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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身懷詭胎在線閱讀 - 第146節

第146節

    ——誰在呼喚?

    ——秦廣王究竟是誰?

    白盼輕聲說:“上面那位,便是冥界的最高神靈,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冥界最尊敬的鬼帝,酆都大帝常年居住在羅酆山,統領著十殿閻王和冥司,早期在陶弘景的《真誥》上便有著詳細的記載:“羅酆山在北方癸地,此癸地未必以六合為言,當是於中國指向也,則當正對幽州、遼東之北,北海之中,不知去岸幾萬里耳。”

    而傳聞里赫赫有名的羅酆山,竟在小地府里?

    還是說,這么多年以來,酆都大帝的居住之地已換了地方?

    腳下的階梯不如想象那般冰冷,反而有些軟綿綿的,仿佛踏入的不是大理石,而是一根根隨風而動的嫩草。

    白盼察覺到薛琰的心思,失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這里就是羅酆山。”

    “……可你為何又稱它為小地府?”

    “人常呆在一處地方,看久了那處的風景,都是會倦的,何況掌管冥界的鬼帝,看厭了十年如一日帝俄山中花草,又到不了別處,覺得自己被禁錮在山中,更是厭煩,便用周身的鬼氣,將羅酆山變成了另一個地府以此來解悶。”

    薛琰頷首,評價道:“看來這鬼帝也是閑不住性子的。”

    也不知走了多長的時間,待到周身越來越冷,才有一老者出現在眼前。

    老者胡須拉渣,眼神混沌,看見白盼,干裂的嘴唇也不長開,卻聽到了聲音。

    “秦廣王——”

    薛琰恍然大悟,原來這一路上的呼喊,都是這位老者發出來的,當時他們在地獄中前行,有著萬里之隔的距離,那深厚的呼喚仿佛近在眉睫,又遙遙遠遠,縈繞耳畔,猶如一根繩索,牽在脖頸處,無法逃脫。

    “屬下在。”

    回答的人,是白盼。

    薛琰微微睜大了眼睛。

    老者轉了轉眼珠,看像薛琰,又道:“輔佐官。”

    輔佐官,稱得應該便是他了。

    老者細細打量著薛琰,長嘆一聲:“輔佐官還不到還陽的時候,卻被迫還了陽,才容易染上煞氣,招惹惡鬼,冤死煞氣外露,屠了故蟬城,更是罪孽深重。”

    薛琰滿是不解,問:“誰是輔佐官?”

    老者答道:“你是。”

    “還陽又是什么意思?”

    老者摸了摸胡子,回答:“便是投胎轉世。”

    “那又為什么說不到還陽的時候呢?”

    老者嘆息,過了半響才說道:“那要從頭開始講起了。”

    最開始的時候,地獄里懲戒的鬼魂比現在的要惡毒許多,數量更是驚人,后來凡間有了自己的一套因果,人們怕了,有了顧慮,作惡的人也少了,地獄既是接納十惡不赦鬼魂之所,也是怨恨陰氣堆積的地方,可沒想到時間一長,那怨氣竟有了自己的意識。

    地獄里產生的怨氣和凡間的怨氣有所不同,它們是惡鬼遭受刑法承受痛苦時散發出來的,更為兇惡,也更為狡猾,他有了意識后,時而鉆入小鬼的身體里,時而又裝作自己是惡鬼,攪得地獄不得安寧,卻又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后來還是秦廣王的輔佐官發現的弊端。

    秦廣王的輔佐官生前并不幸福,母親在他十歲時得了肺癆過世,父親是六品芝麻官,自己沒什么本事,為人又傲慢好色,得罪了不少同僚,糟糠之妻死后,立即填了一房,那填房為人心胸狹窄,自私善妒,本就看輔佐官不順眼,自己懷孕后更是對他又打又怕,甚至乘丈夫不在時,用刺繡的銀針,刺他的指甲。

    終于,在輔佐官十六歲生辰,生生餓死在自家府邸里。

    往常枉死,魂魄定因怨恨會彌留凡間,直到為自己復了仇,才會前往地府,這輔佐官卻不是,裝作尋常魂魄騙過了閻王爺,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呆在掌握生死的秦廣王身邊輔佐一二,沒過多久,這輔佐官的繼母因病過世,下地府的第一道門檻,便是接受十殿閻王第一殿,秦廣王的審判。

    聽到這里,薛琰不禁問道:“莫不是秦廣王假公濟私,判了重刑?”

