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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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嫁的家族,她的婆婆便是恨不得他們和離,若不是郎君有能力護著她,今日劉元是沒有機會見到她的。 劉元道:“珍惜眼前人,望你們能白頭到老。你這樣的人,就沒想多教出幾個如你一般縱馬馳橫的女郎來,陪著你一道玩耍?” 笑笑地問著,叫婦人微微一頓,她也不是傻的人,那么多年的歷練也讓她明白這個世上的人很多都是有著許多私心的,劉元這樣的人直接了當(dāng)也是難得的。旁人的的心思她都能想得到,劉元提得那么明顯,她卻有些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誤會。 “殿下是說女兵?”婦人想了想還是問出來。 劉元道:“你當(dāng)年可比我厲害多了,我那時候連馬都沒見過,你卻騎著馬威風(fēng)凜凜的從我身邊走過,朝著我頤指氣使地問我為什么能眼睜睜看著別人餓肚子而不管。” 婦人聽著劉元提起從前的事,臉上躁得很,“當(dāng)時年少不懂事,冒犯了公主殿下。” “雖說我當(dāng)時覺得你挺傻的,但你的本心卻也算好。只是不知到了如今,你還記得當(dāng)初你為一群難民沒能吃飯而想為他們主持公道的心嗎?”劉元揮揮手甚是不以為然。 “殿下知道我當(dāng)時叫家人縱壞了,只看到自己看到的,并不以為看到的也會有假。”黑歷史,那一段絕對是黑歷史。 劉元說她傻,她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年自己做的事也覺得自己傻得可以,故而臉紅得深以為沒臉見人了。 “可是,你現(xiàn)在懂得了,我以為經(jīng)過事的人或許還可以做得更好。這些年你在江東過得不好吧。”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那一個讓你們享盡榮華富貴的人落入了泥里,總會有人急急的想與你撇清關(guān)系,生怕不小心因人而招禍。 項羽死了,雖說項家的人并沒有受到牽連的,可是并不代表沒有人急于想跟項家的人撇清關(guān)系。 出嫁的女子在家靠著父兄,出嫁也得靠著父兄的權(quán)勢,項羽死了,多少人怕劉邦會找項羽從前交好的人算賬,更別說眼前的婦人得罪劉元還是人盡皆知的事,他們就更怕劉元會殺到江東來尋此女的麻煩。 只可惜他們都小瞧了劉元,劉元并沒有那樣的心思,雖說當(dāng)年此女得罪了劉元不假,仇劉元早就報回來了,恨得劉元咬牙切齒的人要不是因為沒有機會找劉元算賬,只怕早就已經(jīng)殺過來。 “你覺得這樣叫人因為你的娘家而斷定你的意義好嗎?”可以說,劉元覺得一個叫人寵壞的女郎,雖說經(jīng)過了多年現(xiàn)實的磨礪會讓她明白世間的事并沒有她想的那么好,如果她想要將來可以過得極好,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立起來。 婦人看向劉元,“殿下為何要跟我說這些話,我們明明……” 明明當(dāng)年為難劉元,叫劉元差點叫項羽殺了的人是她,怎么劉元還會點醒她? “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與你計較倒顯得我小氣了。”劉元倒也不怕地坦蕩而答之,引得女郎有些哭笑不得。 劉元道:“女人應(yīng)該幫著女人,為了男人為難女人的事做不得。” 婦人本來還擔(dān)心劉元是不是哄人的,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劉元并沒有將當(dāng)年的事情放在心上,婦人想著自己,若是換了是她,哪怕場子當(dāng)年早就已經(jīng)找回來了,但是也不代表她就能放開。 放不開的人面對一個放開的人,自愧不如啊! “殿下能成為大漢的公主,受萬民景仰并非偶然。”婦人沖著劉元作了一揖,說的都是發(fā)自肺腑的話。 