的熟悉。

    前世她生活了九年的地方,每一處山水,其實都刻在腦海里,想忘都忘不掉。她住在這間客舍,平日很少外出的原因,便是害怕觸景生情。

    “這次我們要設(shè)計抓虞北玄的母親,你們都是男人下手沒個輕重,萬一傷到老夫人,不是跟虞北玄結(jié)仇了嗎?還是我在這里好一些。”嘉柔輕描淡寫地說道。

    木景清也沒想那么多,便點了點頭:“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嘉柔將剛才府兵交給她的地志拿出來,攤開在桌面上,一邊指著千峰寺周圍的地形,一邊跟他細說。

    *

    過了幾日,蔡州受到了不明流寇的攻擊,甚至占了吳房縣的縣城。吳房縣知縣倉皇出逃,弄得人心惶惶。

    接著,連汝陽縣這邊也遭到襲擊,位于縣衙的府庫被洗劫一空,知縣的女兒不知所蹤。

    城中加緊巡邏和搜查,也派人去千峰寺上傳了消息。

    千峰寺里外由重兵把守,這幾日還封了山。魏氏坐在西院的禪房里打坐,聽仆婦跟她說起此事,問道:“流寇作亂?”

    仆婦點了點頭:“吳房縣丟掉的消息應(yīng)該傳到使君那里了吧?只要使君領(lǐng)兵去平亂,很快就能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流寇剿滅。”在普通百姓的心里,虞北玄是戰(zhàn)無不勝的。

    魏氏卻不這么想。眼下虞北玄并不在蔡州,若是有人借此機會故意試探,可如何是好?她無法安心,讓仆婦去把陳海找來,陳海回道:“老夫人不必擔(dān)心。使君做了充足的準備,吳房縣的事自有人去處置。而且朝中有舒王護著,不會有事的。眼下汝陽縣也不是太安全,不如請老夫人先回虞園吧?”

    魏氏搖了搖頭,說道:“我來這里給大郎祈福,說好的七七四十九日,便一日都不能少。否則心不誠,佛祖會降罪的。”

    陳海本還要再勸幾句,聽到外面有人叫他,先行禮告退。

    他走到禪房外,就聽屬下稟報:“城中□□,百姓和官府起了沖突。知縣怕府衙的兵力不夠,特意派人來向我們求助。請您示下,我們要怎么做?”

    陳海想了想說道:“我們此行的職責(zé)是保護老夫人的安全,不管縣里發(fā)生何事,都不能擅離此處。”

    “可來人說,已經(jīng)有不少百姓傷亡,知縣控制不住局面,只怕……”

    “陳海。”魏氏扶著仆婦到了門外,看著他說道,“我一個老嫗,哪里需要你們這么多人保護?既然城中有大事發(fā)生,你就趕緊帶人去看看,別再出什么亂子了。”

    “可是夫人……”陳海猶豫不決。

    魏氏手中捏著佛珠,閉著眼睛道:“我在此吃齋念佛,便是為了結(jié)善緣。你們卻要見死不救,不是毀我的功業(yè)嗎?若是此間的事情鬧大,淮西也會有大麻煩。你快去吧。”

    陳海知道老夫人說的是局勢鬧大,使君不在蔡州一事恐將暴露。斟酌片刻,說道:“那屬下只帶走一部分人,待城中的事情解決之后,立刻就回來。”

    魏氏點了點頭,看著陳海離去。

    院中有一棵高大的菩提樹,枝繁葉茂,纖細的白色花柱猶如星辰一樣散落在巨大的樹冠之中。魏氏輕嘆一聲,轉(zhuǎn)身走入禪房,命仆婦退出去,自己獨自坐著誦經(jīng)。

    不久,她聞到一陣異香,眼前發(fā)黑,歪倒在了榻上。

    *

    遠在潞州的廣陵王帥帳之中,眾將正在前帳議事。李曄坐在后面的寢帳,也能將他們的談?wù)撀牭靡磺宥_@幾次與魏博節(jié)度使田敘交手,他們的十萬大軍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長此虛耗下去,對于糧草的供給和國庫來說,都是很大的負擔(dān)。

    何況李曄知道,這些年休戰(zhàn),國庫看似充盈,可皇城里有不少人在打它的主意,如今還不知被那些人貪了多少,此戰(zhàn)需速戰(zhàn)速決。原本的計劃是由王承元率兩萬人,越過太行,強攻盧龍鎮(zhèn),再派一部分兵力拖住魏博節(jié)度使。

