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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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公平,劉元就不會否決任何人參與的機會,她是舉薦了徐莊,想讓徐莊當廷尉不假,卻不僅僅是為了讓徐莊當上廷尉,比起結果來,經(jīng)過更叫劉元看重。 公平的選出一個有能力的人成為廷尉,這是一種昭示,往后旁人說起廷尉時都會在想一件事,這是由十余人中選出來的廷尉,是一個并非僅僅是靠舉薦成為廷尉的人,恰恰的相反,這是靠著真本事成為廷尉的人。 真本事,靠著真本事。她要從現(xiàn)在開始就像所有人都傳遞一個訊息,只要你有真本事,不必擔心你沒有出頭的之日。 “聽你的意思,徐莊當不當這個廷尉都無所謂。”呂雉何等人,很快聽出劉元話里的意思。 劉元聳聳肩道:“是沒多大關系,徐莊若是沒有能力,贏不了在場的人,廷尉一職與之失之交臂古時所當然,我可不會因為他是出自公主府的就偏袒。” 笑笑地沖著呂雉說來,“不過這個可能不多。徐莊還是有真本事的。” 跟在劉元身邊那么多年,見微知著,徐莊的本事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樣的人當廷尉最合適。 此時京兆府尹已經(jīng)開始問案,一開始問的就是一樁命案,一樁說是自殺,卻有人告之謀殺的命案,告人的人與死者是兄妹,作為唯一的meimei死了,雖說妹夫道m(xù)eimei是自殺的,他卻怎么都不相信,拼了老命的來告。 而那被告之人與死者是夫妻,口口聲聲都說自家的媳婦是自殺,兩方各有爭執(zhí),卻因為人證物證不足,一直都沒有定案。 本來這個案子京兆府尹已經(jīng)問過了,此刻再問,他也是面帶難色,殺人與自殺,關乎的是兩條命。 若是自殺的,死去的人莫可奈何;若是他殺,總不能讓殺人的兇手逍遙法外。 也正是因為兩方都沒有證據(jù),殺人之事殺人的原由是有的,因此稱之妻子自殺的人是有嫌疑,卻不足以讓因為嫌疑而定其罪,這也是為什么案子拖到今天的原因。 案子的經(jīng)過京兆府尹問完了,看向旁聽的人詢問道:“案子你們都聽完,有什么想問的只管的問。” 一干人面面相覷,這樣的案子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他們也找不到該問什么。 “你說死者是自殺的,你回到家的時候,你的妻是怎么樣?”徐莊對于沒有人問出問題來,他卻是問。 被告殺人的丈夫聽著抬起頭道:“我進門就看到我媳婦吊死在屋里。” 徐莊道:“吊死在哪里?” 那人聽著徐莊再問,更是頓了半響,“門口。” “門口啊。不知京兆府尹可曾派人前去查看過現(xiàn)場,所謂的自殺現(xiàn)場可有記錄?”徐莊問完了犯人還得問問一旁的京兆府尹,現(xiàn)場的勘查,總不會沒有人記載。 “有,在此。”京兆府尹辦事還是挺可靠的,該查該問的事,他一樣都沒落下。 “還有村中各家鄰居說的話,做的事,你都可以看看。”京兆府尹讓人將供詞與徐莊都拿了過去。 徐莊接過而謝之,翻閱完了之后,問起死者的哥哥,“你認為你的meimei不會自殺而是他殺的原因,是因為在你的meimei死前的幾天他們夫妻還起了爭執(zhí),吵得很兇?” 死者的兄長聽著忙點頭,“是,他們吵得厲害,我meimei氣得都跑回家了。” 徐莊道:“她沒有告訴你他們?yōu)楹纹鹆藸巿?zhí)?” 聽著這樣的一問,死者的兄長頓了頓,最后才道:“沒有。” “只怕是有的吧。你家妹夫的家底不錯,而你恰恰因為斗雞欠了人不少的銀錢,你的meimei是為了幫你從夫家里要錢沒要著,這才與夫君大吵。此事既因你而起,你的meimei幫你借錢不成還與夫家大吵會不告訴你?”徐莊拿出證據(jù)和反駁著。 “你想說妹夫的話不可信,可是你沒想到你的meimei總也還有些交好的人,而他們,或許就會知道你們兄妹間的事。你暗指你妹夫的供詞不可信,旁人說的話,我們也不能信?而你言指你的meimei從夫家中偷了錢給你,錢果真是你meimei偷的?” 眼看死者的兄長想要反駁,徐莊卻已經(jīng)指出了另有人為證,而這個人并非嫌疑人,而是死者的鄰居。 “說來你那妹夫的錢藏在哪里?” “就在床底下的土里埋著。” 徐莊嚇著人又一問,那人答了出來后卻是捂住了嘴,最后又連忙地道:“是我meimei告訴我的。” 聽著徐莊點了點頭,可是死者的丈夫道:“不可能,阿茵都不知道我把錢藏哪里,而且阿茵不可能偷我的錢。” “那你的意思錢是我偷的,我偷了你的錢嫁禍給阿茵,再讓你們兩個打起來,你就失手將阿茵掐死了?”死者的兄長伸長脖子好似十分憤怒的指問。 “錢就是你偷的,而你偷了錢沒想到會讓回家的meimei撞個正著,你想拿了錢走人,可是你的meimei卻拉著你不肯讓你走,非讓你把錢還回去,因此你在失手之下將人殺死,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你還把人裝成自殺。”徐莊話音落下,引得一片嘩然。 “你胡說八道。”死者的兄長氣得跳起來。 “說來,你有沒有注意到你丟了什么東西?”面對此人的質(zhì)疑,徐莊再問,死者的兄長嚇了一跳,“我,我哪有丟什么東西?” “死者的手里握著的一樣東西,你想看看?”徐莊將手中的供詞放在了膝蓋上,目光如炬地盯著死者的兄長,“你們在打斗之間難道你的meimei就不可能捉住了什么東西?” 提到這一點,死者的兄長慌張地撫過腰間,“不可能,我看過的,她的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 此話落下,死者的丈夫卻已經(jīng)跳了起來,“竟然是你殺了阿茵,你殺了人還敢告我,想讓我死,好占了我的家財。” 連一個尋常的百姓都明白的事了,一旁還有誰不明白,所謂的告人者,其實是殺人者。還真是難得的聰明人,竟然想出如此的辦法殺了礙眼的人,還把錢財都是弄到了手。 京兆府尹也算是長見識了,贊賞地掃過徐莊,詐人還能詐出兇手來,可以可以,手段甚是了得。 “來人,將人押下去。”案子已經(jīng)理清楚了,判案的事,盡可等回了京兆府之后再判,至于徐莊為什么會認定了死者的兄長是殺人兇手,京兆府尹怎么都想不明白,決定還是問清楚的好。 “閣下如何判斷死者的兄長才是殺害死者的兇手?” 別說是京兆府尹了,存著這點疑惑的人,在場沒有幾個不是同樣的想不透。 “我看了死者丈夫,無兄無弟無姐無姐無子無女,若是他一死,如果死者的兄長有些本事,很有可能將死者丈夫的家業(yè)全都收到手里。這也算是一個誣告人的動機。加之一開始我問起死者死去的現(xiàn)場時,我注意到他也順著我的問題在思考,若不是跟案子有關的人,怎么會思考這個問題。” 說到這里便止住了話,并沒有再說下去了,叫一干人聽著還覺得意猶未盡,京兆府尹道:“故而你就懷疑死者的兄長,有意地詐一詐。” 第282章 病危托付 “方才我提問死者的丈夫時,每一個問題他都會順著我的提問思考,想必我再問什么,他也會順著去思考而回答,故而才能詐到他的話,換了其他人未必管用。” 審案用辦法,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辦法,因人而異之正是如此。 一干人聽著徐莊的話紛紛點了點頭,用辦法找出兇手,不代表同一個辦法對所有人都有用,恰恰相反,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辦法,只有這樣才能有效的將事情辦妥。 “不錯。那你看了先前的證供和現(xiàn)場,你是怎么斷定是他殺而不是自殺的?”劉元沒有看到所謂的現(xiàn)場記錄,并不知徐莊因何而斷定是他殺而不是自殺。 判斷清楚這兩者,接下來才是尋找兇手。 “殿下一看想必也能判斷出來。”徐莊拿起方才放膝蓋上的案件相關記錄,不僅是現(xiàn)場,還有周圍相熟之人供詞,都記錄得一清二楚,一看必能尋出端倪來。 宛映上前接過,送到劉元的手里,劉元只看了前幾頁,“聰明太過,卻暴露了自己。” 徐莊聞之一笑,他就知道劉元只要一看就能斷定這是他殺而不是自殺,果然劉元一看便知道。 可是京兆府尹沒明白,他一直都想不明白這個案子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也因此一直沒有結案,現(xiàn)在聽著劉元的話,沖著劉元道:“殿下,臣請殿下賜教。” 很是謙虛,引得劉元朝著他一笑,“京兆府尹對現(xiàn)場并沒有仔細的查看,不過好在勘查現(xiàn)場的人還是很仔細的,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雖然他不能輕下判斷,卻還是仔細的記下來。” “此處,腳離桌距離,你看了嗎?想要上吊,如何能爬得高,吊得上去?桌子離人的腳距離足足有三寸的距離,人是怎么上的吊,她能直接懸空了把自己的脖子掛上去?” “殿下聰慧。”徐莊立刻給劉元拍馬屁,京兆府尹能怎么說,他就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而細節(jié)決定一切,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京兆府尹一聽很是汗顏,朝著劉元作一揖道:“是下官無能。” “查案斷案,見微知著,你那記錄現(xiàn)場的人,倒不如給我。”劉元趁機朝著京兆府尹提出要人,京兆府尹臉上一僵。 許久才回過神道:“殿下,你手里的人也不少,就別再想著要下官的人了。” “雖說人是不少,卻也不會嫌人多。人在你手里就一個記錄現(xiàn)場的人,到了我的手里就未必了。”