劉元揮揮手道:“江東興教育,開明智,你也可以出一份力的。在家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多做些有意義的事。你是一個聰明人,前半生你活得極肆意,有人處處護著你,后半生若是想再肆意下去就應(yīng)該多靠自己。” “你的夫婿并非靠不住,只是比起靠別人來,你還得靠自己。”劉元與婦人叮囑一聲,婦人多年堵在心頭的郁氣聽著劉元的話全都散開了。 是啊,她前半生叫人寵著,為何后半生要叫人壓著。旁人不能靠,她靠自己不行嗎? 其實叫人寵壞的女人啊,做起事情來絕對足夠瘋狂。 想當(dāng)初劉元帶著兵馬從沛縣而出要去和劉邦匯合,路上遇著女扮男裝的婦人,小姑娘好像也是第一次出門,見到劉元只管自己吃好喝足,跑來的難民們求著劉元給口吃的劉元不肯給,女郎即出言相斥,道劉元沒有半分仁義。 劉元對一群只會扮可憐從旁人那里搶到吃的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的所謂難民沒有一點好感,不識人間煙火的人想要為人主持公道,劉元只管把人轟走,后來女郎帶了一群兵馬回來,卻是牢穩(wěn)的幾千兵馬。 這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劉元也就記下了此人,多年后再見也是一眼就把人認出來了。 “蘇鳳兮多謝殿下指點。”女郎站了起來朝著劉元鄭重地福了福身而謝之,引得劉元知出來,“你不必謝我,你將來的人生如何在你,我倒是覺得,你還是會喜歡那份肆意的。” 咦,還真是叫人寵著的人啊,取的名字都這么寄以厚望。 “名字很好聽。”劉元夸贊一句,蘇鳳兮被夸得不太好意思,“謝殿下夸贊。” “希望將來有一天能一道為你們夫妻上贊表。”劉元想了想再道一句,夫妻兩個都頓住了,“孫望,你會幫著你的妻子,讓她可以不需要倚仗你也能立足嗎?” 蘇鳳兮的丈夫正是孫望,孫望也沒有想到明明是見他的場面,最后怎么會變成了自家妻子與劉元的碰面對話。 而劉元詢問著他會不會幫著自家的妻子時,孫望想了想最終點頭道:“會的。” 這一句會的叫人聽著熱淚盈眶,至少蘇鳳兮就是。 那么多年要不是孫望護著她,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終于為自己尋到一條路,一條可以自救的路,孫望愿意幫著她,與她一道長成,她何其有幸 劉元道:“好。” 得了他們之間對彼此的承諾,劉元算是下定了決心,該見的人見完了,孫望他們是最后一撥,接下來該上折請劉盈批準(zhǔn),事情便就定下。 劉元一去就是近一年,呂雉天天念,天天想,眼下事情終于塵埃落定,只要將人員安排好,讓虞誠帶著江東的兵馬回來事情就算完了,劉元的要求都是站在朝廷的立場,根本沒有給人拒絕的機會。 朝廷那些不安的因素隨著劉元轉(zhuǎn)一圈,最后都解決了。 長沙國本屬于交州境內(nèi),眼下長沙國已經(jīng)除名,即稱郡縣,諸郡擇郡守,縣令,皆依秦制,劉元思來想去也沒挑出什么大的毛病來,總而言之權(quán)利不能過大,郡守管一郡諸事,還要掌軍權(quán)。軍權(quán)是劉元好不容易收回來的,故而對于所謂郡守,劉元是一擇再擇,最后才拍板送回長安。 孫望自然得了郡守一職,劉元忽悠完蘇鳳兮其實同樣在想這一位最后能做出什么樣的事來,倒是希望她鬧的動靜越大越好。 當(dāng)然了,劉元這就準(zhǔn)備回長安,她的女兵是好不容易才收到的,人不能全都帶回長安,卻也在這一年里劉元觀察著從她們之中選出首領(lǐng),一年的時間雖然劉元有大半的時間不在桂陽郡內(nèi),也不妨礙她做事,尤其是安排人興建學(xué)宮,育人教書。 同樣是男女不拘,同樣是用鹽利以供應(yīng)人讀書,三年之內(nèi)不收任何束修,三年之后有意再進學(xué)的人再想辦法,要是有人能在三年時間把該讀的,想學(xué)的都學(xué)完了,自然更好。 劉元對人寄以厚望,反正接下來她的目的就是興教育,建學(xué)宮,要是能把學(xué)宮開遍整個大漢,還能把女兵征得整個大漢都有,提高女性的地位,劉元死而無憾了。 