    這樣一來,兵力分散,藏在暗處的虞北玄便以為有機可趁而動手。

    可是田敘忽然率軍到了離軍營不遠的地方駐扎,似有要正面決戰(zhàn)的意思。

    前帳之中,因此事分為幾派意見,爭論不休。

    李曄捏著棋子,觀察棋局,暫時還沒決定這子落在何處。李淳給他打了一張銀制面具,方便他在軍營出入,可他還是不敢輕易露面。這些年雖不常在都城行走,認識他的人應(yīng)該很少,但近來他頻頻出入皇城,也可能會被認出來。

    前面的聲響終于小了,李淳掀了簾子走進來,坐在李曄的對面,無奈地說道:“他們拿不定主意,都要我來問你。田敘大兵壓陣,兵力與我們相當,若分散兵力去奪盧龍,這邊勝負難料。可若不去,交戰(zhàn)時,盧龍節(jié)度使率援軍來,局勢會對我們很不利。”

    李曄聽罷,沉默不語。

    “玉衡,你好像有心事?從前你殺伐決斷,從不猶豫,這次倒似保守了許多。莫非你還留有什么后招?說與我聽聽。”

    李曄輕嘆一聲:“不瞞您說,我只是變得惜命了。”

    李淳一笑:“這又是何解?”

    李曄搖了搖頭,轉(zhuǎn)而說道:“聽您的意思,還是想讓王承元冒險一試?這樣一來,我們正面對上田敘,兵力將不足于他。倒是可以派一隊先鋒,守在盧龍節(jié)度使來的路上,打亂他的行軍進程。而我們這邊速戰(zhàn)速決。”

    “你是不是忘了,就算沒有盧龍節(jié)度使,也有虞北玄藏在暗處,伺機而動?他的目標就是要除去我。”

    李曄道:“我既來此,必定與他們周旋到底,保您無虞。”

    李淳定定地看著他:“可你一直在分心想著那人,這可是戰(zhàn)場。玉衡,你說自己惜命,是想陪她終老,所以才變得束手束腳。”

    他的眼中迅速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

    李曄問道:“您為何會這么想?”

    李淳站了起來,背對李曄:“你是否認為我沖動魯莽,說的是氣話?在你到來之前,就算面對再難的戰(zhàn)局,我都沒有想過要向你求助。我知道在你娶妻之后,那個女人對你的影響越來越大,甚至左右你的理智和判斷。我擔(dān)心有一日,你會因為她離開我。所以從主動請征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試圖擺脫你,獨立完成此戰(zhàn)。”

    李曄平靜地說道:“就算沒有我,這場戰(zhàn)事您也一定會取勝。這點,我從未懷疑過。您若覺得我作為謀士沒有盡力,我向您請罪。”說著,就要跪在地上。

    李淳一把拉住他:“你這是做什么!你因為擔(dān)心我,趕到我身邊,我心中十分歡喜。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將你置于險境。你知在我心中,從未把你當成普通的謀士。明日你就回都城去吧,剩下的事,交給我。”

    李曄見他誤會了,欲解釋幾句。鳳簫從外面進來,看到這里的氣氛不同尋常,連忙低下頭:“據(jù)探子回報,魏博鎮(zhèn)的動靜好像不太對。魏博節(jié)度使忽然退兵十里,是否要誘我們深入?”

    兩個人暫時把情緒都收了起來,走到帳中懸掛的輿圖前面。

    李淳問道:“田敘這是何意?一般是兩兵交戰(zhàn),一方佯敗,誘敵深入,才會退軍。雙方尚未交手,正在互相較量士氣的時候,他忽然撤退,不是滅自己的威風(fēng)?”

    李曄早就發(fā)現(xiàn)田敘此番的打法,一改往日浮躁的特征,必是有虞北玄在背后指點。因此不疾不徐地應(yīng)對著,想讓田敘先沉不住氣。可明明就要開戰(zhàn)了,田敘卻忽然后退,應(yīng)該是后方出了變故。

    “報!”有一個士兵在簾外大聲叫道。

    鳳簫出去,與那個士兵交談了片刻,復(fù)又回來說道:“廣陵王,據(jù)守著沿路關(guān)卡的探子來報,不久前,有匹從西邊來的流星快馬沖入魏州地界。沒過多久,兩個全身裹得嚴實的人,突破重重關(guān)卡,一路西去。暫時不知是何人。”

    李淳看向李曄,不知這其中有何關(guān)聯(lián)。李曄想了想說道:“你再去問問,其中一人可是騎著一匹通體烏黑,四體雪白的馬。而后來報。”

    鳳簫領(lǐng)命離去。李淳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記得圣人好像賜給虞北玄一匹河曲馬,就是你說的那個模樣。虞北玄突然離開了?他從頭到尾都沒露面,這是為何?”

    李曄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他讓流寇襲擊蔡州,目的是讓虞北玄分心,自知并無把他逼回去的可能。而且屈屈流寇,虞北玄留在蔡州的牙兵,足夠應(yīng)付。那必定是出了別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