    白盼抿著唇,不輕不重擰了他一把。

    不知為何,薛琰有些臉紅,也不知道白盼手勁重了點,還是因著老者口中所說的輔佐官,就是他自己。

    “非也。”老者慢悠悠回道:“該下什么地獄,就是什么地獄,底下的小鬼,早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那輔佐官在短短幾十年間從普通魂魄一路晉升,本身便有著極大優勢,他能敏銳得感受到四周怨氣的波動,哪怕只是一點點細小的不對,都要比尋常冥司更快的察覺出來。

    怨氣為非作歹幾年,地府終于派人徹查,輔佐官也是其中一員。

    一開始,大家一愁莫愁,那輔佐官在第十二層地獄監管的小鬼身上,發現了一絲不妥。

    到底是新晉的官職,比起有資歷的還差了些,輔佐官在對抗怨氣時,才意識到這怨氣已經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想范圍,不離開地獄,只不過是貪食里頭的陰怨之氣,現在得知有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當機立斷朝著地府的方向沖去。

    “后來呢?”薛琰問道。

    “那怨氣想要往奈何橋逃,輔佐官為了拖住他,一道掉入忘川河里去了。”

    難怪才會說他不到還陽的時候,卻還陽了,原來是陰差陽錯。

    薛琰心念電轉,突然就問道:“那抹怨氣可有名字?”

    “以前沒有,如今在凡間呆得時間長了,竟也給自己取了名。”老者停下撫摸胡子的手,一字一句的回道:“好像是叫蘇薄,是不是?”

    說完了,視線便朝著白盼的方向移去。

    第180章

    白盼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輔佐官掉進奈何橋轉世投胎,然而蘇薄既不是普通凡人,也不是受刑的惡鬼,堪堪只是地獄里形成的一抹怨氣,墜下奈何橋后自然也不會像輔佐官那樣丟了記憶脫胎換骨,只是離開地獄后,才發現凡間產生的怨恨跟地府的大不相同,讓從未出過地獄的他無所適從。

    倒是消停了一陣,可就在偏偏在幾十年前,他忽然察覺出吞噬生魂的好處,如此一來,原本已逐漸變得弱小的他再次強壯起來。

    所謂生魂,便是活著的人的魂魄,若要食生魂,就要從活人的身體里把魂魄生生取出,他是飽餐一頓,可人沒了魂魄,軀體又還活著,倒成了一具死不了,又沒有意識的行尸走rou。

    “這般邪煞的東西,是萬萬不能放任不管的。”

    薛琰喃喃道:“所以……阿盼才跟著下來了么……”

    “非也。”老者摸著胡子,瞥了眼一旁的白盼,道:“他是急著尋你,自己跳下去的。”

    薛琰啞然:“為何……”

    心底似乎有一條裂縫,正在緩緩擴大。

    ——白盼被拖入幻境,倒是恢復了記憶,薛琰卻不是,就算意識到老者口中的輔佐官是自己,也想不起來什么。

    “這個啊,你就要自己問問他了。”

    下一秒,白盼便捏住了他的手,薄唇微動。

    他好像說了什么,薛琰的喉嚨緊了緊,大腦嗡嗡作響,整個人酥麻一片。

    老者驀地咳嗽一聲。

    這一聲,將薛琰的魂瞬間喚了回來。

    “輔佐官。”老者神情肅然,話鋒一轉,語氣里多了些興師問罪的味道:“投胎轉世不是你本意,化成惡鬼也是受人所害,可故蟬城兩萬八千七百六十五的性命卻實實在在因你而損,按照地府規定,此等滔天重罪,應墜入十八層地獄,承受碎尸萬段之苦。”