她是滿意了,多了去的人不滿意,尤鈞早在鹽務(wù)一事弄完之后就往下一站去,早在三個月前回到了長安述職,武朝當(dāng)然也跟著一塊回去,朝廷的人看著到尤鈞的時候只想到一樣,鹽,鹽價就是這個小子搞下去的,鹽價就是這個小子弄到最低的。 就算一開始出主意的是劉元,但是劉元太難對付了,加上現(xiàn)在呂雉當(dāng)權(quán),劉盈又對劉元信任得比相信自己還要信,他們沒從下手對付劉元,可是尤鈞,總能想盡辦法找?guī)讟樱俨粷€可以栽贓。 栽贓這委實讓人防不勝防,等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早就鬧到廷尉府去,好在現(xiàn)在的廷尉是徐莊,雖然有人知道徐莊和尤鈞是好友,卻也不妨礙他們冤枉人。 劉元還沒回去的時候就得到長安傳來的消息,尤鈞涉嫌殺人,還是先jian后殺。 聽完劉元沒能忍住地嗤笑一聲,先jian后殺,倒是不怕人殺,人都死了,jian沒jian的似乎聽起來很難查,但是死人就不會開口了?碰上徐莊劉元一點不著急,而尤鈞關(guān)在廷尉府里,劉元也不怕出什么事。 今非昔比了,昔日的廷尉府是貴族們說了算了,但是廷尉從夏侯嬰開始,再到尤鈞,現(xiàn)在是徐莊,換了三代廷尉的人都是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廷尉府還能由著旁人把持了,故而劉元回長安的路依然不緊不慢,一點都不怕半路上尤鈞就叫人定了罪,砍了頭。 她不著急武朝著急,書信不斷地催促劉元回京,想讓劉元配合想想辦法將尤鈞救出來。 他當(dāng)然也問了瓊?cè)荩蚕胱尛側(cè)菥热耍墒黔側(cè)莅朦c不著急地朝著他說話,“人不會有事,徐莊又不是吃素的,查個死人還怕查不清楚,用不著我插手。” 言之有理,也是對徐莊的信任,按理來說武朝是應(yīng)該相信自家夫人的話。 可是這個人是他師兄,他以為最最厲害,比他厲害很多的師兄,這樣的人都能著了他們的道,當(dāng)你知道案子的始末就不能淡定得了。 武朝沒膽子追著瓊?cè)菹胱尛側(cè)輲兔Γ梢哉覄⒃m然劉元現(xiàn)在是不在長安不假,卻還是他的徒弟,只要劉元著急的趕回長安來,等劉元到長安的時候照樣來得及幫忙。 然而劉元面對他的催促半點都不著急,來桂陽郡的時候太急,她這一路好多事情都沒做,但是回去一路無事,不能做的事劉元可以做,她想要建學(xué)宮,想設(shè)書閣,其實可以一路做回去,也省得她回去還得尋個名頭回來辦事。 所以在武朝伸長脖子等著劉元回長安的時候,只是不斷地聽到劉元相關(guān)的消息,比如劉元在哪里建了學(xué)宮,建了書閣。 現(xiàn)如今始元書閣和始元學(xué)宮天下聞名,沒聽說過這兩樣的人你確是大漢的人?不是從哪個邊角剛回來,連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偏偏因為紙和印刷術(shù),還有鹽,沒有人敢小瞧了劉元,而劉元面對各地的貴族小心奉承的樣子,心里同樣在想一件事,鹽利很快就要上請官營了,接下來她得想想其他掙錢的辦法才行。 開那么多的書閣和學(xué)宮,每一處的學(xué)宮都是一樣的,三年之內(nèi)免束修,一視同仁。說出去的話得算數(shù),這還是利于社稷未來的大事,劉元就算什么事敢騙人,獨獨此事絕對不能失信于人。 掙錢的法子得要做起來,云中還好說,那里臨近匈奴,與匈奴之間的交易,其實劉元幾乎壟斷了。 有什么辦法,那里頭是她的地盤,她雖然不差錢卻也不會嫌錢多,她是哪里都要用錢,養(yǎng)兵要錢,修渠引水供墨家的人研究也要錢,還有建學(xué)宮開書閣,哪一樣不是廢錢得厲害,她還不能拖欠人錢! 地盤鋪得大,要不是鹽利確實夠大,劉元早就叫錢給折騰得沒辦法過了。 眼下也得想辦法掙錢,錢不好掙 ,可是花得卻是極快的,要不是不想將來沒錢供應(yīng)她做的事,就得另想財路。 鹽啊鹽,當(dāng)你看到這么多的鹽利之后,你很難想像到還有哪一個利能比得上鹽。 第292章 爭執(zhí) 心里著急地想要發(fā)財致富,而且這一次還不是只讓她一個人富,所謂國富而民強,想讓一個國家真正的富起來,只憑一個人富是不成的。 公孫家的人用得不錯,公孫原是個聰明人,往后還可以繼續(xù)與他合作下去,與他一道掙錢。