提著這一句醒,引得京兆府尹一頓,這倒是一句大實話,他一個京兆府尹又不是多大的官,在他手底下又能得到什么官位,還是到劉元的手下去的好。 “殿下,出宮后下官一定把人送到公主府上。”想明白了這一點,京兆府尹即做出了決定,人還得放人,結一個善緣不比把人強留在身邊要好得多? 劉元道:“大肚能容,不忌才,京兆府尹前途無量。” 一聲稱贊叫京兆府尹不知為何而覺得歡喜,可是很快又恢復平靜,沖著劉元作一揖,“謝殿下贊賞。” 贊賞什么的聽聽就算了,反正在劉元那里落了一個好印象只會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將來的日子還長著,誰能知道最后會是怎么樣,不要寄希望于一句話,那很有可能是騙人的話。 劉元合上了本子,“繼續(xù)?” “繼續(xù)繼續(xù)。”京兆府尹以為今天就是他學習的好機會,想想查案這種事哪有什么人會教他,都是趕鴨子上架自學的。 現(xiàn)在遇上一個能人徐莊,必須要跟人好好的學習,最好能出師? 不,還是不做這個夢,但凡往后有不決之案能找人幫忙出個主意其實也可以了,其他的還是緩一緩。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京兆府尹利落的把下一個案子的人叫上來。 不用說,從頭到尾幾乎都成了徐莊的個人秀,一旁都想當廷尉的人,結果面對徐莊如此的勁敵,他們哪里有可能斗得過,還是乖乖的站在一旁地聽著,要是能學上一點最好。 等徐莊將京兆府尹壓了許久的案子全都理清了,京兆府尹甚是神清氣爽,“徐先生好本事。” “你過譽了。”謙虛還是要的,雖然他有后臺,雖然有后臺的情況下沒有人敢對徐莊怎么樣,卻還是不要太得瑟! 有本事輾壓人可以,正事辦好了,還是要給人留點顏面的。 劉盈聽完也是長了見識,沒想到斷案還有那么多的道道,聽完之后劉盈只想感嘆,“世人世事,沒有哪一件容易,更沒想到查一個案子還有那么多的道道。” “廷尉一職,你們還有什么想法?”劉盈感嘆完之后朝著他們再問,叫一干完全看了徐莊的表現(xiàn),打從心里認一句服氣的人都點了點頭。 “陛下,我們心服口服。”當廷尉,案子全都是徐莊一個人破的,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前來想爭廷尉之位的人,第一批表示心服口服了。 劉盈看向蕭何他們這些重臣,蕭何道:“既然他們都心服口服,以徐莊出任京兆府尹一職理所當然。” 廷尉之職在于查案,以小見大,想來徐莊之后也不會讓人失望的。 “即擬下詔書,從今日起徐莊即為大漢廷尉。”劉盈得了蕭何的認可,立刻下達詔令,徐莊依然不卑不亢地朝著劉盈作一揖,“謝陛下。” 謝是要謝的,完了與劉元的目光對上,劉元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干得不錯,秒殺所有人,讓他們輸?shù)靡痪湓挾颊f不出來,真是好極了! 如此,大漢的廷尉府換了新一任的廷尉,卻也是第一次,由著競爭公平而選出一個廷尉來,開了一個不單以舉薦而任官的先河。 人都散了去,蕭何卻是專門的等著劉元,沖著劉元道:“接下來有何打算?” 開始只能是開始,絕不會是結束,因此蕭何才會問的劉元,劉元道:“丞相放心,暫時沒打算。” 蕭何要是信了劉元才有鬼,故而沖著劉元滿目打量。 “你看我的書閣,學宮,還有鹽務,這幾樁事還沒辦好,我怎么會再讓自己生事,給自己惹麻煩?” 劉元就是說一句實話而已,她的事情太多,故而暫時不能搞事。 蕭何看了看劉元,相信這是劉元的心里話。 “留侯此去云中代你守在北境,你們兩個沒什么事?”話題的轉(zhuǎn)變太快了,一度讓劉元沒能跟上來,但還是很快回過神答道:“先生,你放心,我們能有什么事!” “往日你說的話我都信,就是今天這一句叫我不信。”蕭何洞若觀火,一眼瞧出了劉元的話半真半假。 劉元抿了抿唇,終還是沒有再堅持文章才所說的沒事的話。 蕭何道:“這門親事是你想要的,留侯是你所喜的,有再多的問題,你也要記一開始的初心。你明知你們成親的后果是留侯致仕,你們兩上都不在意,到如今還有什么能讓你們發(fā)生變故?” “先生,我只是還沒有想好。”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分離兩地,不必直面一些事,再見時,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蕭何聽出來劉元的意思,“果然,雖說留侯往北境去最好,但去與不去,在北境已經(jīng)安穩(wěn),各司其職的情況下,要不要留侯都可以,只是因為你堅持,留侯同樣看出你的堅持,故而才會去北境。” 一開始蕭何就覺得劉元和張良的氣氛有些古怪的轉(zhuǎn)變,卻因為當時的劉元身體情況并不好,而且用出來的理由太官方,讓人無可反駁,因此蕭何就算心里有許多的想法,還是沒有阻止。