    他們自地獄而來,惡鬼的嘶鳴彌留在耳畔還未消散,撕碎與重合仿佛就在眼前。

    一陣寒意從腳掌升起。

    酆都大帝說的不錯,他死時怨氣極重,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魂魄,故蟬城百姓何其無辜,全家老小被洪水淹沒,還有爹娘,這么多年過去了,怕是已經投胎轉世,不認得自己了……

    薛琰囁嚅著嘴唇,閉上眼睛,認道:“這是我該受的。”

    白盼冷哼,淡淡道:“莫要覺得他記憶尚未恢復,就可以任意糊弄。”

    酆都大帝輕咳。

    白盼道:“那故蟬城本就是您用三萬人偶做出來、故意困住蘇薄的假象,城中人偶皆為怨氣所化,薛家是引子,若不是您做人偶的時候出了岔子,使得其中一個有了自己的思想,也不會再有后續發生的了。”

    言盡于此,老者威嚴的臉龐總算露出了微微的窘態。

    老者道:“你若肯再投胎一次,引那怨氣上鉤,我便——”

    薛琰還未應,白盼已經皺了皺眉:“憑什么。”

    老者早已知道他會這樣回答,摸著胡子道:“楚廣王,別以為老朽我不知道,你帶輔佐官自地獄而上,為得就是讓他多多沾染地獄的陰邪之氣,你怕他身上怨氣不夠,陷入輪回再次投胎轉世,而你永遠呆在地府,到時候再想見到,可就難咯。”

    白盼被戳破了心事,迅速瞥了薛琰一眼,發覺薛琰也在看他,小聲狡辯道:“我不是……”

    “可以。”薛琰笑著應道。

    白盼愣了愣,急道:“我沒有想讓你——”

    那蘇薄心思叵測,兩人又有一段情,已經上過一次當,萬一下次投胎,再落入陷阱,豈不得不償失?

    況且,好不容易找到的薛琰,怎么舍得讓他再次陷入窘境?

    白盼臉色變了又變,像染了調料的布,五顏六色。

    薛琰勾起嘴角,他終于明白了,白盼這是喜歡他呢,喜歡他,又總憋著不肯說,總偷偷做些幼稚的事想要拴住他:“既然這樣,那我就直接投胎好了。”

    “那也不行……”白盼抿著唇,手指縮緊,握成了拳頭。

    老者見他遲疑,乘機說道:“輔佐官原是你部下,這職位是定死了的,那怨氣在上面胡作非為多年,若真能將他捉回來,說不定能擺脫了惡鬼的身份,一躍直上,掌管地府潮汐生死。”

    “再者——”老者撫了撫胡子:“那怨氣將輔佐官心臟生生挖去,使得五感全失,你真的咽得下這口氣?又忍心他一直這副不溫不火的模樣?”

    白盼咬著牙,剛見薛琰時,他便對感情和情緒接受得十分遲緩,直到今日,他見蘇薄回來,才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

    “投胎轉世一遭,就能重新奪回心臟嗎?”

    “不是奪回。”老者道:“你重新塑造了rou身,自然是新的心臟了。”

    薛琰持著白盼的手,顛了顛,寬慰道:“你若覺得不放心,上來找我就是了,待在我身邊保護我,這樣總行了吧?”

    白盼緊鎖的眉頭,終于松懈下來。

    “到時候,你又不認得我了。”

    ……

    小鹽巴眼皮很沉,仿佛做了一個極為久遠的夢。

    他睜開眼睛,蘇薄依然站在床頭,神情和他進入夢鄉時,一模一樣。

    四周陰氣大盛,小鹽巴想起了從前,意味著自己已經從凡身脫離,變成了惡鬼的狀態。

    肚子突出的那一塊和身體分離了開來,變成安靜卷縮成一團的嬰兒。

    這是他的寶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