她手里有什么財路是可以與他一道掙的? 說來眼下大漢的國庫收入等同于無,可憐的大漢朝從前是叫劉邦用先秦的寶藏養(yǎng)著,后來是叫劉元用著鹽的收入養(yǎng)著,國庫雖然建朝數(shù)年也依然是空的,卻也是沒有辦法,誰讓百姓沒錢,百姓都沒錢國庫怎么可能會有錢。 再征收徭役也得想想大漢是不是希希望像大秦那樣,就因為徭役過重而逼得人反? 想是肯定不想的,但是要說大漢朝里最富的人莫過于劉元,這富得養(yǎng)起朝廷的,也算是前所未有。 故而貴族在對付尤鈞的同時,看著劉元回長安的路上還是不斷的折騰,建書樓開學(xué)宮,真是生怕自己太閑。 當(dāng)即有人上折提起鹽利一事,劉元握了天下的重利,長此以往只怕對社稷不妥,是不是應(yīng)該想想辦法控制一下劉元手里鹽利的事? 似乎他們都忘了尤鈞代天子巡視各州,雖然巡視,何嘗不是光明正大的帶著兵馬開辟鹽田,這裝著沒有前頭的事,而是提醒著人把鹽的事控制一下,感覺怎么就那么讓人不習(xí)慣? 呂雉和劉盈面對如此不懷好意的折子直接壓下不理,而劉元終于想出掙錢的辦法了,不就是經(jīng)商嗎?女人的錢想掙還是挺容易的,墨家的人有真本事,就讓他們弄出各種各樣的布料來。 料子只要好,想要暢銷難嗎? 先從衣開始,住的,先放一放,吃的,早就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著,開渠引水開辟荒地不就是想讓百姓手里的田地更多一些,讓他們能種更多的糧食,以供他們吃飽? 流熒布都能叫墨家的人弄出來,那么耀眼的東西劉元深以為不需要,還是放松要求,弄一些只要更溫軟,叫人愛不釋手的布來就好。 她這個要求其實一點都不高,與瓊?cè)萑チ诵耪f明自己的要求。 瓊?cè)菁聪茸岄L安的人弄起來,等劉元在兩個月后終于沒辦法再慢下去回到了長安,瓊?cè)菀呀?jīng)將劉元要的各種各樣的布都弄了出來,同時也送了一匹給公孫原。 劉元這些年與公孫原的合作瓊?cè)葑钋宄瑒⒃胍獟旮嗟腻X,明顯在找后路。 鹽利的事前朝已經(jīng)有人提起來,雖說呂雉和劉盈都壓著不許人提,總有他們壓不住的時候。 本來劉元就想好了等她回來尋個合適的機會請將鹽歸官營,如此掙錢的業(yè)務(wù)就得放在朝廷的手里,絕對的不能叫外人沾。 那要交回給朝廷了,錢自然得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掙回來。 劉元要開新業(yè)務(wù),瓊?cè)葑匀灰驳弥С郑胂雱⒃伋龅拇髷傋樱瑳]錢就完全做不了。 瓊?cè)菖浜蠠o比的為劉元弄出劉元要求的布料,每出新的她就已經(jīng)查看過。眼下的布料用得最多的人就是貴族,貴族的錢想掙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只要你的東西夠好,想要掙是極容易的。 劉元回來還沒坐下喘回口氣,公孫原已經(jīng)上門來,叫劉元一看沒能忍住地問道:“你這是早就知道我回來還是專門等著我?” “專程等著殿下。”公孫原如實而答之,引得劉元道:“什么事那么急?” “先前麗和侯讓人送往家中的布料不知殿下要定個什么價格?”開門見山倒是問得直接,劉元想了想答道:“我還沒看到。” 雖說主意是劉元給出的,目的也是為解決即將到來的沒錢日子,但是劉元還沒來得及看看那是什么樣的布料,能不能抬高價來賣。 公孫原閉上了嘴,“我專門帶了些來。”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塊來,還真是防著劉元沒來得及看,所以先給準(zhǔn)備好了,就為了讓劉元馬上把價格定下來? 劉元雖然心中存著疑惑,在席寒上前將布料送來時拿在手里看了看,色澤艷麗,溫順絲滑,劉元道:“這種布料你覺得不錯?” “何止不錯,眼下宮中都沒這么好的布。”公孫原算是見多識廣了,說著東西好絕對就是真的。 劉元想了想道:“那么按現(xiàn)在最貴的布翻上五倍的價。而且限量。” 限量兩個字叫公孫原一頓,不甚確定地問道:“若是限量的話豈不是要賺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